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
洛文院长给了他一个“算你小子明白”的眼神。
“但是那么多菜人奴隶，我们真的不能不管，而放到常胜领，也不适合，数量太多了，容易引人注意，而且其中不少还是被训练出来的奴隶军。”常年苦笑。
洛文院长随口问道：“你们这次到底买了多少奴隶？”
常年老实回答：“大概八千多人吧。”
“多少？！”洛文院长吃惊地瞪大眼睛，气得举起魔法棒就指了指唯一弟子：“你……怎么不干脆把坎普城给灭了，把那里的菜人奴隶都带回来？不，你干脆收拢全大陆的菜人，建国算了！”
常年摸摸鼻子，“我倒是想，这不是打不过坎普伯爵和他的手下吗。”
洛文院长无语半天，他在看到入学考试直播时就知道常年胆大，但没想到他才一个小小的二级见习魔法师就敢考虑建国的事，还是菜人国！
等等！“你晋级了？”
常年挺起胸膛，“是，侥幸。”
洛文院长仔细观察徒弟：“不是侥幸，你现在已经是二级中，不错。”
常年难得被夸奖一句，趁着师父心情好，赶紧问道：“那请假的事？”
洛文院长用魔法棒敲了敲书桌，书桌表面突然浮起一幅微缩的全遗弃大陆立体地图。
“你们想好要在哪里建立新领地了吗？”洛文院长问。
常年从立体地图上找到那处临海丘陵区指给洛文院长看。
洛文院长只瞄了一眼，就一口道破：“你选择那里是因为黑暗能量丰富，无人敢去？”
常年点头：“是这样。”
“那你去调查过那里的实际情况了吗？”
“这次请假就是准备过去看看。”
“你不用去了。”洛文院长武断地道：“那里不止黑暗能量旺盛，同样也是风暴、地震最喜欢的地方，那里还有一条遗弃大陆最深的裂谷，裂谷有大量黑暗生物出没。等你和铁不平达到三级以后，可以在那边的外围历练，五级以后可以略微踏入中心，但想要带着一群普通人在那里居住？做梦！”
常年吃惊，他在图书馆可没有查到这么详尽的资料。听洛文师父这么一说，这地方根本不适合作为领地发展，幸好他没有隐瞒洛文师父。
“但你的方向没错。不过与其待在大陆，你不如选择这里。”洛文院长魔法棒轻轻一点，海边一座岛屿突然浮现并冒出光亮。
常年仔细看去，一边听洛文院长的解说。
这座岛屿距离常年原本想要选择的临海丘陵区很近，中间只有五十海里的距离。
“你知道我们遗弃之地超凡者学校在哪里吗？”洛文院长忽然问。
常年摇头，他在图书馆都没有找到，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洛文院长的魔法棒再次轻点，只见那座岛屿斜对面的大陆亮起了光芒。
“这里就是遗弃之地。”洛文院长起身，用魔法棒在高山区后面画了一个圆圈。
从地图上看，高山区后面是一大片空白区域，空白区域周围是一圈火山。
洛文院长圈出来的范围就是包含火山群在内的空白区域。
而这个区域和常年原先选定的丘陵区只相隔一个高山区。
“箭……”常年呢喃。
“嗯？”
常年指向地图，“师父，您看你刚才选的岛屿是不是像箭头那个尖，火山群和丘陵区则是箭头两边的锋刃，高山区是箭杆。”
洛文院长被他这么一说，再看地图，发现果然就如徒弟所说，当下也忍不住露出一点笑容：“天地自成巧合。”
只是那岛屿并不像箭头的尖比例那么小，高山区也不像箭杆比例那么长。
从地图比例来看，那岛屿的占地面积看着比遗弃大陆领地最大的国家东澜王国还要大。
“因为这片不适合绝大多数生物居住的黑暗丘陵区，遗弃大陆上的人极少有人往这个方向走，包括各国行船也会特意绕开这一片。他们会从岛屿的前方绕过，但他们却看不到岛屿，只以为这里有大片礁石和海中旋涡。因为这座岛屿和遗弃之地一样是被隐藏起来的地方。”洛文院长轻飘飘地说出这座岛屿的秘密。
“为什么会被隐藏？”常年好奇。洛文师父特意跟他提到这座岛屿，显然有推荐之意。
洛文院长手拄魔法棒，悠然道：“天然环境造成的自然隐匿魔法阵。也有人说遗弃大陆上这种被隐藏起来的地方都包含着某种秘密，也许跟遗弃大陆被流放中的众生有关，也许和遗弃大陆原本的原住民有关，也有可能就是天然环境造就特殊地理状况。你以后可以自己探索看看。”
