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暴虐王爷VS美貌伶人(3)
  “父皇,我要去王府看王叔,你就让我去嘛,你就让我去嘛。”堪堪十五韶华的少女,杏眸圆脸,肤如凝脂,身着一件五彩流云金缎裙,外面罩了一件素色的披风,腰间系着的是一条黑色的缠金丝宽腰带,脚下踩着的是锦缎鞋上镶了一颗硕大的极品珍珠,此刻正揪着九五之尊的帝王的衣袖,撒娇似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绯月,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体统。”皇后身着黛青色百鸟朝凤朝服,步履端庄稳重,仪态庄严肃穆。
  “皇后,你就不要为难绯月这个鬼灵精了。既然她想看她的王叔,就让她去吧。老二那里,我和你也的确很久没有关注到了。”皇帝关切地拉住了自家皇后的手腕,眼里的柔情要把整个人溺毙进去。
  “皇上,你就不管管她。”端庄稳重的皇后,被自家夫君温柔多情的眼神一看,不自觉恢复了小女儿姿态,带了几分娇嗔。
  “父皇,母后,儿臣这就出宫去见王叔了。你们俩慢慢打情骂俏。”绯月对着自己的父母,整个国家最高贵的两人眨了眨眼睛,迅速跑出了宫殿。
  “皇上,你看绯月那孩子。”皇后看着匆匆跑出去的绯月,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无奈。
  “你啊,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绯月这孩子从小就喜欢她皇叔,粘她皇叔。且也被拘在这宫里久了,怕是早就想出去玩了。”皇帝把自己皇后搂在了怀中。
  “可是,王爷他身患的怪病还没有好,臣妾这心里实在是不放心啊。”皇后的脸上带了几分担忧之色。
  皇帝把自家皇后搂得更紧了些,“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皇弟心里是有分寸的。”
  “可若是王爷知道了,当初,是我们……”宫中人多口杂,皇后没有把心里真正的担忧说出口。
  皇帝苦笑了一声,道:“这些事情,说不得皇弟心里早就清楚了。”
  皇后惊疑地转过了身子,看着自家夫君地眼睛,认真问道:“那王爷会不会对我们进行报复?”
  “皇弟的脾气我是清楚的。他这人若是心冷了,就再也捂不热了。说到报复,若是人不犯他,他自然也不会犯人的。可当初我鬼迷心窍做下的事情,也的确太让他伤心了。所以在我登基的这十多年,他从来没有进宫来过。”皇帝的眼神中分明有几分怀念。那是对小时候和自己皇弟在一起生活的怀念。
  “皇上,您当初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就不要再自责了。再者,王爷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他想要什么没有。”皇后在尽力地宽慰着眼前的男人。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也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丈夫罢了。
  “是啊。可是若是不开心,他拥有得再多也会不开心的。”皇帝握紧了自家皇后的手腕。
  王府。
  ”王爷,绯月公主来找您了。她现在就在门口,您见还是不见?“管家屏气凝神,低着头,看着地下,毕恭毕敬地禀报着。
  ”嗯,我那皇侄女来了。“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温阮赶紧继续给自家这个大爷继续揉肩,就怕他不高兴把火撒到了自己的身上。
  许是因为温阮的殷勤,又许是因为想到了此刻正在宫中批阅奏章的某人,男人的心情有些好了起来,“传,让绯月公主进来。”
  “皇叔,怎么绯月现在进府也要被拦住啊。绯月又不是外人。”绯月人还未至,声音先到了。
  等她一推开门,看到正衣衫不整的自家皇叔和一个陌生的女子,整张脸上的神色青青白白,几经变化,最后变为了正常。
  “那是因为最近想要害皇叔的人太多了。”男人的大掌还在温阮那饱满的某处留恋着。
  隔着一层衣服,绯月也能够看清楚自家皇叔的动作。
  “皇叔,现在是白天。”绯月往地上不甘心地跺了跺脚。
  “嗯,皇叔知道现在是白天,可到底美人儿在怀,把持不住。”男人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急促而又陶醉,竟让绯月都看红了脸。可只有待在男人身边的温阮清楚,他现在浑身都在散发出一种滚烫的热度,且这热度不曾消散还有越来越灼烫的趋势。
  “皇叔,你还有没有把绯月当做您的侄女儿。”绯月实在是不甘心一个区区的伶人就把自己给比下去了。
  温阮知道这些上等人打的交锋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一直低着头,另一只手却被男人把控着拉扯到了那处。
  “王爷。”她忍不住羞怯,小小地叫喊了一声。
  “绯月,你看看,本王这一向大胆的美人儿因为你的到来,都不活泼了。”男人脸上的青筋都现了形,一双冷清的凤眸中满是颓废之意。温阮却突然发现男人的身子冷下来了。她紧紧地贴近了男人许多许多,两人之间再没有一点空隙。
  “姬卿和,你还有没有把你自己当作长辈!”绯月声嘶力竭地大吼了起来:“我以前那个高雅风流、待人温文尔雅的皇叔呢他现在去了哪儿。你要用你这种样子来寒碜我这个做侄女的。”
  “侄女?呵”,姬卿和冷笑了一声道,“我可没有你这样不请自来的侄女儿。”
  他整个身子突然开始发起抖来,温阮用了十分的力道才把他压住了。
  “姬卿和,我是因为关心你才来的。你把我姬绯月当作什么人了。”绯月还以为姬卿和事因为对她不请自来这件事而气得发抖,甩了甩宽大的广袖,怒气冲冲地跑出了王府。
  “王爷,您为什么不和公主解释呢?”温阮低着头,小小声声地说着话。
  ”解释什么?“姬卿和现在浑身上下的温度忽冷忽热,浑身的经脉中流窜着两股浑然不同的力,在不停地角逐着。他知道自己这是又要病发了。
  血,鲜血,滚烫的血,不停地在他的眼前交融、流淌着,让他渴望着。
  他清冷的眼眸依然变得血红,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暴虐之气了。
  “走,给我走。”
  他近乎受伤的猛兽般撕心裂肺地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