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
  一楼大厅,进场的人相互攀谈着,他们虚伪的嘴脸让唐念念生理不适。
  那些一个个被奉作老总的企业精英们无一不是美人在侧,少妇们都识趣地聚成一团在休息区聊着“情报”。
  哦,还有不少少爷小姐们也都聚在一起,或暧昧着,或讥刺着。
  当然,其中少不了唐怀瑾,晏屿还有姜然。
  唐怀瑾一脸冷淡,那高冷的劲头都快要赶上晏屿了,他心烦的事晏屿和姜然都能看得出来。
  白家亲自邀请唐念念,这一大新闻搞得满城皆知,像是白家故意这样大张旗鼓把唐念念拴住的样子。
  姜然熟练地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醇香四溢,她今天又可以一饱酒福了,只要......只要某人不一直盯着自己就好了。
  晏屿自始至终目光就没离开过姜然,她今天穿的还是黑色的高定礼服,冷白色的肌肤衬得她更加清冷,一只纤细的手端起红酒杯。
  “晏屿,我就抿一口。”姜然优雅地抿了一口,齿间留香,味道不错。
  晏屿没说话,他只是看着姜然。
  坏了,他肯定是......
  “然然,跟我来。”
  姜然只能放下酒杯跟着人走了,今夜怕是又要累死了。
  唐怀瑾嘴角一抽,“这两人真是......”
  算了,晏屿腰应该挺好的,自己也要再加把劲了。
  这么想着,唐怀瑾脑海浮现出唐念念的笑颜,“也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了。”
  他把玩着手里喝完的高脚杯,稍显风流的颓废模样引来不少富家女的目光。
  “这就是前不久回来的唐家少爷唐怀瑾啊,真的挺帅的。”
  “是吧,我早就听我妈说了,不过一直不信,今天见了才知道原来是真的很帅。”
  唐怀瑾又不是聋子,自然能听见他们的讨论声,不过,帅有什么用?唐念念会过来吗?开玩笑。
  ————
  唐念念和夏烟已经来到一楼,不过他们是去找白意远的。
  “你说他人在哪儿呢?也不好问侍者。”夏烟用余光张望着。
  唐念念也纳闷,“是啊,他人呢?”
  按理说白意远应该是在之前的老位置招待宾客,不过现在邀请名单上的人都进场了,他人又不在,真是奇怪。
  “算了,不找他也罢,他看见咱们两个一起,还是在这种场合肯定要尴尬死。”夏烟想象了一下尴尬的场景。
  大厅里,地下情人和正牌夫人手拉着手来到他的面前,这要是在学校还好,但这是在富圈聚集的晚宴上,那些个少妇太太们要是看见了不得把他们叁个脊梁骨戳烂?!
  想想就可怕,算了,反正他们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他们的。
  “好吧,我就是想着要是侍者没看见过我和他在一起会禀告给上边,还有别人看见了又免不了说我是不讨白意远喜欢,只是得到了长辈的器重而已。”
  唐念念说了一大堆倒是夏烟没想到的,“你们贵圈真乱,我以后要是呆在白氏集团了恐怕是活不过一集了。”
  唐念念到不这么觉得,“哪有,你这么机灵,就算得罪人了也能把他们全部都办了,对吧?”
  夏烟也不谦虚,大大方方承认了,“那是,我可是夏烟。”
  可是白家精心培养的白家辅佐人,手里掌握着白家不少信息,不过这是她的秘密,除了白家高层无人知晓,包括白意远。
  唐念念心里也知道夏烟来历不小,背景肯定没有表面上简单。
  白家资助了不少人才,能来这么重要晚宴的却只有夏烟一人,可见,夏烟身上还有很多秘密。
  “那走吧,我来了这么久一点吃的都没沾。”唐念念哭丧着脸拉着夏烟就走。
  夏烟打趣她,“你走这么快不就是为了去见唐怀瑾吗,你去吧,不用带上我这个电灯泡。”
  被她戳中了心事,唐念念也不好意思起来,“好,不过你还是去探探白意远的去向吧。”
  夏烟点点头目送她离开,自己怎么会不知道白意远的去向?只是......白意远在办要事。
  ————
  二楼某房间,白意远坐在中央的沙发上,脸上是外人不为所知的阴戾。
  “还要继续吗少爷?”
  “不用我说,继续吧,打到他说为止。”
  白意远手里拿着根烟,吞云吐雾。
  跪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他瑟瑟发抖嘴里不断求饶。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个探情报的,我每天就是盯着东边码头那批货,如果有异常就和上边汇报。”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才继续,“还有......还有,小的根本就没有上边人的具体信息,您就算是逼死我我也吐不出个象牙来啊。”
  白意远掐掉烟嗤笑一声,“你蠢就算了,你还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蠢?”
  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睛已经半瞎了,他看不见白意远的脸,但光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这是不把自己打死不罢休啊。
  “小的不敢,不敢......”
  说话间,一股尿骚味儿从那男人胯间弥漫开来,旁边的手下面露恶心。
  白意远倒是面色不变,“不敢?我看你倒是敢得很,说,既然你盯着的是东边码头,那为什么今天在晚宴上能看见你?”
  那男人听到这话顿时无言,这......果真是自己太蠢了吗?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白意远起身来到他的身边,“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思考怎样才能骗过我?那你可真聪明。”
  那男人咽了咽口水嘿嘿笑了两声,“您过奖了。”
  手下不禁笑了一声,然后又迅速闭上嘴:这男的听不出来老大是在讽刺他吗?也不知道是谁的部下,这么蠢。
  白意远挑了挑眉,“你说不说?”
  男人看着周围密不透风的样子也只好招了,“我说我说......我原本就只是盯着东边码头......”
  “为什么要盯着,又盯什么?”白意远打断他。
  男人看他不好糊弄只能暗骂自己倒霉,他如实回答,“年前我有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