“第一代校长发现遗弃之地后，就占领了遗弃之地，在这里成立超凡者学校。他当时也考虑过那座岛屿，但那座岛屿上到处都布满黑暗能量，虽然不多，比丘陵区更差得远，哪怕普通人长时间生活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对于较为敏感的光明系魔法师来说会比较不适应。但校长仍旧觉得不适合用来开办学校，最终选择了能量分布比较平均的遗弃之地。现在全大陆还知道那个岛屿存在的人，除了校长，就是我。”洛文院长用魔法棒指了指自己。
常年兴奋起来，“这么说那座岛屿适合人类居住？”
“嗯，如果这么多年还没有变化的话，比起你选择的那片丘陵区，那座有天然隐匿魔法阵的岛屿更适合菜人族发展。而且那座岛屿距离大陆并不远，乘船大半天就可以到达。你又是我的弟子，赶紧学，在那座岛屿和你的常胜领都布置一座传送魔法阵，更方便你们来去。你还可以在那个丘陵区故布疑阵，让人以为菜人们住在丘陵区，这对菜人族也是一个保护。”
洛文院长一顿，“不过到底很久没有人去那里看过，现在那座岛屿到底如何，你先过去看看再说。如果不好，再另找合适地方。”
洛文院长把这么一个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地点告诉自家弟子，神情却像是随便丢出一根草。
“师父，您太好了！”常年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两位师父，每一位师父都对他这么好，而他除了几瓶他们用不着的药剂，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馈他们。
洛文院长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作业写完就赶快滚，看着你就烦！请假我同意了，我也会跟科罗廷说一声。但你找到那座岛屿后，必须至少每三天来我这里一次，我可不想下次见到你，问你什么你都答不出来。要是年终升级考，你敢给我掉出前两名，我就打断你的腿，你以后就哪里都别去了！”
见我就烦还要至少每三天来见您一次，您可真是矛盾。但这话常年可不敢说出来调侃洛文师父，非被小纸团砸死不可。
“是！”常年只满口答应。就算洛文师父不说，他也会经常用【一步到位】回学校学习。
等常年离开，原本一脸不耐烦的洛文院长抄起桌上的那瓶断肢重生药剂，先去探望了一下某炼金学院院长，让他指点一下他洛文亲传弟子的药剂炼制得如何，等看到某院长抽搐的表情后，洛文院长又抢回那瓶断肢重生药剂，用走的走向校长的魔法塔。
一路上，院长、教授、校卫队员、学校职工、学生，很多人碰到洛文院长，都会向他礼貌问好。
而平时懒得理睬别人的洛文院长一反常态，对每个跟他行礼的人都点头回礼了，如果有人多问一句，他去干什么。
洛文院长就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哦，收了一个顽劣弟子，到校长那里报备一下。”
问话的人自然大吃一惊，就问他：“洛文院长，您收弟子了？是哪个天才入了您的眼睛？”
洛文院长就一脸嫌弃的表情说：“还能有谁？就是入学时我就看中的那个小混蛋，其实他早就是我弟子，但我前面懒得报备。偏生那小子在炼药和炼器上也有那么一点小天赋，入学半年就炼制出了断肢重生药剂，弄得这段时间不少人找他买药剂，他推脱困难，我这个做人师父的也只能帮他一把了。真是给我找麻烦！”
问话的教职工们：……您这是炫耀吧？赤裸裸的炫耀吧！
不到半个小时，整个魔法学校和战士学校的教职工包括消息灵通的学生们都知道了洛文院长早就收下常年为弟子的消息。
有人低喃：“我就说洛文院长特意跑来买一个一年级新生的药剂有问题，看吧，还说人没有选定，这不早就选中了？”
更有人说：“常年那小子真会瞒，竟然早就拜洛文院长为导师，却连说都没说一声。这要不是顶不住了，可能他还在闷声发大财呢！”
“为什么不说啊，要我早就说了，有个院长导师，还是时空学院的洛文院长，多有面子？”
