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未到来之前
  夜色的降临,总会让人感觉到寒冷,在房间里的樱抱紧了蜷缩着的凛,稍微安心点的放松了下来。
  晚上她们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是这样的!
  在日本一个叫做信浓国的八重村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只要把村子里的孩子,一个处子作为祭品献祭给狐神,那么狐神便会保护这个村子以及给这个村子带来雨水。
  两个小孩子,一个叫做樱,她是姐姐,十二岁;一个叫做凛,她是妹妹,十岁。她们在一处房间当中,凛坐在床上,有些病态的脸庞,突然一阵咳嗽,她将手捂向嘴。
  “咳咳。”
  听见了剧烈的咳嗽,樱小心翼翼端着一个茶具倒了一些黑色的药水放在碗里,转过身微笑着对凛说:“凛,药煎好了。”
  “姐姐,我的病还能治好吗?”
  凛捂住嘴的手放了下来,在那上面有着很明显的血滩。樱不由分说的将一勺药水塞进凛嘴里。
  “笨蛋,不要胡思乱想了,凛是好孩子,神明大人会保护你的。”
  在将药喝完后,她们看着外面的风景。樱保有期待的对着凛说着。
  “等你的病好了,我们一起去看樱花。”
  不远处的八重家主一直在望着这边,想起了村民的话再看看前面的两个小人儿,他握紧深埋心底的拳头。
  村庄当中有一处神社,里面有八重村的神主,应当说是村长一样的地位。村民数个月以来的颗粒无收,持久的干旱,不少村民对上次的献祭仪式表示质疑。在一重重的压力之下,他决定了——将凛作为献祭品。
  “既然这样,那就将凛作为献祭品吧。她的病一直都没有痊愈,如果可以在死前为村子做点贡献的话,想必她会很高兴的吧!”
  “父亲大人。”
  在旁边跪坐着的樱小声呢喃。
  “樱,两天后的祭祀你来主持,你要好好准备一下。”
  樱看着自己父亲冷漠的表情和村民们满意的神色,手底的拳头开始握紧。八重家主留意到了樱的动作,眼里一阵凌厉的眼神。
  樱回到家后,那已经是傍晚了,她第一时间去做的事就是收拾行李。
  “凛,东西都快收拾好了…你要等我。”
  姐姐会带你去看烟花,去吃最好吃的,然后还会带你让最好的医生去给你治病,我们会去看樱花。
  在忙活后,系好了行李的她急奔凛的房间,房间当中空无一人,让人感觉一阵抑郁。
  八重家主出现在了房门外,看着愕然的樱,他说了一句让她彻底寒心的话:
  “祭祀已经提前开始了,现在该你动身去祭坛上了,凛在等你。”
  “扑通。”行李掉落下来。
  “是。”
  很多人拥挤着,在看着高台上的一位小女孩,凛的手被缚住,她也闭上了眼睛。樱沉默的带着一把武士刀登上了高台,台下的观众们由衷的感到了开心,因为啊,雨水快来了,他们会过得很好。
  终于,樱站在了凛的面前,她出刀了!“唰!”刀化作一道流光斩向了缚住凛手臂的缎带。
  “凛,快拉住我的手,我们逃出去。”
  樱伸出了手,凛在听到是樱的声音后,眼里闪过了感动和一种难以言状的事物。她拉住了凛的手,开始拉起凛的身子,正准备走时!
  “噗通!”
  转眼过去,看到的是扑倒在地的凛。
  “没用的,她的脚筋已经被挑断了,这辈子都无法再站起来了。”
  八重家主出现在了樱的背后,正一步步的走进当中。
  “是的…姐姐…凛其实早就知道了。所以…能在死之前帮上姐姐的忙,凛真的好高兴……”
  凛抬起了头,露出了笑容,但是,眼泪却随着话语流过了双颊。
  “只是,对不起…凛不能和你一起去看樱花了。姐姐你一定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巫女哦!”
  樱望着凛咬着牙,愣愣的,泪水滑落两边。八重家主眼底一滴微小的泪珠飘落,他坚定了眼神,已然走到樱的后脚跟。
  “不能再等了!”
  他握紧了樱的手,连着那把刀向着凛挥砍而去,血色笼罩了樱的眼睛。
  不,不要!我不相信!!
  凛!!!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呼呜!
  “哈啊,哈啊……”
  突然惊醒的樱看着四周,在确定了凛还在身边后,她安下心在凛的额头上亲吻。趁着晚上的光,她小心站起身子,透过窗口看到了正坐在石头上的莫枯。
  走了出去,莫枯也正好看见了她。
  “丫头,这么晚你不睡是要干嘛!”
  “谢谢你,救了凛,也救了我。”
  小小的身体对着莫枯鞠躬。
  “要是真的感谢我,先来帮我捏捏肩膀吧,今天一天又是教你们这一群小鬼都快累死了。”
  他像一只猫一样趴在这块巨石上,樱走了过来,小手递上他的肩膀,开始揉动。莫枯舒服的呼气,樱偷偷的盯着他的眉毛、鼻子、嘴巴,像是和他捉迷藏一样的。
  “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回应他人的期待,而且,他们也伤害了凛不是吗?”
