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胸手”袭击
  “作为女生,你还在为胸前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而苦恼吗?作为男生,你还在为女票能被你一手掌握而遗憾吗?从现在开始:停止怨天尤人,自信挺胸做人!今年情人节最佳礼物,林医生美胸诊所‘软糖’植体大礼包,百分百满意保证,视觉完美,手感逼真,现在拨打电话800-420-6969使用‘小妖优惠码’可立减500块。机不可失,失不再…啊~~”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正在尽职尽责插播广告的小妖被突然袭胸,声线陡然升高了两个调值。幸亏旁边的搭档柳念飞手疾眼快,迅速切换到音乐轨,把她变了调的声音遮掩了过去。
  小妖一低头,正看见两只大手从背后伸过来,覆住自己胸前挺立的两座小丘,使劲揉捏着。
  “陈思明,你找死!”小妖一把推开死皮赖脸粘在她身上的另一位男搭档,又不解恨的使劲踩在他脚上。早知如此,应该有先见之明,早上穿个八厘米的细高跟到台里来。
  陈思明挂着一贯吊儿郎当的神情,被她连打带踩的,却也不生气,嘻皮笑脸地还凑过来,“我这不是帮你进入剧情吗?做广告也要有声有色啊!”
  “柳念飞,让他出去凉快凉快!”小妖根本连头都不用转,直接发声向旁边的“巨人哥哥”柳念飞请求支援。
  身高将近两米的大个子二话不说,“噌”一下就站了起来,把手指关节按得咔咔响,伸手就去揪陈思明的衣服领子。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陈思明立刻认怂,“小妖姑奶奶消消气!我低头,我认罪!中午给你们出去买大餐,将功补过行不行?”
  “直播的时候你再敢动手动脚,我把你第三条腿切下来信不信!”小妖一拳捶在陈思明胸口。
  “你舍得?切下来小小妖想他了怎么办?”陈思明夸张的呲牙裂嘴,却一把拽住小妖的粉拳,用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反而不让她撤走。
  “咚咚。”隔音玻璃从外面被敲了两下,是导播组在提醒他们该进下一条广告了。
  这是位于d市的调频18r成人电台的一个录音室。
  两男一女的主播搭配,早间节目“糖衣子弹”在这个充斥肉香的电台里,算是一个后娘养的娃。大部分有真货的节目都是夜间的时段,像是他们的拳头产品《第八套午夜广播体操》之类的,有一批铁杆的忠粉,天天坚守阵地,点播打赏毫不含糊。
  而他们这个早上六点就开播的“子弹”,大多数的听众都是流水席,是上早班或者下夜班的开车族,路上匆匆的乱调频道,指不定哪个无意瞬间调到这个台,听几段打擦边球的黄段子,跟着名人的花边新闻意淫意淫,外加了解一下补钙、补肾、治脚气之类的信息。
  因为不是分级收费的内容,他们几个做节目的时候都得拿捏好了分寸,可以暧昧,可以隐讳,但不能明刀明枪地真开车,不然罚款事小,停播事大。
  所以呢,主要的业务盈利都在插播广告上,除了丰胸诊所啊,不孕不育啊,也有同性交友,异性合租,外加寻人启事什么的。
  台里故意把两位男主播安排成两个极端的角色。柳念飞是走好汉人设的,节目中一贯表现成“路见不平一声吼”,偶尔闷骚一下,常常惹得女听众们七荤八素。陈思明铺设的却是怪兽咖,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态度,主要和男听众们共鸣。
  小妖是两块饼干中的夹心,也就是裹着子弹的那层糖衣。她声线偏嫩,听起来很是清纯,老给人一种“被蒙骗的无知少女”的感觉,不但是男听众们的普遍yy对象,更是广告商们的钦点。
  刚才正播着有机硅胶丰胸的广告呢,不想被陈思明偷袭占便宜,差点儿丧失了职业道德,想起来就窝火。要知道,他们这行播报广告可是按秒计费,规定时间内照客户的要求少说了一个字,都会影响进账的!