“笨！就是洛文院长才不能说，你想被预言者克里斯琴殿下和她的拥趸给记恨吗？除了克里斯琴殿下，还有许多时空学院的学生想要成为洛文院长的弟子，可洛文院长连理都没理。如果常年早早说出他和洛文院长的关系，妒忌的人铁定集中起来打死他！”
科罗廷院长很快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胖胖的老人摇摇头，洛文既然公开了，他也公开吧，否则让人误会了常年只有一个导师，多不好？
于是科罗廷院长通过正式手续向学校报备了此事，他没有像洛文院长那么张扬，但正式报备也就表示大家很快都会知道。
第215章 坎普家的秘密
常年又和包子队伙伴们打了一声招呼，也说了请假的事，但事关菜人族的未来，他并没有说得太详细，只说洛文师父给了他一个任务，他要和不平一起出门历练一段时间。
之后，常年回到常胜领，这时天都全黑了。
铁不平已经和家人吃过饭，睡得早的人这时都已经入睡。菜人们节省惯了，哪怕现在有足够的照明工具给他们使用，他们还是习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回来了？”铁不平正在练习武技，看到常年回来也没立刻收起，而是练完完整一套。
常年就坐在一边看，等不平练习完了，就拉着他一起去洗澡。
这一个澡，两人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你吃过饭没有？”铁不平的声音有些沙哑。
常年听得下腹一紧，但摸摸腰，他决定还是收着点，他可是要享受一辈子的，可不想过了四十岁就开始疲软。
“还没，我急着赶回来见你，你陪我吃一点。”
“好。这次买来的工匠中就有专门做饭的，我把他们分别安排到了食堂和领主府厨房，你想吃什么就吩咐他们去做。”铁不平反过来握住常年的手，拉着他向餐厅走。
常年特别享受这个时刻，故意走得慢腾腾。
铁不平转头看他。
他就对他笑。
不平：“不准这么笑。”
常年委屈：“那要怎么笑？”
不平：“反正不准这么笑。”
一路车轱辘话说到餐厅，两人拌嘴不停，手却没有松开过。
常年嫌弃餐桌太长，非要和不平坐在斜对角。
铁不平对这种小事一般都不怎么在意，随常年作。
仆人安静上来，询问想吃些什么，又安静退下。
常年察觉出不同，问道：“这也是买来的奴隶之一？”
“对，我把能安排的都先安排了，总不能让他们闲着。这些人不愧是被专门训练出来的，让他们做自己专长的事情，他们都做得比我们常胜领人好。”铁不平也不得不感叹道。
“先让他们做做看，以后再调整。好的坏的，都才刚来，基本都会老实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就能看出每个人的真实品性和性情。”
“嗯。” 铁不平想起一件事：“上次那个老亡灵跟你说了什么？你看起来很重视？”
常年一拍脑门，“看我，差点忘了。那个老亡灵和我说了一个坎普家的重要秘密，和坎普家隔两代必出一个优质超凡者有关。另外，那个老亡灵还是这一代坎普家超凡者身边的仆人，而这个超凡者你也认识，就是我们学校那个坎普布雷热。”
“是他？”铁不平已经知道是这人在谋害他，对他十分厌恶。他还打算等腾出手来就去正大光明地挑战那个阴险魔法师，并不打算让他活着下挑战台。
常年点头，说道：“那老亡灵专门给坎普布雷热清理他的厕所，但有一次清理时，老亡灵不小心碰到那位少爷，那时候坎普布雷热才十二岁左右，嫌弃老奴隶身上有臭味，还说人长得难看，这也就算了，可这小子竟然说老亡灵的存在弄脏了他的厕所，让管事惩罚老亡灵，管事毒打了老亡灵一顿，又把老亡灵的小女儿安排去给坎普清理厕所。”
“但不久，老亡灵就见到了自己小女儿的尸体，他的两个儿子被选去做奴隶军，三个女儿被带走再无音讯，只剩下八岁不到的小女儿在身边，结果这个小女儿也被人虐待至死。老亡灵花了好长时间打听，才知道坎普布雷热带朋友回家玩，上厕所时发现在那里负责打扫的老亡灵小女儿，坎普的这个朋友虽然才十四岁，但已经十分好色，而且变态，坎普没有阻止这个朋友，还和他这个朋友一起动手。最后，小女孩就这么被凌虐至死。”
