第175节
  我可是真的成了医院的常客,今天早上刚出院,就又躺在了病床上,好像还是同一张,可真是的,这张床好像是市医院专门为我留的,不过要不是住院警局会有一部分报销的额度,我那点工资可是住不起的。
  不过,再次躺在这里,在苏欣来了,罗素走了之后,我就又想了个明白,我为什么会感冒发烧,我的身体虽然算不上最强健的,但体质也挺好,一般不会因为换季而感冒的,这一次,是……大晚上的,我的自己的门口趴了好几个小时。
  真他妈的无语,一切都太不正常了,我在梦游,连续的梦游,一次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并且,游的那个地方与梦中的地方是一样的,一次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走出去了,还在小区的监控之中消失了一段时间,真他妈的邪性。
  还有就是,连一点梦里的内容都没有,如果不是醒来的时候实在医院里,浑身酸疼,我还会以为,昨天晚上我难得的睡了一场好觉。
  不过让我恐慌的是我消失的那段时间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巧,就是我和黑衣人消失的那个地方,今天就死人了,什么时候死的,是不是我从监控之中消失的时候死的,这一切都还是个迷,如果真的是那个时候死的。
  那消失的我,那个时候,是否就在现场,充当什么,睡着的我是不是目击了死者死亡的整个过程,黑衣人呢!他在干什么,还有,他到底是谁,以身材来看,根本无法判断,我身边很多人,都是这种身材的,连我都是,该死的。
  为什么监控没有拍到他的脸,虽燃画面很黑,但是我还是能清楚的看清我自己的脸的,为什么黑衣人出现在监控之下的时候,自始至终都是背对着摄像头的。
  真他妈的难以解释,不,怎么难以解释了,他可能知道我家那个小区的监控布置,由此可见,一定是非常熟悉的人,可我熟悉的人,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来找我呢!
  跟本就不对头,大半夜的,都感谢什么,对,干些什么!杀人,是杀人……我的脑子里闪出了灵光,死者,睡着的我,还有黑衣人……
  会不会杀人的就是黑衣人,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那个人死在那里,很可能就是黑衣人做到,而睡着的我,可能只是他祸水东引的对象。
  我有点后悔删掉视频了,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我不相信我会在梦游的时候杀人,再说了,那个人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人,怎么会连一个梦游的人都打不过,这不是扯淡的吗?
  另外,死者的身上并没有外伤,也就是说,并没有经过激烈的打斗,那到底是怎么死的,想到这里,我啪的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脑门上。
  怎么就让罗素啃着苹果就走了,尸检报告呢!就算我晕倒了,原版的给了文伟也应该给我一份影印的吧!太不靠谱了。
  “苏欣,快,朝罗素要时间报告。”我对着苏欣说道,苏欣也没说什么,站起来走了出去,我看了一眼还在滴着药液的吊瓶,还剩半瓶多呢!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啊!我有些急了,真他妈想拔了,不过头晕,不输完是不行的。
  我只好将针管调快了些,加速药液的流动,等苏欣回来,递给了我一份资料,那是死者的尸检报告,还有身上物品的清单。
  死者名叫徐谦,青海本地人,今年三十七岁,无业游民……种种的信息表示,他的确有可能死在街头,死因一栏里竟然写了个脑死亡。
  我记得我以前曾经看过,脑死亡的定义,在中国脑死亡并不能定义为真正的死亡,还是有抢救的希望的,虽然抢救过了几率是千万分之一,但那也不可以判定死亡。
  我看了看苏欣,说道:“罗素有给这个死因,解释什么吗?”罗素虽然是法医,但是还是有一个应声应该具有的医德的,所以我断定,罗素一定还有其他口头上的解释。
  “罗素说,是由脑死亡,过渡到的真死亡,他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亡多时了!”苏欣解释到,是这样啊!
