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
  “啊!”我停顿了一下,略微想了一下自己的措辞,然后说道:“看完是看完了,不过……我一不小心点错了,把我看过的视频全都给删了。”
  我十分抱歉的说道,只见那个物业的人尴尬的看了看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啊!没关系,没关系,只有小区里面丢东西,让雇主找上来,监控也没什么用的。”
  他这样说道,这一点确实不差,但是……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妥,一时之间又找不到是哪里的问题。
  “真是十分抱歉,我还要去上班,所以就……”我说道。
  “啊!林队,你还有事要忙,那我就不留您了。”他一脸笑意的将我送了出去,但我感觉他好像是在有一种终于把这煞星送走了的感觉。
  我抹除了我昨天晚上的出门之后的所有痕迹,颇有一种祸水东引的味道,只是不知道将这祸水究竟引到了哪里,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在监控之中消失的那段时间我是去了哪里,我承认我是害怕的,我害怕自己在梦游的过程之中坐了什么事,坏事,不可饶恕的坏事。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黑衣人在我家楼下等我,他才刚到没一会功夫,我就下楼了,就像约定好一样,我应该是认识这个人,要不然也不会跟他并肩前行,还有就是,他到底是谁……昨天我所做的事情,跟童谣杀人案有关吗?
  这一切都是一个迷,而谜底似乎还是在我身上,但是由于我的恐惧,却将这个谜的谜面隐藏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是做都做了,再担心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样想着,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警局,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我上班的时间迟了两个钟头,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我上班也是经常不守时的,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去做,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我指的当然是删除监控视频的那件事。
  到了警局之后,我付了车费,直接回到了我自己的办公室,没有惊动任何人,来到办公室的门前,我还有点庆幸,还好没叫苏欣给我请假,要不然我做的事情就暴露了。
  说到底还是做贼心虚,即便我在监控里消失的那段时间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也是删除了监控,有一种做了坏事的感觉,害怕别人知道,以后不会这么做了,再也不会……
  我暗暗的想着,然后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刚要走进去,还没等迈步,就吓了一跳,我的妈呀,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人,还不是苏欣,是我现在最害怕见到的那个人,陈道。
  他妈的,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坐在沙发上,就像是特地来这里抓我的现行一样,我清了清嗓子,说道:“ 咳咳,陈局,你怎么来了,找我啊!”
  看似随意,但我却是很紧张的,因为我在怕,怕我做过的事情呗陈道发现,那样的话就遭殃了,虽然他不会真的拿我怎么样,但是会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当了 刑侦副队,你的办公室,我就不能来了。”陈道看着我,严肃的说道,让我心里一紧,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怪我做贼心虚,是在是他的表情太他妈的吓人了。
  “陈,陈局……”我磕磕巴巴的又开口说道。
  “行了,聘书才下来几天啊!你就给我玩这一出,干什么去了。”陈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我大声的喊道。
  他问我干什么去了,他一定是知道了,知道了我删除监控视频的事情。怎么办,我要怎么办……陈道大概是看到了我诚惶诚恐的表情,所以又坐下了,降低了他嗓门的分贝。
  算是“小声”的跟我说道:“林凌啊!就算你对上一个案子不满,有情绪,但是也不能在在这个时候跟我闹啊!你这才刚刚担任刑侦副队,就给我搞迟到,万一赶上省厅突击寻访怎么办!你年纪小,但是也该懂事了,你以为你现在这个位置,是什么人都随随便便就能坐上的。”
  陈道一直在训斥着我,不过听到他这样训斥,我终于把心放下了,他只是因为我今天不请假就迟到的事杀上门来,还不知道,我偷偷的把昨天的监控视频删了的事情。
  “林凌啊!我可告诉你,你这个位置,可是有很多人都等着坐呢!他们啊!巴不得你在这个位子上出什么事,你还年轻,虽然处理的案子多,但是毕竟资历浅,和那些老油条比不了,做什么事都要慎重,知道吗?”陈道还是扯着他的大嗓门子训斥着我,但是只要不是删了监控的事情,我一概做而出,又耳冒了。
  不为别的,我本来就讨厌这些类似于官场潜规则的事情,还跟我讲这么多,也是够了,只不过他毕竟是我的领导,跟我讲这些,也是为了我好,所以我唯唯诺诺的答应着。
  “听进去了吗? 给我靠谱点,等我退休了,也许还隔上几个局长,但只要你一直像现在这样得到省厅的重视,这个位子早晚是你的。”最后陈道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是听进去的,他说省厅特别看重我,为什么?我虽然有这个自觉,但是不代表我就知道为什么啊!