“坎普家就没有好人，说别人是垃圾，他们才是垃圾！恶魔！”铁不平满脸杀意，他恨透了坎普家的人。
常年神情也不太好：“老亡灵告诉我，说这个坎普布雷热从小就坏，心肠恶毒，从不把奴隶当人看，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他还亲手杀死过两个菜人，就在他未满十岁的时候。而老亡灵之所以能打听到这些消息，是因为他们奴隶有一条奴隶专走的通道，尤其像老亡灵这种做肮脏事的低贱奴仆，决不能让主人们看见。”
“老亡灵他们在通过通道时要保持安静，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否则被打死都是轻的。所以他们这些人都很瘦，行动也都非常轻巧，老亡灵就是借着这条奴道，偷听到奴仆甚至坎普布雷热和朋友说的话，慢慢拼凑出他小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而就在他打听小女儿惨死原因的过程中，他在无意间听到了另一个秘密。”
常年舔了舔嘴唇。
铁不平端起水杯递给他，“赶紧说。”
常年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说道：“老亡灵听到坎普布雷热和他母亲通话，声音中充满恐惧和不情愿。但老亡灵对魔法界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懂，他只听了一个大概，大意是说坎普家有办法可以让后代成为一个至少六等资质的超凡者，但被选中的人必须支付自己一半的生命力，同时一旦有人被选中开始改造，这个人同代的坎普血脉和所有坎普家下代都不会再出现任何超凡者，就算已经发现有超凡者资质的也会种子死亡。而且这个改造身体和资质的过程还不是一次性成功，需要分成多次，每次过程都十分痛苦。当时的坎普布雷热就不肯去，他母亲一直在劝慰他。”
“但是那么多菜人奴隶，我们真的不能不管，而放到常胜领，也不适合，数量太多了，容易引人注意，而且其中不少还是被训练出来的奴隶军。”常年苦笑。
洛文院长随口问道：“你们这次到底买了多少奴隶？”
常年老实回答：“大概八千多人吧。”
“多少？！”洛文院长吃惊地瞪大眼睛，气得举起魔法棒就指了指唯一弟子：“你……怎么不干脆把坎普城给灭了，把那里的菜人奴隶都带回来？不，你干脆收拢全大陆的菜人，建国算了！”
常年摸摸鼻子，“我倒是想，这不是打不过坎普伯爵和他的手下吗。”
洛文院长无语半天，他在看到入学考试直播时就知道常年胆大，但没想到他才一个小小的二级见习魔法师就敢考虑建国的事，还是菜人国！
等等！“你晋级了？”
常年挺起胸膛，“是，侥幸。”
洛文院长仔细观察徒弟：“不是侥幸，你现在已经是二级中，不错。”
常年难得被夸奖一句，趁着师父心情好，赶紧问道：“那请假的事？”
洛文院长用魔法棒敲了敲书桌，书桌表面突然浮起一幅微缩的全遗弃大陆立体地图。
“你们想好要在哪里建立新领地了吗？”洛文院长问。
常年从立体地图上找到那处临海丘陵区指给洛文院长看。
洛文院长只瞄了一眼，就一口道破：“你选择那里是因为黑暗能量丰富，无人敢去？”
常年点头：“是这样。”
“那你去调查过那里的实际情况了吗？”
“这次请假就是准备过去看看。”
“你不用去了。”洛文院长武断地道：“那里不止黑暗能量旺盛，同样也是风暴、地震最喜欢的地方，那里还有一条遗弃大陆最深的裂谷，裂谷有大量黑暗生物出没。等你和铁不平达到三级以后，可以在那边的外围历练，五级以后可以略微踏入中心，但想要带着一群普通人在那里居住？做梦！”
常年吃惊，他在图书馆可没有查到这么详尽的资料。听洛文师父这么一说，这地方根本不适合作为领地发展，幸好他没有隐瞒洛文师父。
“但你的方向没错。不过与其待在大陆，你不如选择这里。”洛文院长魔法棒轻轻一点，海边一座岛屿突然浮现并冒出光亮。
常年仔细看去，一边听洛文院长的解说。
