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既然他待在自己身边时能像一般人一样,不用靠地龙和手炉就能觉得暖……
  盛欢想到这,猛地一个激灵,茅塞顿开。
  为何凌容与与她待在一块,就会觉得暖甚至还喊热?
  难道只要和她在一块,他的身子就会好一些?
  难道这跟他为何急着要将自己娶进东宫也有关系?
  “替我更衣,我这就去接太子回来。”
  ※
  东宫偏殿。
  这偏殿里,地龙的确烧着,而且烧得极旺,可凌容与额间却和以前不同,已沁出许多汗珠。
  他已经洗过好几次冷水浴了,却迟迟等不到盛欢。
  凌容与坐在偏殿正厅,闭眼片刻,背后的衣裳已被汗水浸个半湿,决定再去冲最后一次冷水浴。
  倘若他的太子妃到时还是不肯过来,他只好自己厚着脸皮回正殿了。
  反正他的脸面,打自一开始对盛欢那般不择手段就荡然无存,总之忍是不可能忍的。
  晚膳时,因为盛欢一直看着他,注意着他有无挑食。
  小姑娘看着他,明眸善睐,秋水盈盈,弯弯美目里的灼灼笑意,晃得人睁不开眼。
  在这样的注视下,凌容与就算不想吃那么多,亦不由自主就将每一道菜都吃得一乾二净。
  如今可说身燥体热,难受又难耐,每一次呼吸都是炙热之气,和以往的清冷气息截然不同。
  赵杰的这份苦心,他记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凌容与:孤决定,清平的驸马就是盛煊了。
  清平:?(☉_☉)
  赵杰:?(〒.〒 )
  盛煊:好(≧▽≦)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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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是夜, 连睡数日偏殿的太子殿下,终于如愿回到自己的正殿寝间。
  正殿未燃地龙, 少年太子如玉般的面容却泛着不自然潮.红色。
  冷白的耳根与脖颈亦染上一片红, 模样很不对劲。
  自盛欢到偏殿将人接回来的路上, 凌容与就一直低头不语。
  两人回到寝殿, 凌容与坐在软榻上, 鸦羽般的睫毛半遮掩着, 宽阔胸.膛的起伏速度比平时还要快上许多。
  乌发只用一根白玉簪高束于脑后, 发丝因子次冲洗冷水浴犹带湿意,睫毛上还沾着点点水珠。
  此时刚沐浴更衣完毕,身上散发着少女自带的清甜香气的太子妃,就站在他面前。
  只见美艳无双,绝色倾城的太子妃双眉微蹙,微微俯身, 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身上的月白色如意云纹衫, 更因这个动作, 悄然无息地将本就妩.媚妖娆的身段与线条都勾勒出来。
  一痕雪.脯含俏腰,一举一动惑心魂。
  凌容与本就干涩的喉咙越发干.燥起来, 喉结滚动,整颗心正扑通扑通跳得欢快。
  晚膳‘食补’太盛, 令他难受异常, 浑身都热,烦躁难耐。
  可一时之间,凌容与竟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食补的祸, 还是身上的隐疾再次复发。
  这种整个人被丢进火炉里炙烤,五脏六腑似有蚂蚁啃咬,又麻又痒的感觉,实在非常人所能忍。
  兴许是吃得太多,他的身子仍过于虚弱才会承.受不住,如此躁.动与寻常的念想不同,着实折磨人的很。
  凌容与额间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冒出,才刚换过一次的衣裳,后背又湿了大半。
  俊美绝伦的脸庞,已维持不住平时的云淡风轻,缓缓浮现难忍痛苦之色。
  “殿下可是身子又不适了?”待周正与如意都退下后,盛欢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软.嫩的柔荑方探上少年额头,盛欢眉头就又重重地拧在一块。
  凌容与的额头不冷也不烫,为何脸红成这般?
