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_23
  萧守想通了,也就不那么愤怒了,毕竟是自己闯祸在先,而悟空的表现已经算是相当忍让了。想到武刑空看到自己吐血时那慌张的样子,萧守有了微微的动容。其实,悟空这人…除了自命不凡些…也算不错吧……
  所以说,推己及人是好物,即使是晋江经典的调教戏,那也是能理解为爷们儿之间的男人自尊保卫战滴……
  作者有话要说:又被我给圆回来啦,哇咔咔。不算牵强,不算小白吧~
  各位看官,是不是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啊,喔呵呵~
  出逃了
  “扣扣”敲门声响起,武刑空立刻开口道:“进来。”
  萧守抬眼看去,孙大夫被一黑衣青年提溜着进来了,想来那青年就是武刑空那个名为御宅的手下了。
  御宅面无表情地冲着武刑空行礼:“少主,大夫带到了。”
  武刑空微微眯了眼睛,上位者的气势完全爆发出来:“孙大夫,这孩子今天吐血了,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然……”
  孙大夫被武刑空那凶恶的样子吓得几乎瘫倒在地,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容小人先……先看看……”
  萧守轻轻的扯了扯武刑空的衣袖,武刑空转头,那满脸寒冰瞬间收敛。
  萧守柔柔开口:“悟空,我想吃点糕点,你替我买来可好?”
  武刑空蹙眉,萧守这明显是要支开自己啊。武刑空想了想,萧守伤在那处,当着别人的确是不好启齿,于是点点头,“我出去逛逛就回来。”
  说罢,武刑空带着御宅出了房间,顺便体贴地带上了门。
  萧守看着武刑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姿态,眼神晦暗难明。最终只是对着已经关好的门轻喃了句:“再见。”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武刑空带着提溜着大包糕点的御宅回到了房间门前。门依然锁着,武刑空正欲推门而入,却又一顿,若是正在检查什么的,贸然闯入反倒尴尬,于是转身离开,再等片刻吧。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武刑空见房门依然关得严严实实,有些不耐烦了。他叩门“萧守,如何了?”房内无人应声,武刑空心下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狠狠一脚踹出,房门立刻大开。
  房内早已没了萧守的影子,只有一个被遮住眼睛,堵住嘴巴,绑住手脚的老头在粉无辜地呈现在武刑空面前。
  跟在武刑空身后的御宅很知情知趣地上前,解开了孙大夫身上的束缚。
  武刑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怎么回事!”
  孙大夫忙躬身回复道:“小人诊脉之时,那公子猝然暴起,将小人制伏。其余的事,小人就不知了……”
  武刑空满目冰霜,环视一圈,包裹有的被打开过了有的消失了,床上的棉被也不见了。似曾相识的场景,武刑空想自己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武刑空疾步来到窗边,窗下果然摊着那失踪的棉被。窗外是客栈的后院,穿过院子就能从后门轻易离开。武刑空搅紧了眉头:“你可曾听见跳窗之声?”
  孙大夫诺诺点头:“小人似乎听见过。”
  武刑空望着窗外,心思数转,最终狠狠一砸窗棂,顿时木屑四溅“滚!”
  孙大夫忙手足并用地逃离这个煞星,这年头大夫也是高危职业啊……
  “等等。”谁想孙大夫刚跨过门口,却又被武刑空叫住了。
  孙大夫只得摆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大人有何吩咐?”
  武刑空沉吟片刻,低声道:“他的病,不妨事吧?”
  孙大夫慌忙答道:“那位公子该是卫阳虚损,外寒入体引发内寒发生,虽气血凝结、阻滞经络闭塞不通。但经过这几日的调理,应是好了大半,不妨事了。”
  武刑空望着远方,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你走吧……”
  孙大夫总算逃出生天。
  武刑空坐到桌边,示意御宅将门锁好。闭上眼,良久,睁开眼,脸上再无半分喜怒。
  他开口道:“我让你去查暖秋的身世,可有眉目?”
  武刑空自下定将萧守收在身边的决心起,便嘱人去查他的身世,这几日下来,也该有个结果了。
  御宅微微躬身,答道:“据这几日的打探,和从‘默阁’买来的消息,暖秋的身世已基本查明。暖秋原名齐典,乃飒华城人士。”
  武刑空的拳头不自觉地紧了紧,齐典?自己竟是到现在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御宅继续:“其父为飒华城乡绅齐重玛,家中有良田百顷。其母原为飒华城翠云阁花娘,后被齐重玛赎身,收为小妾,于十月后诞下此子,成为齐家第二子。齐典姿容秀丽,幼时多遭欺侮,自总角之时起皆居于后院,鲜少出门。后逢飒华城水患,举家迁徙,不慎与家人走失,被蛇头刁白绑走卖入千重菊。”
  武刑空忽地直起身:“飒华城水灾……那他进入千重菊岂不是才几日?”