这座岛屿距离常年原本想要选择的临海丘陵区很近，中间只有五十海里的距离。
“你知道我们遗弃之地超凡者学校在哪里吗？”洛文院长忽然问。
常年摇头，他在图书馆都没有找到，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洛文院长的魔法棒再次轻点，只见那座岛屿斜对面的大陆亮起了光芒。
“这里就是遗弃之地。”洛文院长起身，用魔法棒在高山区后面画了一个圆圈。
从地图上看，高山区后面是一大片空白区域，空白区域周围是一圈火山。
洛文院长圈出来的范围就是包含火山群在内的空白区域。
而这个区域和常年原先选定的丘陵区只相隔一个高山区。
“箭……”常年呢喃。
“嗯？”
常年指向地图，“师父，您看你刚才选的岛屿是不是像箭头那个尖，火山群和丘陵区则是箭头两边的锋刃，高山区是箭杆。”
洛文院长被他这么一说，再看地图，发现果然就如徒弟所说，当下也忍不住露出一点笑容：“天地自成巧合。”
只是那岛屿并不像箭头的尖比例那么小，高山区也不像箭杆比例那么长。
从地图比例来看，那岛屿的占地面积看着比遗弃大陆领地最大的国家东澜王国还要大。
“因为这片不适合绝大多数生物居住的黑暗丘陵区，遗弃大陆上的人极少有人往这个方向走，包括各国行船也会特意绕开这一片。他们会从岛屿的前方绕过，但他们却看不到岛屿，只以为这里有大片礁石和海中旋涡。因为这座岛屿和遗弃之地一样是被隐藏起来的地方。”洛文院长轻飘飘地说出这座岛屿的秘密。
“为什么会被隐藏？”常年好奇。洛文师父特意跟他提到这座岛屿，显然有推荐之意。
洛文院长手拄魔法棒，悠然道：“天然环境造成的自然隐匿魔法阵。也有人说遗弃大陆上这种被隐藏起来的地方都包含着某种秘密，也许跟遗弃大陆被流放中的众生有关，也许和遗弃大陆原本的原住民有关，也有可能就是天然环境造就特殊地理状况。你以后可以自己探索看看。”
“第一代校长发现遗弃之地后，就占领了遗弃之地，在这里成立超凡者学校。他当时也考虑过那座岛屿，但那座岛屿上到处都布满黑暗能量，虽然不多，比丘陵区更差得远，哪怕普通人长时间生活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对于较为敏感的光明系魔法师来说会比较不适应。但校长仍旧觉得不适合用来开办学校，最终选择了能量分布比较平均的遗弃之地。现在全大陆还知道那个岛屿存在的人，除了校长，就是我。”洛文院长用魔法棒指了指自己。
常年兴奋起来，“这么说那座岛屿适合人类居住？”
“嗯，如果这么多年还没有变化的话，比起你选择的那片丘陵区，那座有天然隐匿魔法阵的岛屿更适合菜人族发展。而且那座岛屿距离大陆并不远，乘船大半天就可以到达。你又是我的弟子，赶紧学，在那座岛屿和你的常胜领都布置一座传送魔法阵，更方便你们来去。你还可以在那个丘陵区故布疑阵，让人以为菜人们住在丘陵区，这对菜人族也是一个保护。”
洛文院长一顿，“不过到底很久没有人去那里看过，现在那座岛屿到底如何，你先过去看看再说。如果不好，再另找合适地方。”
洛文院长把这么一个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地点告诉自家弟子，神情却像是随便丢出一根草。
“师父，您太好了！”常年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两位师父，每一位师父都对他这么好，而他除了几瓶他们用不着的药剂，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馈他们。
洛文院长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作业写完就赶快滚，看着你就烦！请假我同意了，我也会跟科罗廷说一声。但你找到那座岛屿后，必须至少每三天来我这里一次，我可不想下次见到你，问你什么你都答不出来。要是年终升级考，你敢给我掉出前两名，我就打断你的腿，你以后就哪里都别去了！”
