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睡就是一百年[快穿]_76
  西泽睁开眼,翻个身趴在司繁青的大腿上,抬眼望ipad上看。
  qwr:你好。如果一个人做了件无法挽回的错事,伤害到他爱的人,他爱的那个人会原谅他吗?
  缘:我不是那个他爱的人,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原谅他。
  齐文瑞看着对方很快传来的回复,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一般竟然真的会去问,他手指按上返回键,就在他准备退出界面的前一瞬,缘的一条新消息又弹了出来。
  缘:是否会原谅,只有被伤害的人才知道。为了方便交流,我将做错事的人成为a,他爱的人称作b。也许在a眼中是无法挽回的错误,但b可能在等着对方给b一个可以原谅的解释。抱歉,因为不清楚具体情况,我不好说什么。但我想,a一定是后悔的,如果a想要求得对方的原谅,最好先将事情的原始本末都清清楚楚告诉b,至于b知道之后会不会原谅,还是那句话,那是b的决定,在b没有说出之前没有人会知道b的想法。
  不过我想a现在也该是迷茫的,想要外人给a提出一点建议,或者给a一些信心,如果可以,方便将a的故事详细的告诉我吗。
  半小时后。
  qwr:a和b没有恋爱关系,但却因为一些原因订了婚,两人约定谁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对方,他们可以解除婚约。a自卑沉闷,而b却强大自信,在相处过程中a渐渐喜欢上b,但他发现b似乎有了喜欢的人,a决定向b坦白自己的心意,如果b不接受,就和b解除婚约,祝他幸福,但a还未来得及说,因为醉酒错把b的妹妹当做b发生了关系。a知道自己不该被原谅,可心里还有存在一些妄想吧。
  缘:恕我直白的问一句,做全套了吗?
  qwr:是的。
  缘:出轨这件事分析起来很复杂。我注意到一件事,如果是输入错误,那就当我下面这句话没说。看起来ab似乎是两个男人,a是和b的妹妹发生关系,醉酒到连对方的性别都搞不清还能推倒对方完成整个过程,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若是在认出对方究竟是谁的情况下仍旧继续发生关系,那么我认为a不值得被原谅,但若是真的醉酒到模糊了对方性别的程度,我想这个时候a是无法自主进行ing行为的,如果是b的妹妹继续进行,这可构成强jian行为,从这方面来说,a还是受害者。
  司繁青的这一串话发过去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收到齐文瑞的回复,但微博上倒是显示他的消息已读。
  就在西泽两人以为齐文瑞不会继续对话时,新的消息发了过来。
  qwr:不,不是输入法的错,a和b的确都是男人。a并没有醉酒到不能辨清对方性别的程度,但的的确确就把妹妹当做了b,我不知道该怎么讲,那天晚上其实很荒谬,我想没有人会相信的。
  缘:再荒谬的事情都有理可据,你觉得荒谬的事情只是因为那件事超出你的认知,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事情不代表它不存在。
  也许是司繁青这句秒回,十分淡定的话鼓舞了齐文瑞,齐文瑞很快就回复回去,大概是之前的回复已经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也不再遮掩自己的身份,直接坦诚自己就是a。
  qwr:我有心情不好就暴饮暴食的习惯,那天白天看见b和一个看起来比我优秀许多的人走在一起,我觉得b要离开我,于是在家里吃了很多巧克力,我的酒量很浅,当时心情差,没注意到是酒心巧克力。
  我意识到我喝醉是因为被突然向我告白的b的妹妹在我面前脱衣服吓醒的才注意到的。我想让她穿回自己的衣服,也想离开,但和她的眼睛对上时,听着她对我说他们兄妹长得很像,我可以把她当做b的替身,我就觉得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醉意又上来,我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是他,我也不会愿意将她当做b的替身,这对他们都是侮辱,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慢慢就觉得在我面前的就是b。
  不瞒你说,在确定我对b的心意后,我是做好了承受方的准备的,但那晚明明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却固执地认为对方就是b。我甚至怀疑自己中了邪,但这怎么可能,也许这是我潜意识想要脱罪而产生的臆想吧。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愿意听我诉说。
  齐文瑞打出这一大段话,看着显示已读的消息后,眼里有些自嘲,这三年里每次梦见那晚的事情,他都会惊醒过来,为梦里自己生出的那种荒谬的想法而自责。
  罗烨赫那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这种连错误都不愿承认的人。
  齐文瑞没有再等待对方的回复,退出界面,也就错过了下一刻司繁青发来的一句话:
  不,你的确是中了邪。
  ☆、第62章 冰山总裁俏总裁08
  “宫小姐,有两位先生想要见你。”
  宫之晴修剪三角梅枝芽的手顿住,她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恬静的面容上有一丝迷惑:“是谁?”
  “一位是齐文瑞先生,另外一位只说是齐先生的朋友,没有告诉姓名。宫小姐,要见他们吗?”
