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第21节
  “王爷,民女哪敢跟您计较!”林婳冷言冷语的,任凭萧弈谦怎么赔礼道歉,就是不接招。
  不过萧弈谦像是铁了心似的,一定要哄得她消气,哄得她笑。
  天天来林国公府,邀请她一块去玩。
  “这几日盛京中有庙会,你最爱瞧热闹了,要不要去逛逛?”
  “我在郊区的别苑,里面种的桃树开花了,要不要叫上庭风一起去踏青?”
  “近日城中新开了一家酒楼,菜式特别新颖,你最爱吃,要不要叫上庭风,一块去尝尝?”
  ……
  林婳静静看着他演戏,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想欲盖弥彰?
  行吧!她倒是想看看萧弈谦要干什么!
  这天,天气晴朗,林婳换了男装随表哥叶庭风,还有萧弈谦坐马车出府,去新开的那家酒楼尝新菜。
  “这就酒楼我去过两次了,每一次都非常满意,”萧弈谦极力推荐道:“保证你吃了这一回,还想吃第二回 。”
  “哦?真是让人期待呢。”林婳皮笑肉不笑地说。
  到了酒楼,酒楼的伙计立马引他们去了楼上雅座,“真是抱歉了,雅间已经满了,只剩下楼上这个雅座了。”
  “无碍,”萧弈谦道:“且去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每一样都呈上一道来,再沏一壶龙井茶来。”
  “哎,”小二应着,马上退下了。
  叶庭风蹙了蹙眉头,道:“你也不问问婳儿喜欢吃什么,就这么自作主张点了?”
  萧弈谦道:“来这儿吃,当然是吃他们这儿的招牌菜了,我保证每一道招牌菜小婳儿都会喜欢的。是吗?小婳儿?”
  林婳抬眸冲他笑了笑,转头叫了旁边伺候的伙计,道:“麻烦再沏一壶菊花茶来,在里面放些糖。”
  “哎。”伙计应着。
  “菊花茶放糖?呵呵,你喜欢这样喝茶啊。”萧弈谦尴尬地笑了笑。
  “是啊,我喜欢喝甜的。”林婳淡淡说:“清茶我喝不惯。”
  “记着了,记着了,” 萧弈谦连声道:“以后肯定不会忘记的。”
  他们这儿正等着菜,忽闻一旁的雅座起了争执,酒楼的伙计高声道:“这位公子,我瞧您穿得也是绫罗绸缎,怎的吃饭没钱付账?”
  温润的谦谦公子声音响起,“我出门明明带了钱袋的,也不知道怎么会不见了,肯定是路上掉了。要不这样,你先让我回去,等我回去后差人给你送银子来。”
  “哎?你当我傻啊,让你走了,你还不跑了。”伙计捉着那人起身,道:“走,你跟我去见官去,哪有你这样吃霸王餐的。”
  人站了起来,屏风本就不高,林婳一下瞧见了来人,长着一张如玉般的脸,气质十分温润,被伙计拽着也不生气,反而还有些手足无措,“要不,你随我去我家一趟,我再把银子给你?”