见我就烦还要至少每三天来见您一次，您可真是矛盾。但这话常年可不敢说出来调侃洛文师父，非被小纸团砸死不可。
“是！”常年只满口答应。就算洛文师父不说，他也会经常用【一步到位】回学校学习。
等常年离开，原本一脸不耐烦的洛文院长抄起桌上的那瓶断肢重生药剂，先去探望了一下某炼金学院院长，让他指点一下他洛文亲传弟子的药剂炼制得如何，等看到某院长抽搐的表情后，洛文院长又抢回那瓶断肢重生药剂，用走的走向校长的魔法塔。
一路上，院长、教授、校卫队员、学校职工、学生，很多人碰到洛文院长，都会向他礼貌问好。
而平时懒得理睬别人的洛文院长一反常态，对每个跟他行礼的人都点头回礼了，如果有人多问一句，他去干什么。
洛文院长就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哦，收了一个顽劣弟子，到校长那里报备一下。”
问话的人自然大吃一惊，就问他：“洛文院长，您收弟子了？是哪个天才入了您的眼睛？”
洛文院长就一脸嫌弃的表情说：“还能有谁？就是入学时我就看中的那个小混蛋，其实他早就是我弟子，但我前面懒得报备。偏生那小子在炼药和炼器上也有那么一点小天赋，入学半年就炼制出了断肢重生药剂，弄得这段时间不少人找他买药剂，他推脱困难，我这个做人师父的也只能帮他一把了。真是给我找麻烦！”
问话的教职工们：……您这是炫耀吧？赤裸裸的炫耀吧！
不到半个小时，整个魔法学校和战士学校的教职工包括消息灵通的学生们都知道了洛文院长早就收下常年为弟子的消息。
有人低喃：“我就说洛文院长特意跑来买一个一年级新生的药剂有问题，看吧，还说人没有选定，这不早就选中了？”
更有人说：“常年那小子真会瞒，竟然早就拜洛文院长为导师，却连说都没说一声。这要不是顶不住了，可能他还在闷声发大财呢！”
“为什么不说啊，要我早就说了，有个院长导师，还是时空学院的洛文院长，多有面子？”
“笨！就是洛文院长才不能说，你想被预言者克里斯琴殿下和她的拥趸给记恨吗？除了克里斯琴殿下，还有许多时空学院的学生想要成为洛文院长的弟子，可洛文院长连理都没理。如果常年早早说出他和洛文院长的关系，妒忌的人铁定集中起来打死他！”
科罗廷院长很快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胖胖的老人摇摇头，洛文既然公开了，他也公开吧，否则让人误会了常年只有一个导师，多不好？
于是科罗廷院长通过正式手续向学校报备了此事，他没有像洛文院长那么张扬，但正式报备也就表示大家很快都会知道。
第215章 坎普家的秘密
常年又和包子队伙伴们打了一声招呼，也说了请假的事，但事关菜人族的未来，他并没有说得太详细，只说洛文师父给了他一个任务，他要和不平一起出门历练一段时间。
之后，常年回到常胜领，这时天都全黑了。
铁不平已经和家人吃过饭，睡得早的人这时都已经入睡。菜人们节省惯了，哪怕现在有足够的照明工具给他们使用，他们还是习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回来了？”铁不平正在练习武技，看到常年回来也没立刻收起，而是练完完整一套。
常年就坐在一边看，等不平练习完了，就拉着他一起去洗澡。
这一个澡，两人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你吃过饭没有？”铁不平的声音有些沙哑。
常年听得下腹一紧，但摸摸腰，他决定还是收着点，他可是要享受一辈子的，可不想过了四十岁就开始疲软。
“还没，我急着赶回来见你，你陪我吃一点。”
“好。这次买来的工匠中就有专门做饭的，我把他们分别安排到了食堂和领主府厨房，你想吃什么就吩咐他们去做。”铁不平反过来握住常年的手，拉着他向餐厅走。
常年特别享受这个时刻，故意走得慢腾腾。
铁不平转头看他。
他就对他笑。
不平：“不准这么笑。”
常年委屈：“那要怎么笑？”
不平：“反正不准这么笑。”
一路车轱辘话说到餐厅，两人拌嘴不停，手却没有松开过。
常年嫌弃餐桌太长，非要和不平坐在斜对角。
