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故事中的故事
  “《烈火掌》能广为流传,是因为它与曾经的黑暗宇宙大敌有关。”甘道夫意味深长地说。
  “魔苟斯?!”老矮人王惊呼。
  巫师轻轻点头,“阴影中的神秘魔王希望曾经的魔苟斯重临人世,所以才把代表它的秘籍四处派送。
  《烈火掌》、《魔焰真身》等不同名字的火系妖术,本质上都一样,只不过换了不同名字、取了烈火的不同特性。
  最终成就都是召唤魔苟斯的力量与精神融入自己体内。
  不仅火系妖术,提利昂陛下的天霜斧,也是魔苟斯的力量之一。”
  “他死了。”提利昂皱眉道。
  “但他精神永存。”
  “我离终极之力很远。”提利昂又道。
  “这我相信,陛下神智清明,智计百出,完全没有被魔影笼罩的迹象。
  我只是想提醒你,妖术功法弊大于利,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要被力量迷惑了心智。”甘道夫真心诚意地劝道。
  “谢谢法师的金玉良言,我都记住了。”提利昂很恭敬有礼,因为他知道对方是迈雅,更是维林诺的代表。
  说实话,他甚至有点怕灰袍老巫师,害怕他发现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早年还期待老妹能来找自己,或者透露消息,他去找她,毕竟,他是她送进来的,虽然那个她不是她。
  可她一直没来,世界甚至没她存在过的痕迹——也许有,但他没发现。
  找不到老妹,他只能以目前的身份踏踏实实过日子。
  渐渐的,他有点不希望她来打扰自己如今美满的人生了。
  他现在过得很好。
  他不晓得是不是她做了手脚,他与这个世界、这个身份没半点隔离感。父兄弟妹间的亲情,很真切,也很令他感动、珍视。
  反而是曾经的身份,詹姆、瑟曦,地狱中痛苦受刑的两个老爹,都成了模糊的幻影,很不真实,仿若昨天的梦。
  也许,他没穿越,只是轮回重生了。
  “《烈火掌》修炼小成,大概要多久?”甘道夫的声音换回提利昂的思绪。
  “功夫修炼特别慢,要有所成就,至少十年...三十年更保险。
  反正我们现在有莫瑞亚,这么大的王国,够我们兄弟住了,孤山放在那不会跑,不急。”提利昂道。
  与他并列王座的索林欲言又止,神情迟疑。
  提利昂对他很不错,不仅给了暗溪谷亲王的封号与封地,朝会时,三兄弟的王位也并排放置——老爹坐上首,他们三兄弟坐下面。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怀念孤山,想自己当王。
  “只怕必须得着急了。”甘道夫叹息一声,缓缓道:“最近几百年,我一直在追踪黑暗魔君的行迹,现已确定,他打算与史矛革结成黑暗同盟,他在南,史矛革在北,对中土善良人民的王国形成夹击之势。”
  “魔君不是上一纪元末就被伊熙尔杜消灭了吗?我还在白道会当观察员时,萨鲁曼、爱隆王、凯兰崔尔女王,还有你,都这样说。”老王瑟莱茵惊道。
  “我们错了。”甘道夫苦涩道:“大概两千年前,阿蓝蒙克地区出现死灵术师的踪迹,我们以为是戒灵,或者某位修炼妖术功法的妖术师。
  但千年过去,那座名为多古尔都的要塞,还在持续不断向四周大地扩散死亡与黑暗,笼罩方圆数百里。
  这远不是普通死灵法师能做到的。
  于是,我第一次赶去探查消息,对方有所察觉,立即逃遁。
  五百年前,妖术师第二次出现在多古尔都,我建议白道会立即展开行动,铲除那位死灵法师。
  妖术师第二次逃遁。
  三百年前,我第三次发现他回到多古尔都时,决定悄悄行动,结果发现那位妖术师的真面目,就是魔君索伦!
  他已经从黑暗中重新凝聚躯体。”
  甘道夫从腰间口袋里摸出烟斗,塞入满满的夏尔长叶烟草,“咕嘟咕嘟”吸了好几口,才再次恢复平静,叹道:“就在两个月前,我终于说服白道会,几位大能者一起突袭多古尔都,与索伦大战一场,
  也是这一战,让我明白他最近几千年一直在做什么。”
  “做什么?”瑟莱茵忍不住问。
  甘道夫深深看了提利昂一眼,沉沉地说:“修炼妖术功法!
  白道会多位大能者一齐出手,包括白袍萨鲁曼与凯兰崔尔女王......
  那一次,本该轻而易举拿下失去至尊魔裤的索伦,谁知他已经掌握了五道终极之力。
  我们合力偷袭,也还是让他从容离去!”
  “嘶,五道?!那不是超越魔苟斯了?”索林惊呼。
  “魔君索伦是不是也修炼了《天霜斧》?”提利昂面色凝重。
  甘道夫若有所思:“你摸到终极之力的边,却被未知屏障阻挡,始终无法突破?”