  御宅:“准确来说,齐典刚进入千重菊两日,便有幸遇见了少主。”
  武刑空拳头已经发白,难怪他要问我千重菊是什么地方;难怪他从来都不做到底;难怪他不肯成为我的人……那些违和的片段都有了解释,自以为是的认定,一厢情愿的想法,带来的,只能是一拍两散的结局。
  武刑空玩过很多人,但他玩的都是风月场上的人。武刑空放荡,但是他也骄傲,他有自己的底线。风月场上的人本就是为了取乐而存在的,所以怎么折腾都没关系。但武刑空从来不会强迫原本就很清白的人,玩乐是仅限于欢场中的事,利用身份去迫使人服从,武刑空不会也不屑。
  但是萧守成为了唯一的例外,武刑空动心了,调戏了,惩罚了……按欢场的规矩来讲,是无足轻重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潜规则里的事。可惜,萧守从一开始,就不是小倌。所以,武刑空明白,他的每一步,都走错了,还错得离谱。
  同样的事,对一种人而言是福分,是情调,但对另一种人而言,却无疑是屈辱,是折磨。武刑空很清楚,萧守是后一种。萧守,是被自己生生逼走的……
  武刑空开口:“你先出去罢。”
  御宅什么都没说,干净利落的离开,一如他每一次的行动。
  武刑空细细地查看着屋子里留下的包裹,萧守带走了金银,却没有带走银票;萧守带走了匕首,却没有带走玉带钩,那个萧守即使昏迷了也抱着玉带钩。武刑空轻轻摩挲这玉带钩,嘴里有些苦涩。他知道萧守有点小聪明,但现在他有些痛恨萧守的聪明。银票和玉带钩都是很容易暴露行踪的东西,萧守不带是为了防止被人找到,准确来说是被自己找到。他倒是断得干净。
  最终,武刑空在枕边找到了一张纸笺,武刑空捻起,展开……
  “空欲将曦留,风萧花瘦非暖秋。斗兽何愿困刑囚,休休,千金难换一低头。
  感君盛情酬,青山依旧水长流。从来风水转流年,悠悠,终有一日登琼楼。”
  武刑空念了几遍,寒潭似的眼眸几度波澜,终归于涟漪不兴的深沉。“字还是那么丑……”他将纸笺细细收在怀中。起身,开门,唤道:“御宅,吩咐下去,我要齐典的下落,一旦有消息立刻上报于我……还有……勿伤了他。”
  御宅:“是,少主。”
  武刑空:“把东西收了,我们立刻启程回去。”说罢离开了房间。
  他本就是为了萧守而逗留,现在逗留的理由不在了,他也就失去了在这里的意义。
  曾经还很热闹的房间里,转眼只剩下御宅一个。他动作利落地收拾着行李,一不小心,一张银票飘落于床前,他俯身,然后……愣住了。因为床下正有一个家伙与他大眼瞪小眼……御宅看着床下那人紧张的样子,嘴唇微挑:“最近眼花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啊。”
  御宅捡起银票,收好了全部行李,推开房门,突然说了句:“离开了,就别回来。”便离开了。
  待门关上片刻后,床下才缓缓爬出一个身影,正是萧守。他又将床下的包裹拖出来,紧紧系在身上,抚着胸口,舒了口气:“居然被发现了……好在哪小子没打算举报我。”
  萧守一直都藏在床下,跳窗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可不会干,变数太多,施行起来也很麻烦。让武刑空由惯性思维判断自己已经离开就成,谁会想到那出逃的人其实一直都藏在犯罪现场呢。
  萧守坐在床边,等着武刑空完全离开后自己才好走。萧守撇撇嘴,武刑空这家伙还真是不死心啊,留言都跟他说得那么明白了,居然还不打算放过自己,不过看在他还算顾念旧情的份上,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萧守又思及自己身世,顿时仰头成45度,眼神很忧郁,心情很低落。他有过无数种猜测,却从来没想到这具身体的身世那么普通。老爸是地主,家里的田还被水淹了,老妈是妓女,既不是花魁又不是正妻……
  齐典那身份搁现代,就是个种田大户与二奶生的自闭孩子……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萧守觉得他的现实已经是骨架了。
  身世惨一点不怕,多少武林大侠,争霸英雄走的都是这条道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身世好一点也不怕,多少官场英杰,商界奇才走的都是这条道啊,身为主角给点优待也是正常的嘛。萧守心心念念的去寻自己的身世,求的就是借此确定自己今后的道路。但是,为毛,为毛这会是小康之家啊啊啊!莫非,自己的前路是成为诞皇世界第一地主么……
  萧守郁卒地离开了这个揭开了他身世之谜的伤心之地,自己的身世除了名字很起点,哪里都不起点……老子要去穿越办投诉!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蛋黄又拽文了,于是在后面附上萧守那首词的说明。这是蛋黄照着 《南乡子》的词牌,自己填的词……至于平仄什么的就请不要大意地忽略掉吧,谢谢。
  “空欲将曦留,风萧花瘦非暖秋。斗兽何愿困刑囚,休休,千金难换一低头。
  感君盛情酬,青山依旧水长流。从来风水转流年,悠悠,终有一日登琼楼。”
  意思:徒劳地想要将阳光留下,但风萧索,花零落,已经不是暖秋时节了,自然是柳不住的。野兽怎么会愿意被困在牢笼里呢,罢手吧,即使你付出千金,他也不会低头的。感谢你的一片盛情,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风水轮流转,等着时间过去,终有一天,我会登上高楼。
  双关:“空欲将曦留,”空也可说为武刑空,“将曦”谐音是“将惜”即“惜将”。这句的潜台词是武刑空因为惜才而向要将老子留下当小弟。
  “风萧花瘦非暖秋。”把风和花剔除谐音就是“萧守非暖秋”。即老子是独立自主的萧守不是你的暖秋。
  “斗兽何愿困刑囚,”兽代指“守”,即萧守。“刑”自然是指武刑空。解释出来就是我萧守怎么可能愿意被武刑空困住呢。
  解释完毕,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