  陈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最后说道:“林凌,你还年轻,以后的作为一定会超过我,好好干的话,兴许会做上厅长的。”说完之后,就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这陈道还真是快退休了,一直跟我科普这些官场潜规则,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些,但是不代表我没有上进心啊!谁不想往高了爬。
  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些,我的脑袋就不灵光,不管这些了,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查案子,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是一名刑警。
  第三百八十章 案件再生
  陈道离开了以后,我坐在办公室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把陈道训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警局不是官场,一切以案子为先。
  虽然我也想升职,但是人民公仆可不是为了升职而存在的。
  “当当当……”我正在给自己做思想工作,突然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我自己的思维之中,叫了出来。
  “进来”我喊了一声,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我没怎么见过的警员,他一进来就说到:“林队,接到报警。”
  我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接就要往外走,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是我们的工作职责。但是,走到门口,我才想起来,我现在已经是整个刑侦大队的副队了,是要有部署的,与以前直接接受命令是不一样的。
  “通知一队……”想了想,我还是改成了二队,一来,新上任的一对队长严理绘的身体还没好利索,而来,我终究是还要避嫌的,我是一队队长出身,总不能一有案子就让一队出动,其他两队,干坐冷板凳!
  “快去,通知文队,马上出警。”局里原来是没有刑侦大队副队的,这个位置是空闲着的,有什么重大事件,都是由陈道通知,传达……
  而我只要接受命令直接去就行了,现在却不一样了,我可以去现场,但是必须要安排分队的人去。
  最后,我是和文伟坐一个车去的……案发的具体地点,我并没有问,但是已经有人报告给了文伟……
  这条路越走越熟悉,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我的家附近,而停下的地方,是我最不那个想去的地方,就是昨天晚上监控画面中,我和那个黑衣人一起消失的地方,是这里,怎么会是这里,也太巧了吧!实在让我觉得难以置信。
  我从车上下来之后,就分开了现场围观的人群,文伟指挥人拉上了隔离线,现场死的是一个男人,死亡的姿势是 仰躺着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法医来了吗?”我问了一句,二队的一个警员说道:“林队,还没有……不过已经通知了,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没过一会,法医就来了,还是那个和我很熟的人,罗素,刚结婚两天半,就来上班了,我可以说他们是敬业吗?
  不过回来上班,总归是好的,和罗素配合,更让我放心,因为罗素的专业水平是我绝对信任的。
  “林凌……”罗素到了之后,先和我打了声招呼,不知怎么的,我觉得罗素比原来是稳当的多了,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啊!