  提利昂轻轻点头,“八十年前,我的境界便到了极限。”
  瑟莱茵叹道:“我早说了,一种终极之力只能有一位主人,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秘籍,其对应的终极之力很可能早有了主人。”
  “寒冰之力被别人提前掌握,对你反而是幸事,免去被魔苟斯诱惑的危机。”甘道夫道。
  接着,他又郑重道:“索伦掌握五道终极之力,依旧不是我们对手,可这让他也有了危机感,开始四处寻找盟友。”
  “中土最强的火龙史矛革?”提利昂眉头皱起。
  他现在差不多明白灰袍巫师找他们都灵矮人的原因:在黑暗联盟成型前,把索伦的潜在盟友各个击破。
  史矛革就是头号目标!
  甘道夫轻轻颔首,道:“史矛革现在拒绝了索伦,但你们都知道黑暗魔君引诱人堕落的能力多强。
  想想戒灵......
  魔龙本就邪恶,被引入黑暗是早晚的事。
  所以,我们得立即行动。
  按原先的计划,等矮人完全准备好,得十多年,几十年。
  那时,孤山早就沦为半兽人臭烘烘的要塞。魔龙与半兽人联合,你们越发希望渺茫。”
  “巫师说得对。”提利昂看向老矮人与两个兄弟。
  “那就打!”老三弗雷林叫道。
  “打,肯定要打,问题是,我们如何屠龙?”索林无奈道。
  老矮人王看向甘道夫,沉声道:“一百七十年前,都灵矮人试过,可最锋利的刀剑弩矢也伤不了那条恶龙。
  现在我这三个儿子虽英勇,却还是肉体凡胎,大巫师可有计策?”
  “我看到了魔龙灭亡的预兆。”甘道夫神神秘秘地说。
  ......
  60年后的今天,绿龙酒馆,“孤山屠龙”的故事还在继续。
  “甘道夫那老巫师疯了,竟让我们雇佣一名霍比特人作飞贼。”
  看着矮人在袋底洞对叔叔的各种嘲讽,弗罗多又气愤又尴尬。
  气愤粗鲁矮人的出言不逊,尴尬叔叔的“软弱”与不抗争。
  直到比尔博叔叔一路上展现的英勇与忠贞得到索林亲王认可,弗罗多才散去脸上的慎重,重新变得轻松快乐。
  “原来黑暗魔君早发现甘道夫的计划,还提醒史矛革尽早毁掉自己的破绽——一支能杀死魔龙的黑箭与魔龙左胸口那片丢失的鳞甲。”
  即便已经知道结果,可看见史矛革突袭河谷镇,将神箭手巴德的黑箭夺取,并将之丢入矮人熔炉中焚毁,还在宝库内寻得都灵矮人的秘银锁子甲,覆盖在胸口失去鳞片的位置,弗罗多还是忍不住为叔叔与矮人们担心。
  “啊,比尔博好灵巧的身手,快得连人影都看不到!”忽然,弗罗多惊喜大叫,却是飞贼“悄无影踪”越过史矛革,来到宝库角落,把黑箭融化后的黑铁锭揣入怀里。
  甚至魔龙醒来,暴跳如雷,也没发现近在咫尺的飞贼。
  “哇,比尔博老爷深藏不露啊,隐匿技术竟然这么高。”山姆十分震撼。
  “比尔博老爷蒙脸的口水巾好骚气。”皮聘喃喃道。
  “那口水巾有点奇怪......咦,大步佬,你怎么也来了?”梅里发现自己忽然被一道厚重高大的阴影笼罩,回过头,便见到一名黑发披肩,胡子拉碴的人类男子。
  这是住在布里附近的人类,不知何时过来的。因为他个子大,夏尔的霍比特人都蔑称他为“大步佬”。
  此时,大步佬脱去往日的慵懒与颓废,脸上的表情凌厉得让小霍比特人有些害怕。
  “怎么了?”梅里低声问。
  大步佬低头看了他一眼,神色缓和了些,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剑,死死盯着声音变得激昂的兜帽歌手。
  在灰袍甘道夫的帮助下,矮人重新将那块拥有屠龙魔力的黑铁锻造成......这次不是黑箭,而是黑剑!
  一柄黝黑厚实的双手大剑——黑箭原本就超过两米长。
  “啊,提利昂万岁,索林万岁,比尔博万岁!”霍比特人激动欢呼,索林冒死掀开史矛革的秘银锁子甲,提利昂飞天一击,黑剑直刺入缺失鳞片的魔龙左胸......
  “太精彩了!”酒馆内,霍比特人前所未有的满足。
  “回去后,我也要让妈妈帮我缝一条与比尔博一样的口水巾,也要金色的。”皮聘兴奋道。
  “我也要......”山姆喃喃。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知道得这么详细。”
  山姆抬头看去,却是大步佬大步走到兜帽歌手身前,神情冷峻,右手甚至按在剑柄之上。
  边上抱着竖琴的呆滞精灵看见大步佬的右手,漠然的双眼里似乎多了一丝光辉。
  “费拉刚之戒......”
  大步佬皱眉道:“你认识它?你们是谁?”
  “我乃世界第一歌手,我边上这位是第二歌手,也是我的仆人。
  想知道他是谁,很简单,拿一枚金币出来,点一首《世界第二歌手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