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弹精英_42
  “但是你留在这里没有意义。”
  “我有我自己的意义,肖恩·艾维斯要拆弹了,这在特种部队的特殊训练里面我可没看过你拆这种‘高科技’的玩意儿,说不定一辈子只能看见这么一次。”
  “安德鲁!”肖恩有些生气了,他知道安德鲁是不想把他留下来承担危险而自己却离开了,“你是个士兵!应该明白取舍!”
  安德鲁不为所动地坐在了附近,甚至还说:“你想喝茶吗?我可以用叛乱分子留下来的茶壶给你烧。”
  肖恩还要再说什么,豪金斯开口了:“他想要留在这里也无所谓。肖恩,专心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肖恩点了点头,从豪金斯的身上将工具袋解下来,找出螺丝刀,将炸弹的外壳打开,只是微微掀开一点,就听见趴在那里用手电动照射内部的吉尔发出了一声咒骂“Horseshit!”
  有线路被连接在盒盖上,如果肖恩再把盒盖拎起一点,恐怕又会触动引爆装置了。
  肖恩小心地呼吸着,将它放回原处。
  “不会所有的盒盖上都留着线吧?”不远处的安德鲁问,这个炸弹看起来十分难办,但是在他的脸上却看不见那种一触即发的恐惧。
  肖恩瞥了他一眼:“你的心理状态真好,应该把你送去EOD培训,然后送到巴格达或者阿富汗。”
  “多谢夸奖,如果你也能端着枪护卫我,我会考虑的。”安德鲁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吸了起来。他看向豪金斯,那家伙只是平视着前方,那里正好是肖恩的额头。
  吉尔趴在地上有些累了,换了一只手举着手电筒,“我知道蒙特罗是个疯子,尽管他觉得自己是艺术家……但是他不是鬼魂,他得留一处来封闭这个破玩意儿。”
  也就是说,在这六个面中,除了被豪金斯按着的那一面,一定有一面是没有被连接了引线的。
  肖恩咽了一下口水,“好吧,让我们再来一次。吉尔,你比较喜欢哪一面?”
  “这一面……我用手电筒照着不会太吃力。”
  “好吧。”
  但是让人失望的是,几乎每一面都发现连接了引线,只剩下最底下那一面,但是豪金斯为了压住感应器,那一面被压在了地面上,如果要拆解它,就必须将整个炸弹倒转过来,而豪金斯不但要托住那个炸弹,还要有人负责给它施加由上至下的压力。
  “圣父圣子圣灵……”吉尔呼了一口气。
  肖恩看向豪金斯的眼睛:“你准备好了吗?”
  对方点了点头。
  “好吧,肖恩……你和豪金斯比较有默契,我来负责拆开这最后的一面吧。”吉尔从他手中将螺丝起子接过来。
  肖恩看向豪金斯,对方朝他点了点头。
  “我恨你这么相信我。”肖恩闭上眼睛,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然后上前抱住了炸弹的盒身。两个人保持着力气,吉尔用手微微托着,一切很缓慢很缓慢,一点点的不小心,只要压力感应器弹起来,一切就都完蛋了。
  肖恩不敢呼吸,双手用力保持平稳,在众人的抽吸声中,这个炸弹终于翻转了过来,而肖恩要做的就是与豪金斯一起保证感应器所感应到的压力。
  “但愿上帝眷顾我们!”吉尔咽了一下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确定是否更新,过了九点还没更新大家就别等我啦……
  第39章
  “现在感激上帝还太早了。”安德鲁也将香烟熄掉了,“你的动作最好要快,那样的姿势坚持不了多久。”
  因为从现在开始,豪金斯将会相当疲惫,他的手是悬空的,几分钟之内就会开始颤抖了。
  吉尔拾起螺丝起子,缓缓旋开螺丝,将盒盖掀开一点点,安德鲁走了过来,从吉尔的口袋里把手电筒拿出来,照射了一下。
  “我没有看见有引线附着在上面。”
  安德鲁这么一说,吉尔便将盒盖掀开来,他们总算可以一窥里面的构成了。
  “双电路构成,只要有其中一个电池没电就会引爆另一个电池。”肖恩皱起眉,因为用力按住盒身,他的声音也微微发颤。
  豪金斯思考了一会儿,“试试看能不能画出电路图来吧。”
  吉尔拿出镊子,细细分辨着每一根线的走向,然后掏出记号笔,直接就在墙上画了起来。
  “这看起来就像个无解电路,本来这根线可以控制引爆器,但是它有偏偏同二号电源相连……只要,这玩意儿没有什么压力感应系统那就简单的多了!”吉尔正拨弄着他的指甲盖,肖恩太了解了,每当吉尔等待什么重要结果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地去做那个动作。
  “那么我们就把重点放在压力感应器与引爆器的联系上。”肖恩说。
  “但是这里有两个电源!”
  “谁说这里有两个电源,只要我们想,它们就能成为一个电源。”肖恩看进吉尔的眼睛里。
  对方先是有些疑惑,然后瞬间睁大了眼睛,目光里仿佛有星子一阵闪烁。
  “没错,谁说我们只能解开电线不能给他们加上电线串联这两个电源?”
  “这才是T25的高材生。”肖恩笑了一下,“请你们动作快一点,我和豪金斯可不是超人!”
  “你们继续坚持一下,我们没有电线,我去这里面找一根来!”吉尔拍了一下安德鲁,“看着他们!”
  世界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
  只有肖恩与豪金斯忍耐的呼吸声。
  安德鲁轻笑了一下,“你们俩让我想起了帝企鹅。”
  肖恩没有偏过头去看他,“哦,为什么?”
  “母企鹅产下蛋之后要用脚背把蛋过度到公企鹅的脚背上,然后再孵化。但是一个不小心,蛋从脚背和脚背之间落下去了,一切就玩完了。”安德鲁看着肖恩的侧脸,眼睛里有着不为人知的复杂情绪。
  “我怎么不知道你看纪录片?”汗水从肖恩的额角落下来,沿着脸颊流到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