  少女清甜气息喷薄于面,凌容与呼吸一窒,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眼底的墨色浓得化不开,几乎就快把持不住,欲将人捞进怀中,与之亲昵沉沦。
  盛欢见他眉眼浮现痛苦之色,想也不想便想转身出去喊人去请太医。
  兄长说过,凌容与的身子最近不太平静,若有任何异状就请太医,若严重就立刻派人到永安侯府,他定尽速赶到。
  盛欢心中着急,可脑袋才轻轻一偏,人还来不及转身,就猛地被不发一语的凌容与拽进怀中。
  头上的珠钗被逐次摘下,少女乌黑秀发没一会儿便如瀑般倾泻而下,披散在肩背之上,直至腰间。
  锦帐轻摇,大红色的轻纱幔帐翻飞垂落,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少年冲洗过无数次冷水,带着干净皂香味的胸.膛已强势地将她抵.住。
  困于双臂之中。
  盛欢鼻中霎时萦满熟悉的气息。
  少年呼吸不稳,下颚弧线紧.绷,眼底深处的疯狂念想翻涌而出,眸色骇人。
  “孤难受。”
  凌容与喉结滚了滚,声音低沉嘶哑得厉害,勾.人耳膜,撩.人心尖。
  几乎一开口,盛欢原本泛着自然粉色,白里透红的脸颊,瞬间艳红似火。
  这样带着沉沉念想的嗓音,她如何听不出来凌容与这是怎么了。
  可为什么突然就……
  不可言喻的危险,已在她思考间悄然无息而来。
  盛欢愣了愣,下意识地咬住唇,长腿微拢,眼睫飞快乱眨。
  脸上温度节节攀升,美艳动人的五官随之染上羞涩与妩.媚。
  凌容与垂眸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半启的唇瓣上,慢慢地俯首而下,迷恋地用薄唇轻轻摩.挲。
  两人鼻尖相碰,就如前世的每一次亲昵时一样。
  粗糙大掌缓缓覆.上她红欲滴血的脸颊,粗粝指腹划过娇.嫩的肌肤,眷恋而温柔地细细描摹。
  从额头沿着眉眼鼻梁,一直到柔.软的唇.瓣,再至白皙圆.润的耳垂,似要记住她的一切,将她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一般,深情而虔诚。
  “孤想亲你。”
  又是低哑的一声询问,指腹掠过之处,似野火燎烧,一路而下。
  手掌温热,手下柔腻。
  盛欢听见每一次他要吻自己前,都要先开口宣告一般,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
  浓密卷翘如蝶翼的睫毛,随着指尖动作,飞快扇动。
  “殿下……”想亲就亲,为什么总要先说上这一句?
  后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吻已落了下来,贪婪地摄.取清甜。
  小姑娘的天生软.绵的江南嗓音实在过于动听,就算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几个字,此时听在凌容与耳中,都似带着一股魔力,酥.软入骨。
  她微微仰起头,承.受着凌容与的疯狂暴雨近乎掠夺,似欲将她一切温.软尽数吞噬的亲吻。
  红透的双颊被捧住,少年在她口中不断地攻城略地,将一切甜美卷走,全数吞入腹中。
  盛欢双眸紧闭,没多久便被吻得泪光点点,漂亮的眼尾果真如少年所愿,泛起动人的桃花意。
  就在两道身影吻得难分难舍,缠.绵缱绻时,软榻上似多了一只小奶猫,时不时逸出几许呜呜咽咽声的轻哼声,断断续续,忽停忽起,细|软勾|人。
  前世两人已有过无数温存,盛欢美眸迷蒙之际,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既然已经知晓凌容与就是自己夫君,她自然不会抗拒,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就又如此迫不及待。
  之前分明是他自己说要分房的……
  盛欢微微撩起眼皮,浮着水汽的润泽美目半眯,心里小声抱怨,不明白她这一世的夫君,为何总是这般没耐心。
  只见凌容与微微上扬的眼尾与她一样,泛着一抹浅浅的桃花意,过分俊美的脸庞淌着汗水,顺着走势漂亮的轮廓,滴落到她脸上。
  “不是我不想跟殿下圆房,只是现下真的不行。”
  凌容与的唇终于离开,一直被堵着嘴不能说话的小姑娘,终于有机会将憋在心底想说的话,红着脸一口气说尽。
  “为何现下不行?既然你已是孤的妻,也想与孤……为何还要等到以后?”
  凌容与的衣襟因为一番折腾而半敞着,松松垮垮,露.出几许干净如玉的胸.膛,前世有着漂亮的腹.肌的细窄腰身,如今也因削瘦而一片平坦。
  话落,他顿了下,以为她仍在生之前的气,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挫败与苦涩。
  凌容与很想跟盛欢解释一切,可重活一世本就荒唐至极,就算她肯相信,他又要如何解释自己明明只剩不到两年可活,却又自私的想娶她为妻这件事。
  他不敢说,害怕说了少女会觉得他自私,一怒之下转身离去,在自己最后仅剩的时间再也见不着她。
  “欢欢,原谅孤好吗?”凌容与闭了闭眼,俯身捉过她的一双柔荑。
  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墨眸暗色翻涌,嗓音低沉。
  “孤难受。”
  盛欢精致漂亮的小脸,随着柔荑所经之处,逐渐烧红。
  她知道凌容与在说初入京那时的事。
  盛欢见他眸色浮现痛苦,以为他仍为之前的事难受,想开口解释清楚,跟他说她已不再对那些事耿耿于怀,凌容与炽.热滚.烫的吻就又不由分说落了下来,牢牢堵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