  “陈思明,你找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是不是?!把饭碗砸了,让我们都陪你喝西北风?”节目结束的歌曲刚被切进来,小妖就把手里的播音稿砸到了陈思明的头上。
  陈思明是男人女相的那种帅哥,皮肤白得透明,让女孩子都嫉妒,大眼睛卷睫毛,成人号码的洋娃娃似的。
  “砸了就砸了,我养你!”陈思明满不在乎的嚷嚷。陈家是做酒店起家的,但后来什么赚钱就做什么,林林总总的任何浑水都淌一脚。不过虽说他本来就是个“二代”的命,但是不知为什么脑后有反骨,不愿意回去做少主,倒乐意在这个破电台起早贪黑混个半饱。
  用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说,就是,“再不努力讲黄段子,就得被迫回家继承万贯家财了!”
  陈思明把掉在地上的稿子捡了起来,刚要揉成团,又被小妖抢了回去,“我还没写今天的后记呢。”
  这孩子真是死心眼的认真,来了两年了,播音后记倒是没落下一天。还真把这小黄台的工作当事业了!陈思明心里嘀咕着。
  一眼又瞥见了坐在小妖旁边,大了他一圈的柳念飞,“你还真拿自己当金刚了!个子大了不起啦?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算她什么人啊?”
  柳念飞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满脸都是“跟你说话简直浪费氧气”的表情。
  他们三个搭档有小两年了,因为是台里比较鸡肋的一个节目,经费人力拨给他们的都有限,大部分时间采编导播拉广告什么的都得亲自上阵。一来二去的,他们几个比起别的同事,关系要亲近不少。
  因为工作的环境,平时像陈思明那样手脚不老实,小妖其实也不会真的去告他性骚扰。每天眼里看的嘴里讲的都是荤的,你让个下半身有自己思想的男人坐怀不乱当和尚,也不尽人情。让他占个便宜又没掉块肉,惹急了也就是狠骂他两句,再不然就会让柳念飞出手把他扔出录音室去面壁思过。
  柳念飞外号“巨人哥哥”,整个就是一个行走的雄性荷尔蒙挥发机,宽肩阔背,随便套件什么衣服都能把布料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原来有女听众打热线进来,满腔痴迷地问他是不是连头发丝都是硬的。这个……
  小妖听别人说过,他好像是什么军校毕业的,据说还挺有名的一个,又曾经是阅兵的骨干,不过他自己从来都不提这段经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入了这行。在这种小黄台,是人狠话不多的招牌,虽没有陈思明那种插科打诨吃得开,但是因为反差萌吸引了不少女痴汉,倒也算是歪打正着。
  “糖衣子弹”结束的时候才十点,之后的工作就是准备第二天的节目。他们这种上早班的组,一般吃过午饭就可以下班了。
  陈思明早前得罪了小妖,中午被罚出去买饭。
  “我要吃‘象家’的鲍鱼面。”小妖提着点餐的要求。
  “小妖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柳念飞一边低着头刷手机一边随口一答。
  “我操,你们太不厚道了吧!‘象家’的鲍鱼面一碗就是我一个星期的午餐费,你们他妈还要两份!”陈思明拧着眉,脸皱得像个酸杏。
  小妖报复式的看着他,“你自己犯规认罚的。”
  “那不行,照这代价我得把规使劲犯犯。”说着,他突然一伸手,直接把小妖拉到墙角,二话不说就亲了上去,右手不老实的从她衣服里伸进去,把一边的小丘从胸罩里扒出来,狠狠地在樱桃上拧了几下。
  “唔——”小妖被他把嘴堵得结结实实,舌头也被吸住动不了,尖叫都给堵了回去。
  刚才还在她乳尖上揉搓的手突然下滑,把裙子往上一撩,隔着内裤搔刮起来。
  小妖浑身一个激灵,下面“倏”地一下就湿了。
  陈思明手上早就感觉到了透过小棉布的那片濡湿,脸上立刻挂上了得意的笑容,还没等他把手伸进里面去,突然两脚腾空,被人从后面拎着衣服领子提了起来。
  他气哼哼的看着一手抓着他,面无表情的柳念飞,嘴上还不忘叨叨逼逼,“你有完没完?!”
  “你再磨蹭我就加一个大号的鱼翅盅!”被从陈思明的禁锢中解放出来的小妖躲到柳念飞背后,幸灾乐祸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