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保安会救林柠吗？”季如安凑过头。
  “会。”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是墨臣，出了人命总是不好的。”
  “……”季如安瞄了眼唐海诺那张淡定的，与平常无异的脸说：“送一个迷路的孩子回家，一点小恩情而已，又是帮公司渡难关，又给林柠资源，墨景琛是慈善家？有道是，无奸不商，墨景琛可不是一般商人，你不觉得这番说辞很可疑？”
  “你都说了，他不是一般的商人，兴许人家只是单纯的财大气粗呢。”
  “啧啧啧，还没跟人家怎么着呢，就护着人家说话了。”季如安去挠唐海诺痒痒。
  “我是就事论事。”
  林柠和宋航的料放出来，墨景琛还不是去深查的话，那他就活该被骗。
  从沈向南刚刚那番话来看，墨景琛办事效率不赖，应该是查到了真相，唐海诺怕痒，躲开季如安的爪子。
  此刻，直播中，沈向南对着保安点头示意，训练有素的保安挤进人群，把林柠救了出来。
  在直播的高清摄像头下，林柠一头凌乱的秀发上挂着菜叶、鸡蛋清和辣椒水，一身名牌衣服更是脏乱不堪，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她低着头，不敢面对镜头，脚上的高跟鞋掉落一只，一瘸一拐的双腿微微打着颤，狼狈不堪。
  “我的天呢，这些人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
  季如安嘴上这么说，却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巴不得那些粉丝再把林柠虐的狠些。
  那日在华润公寓的事浮现在唐海诺面前，唐海诺眼底恨意涌动，她不是善男信女，欺负她的，她会十倍百倍逃回来！
  这，只是一个开始！
  公寓楼下，唐海诺关闭直播，拿过天耀给她的资料和合同下车。
  公寓，客厅。
  “这东西就不是合同，就一丫的是卖身契。”季如安在唐海诺做饭时翻看完合同，吐槽，“卖身给公司二十年，解约要赔付两亿违约金，两亿能买个一百个，一千个的天耀了，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不能签！绝对不能签。”
  “合约中除了二十年这一点，其它的都很人道。”
  “二十年这一点就是毒点！”季如安苦口婆心劝说：“天耀老板顾冕的前东家跟猫玩弄老鼠样，留着天耀一口气，让它在那耗着。说句不好听的，娱乐圈是吃青春饭的，顾冕能耗得起，你能吗？”
  “我……”
  “我还没说完呢，别打岔。”季如安瞪了唐海诺一眼，“你想进娱乐圈，想挑战下自己，我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但是你不管签哪家经纪公司的，都不能签天耀！”
  “你先别那么激动，听下我的理由。”唐海诺摆好碗筷，在季如安对面坐下，“顾冕，金牌经纪人，捧红过数十位艺人，说明她是有能力的。我猜她的前东家如此打压她，是要逼她回去。今天我们给她聊过，她淡定从容，从她的言语间，有要将公司继续经营下去的念头，说明她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说不定会有转机。”
  “是说不定，不是一定。还有，你有没有想过，她捧红十多位艺人，到头来却没有个肯在她困境时伸出援手，这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