  “沐云深?”萧弈谦看了一眼,认出了人。
  叶庭风挑了挑眉:“平南王世子,沐云深。”
  第24章 黑白配
  弈谦站起身来, 喊着道:“哎,小二,这位公子的饭钱, 算在我们这桌的账上。”说着,从袖子里拿了银子放在桌面上。
  那小二见了, 赶紧上前来拿银子,“这位公子你今日遇着贵人了, 多谢这位爷。”
  沐云深走上前来, 行了行礼道:“原来是谦亲王, 在下这厢有礼了!多谢王爷出手相助,方才的饭钱在下回府,马上差人送还。”
  “在外面不必如此多礼, ”萧弈谦笑道:“区区几两银子吧了,何足挂齿。”
  沐云深目光往旁边移了移,认出了叶庭风,见礼道:“叶公子——”再望向一旁的林婳,却顿住一时不能讲面前的人跟印象里的面孔名号对上。
  叶庭风笑道:“这位是在下的表弟林画。”
  “原来是林兄弟。”沐云深复而见礼, 目光落在林婳身上有些惊讶, 未曾见过这般秀气的少年郎,想来应该是年纪不大。
  林婳抱了抱拳回礼, 一双眸子在沐云深身上打量, 虽说曾经听闻过此人名号, 真人倒是第一回 见。
  萧弈谦笑了笑道:“沐兄可有要紧事办?若没有,可否坐下喝一杯?交个朋友。”
  “未有要紧事, 如此,云深便不客气了。”沐云深理了理衣袍,在一旁的空位置坐下, 萧弈谦拿起酒壶,替他斟了一杯酒,随口问起了沐云深平时都做些什么,找一找共同爱好,好把话匣子打开了。
  “我这个人比较闷,甚少出门,大都在家读书、练字作画这些。”沐云深腼腆地笑了笑说。
  “那云深兄必定是满腹经纶之人了,”萧弈谦笑道。
  “不敢不敢,”沐云深道:“在下前几日刚行冠礼,王爷称呼在下为云深便可。”
  “云深,”萧弈谦笑着拍了拍沐云深的肩膀,道:“本王交了你这个朋友了。待会我们要一同去逛庙会,云深你可有兴趣前往?”
  “好啊,”沐云深道:“我此次出门,便就是想逛逛庙会,哪想竟然丢了钱袋。”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林婳吃着菜,旁观地看着萧弈谦和沐云深你来我往的交谈,脑子里联想着:沐云深,他的父亲是南边云州平南王,统领十万大军镇守南边,防御蛮夷入侵大齐,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虽未见过平南王,但也听闻过他的传闻,骁勇善战,才智过人,是一个十分精明强干的人。
  不过这个沐云深看着斯斯文文的,其中还透着点傻呆,呃……实在不像传闻中的平南王之子。
  一顿饭吃下来,沐云深的老底都被萧弈谦打探出来了。
  五岁从云州来盛京,一直呆到现在。
  性格温良,不善与人交谈,故而结交的友人不多。
  喜好读书,写得一手好字,平日里爱抚琴,画画,还喜欢钻研厨艺,府上养着好几位从各处搜罗来的大厨。
  今日他到这酒楼来,便是想来尝尝这里的新菜,没想到遇到丢钱袋这样的糗事。
  “啊……”萧弈谦轻呼一声,道:“真是巧了,”他顺手揽过一旁的林婳,道:“我这位林贤弟的爱好与你相差无几,爱抚琴画画,更爱吃美食,没准你们两个能聊得来。”
  “是吗?”沐云深向林婳望来,满脸都是觅得良友的欣喜。
  林婳挣脱萧弈谦的手,道:“是啊,没想到居然能碰到知己,若是得空,一定要相互切磋一下。”
  “哎,前面就有书画摊,不如前去画一画?”萧弈谦提议道。
  “林贤弟,你以为如何?”沐云深期待地望过来。
  林婳点了点头,笑说:“好啊,我也难逢画友,若向沐兄讨教一二,这再好不过了。”
  书画摊老板卖的都是自己的画,有备了笔墨纸砚,老板也乐得结识会作画之人,他们说明了来意之后,立马把位置让给了林婳和沐云深两人。
  “林贤弟想画什么?”沐云深执着画笔,道:“兰花如何?”
  兰花的茎叶最考验画功,一画便知对方功底如何。
  “好啊,”林婳应着,提笔开始作画,沐云深也在同一张纸上作。
  萧弈谦和叶庭风站在一旁看,突然,萧弈谦拿胳膊肘撞了撞叶庭风,朝他挤眉弄眼道:“你有没有看出些什么来?”