  平时的樱,太过于温柔,即使是村民们组织的杀害凛为祭祀的主要目标。在事后,她依旧还是他们眼中的那个“巫女”,是属于神明、服侍神明的巫女。但是这一次不同,他们杀害了凛,如果不是莫枯的到场,樱难道还会将温柔面向他们吗?
  到这个地方,莫枯还有一点没讲,那是她们的母亲。莫枯能够从她们身上看到那一个影子,于是制造了之前的那一幕,幻境。她们的母亲,早在当初就已经因病而死去。或许她们都知道,但也没有人打破这个幻影,因为她们需要。
  她们的父亲,便是八重村的神主,也就是村长。时间并不是这样过去的,凛的父亲目前正在养伤,凛的那种怪病已经被自己给治好,看似向着好的一方面走去。
  “可是,我是一个巫女!”
  被村民所寄托的她难道不应当在那次祭祀中消逝的吗?履行职责那只是在欺骗自己,而她现在究竟是怎么样想的呢!莫枯不在去强调这种话题,而是将话题引向更加美好的地方!
  “樱,听说山那头的樱花开的很好看,明天我们去赏樱吧。”
  樱,人如其名,她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她也是一个让人怜惜的女孩。
  “嗯...枯哥哥的话,还没有去看过的吧,那里的樱花……”
  听着眼前女孩不停的讲着樱花,莫枯轻松的观望眼前的女孩,在下一刻小洛的声音在莫枯的脑海中响起:
  “主人,这是叫做崩坏的世界。你在之前所处的那个是五百年后的崩坏世界,但是主人你现在改变了历史,故而改动了世界线。”
  “也就是说,主人你之前所处的是世界a线,现在由于主人,世界线已经变成了两条,现在所处的是b线。”
  大概是理解什么意思了,但莫枯的心思却不在这,而是樱小手揉捏的肩膀。舒畅,而且…很可爱呢,这么一只可爱的樱,真想抱在怀里。
  在第二天清晨,莫枯被远方的哭喊声所吵醒。天空阴沉沉的,很显然外面发生了些什么!莫枯用灵识查探着,终于找到了——那个拿着镰刀的怪物。它正一步步靠近正在发着呆的樱,看到这里他使用了最快的办法“奔雷身法”极速达到那边。
  “母亲,您怎么了,为什么!”
  樱的旁边有一位蓝发小女孩,她朝镰刀怪物大吼,很快便引起怪物的注意。
  “你快走,我来托住她。”
  前面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谜团是由一个在逃跑的村民说出的——怨灵附身。小女孩不愿意相信她的母亲会变成这样一副样子,所以就一直尝试着“唤醒”自己的母亲。
  “母亲,快醒醒啊,我是雨落,你的孩子。”
  小人尽力地想去唤醒眼前怪物,得到的答案是那一挥砍,樱急智的扑开她,这才让她免掉了一死。目光呆滞的眼神,尽有樱的拉扯,她仍然不为所动,樱终究还是放手了。樱坚定的挡在了她的身前,身形在她眼里被无限的扩大。
  明明害怕的颤抖,却想着保护他人。怪物的攻击已然到达,樱以她那小手抖动的欲要进行抵挡,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镰刀被一只手掌抵挡,樱预想到的危机没有降临,睁开了眼。
  “怎么会遇到这种鬼东西,还真是烦。”
  从这个世界反馈的信息来看,这就是崩坏兽无疑了,还有那次紫色的光应该是崩坏能。原来在自己的眼底,还潜在种种危险。
  真气在体内中运行,一团火焰出现在他手中,被他丢在那个叫做死士的怪物身上。“不!”凄惨声是从樱后面的那个孩子发出的,怪物被烧的过程中最后有神的张开嘴对她呢喃。
  在神社当中,莫枯眼前跪着一个女孩,樱在一旁惊讶的看着。
  “神明大人,请教我如何使用神术。”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母亲变成怪物,然后杀了父亲。今天发生的事,都让她感到迷茫无助。甚至,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干嘛,天可怜见,她才十二岁,还是一个需要父母陪伴的孩子。
  “我知道你的遭遇,你的母亲变成了怪物。”
  他停顿了,留意那个强忍哭泣的孩子。
  “我可以教你,不过,要是说能够复活你的父母的话,这恐怕做不到。”
  “为什么!你不是神明吗,你是...无所不能的...神明。”
  大肆的质问,她疯狂的盯着莫枯。
  “我不会复活你的父母,就算复活,你得到的也只是个傀儡,我并没有在这感应到你父母灵魂的存在。”
  得到了他的肯定,雨落失魂的坐在了地上。
  “怎、怎么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手也垂在地面,头使劲往上仰,她想止住眼泪!哭泣的孩子,莫枯沉吟片刻对她说:
  “复活这种事情做不到,不过我可以教你如何变得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