  罗素案例,做了现场痕迹认证,然后指挥着人将尸体运走了,市医院太平间,罗素也跟着运尸体的车一起走了,我知道尸检报告一出来,罗素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我又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我确信这里就是在监控画面中我和那个黑衣人消失的地方,那段我不知道自己去干什么了的时间。
  我是否就在这个地方,这有很大的可能……我不禁开始怀疑我自己所做的事情,因为那个人死的太安详了,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死音,让我想起了罗琦,罗琦死亡时的样子,与刚刚那个死者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死的地点不同。
  童谣,只有童谣能做到,可是,我现在也不明白,童谣到底是怎么杀人的,还有就是,我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出门,又为什么会和那个黑衣人一起走……
  “林凌!走了,我们也一起去医院吧!”就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文伟走了过来,拍了我一下说道,着实把握吓了一跳。
  “好,走吧!”我做了这个副队之后,文伟见我也没有什么不自然,依然叫我林凌,没有喊我林队,若是真的叫我林队了,我还真的会有点慌,毕竟以文伟的资历来说,我还太年轻了,连我自己都认为我不该坐上这个位置,更何况别人。
  对我来说,比我资历高的人叫我林队,就跟挖苦是一个样子的,所以我挺欣慰,文伟还是叫我林凌,这样挺好的,警局并非官场。
  我和文伟上了车之后,一路狂奔,开着警笛,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医院,然后直奔太平间,罗素有直接在太平间进行初步尸检的习惯,所以我和文伟直接跑到了太平间。
  里面的温度很低,我也不知道罗素是怎么想的,这些年都不觉得冷吗?他正戴着手套挽着袖子,提取死者的基因。
  看到我和文伟来了,点了一下头,就又就他的工作……
  这里的温度丝毫没有影响他,文伟也并没有受什么形象,还有其他的人,好像怕冷的只有我……怎么回事,我记得上学的时候,我的抗寒能力还是很强的,大冬天,不穿外套就出去,也是没有问题的,回来暖和暖和,该干嘛干嘛去。
  现在是怎么了,我穿的还是长袖的警服,而且,这几天天气不怎么稳定,苏欣怕我感冒,还特意让我在里面也多穿了点,怎么这么冷啊!
  我看了一眼温度计,零下十度,仅仅是零下十度,我怎么感觉自己快要冻成冰棍了,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无意间看了罗素一眼,两只眼睛顿时被勾住了。
  当然,勾住我的并不是罗素,而是,那张停尸床上的尸体,他坐起来了,而罗素还在那里,拿着一个针管,扎他的手臂,抽血。我看到停尸床上的那个男人,苍白的脸看着我痴痴地笑,而那张脸,也随着罗素抽出血液的速度,开始迅速的变红,像是还活着一样。
  我揉了揉眼睛,一定是我看错了,要不然怎么这里这么多人,都没有什么反应,还有就是,如果人真的没死,那罗素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复活是不太可能的,一定是我看错了。
  然而是,当我将手放下的时候,我眼前的景象还是未变,所有人都在看着罗素,但是,仅仅是在看罗素进行验尸的工作,并没有人注意到尸体已经坐起来的。
  这种情况即便是我看的真实,也一定是我的幻觉,一定是……我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不再看那里,幻觉,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第三百八十一章 是你,是你杀了我
  我是这样想的,但是事实似乎并不愿意如我所愿,以转过去,我便感觉更加的冷了,这冷气是来自我的背后,我这才意识到,吹着我的根本就不是医院太平间的冷气。
  因为太平间的冷气,是均匀的,不会固定吹哪一个地方,整个太平间可以都成为冰库,但是不可能让某一处冻冰。
  我身后的冷气,是来自罗素正在验尸的那个尸体,他在朝我背后释放冷气,我皱紧了眉头,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摆在面前,他真的复活了,不,不是复活,而是死了之后,来找我……
  找我,为什么要找我,不是来找我,为什么别人看不到他,一定是来找我的,可是来找我干什么,找我报仇吗?我和他何愁何怨,为什么要找我?
  “是你杀了我!”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是他,他走到了我的身后,那股冷气已经吹到了我的耳后,让来了。
  我的身子有些发抖,是冻得,也是吓得,我拼命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希望这是我的梦,但是,疼痛的刺激,并不能使我自己转醒,我现在更加相信,这都是真的了。
  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猛然一回头,一脚踹了过去。
  “啊!”一声哀嚎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睁大了眼睛看去,还是那张死人脸,他还会叫吗?会叫就代表会疼,会疼,我还怕你个毛啊!