铁不平对这种小事一般都不怎么在意，随常年作。
仆人安静上来，询问想吃些什么，又安静退下。
常年察觉出不同，问道：“这也是买来的奴隶之一？”
“对，我把能安排的都先安排了，总不能让他们闲着。这些人不愧是被专门训练出来的，让他们做自己专长的事情，他们都做得比我们常胜领人好。”铁不平也不得不感叹道。
“先让他们做做看，以后再调整。好的坏的，都才刚来，基本都会老实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就能看出每个人的真实品性和性情。”
“嗯。” 铁不平想起一件事：“上次那个老亡灵跟你说了什么？你看起来很重视？”
常年一拍脑门，“看我，差点忘了。那个老亡灵和我说了一个坎普家的重要秘密，和坎普家隔两代必出一个优质超凡者有关。另外，那个老亡灵还是这一代坎普家超凡者身边的仆人，而这个超凡者你也认识，就是我们学校那个坎普布雷热。”
“是他？”铁不平已经知道是这人在谋害他，对他十分厌恶。他还打算等腾出手来就去正大光明地挑战那个阴险魔法师，并不打算让他活着下挑战台。
常年点头，说道：“那老亡灵专门给坎普布雷热清理他的厕所，但有一次清理时，老亡灵不小心碰到那位少爷，那时候坎普布雷热才十二岁左右，嫌弃老奴隶身上有臭味，还说人长得难看，这也就算了，可这小子竟然说老亡灵的存在弄脏了他的厕所，让管事惩罚老亡灵，管事毒打了老亡灵一顿，又把老亡灵的小女儿安排去给坎普清理厕所。”
“但不久，老亡灵就见到了自己小女儿的尸体，他的两个儿子被选去做奴隶军，三个女儿被带走再无音讯，只剩下八岁不到的小女儿在身边，结果这个小女儿也被人虐待至死。老亡灵花了好长时间打听，才知道坎普布雷热带朋友回家玩，上厕所时发现在那里负责打扫的老亡灵小女儿，坎普的这个朋友虽然才十四岁，但已经十分好色，而且变态，坎普没有阻止这个朋友，还和他这个朋友一起动手。最后，小女孩就这么被凌虐至死。”
“坎普家就没有好人，说别人是垃圾，他们才是垃圾！恶魔！”铁不平满脸杀意，他恨透了坎普家的人。
常年神情也不太好：“老亡灵告诉我，说这个坎普布雷热从小就坏，心肠恶毒，从不把奴隶当人看，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他还亲手杀死过两个菜人，就在他未满十岁的时候。而老亡灵之所以能打听到这些消息，是因为他们奴隶有一条奴隶专走的通道，尤其像老亡灵这种做肮脏事的低贱奴仆，决不能让主人们看见。”
“老亡灵他们在通过通道时要保持安静，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否则被打死都是轻的。所以他们这些人都很瘦，行动也都非常轻巧，老亡灵就是借着这条奴道，偷听到奴仆甚至坎普布雷热和朋友说的话，慢慢拼凑出他小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而就在他打听小女儿惨死原因的过程中，他在无意间听到了另一个秘密。”
常年舔了舔嘴唇。
铁不平端起水杯递给他，“赶紧说。”
常年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说道：“老亡灵听到坎普布雷热和他母亲通话，声音中充满恐惧和不情愿。但老亡灵对魔法界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懂，他只听了一个大概，大意是说坎普家有办法可以让后代成为一个至少六等资质的超凡者，但被选中的人必须支付自己一半的生命力，同时一旦有人被选中开始改造，这个人同代的坎普血脉和所有坎普家下代都不会再出现任何超凡者，就算已经发现有超凡者资质的也会种子死亡。而且这个改造身体和资质的过程还不是一次性成功，需要分成多次，每次过程都十分痛苦。当时的坎普布雷热就不肯去，他母亲一直在劝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