  “死亡多时!”我念叨了一句,然后,突然就想到了死亡时间,连忙查找着死亡时间,是在凌晨的一点多钟,那个时候,我已经在监控里消失了挺长时间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但是,两秒钟之后,又提到了嗓子眼,我是消失体将近一个消失了,但是,在那个时间我并没再次出现在监控的画面之中,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我,很有可能和黑衣人在死者死亡的现场。
  我握紧了拳头,以不相信让输液的管子崩开了,还回了点血……
  “哎!林凌,你别动,千万别动,护士,护士!”苏欣焦急的将护士喊了过来,帮我处理的针孔,然后换了的针管,重新输。
  我又看了看这叠资料,遗留下的随身物品之中,有一部手机,并不是说这上面只写了一部手机,连衣服什么的都写上了,还有若干现金,只要是检查到的东西,一样都没落下。
  而是手机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连手机里的内容都清清楚楚的列了出来,因为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在手机上没有检查到指纹,手机的功能好像也被删除了个干净,之留下一个音乐软件。
  而音乐软件之中只有一首歌,还是童谣,下面写的就是童谣的内容:
  小小手,凤凰村,凤凰村啊凤凰村……
  我去他妈的,又是这首杀人童谣,要人命,到底是怎么死的,脑死亡,在我看来也就相当于睡了过去,可是我也听了这首童谣入睡啊!怎么没有睡过去,而是梦游听一次,又一次,简直了都……
  我揉了揉脑袋,真他妈的烦,连一首童谣都能杀人了,是不是应该把所有搞音乐的都抓起来,那不是有病吗!
  杀人的绝不可能是童谣,是有人故意做出了童谣杀人的假象,那个人,应该是个电脑高手,死者的手机应该都中过病毒,否则手机里不会什么都不剩,只剩一首童谣。
  第三百八十三章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一首童谣能够使一个大活人永远的睡过去,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导致的死亡,但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这个死亡原因。
  还有就是,尸检报告中没有除了给出了最后的死亡原因之外,在身体之中并没有检查出其他的问题,这说明了什么,一种不会再身体之中留下痕迹的药物吗?我对于医药方面的知识,接近于零,平时就算身体有点不舒服,也是挺挺就过来了。
  从小到大几乎就没自己吃过药,让我想出一种能够致使人脑死亡的药 ,并且在身体里不留下一丝痕迹,实在是太难了。
  罗素呢!他会不会知道什么,毕竟是学医的,我现在是把罗素,一个法医当成医药专家了,也是,除了罗素之外,我不认识任何一个与医药有关的人。
  “苏欣,你帮我问问罗素,有没有一种药能够让人服食之后,直接睡死,而且在尸体之中也检测不出来的药。”我直接跟苏欣说道。
  苏欣答了一声好,就拿出了手机,给罗素打了过去,在苏欣大电话的工功夫,我的药基本上也输完了,苏欣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给我叫了一个护士过来。
  护士给我拔完的针,我就从床下下去了,就是一个感冒发烧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一推门,正好撞上了迎面进来的苏欣。
  “登”的一下,苏欣就扑到了我的怀里,我扶了她一把,她的脸,微微的变得红了,都结婚了还是这样娇羞,我微微的笑了一下,其实除了这些恼人的案子之外,我还是蛮幸福的。
  “怎么样,罗素说什么!”我问道。
  “罗素说他也不清楚,要去问一问,查一查。”苏欣看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苏欣就跟在我的后面,一起办了出院手续,就回了警局,我不想呆在医院里,也没有呆在医院里的理由,刚升了副队,就进了一趟医院,也是挺不吉利,更重要的是,医院总是给我一种压抑的感觉,如果不是必要的,我是绝对不会来医院这种地方的。
  回到警局之后,我直接去了文伟那里,拿着尸检报告,正好文伟也在 办公室,我就和他说了一下我的想法。
  他说道:“虽然确实会有这种可能,但是,也有点不切实际,且不说有没有这种药物,就算有,那又怎么断定,真的与一个犯罪凶手在拿这种药物来害人呢!脑死亡,说白了就是安乐死吗?也有可能是死者本人要自杀。”
  文伟说的确实有一些道理,但是,自杀是绝对不可能的,怎么会那么巧,就在他的手机里找到了那首杀人童谣,如果说,徐谦是第一个死者,那可能与童谣没什么关系,只是自杀,但是,并不是这样的,在徐谦死亡之前,就已经有一个死者了。
  罗琦,在罗琦身上发现的唯一可以追查下去的线索就是童谣了,两首一模一样的童谣,而且两个人的手机,被我们拿到时的情况是一样的,只有那一首童谣还能放,其他的功能,全部消失,或者是失效了。
  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是没有关系的两起案件呢!对了,死者之间的关联,徐谦相当于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罗琦是一个家远在南方的学生,而且两人之间,也并不存在什么关系,我看过的资料里并没有关于两人交集的。
  罗琦的家离这里很远,按理来说,他的家里也不应该和徐谦产生什么关系,但是,不一定,什么事都有可能,我们警方也不是万能的,换句话来说,我们的资料库也不是非常全面的,能够把死者或者是凶手的吃喝拉撒都记录在案,只有一些重大的事项。
  之后和文伟的谈话我不欢而散,我试图用罗琦的死来说服他,但是他却以一个非常不可理喻的理由来反驳我。
  “林凌,只是一首童谣而已,也许两个人在生前,都进了什么不该进的网站,沾上了病毒,才会出现手机上只剩下这一首童谣的情况。”文伟这样说道,没有看我,而是看着电脑屏幕,那是其他案子的资料,显然对这个案子并不是很重视,也并不像深入调查下去。
  是我找错人了,文伟是缉毒大队出身,怎么会对这样的案子感兴趣呢!