  “……见。”她握着剪枝剪剪柄的手微微收紧。
  “好的,我这就请两位先生过来。”
  宫之晴点头,听着通知的人脚步渐渐远离后,她又转回头,却没有继续之前修剪的动作,而是双手无意识的来回摸着剪枝剪,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分钟中,花棚外传来脚步声。
  “就是这里了。”
  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响起,渐渐减小到听不见。
  安静了几秒后,宫之晴听见有两人走上了阶梯,推开花棚的门,慢慢朝她走来,在离她还有四步远的距离停下。
  没有人说话。
  宫之晴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看”向那两个人的方向:“你不是齐文瑞。”
  “我还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齐文瑞?”一个带着好奇的声音响起,是个男生,听起来像是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偏小的缘故,话间还带着天真的残忍,“你不是个瞎子吗,又看不见我,怎么会知道我不是?”
  宫之晴的面容毫无变化,似乎是习惯了这种带着恶意的态度,又似乎是真的不在意,她甚至还浅浅的扬了下嘴角:“因为我是听出来的?”
  “诶,怎么听?我又没有说话。”那个声音继续问道。
  “你走路习惯前脚掌先着地,每次抬脚的高度很低,所以会有摩擦鞋底的声音,你旁边这位朋友的习惯刚好和你相反,轻微的我几乎听不出来,这都不是他的走路方式,所以我说你不是他。”
  “啊,真的和齐哥哥说的一样呢,宫姐姐你很厉害嘛,竟然连这个都听出来,是过耳不忘吗,这个我可不行,我可是一点都分不清的啊。”
  “大概是因为我看不见,所以只能用耳朵来分辨吧。”宫之晴解释了一句,而后问道,“所以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嘿嘿,这个嘛,宫姐姐,我先问你个问题,你说,能让人花了三年才可以忘掉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宫之晴放在腿上的双手微握成拳:“三年?”
  “是啊,三年。”
  “那想来,应该会是一个让他觉得特别的人吧。”宫之晴笑了一下,说道。
  “是吧,我也觉得一定是这个人哪里很特别,才会让一个人念念不忘了三年,所以在知道宫姐姐的存在后,我才特意过来看看的。”
  那声音像是话匣子打开一般,不等宫之晴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我可是对齐哥哥一见钟情的,我追了他一年才算追到手,前天他才松口告诉我,他早就也喜欢上了我,只是因为心里还不放下一个人,他觉得这样是对我不好,才没有答应我。我就想来看看,是什么人能让齐哥哥都念念不忘。”
  “我可是缠了他好半天才知道了宫姐姐的存在呢。果然宫姐姐就像他说的那样,真的很厉害呢,听说你们曾经经常玩听声辨物这种游戏,啊,我也好想玩,不知道宫姐姐可不可以教教我啊,毕竟我试着玩过,一次都没有猜中。”
  西泽为了完美表现自己是个二十岁大男孩的人,不仅声线抬高,比他原本的声色要清亮许多,语气也是欢跃中带着一些恶意,甚至还在说完这句话后,还踢了一下花架旁的小阶梯表示自己的懊恼。
  完全是一个向前任炫耀的现任模样。
  一旁的司繁青没有吭声,但眼里满是笑意,这样的西泽,还真的是没有见过。
  “抱歉,恐怕我没有办法教你。”宫之晴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而且,我跟齐、文瑞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并没有在一起过。”她的声音里有些苦涩。
  “难道你以为我以为你们在一起过?”西泽满是讶然,十分顺溜的说出这句比较绕口的话,下一瞬就变了脸色,嘲讽道,“我可不认为你有资格当我的情敌。”
  “别以为齐哥哥没说,我就不知道你做的事。”西泽的声音低下来,显得有些阴郁。
  宫之晴听到这个大男孩走到了她身旁,靠近她的耳边,像是恶魔一般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那天晚上你感觉很不错吧。呵,可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段,你也就只能得逞那一次而已,齐哥哥早就不要你了,你以为你真的值得他惦记三年,事实上他早就忘记你了,在你被扔到这里时就已经忘掉你了。”
  “他忘掉你,是因为他大度,但我很记仇,女人,你就一辈子呆在这里直到老死吧。”
  “听到是齐哥哥来找你,是不是很高兴,但很可惜不是呢,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齐哥哥了。哦,不对,是听见齐哥哥的声音,我差点忘了,你是个瞎子,从来都不知道齐哥哥长什么样子呢。”
  西泽轻笑一声,从脸色有些发白,沉默着的宫之晴身旁退开一步,又恢复到刚来时的语气:“那么,齐姐姐,既然你不能教我,就再见吧。对了,和你聊天很愉快。”
  “走吧。”这一声,很明显是对从未出声的人说的。
  两个人的脚步声抬起,一个沉稳细微到几乎听不到声音,一个似乎不会好好走路,跳跃着前进,和来时一样。
  宫之晴细细听着脚步声,最终在西泽两人走了几步远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齐文瑞不可能喜欢你的,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