  “看出什么?”叶庭风蹙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般配啊,”萧弈谦拿折扇挡着脸,压低声音道:“不论是家世,容貌,兴趣简直不能再般配了。”
  话音刚落,萧弈谦就遭了叶庭风一计白眼,他忙道:“好好好,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没必要这个反应。”
  一幅兰花图由林婳合力完成,细看之下两人笔力画得十分不同,但粗看之下,又能十分和谐。
  两人的画工都不弱,各有所长,对于对方的画工都十分欣赏。
  “沐兄画的叶子形态自然,栩栩如生,我甘拜下风!”林婳一向自诩画技不错,难得对旁人心服口服。
  沐云深道:“林贤弟你画得也很好,兰花与叶子贴合自然,亦是真假不分。”
  说着,他如玉般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接着提笔在画卷上题诗。
  萧弈谦摇着折扇念道:“幽谷出幽兰,秋来……花畹畹。与我共幽期,空山……欲归远。好诗!好诗!”说罢,他收了折扇,轻轻拍了两下手掌,“这首诗再恰当不过了,真真是适合此情此景。”
  “是吗?”沐云深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我是突然想起了这么一首诗。”
  “念的什么破诗,”叶庭风冲萧弈谦怼了一句,臭着脸伸手拽过林婳,“走了。”
  叶庭风的反应,令沐云深有些无措,奇怪问萧弈谦道:“可是我写的诗不妥?”
  “非也非也,”萧弈谦笑得眯了眼睛,“这首诗再好不过了。”
  用兰花写女子的美好与纯洁,这岂不是在赞扬林婳,意喻他看破了林婳的真身,这平南王府世子果真好眼光。
  他掏了银子付给画摊老板,叫画摊老板待此画晾干之后,送去谦王府。
  “哥,这里,我们去玩套圈。”
  路过一个套圈的小地摊,林婳忙拽了叶庭风过去,叫她哥给掏钱买了竹圈,一个个扔了去套想要的东西。
  可惜技术不怎么样,运气更是不怎么样,就套了一个小茶壶,其余什么银子、翡翠镯子、花瓶、琉璃等等都擦边而过。
  萧弈谦赶了上来,见到她这般手气,笑道:“就你这两下子,能套个小茶壶就不错了。”走过去,伸手去接她手里剩下的竹圈,“来吧,我替你套一个,想要哪个,我就给你套哪个。”
  “不用你帮,”林婳抢回了竹圈,噘嘴道:“这玩意自然是自己亲手来才有趣,你们是会武功,投起来才顺手,少瞧不起人了。”
  “我哪里敢瞧不起你,好好,我就不管这个闲事了。”萧弈谦摊手推开了去,转身问一旁的沐云深,“你可会武功?”
  沐云深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自从对武功没什么兴趣,只学了一点强身健体,应该算不会吧。”
  “那正好,跟她凑一对,”萧弈谦推了他过去,“一块投圈,也免得她一人玩得无趣。”
  “呐,这些给你。”林婳将手中的竹圈塞给沐云深,又叫叶庭风给她买了一打竹圈,笑道:“我们比比看,谁套得东西更多。”
  “好。”沐云深点头应着。
  他们两人站在起点一块套,一个个竹圈扔出去,要么扔远了,要么扔偏了,简直惨不忍睹。
  “哈哈,果然跟不会玩的人一块玩,才有趣。”林婳笑着扔出一个圈去,这次运气很好,不偏不倚地套中了她想要的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是凭本事套回来的,就是开心。
  “林贤弟你真厉害。”沐云深什么也没套中,面上也挂着笑容,还祝贺林婳套中了。
  又接着扔了一波,套中了一些茶壶,茶杯什么的,聊胜于无,买的竹圈终于扔完了。
  “可还要接着玩?”叶庭风笑问。
  “不玩了,不玩了,”林婳摆着手,目光一瞥,又落到了一旁的花灯上去,一堆人围着在猜谜语,她转身要跑,“去那里看看。”
  “哎!你的东西——”萧弈谦提醒林婳,伸手抓了她一把,人没抓着,倒是把她头上固定的发簪给拔了下来,瞬间长发散落了下来。
  萧弈谦故作惊讶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的——”
  “啊?是个女的?”一旁的路人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