  就在我要告辞离开的时候,文伟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是挺伤心的,但是,他却给了我一个思路:“林凌,虽然你已经是咱们刑侦大队的副队了,但是也不能给予立功表现,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自杀案子,要说是他杀,那徐谦是在你家附近死的,你是不是也有嫌疑呢!”
  我不知道文伟这句话是不是无心的,但是,他说我是因为升任了刑侦大队的副队,急于立功表现,才紧紧的抓住这个案子不放的,这话说的,着实使我心里挺不舒服的。
  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把这个位子看的很重要,我在意的只是案子,但是别人并不一定是这么想的啊!毕竟我还年轻,没有相应的资历担任副队,而局里的老人儿,经验丰富,资历比我高的人却很多,文伟就是一个,而这个位子偏偏落到了我的头上。
  他们虽然是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却不得而知了,我还记得,一队那个已经死了的周易,他可能就是因为嫉妒我的位子,才会选怎跟那个案子的幕后黑手合作,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分队长,就有人这样想了,也做了,为了将我拉下马在所不惜。
  而现在我已经是副队了,这已经很不符合常理了,与周易一样,甚至比周易更过分的人大有人在,他们为了升职,做出什么事情来,我都不应该意外才对。
  一想到这些就开始闹心,真的好烦人,警局非官场,但是却还是有警局的那些潜规则,真的好烦人。
  我不再试图说什么,抬脚就走了,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文伟叫住了我,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也不能真个就跟文伟翻脸,我们以前也是合作过的,而且他还救过我。
  我停下回头,看着他:“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第三百八十四章 谁在陷害我?
  见我回过了头,文伟看着我说道:“林凌,我刚刚的话,没寻思,直接就说出去了,没别的意思啊,别多想。”
  他这是感觉他自己刚刚的话,太露骨了吗?所谓无心之失,可能就是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也是潜意识之中的想法,最为直接的,就是心中所想。
  但是我也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也没往心里去。”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我直接半躺到了沙发上,我突然觉得很冷,不是因为发烧,也不是身体的冷,而是心上的冷,这个警局之中,我所生活的圈子之中,原来是这样的冷,为了升职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可以违反道德,违反法律。
  完全忘记了自己作为一名刑警,一个人民公仆的职责,我并不希望真的是我想的那个样子,但是文伟真的提醒了我,也让我想起了周易。
  在好几个案子之中,我都怀疑到了自己人,有的是,有的不是,还有最终也未能确定的……我闭上眼睛,坐在这里思考着,我收的第一个徒弟,苏磊,他现在在警局的备案是失踪,三年后再找不到人,会归为烈士,我不能说什么,也不会去说什么,我任何证据都没有……
  我现在该怎么办,这个案子的头绪又在哪里呢!文伟说徐谦是死在我家附近,所以我也是犯罪嫌疑人,他只是一时之间,脑子反应不过来,说出来的气话。
  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个晚上的视频,我和一个黑衣人一起出现在监控之下,然后我们一起肩并肩的走出了监控的范围,我在回到监控之中的时候,已经过了挺长时间了,而正是那个时间段,我和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徐谦死了,而且正是那个时间段,我们消失之后,我回去之前。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就算有,我也不会相信,因为,我并不知道我大半夜的出去了,问什么会出去,出去做了什么,但是,我却可以确定,我应该是认识那个黑衣人,就算我在那个时候做了什么是不记得的。
  但是,我和那个黑衣人一起走了,肩并肩的走,不是他跟着我,而是肩并肩……我一定认识他,黑衣人是谁呢!他让自己脸完全避开了监控,我根本没有看到,这个人必然是与我很熟悉,并且对这个小区很熟悉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在陷害我,如果是在警局播放的那个录像视频,后果是怎样的,我不用细想都知道,看不到黑衣人的脸,会被质问的人,一定会是我,不管有没有确切的证据,徐谦的死跟我有没有关系,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关于黑衣人的信息,我一点都说不出来。
  所以,有了不明不白污点的我,一定会被暂停刑侦副队的职位,然后接受调查,之后,只能任人污蔑陷害。
  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要振作,冷静冷静,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会惹什么人嫉妒。
  干想是想不出来什么的,只有一条一条的理清楚了,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那桌子那儿,坐在了椅子上,拿了一张纸,开始整理自己的关系网。
  其实我认识的人,并不算多,甚至可以说很少,一个警局,还有机会调查案件之中认识的人,不是犯罪嫌疑人,就是凶手,还有就是死者家属,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了。
  首先,我在纸的中间写上了我的名字,林凌,然后与我最亲近的人,我的妻子,苏欣,然后就是师父他们了,我只是想想,并没有真的写上,陷害我的人,怎么会将已经死去的人考虑在内呢!