  有点兴奋的又抬脚踹了上去,但是这一次我却并没有得逞,他躲开了,然后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按住了我的脚,不,不是一个东西,是很多东西按住了我,好像是人手,我拼命的挣扎,但是,挣扎不动,这些手的力气都很大。
  如果是一个两个我还有可能挣脱,但是,这些,我根本无法做到……
  眼看着,那张死人脸,就要贴在我的脸上了,妈的,竟然想咬我,那张嘴张开了,满口都是虎牙,非常锋利的,我拼命的向后躲去,但是,好像不怎么管用,虽然没有手按着我的脖子,但是,脖子能向后仰的弧度终究是有限的。
  就在他要下口的时候,毫不办法的我,也张开了嘴,一口就咬下去,妈的都是一张嘴,一口牙,谁怕谁,就行你他妈的要我,不行我他妈的咬你啊!我一个大活人还怕你个死鬼不成。
  果然,我一口下去,尝到了血腥味,看来我是后发至胜了,接着就听见了“啊!”的一声痛叫,不对,和踹到他时的那个声音怎么不一样。
  我惊觉,睁开了刚刚闭上的眼睛,但是我面前的那个人,确实还是那个死人脸啊!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口咬到了我的脖子上,只听见了“噗嗤”一声,那是血液喷流的声音,他一口咬到了我的动脉,血流不止,染红了他的嘴角,也染红了我的眼。
  这下死定了!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但是,接下来却是……“啪”我感觉自己的脸一疼,比被咬到脖子还疼,不对,被咬到脖子的时候根本就不疼。
  我最终从那场梦之中醒了过来,具体是怎么醒来的,就不知道了,反正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全身都疼,像是被三四个大小伙子胖揍了一顿一样,本来就酸疼的身体,现在更加的疼了,一点都不想动。
  “我是怎么躺到病房里的。”我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说道,我知道,坐在我床边的人事罗素,他应该已经尸检完了,被文伟叫来照顾我。
  “你发烧了,在太平间晕倒。”罗素一边削着一个苹果,一边说道。
  我看了一眼挂着的吊瓶,竟然是头孢,身上还是有点冷,真的是发烧了,我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偏过了头,看着罗素手中的苹果,嗓子实在干的要命。
  罗素看了我一眼,然后将苹果切下来以下快,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咀嚼了起来,我汗一个。
  “喂,我可是病人啊!”我分外无语的说道。
  罗素听我这么说,将手中的苹果放了下来,拿起柜子上的暖壶,倒了点水递给了我,然后一边自己吃着苹果,一边说:“好歹我也会个学医的,你生病发烧,还是多喝热水,吃苹果不利于……”
  不利于什么,我看你怎么说,我又不是没烧过,还没听说过,发烧不能吃苹果的,然后,罗素就说加了一句:“吃苹果不利于苹果的品尝。”
  这话一出,我有一种想问候他家长辈的冲动,不利于苹果的品尝,你给我逗呢!不过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味觉不灵光了,吃什么都是那个味,我叹了一口气,乖乖的把水给喝了,然后又让罗素给我倒了一杯。
  他奶奶的,我不喝,我拿手捧着,也要折腾你一下,我真是白在心里默默的称赞他稳当了。
  然而,这只是调整了一下心情,我刚刚是因为生病发烧晕倒了,才会看到那些景象,都不是真的,看到的不是真的,听到的有一些就是真的。
  以我身上的伤痕来看,我应该是被警局在太平间看守的警员一起揍了一顿,就连罗素文伟也应该有份,根据我自己的推理应该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我晕倒之后,开始看到,听到一些不真实的东西,然后,我回身踹了一脚,踹到了文伟,然后文伟扶着我,还没有怎么样,在之后我开始挣扎,被大家七手八脚的抓住了,然后就咬了一口,不知道咬到了谁,之后,就被揍了,再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文伟应该是去查案了,那几个警员应该也去了,我瞬间有了一种,升职之后,倒成了光杆司令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我心里还是认为,只有一队才是我的“亲兵”,不,一队现在已经是严理绘带了,升职,架空……这两个词莫名的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弄得我自己委屈巴拉的。
  “林凌,你出来查案怎么不叫我啊!”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苏欣推门走了进来,罗素一看苏欣进来的,什么都没说,啃着苹果,就走了出去,还把门带上了。
  “我怕有人乱嚼舌根子,所以这次行动,一个一队的也没叫。”我这样解释道。
  第三百八十二章 为什么会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