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调查方向
  “这又是**、又是**、又是火箭炮的,你就不好奇毒贩咋把这成吨的装备运过来的?”狩猎者办公室里,范天雷正在对着唐晨“循循善诱”。
  唐晨当然是有兴趣的,用系统提供的镇静剂装过两次逼,又用系统提供的探测器识别过一次**阵,唐晨是越发感觉到了功勋的好处;而系统里的好东西那么多,功勋当然是再多也不够用的,所以唐晨对完成系统任务一直是很积极的。
  但即便如此,唐晨此时也是装腔作势的回答道:“没兴趣!我是保卫国家一杆枪,国家指哪我打哪儿!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兴趣!”
  唐晨当然不会表现得很积极,太积极了不是等着被宰么?何况是如此敏感的问题。
  “哎!唐晨同志!您这觉悟有问题昂!作为保卫国家安全的人民军队,你应该对所有破坏国家稳定团结的因素都深恶痛绝才对昂!不能光局限于打打杀杀呀!格局、格局不能太小哇!”范天雷语无伦次的劝说道。
  唐晨就纳闷了,即便是系统发布的任务,也应该讲道理吧?讲道理来说,有用特种部队进行对内调查的么?
  眼看着范天雷脸色涨红、嘴唇哆嗦,似乎是被逼无奈了,唐晨才试探着问道:“调查毒贩供货渠道,这事儿还能属于我们的‘业务范围’不成?”
  要是唐晨一开始就这么问,范天雷估计要用左一句“军事机密”、右一句“服从命令”来搪塞了;但此时被唐晨搪塞了这么久,深怕唐晨摞挑子不干的范天雷,一听到唐晨口风有松动的迹象,立即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交代了:“本来是没有这项‘业务’的,但这不是‘有关部门’业务没做好,被首长们质疑了嘛……”
  “哦?‘有关部门’?包括狼牙?”眼看范天雷还有些吞吞吐吐,唐晨于是直接问了重点。
  范天雷闻言,脸色由红变紫,再由紫转黑,最终悠悠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回答道:“包括狼牙……”
  这么一说,唐晨终于知道这“调查毒贩团伙保护伞”的任务为什么会落在自己身上了——本来这种对内调查肯定是有专门的部门负责的,但是很明显某部门并没有调查出令首长们满意的结果;于是相关部门如狼牙也被指派了调查任务,而很明显,狼牙似乎也步入了有关部门的后尘,于是刚成立的狩猎者小队也就接到了这个任务。
  “连狼牙都靠不住,只能寄希望于成立没三个月的狩猎者了么?”唐晨装作低声嘀咕道,但嘀咕的音量恰好能让范天雷听到。
  于是范天雷的脸色更黑了,“咚”的一锤桌子后,语气不善的对唐晨说道:“猎手!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哇!什么叫‘连狼牙都靠不住’?”
  范天雷气势很凶悍,唐晨却完全不为所动,毫不客气的针锋相对道:
  “‘连狼牙都靠不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哇!不然您和我解释下,毒贩如何在没掌握我们通讯频段的基础上,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破解出我们无线电的信号发送源?
  没掌握我们通讯频段的情况下,就是南东军区最顶尖的电子战专家,使用最先进的仪器,也没法在五分钟内定位我们的无线电信号发送源吧?
  所以,如果让狩猎者小队参与调查,我首先要调查的就是当天参与围剿任务的所有狼牙成员!”
  “狼牙里没有毒贩的保护伞!”范天雷出离愤怒了,高声嚷嚷着,随后补充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先调查圣城集团!那么多的军火和军用设备,全从境外输入不现实,甚至都不可能在城市之间转运,所以必然有相当数量的一部分是在本市生产的!而具备这样生产能力的企业,本市内也是屈指可数……”
  “那为什么是圣城集团呢?”唐晨闻言,终于漏出了奸计得逞的贱笑。
  ……
  唐晨心知肚明,毒贩团伙的保护伞就在狼牙内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一只特种作战部队,怎么给毒贩提供保护?正常情况下,特战队员离开训练营地都得打申请呢!
  但唐晨也知道狼牙内虽然不可能有保护伞,但绝对不干净,不说这次围剿过程中的疑点,就说范天雷把任务交给狩猎者的举动,就足以说明问题——如果狼牙内部完全值得信任,为什么还要再节外生枝的找狩猎者?所以狼牙内部必然有内奸!
  这种情况下,抓着狼牙不放,最多也就揪出大猫小猫三两只,对唐晨完成任务没有多大帮助;可如果不是抓着狼牙不放,范天雷能这么“痛快”的把调查方向给吐出来么?
  明显狼牙调查到圣城集团,也是费了不少力气的,把情报白白拱手相让是不可能的;但是无奈一开始就被唐晨抓住了软肋哇——“你不给我情报,我就光抓狼牙的内奸!我看你有脸让我这个外人把你狼牙内部问题给揪出来不?”这就是唐晨要表达的意思。
  ……
  “哎!”看着唐晨脸色那得意的笑容,范天雷如何不知自己被诈了,但最重要的信息都已经透露了,余下一些细枝末节,也就无所谓了,“因为圣城集团受益最大!圣城集团几乎控制了我市九成的娱乐场所,要说谁能从毒品交易中分到最大的利润,非圣城集团莫属!”
  “谁受益、谁有罪?你觉得你这套逻辑站得住脚么?这最多只能算是一个调查方向罢了。而你如此肯定,必然掌握了别的证据。让我猜一猜,你在圣城集团里埋了钉子进去?”唐晨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既然狼牙内部有敌方的奸细,那么敌方内部自然会有狼牙的卧底,这个结论不难猜出来。
  “你!”范天雷脸色一板,又想发火,但最后生生憋住——他知道吓不住唐晨,再装腔作势也没用。
  而且唐晨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现在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于是他最终用无可奈何的语气给出了唐晨想要的承诺:“人不可能交给你,情报会在第一时间共享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