  而苏欣是我最亲近的人,是万不可能陷害我的,基本排除,剩下的就是警局的同事,以前我们搭档很好的严理绘,现任的刑侦大队,一分队队长,然后,罗素,他们是夫妻,也算是与我关系不错的人。
  然后,文伟,二队队长, 我们曾经合作过,但是论资历,他是绝对在我之上的,他是我的这个关系网之中,第一个被我怀疑的人,我在这个名字之上划了一个圈,这个圈并不是说一定是文伟陷害我,而是我有这个想法,有这个怀疑。
  二队之中还有其他的人,但是我平时甚少交集,而资历也不够的人,也没有必要写上。
  “还有谁呢!”我自然自语的说了一句,随后就想到了,还有李响,我们也是有交集的,并且,对于技术上的难题,我全部都依赖于他,他也是一个……一个技术宅吧,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并不应该扯上他,但是,就在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事。
  就是有关于他女朋友欧阳冷冷的,我不知道李响这样的人, 在因为我的原因,爱情受到阻碍之后会做出什么事。
  我有点不敢写下去了,因为有的人,我真的认为,我们的感情很好,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怀疑他们,可我不能就这样停止,我向来不喜欢这种被动的状态。
  笔尖滑动,我继续写了下去,李响之外,还有欧阳冷冷,然后是陈道,其实他对我很好,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我一个局长对属下应有的程度,但是,在办前几个案子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怀疑过他。
  之后,警局之中值得写上的人,就很少了,不过想了想我还是将孙磊的名字写上了,虽然他现在下落不明,但是,他完全符合到我家的那个小区里,并且避开监控的条件,而且,他也有陷害我的理由。
  最后,我写上了另外几个名字,只是写一写,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那时我在查案过程之中遇到了人,比如白冷江,还有宋阳骄傲等等……
  我看着这些人的名字,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做,我该从哪里开始调查呢!应该从我怀疑的人开始,还是应该一起调查,怎样调查……
  调查什么时候的,这都是一个问题,又有哪些人不用调查,最后写上名字的那几个人,白冷江是不用的,但是宋阳骄傲,却应该在调查之列。
  我记得,在梦里,我听到过一句话,虽然当不得真,但是却也是让我记忆深刻,是你杀了我,而原因,就是,我听了那首童谣,而原来应该听那首童谣的应该是宋阳骄傲。
  第三百八十五章 调查
  我捂着脑袋在想,我的关系网之中的人,应该先调查谁还是应该一起调查,怎么调查,这都是问题,还有就是,真的是他们之中有人陷害我,还是真的是我。
  对于这些问题我百思不得解,只不过我现在在这种情况下,我就得发扬一下不求甚解的精神了,解释不了就不解释了,至于先调查谁吗?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从我认为嫌疑最大的人开始,首先就是文伟,这些人之中也只有文伟,才有足够的理由,和动机来陷害我,因为只要我这出事,下台,那么接任副队的人,只要不是空降兵,就一定会是文伟了。
  而之后,是李响,主要是因为,我觉得我不能理解李响的思维,才怀疑他,其实是他的几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