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
  第三百八十八章 凶手还是我
  我对宋阳的评价一直都会很高的,别人不能理解的高度,不管我对宋阳是否抱有怀疑,都不会改变的,现在的苏欣似乎也并不能理解,我为什么对宋阳骄傲的评价这么高,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对于欧阳淇澳,在“又”看见的时候,我除了感叹,还有就是怀疑,也没有这么高的评价,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有点怀疑我自己,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才这么看好他。
  “走吧!”我说了一声走吧!变和苏欣一起离开了咖啡厅,也许对于宋阳的推崇是因为他做到了我大学时没有做到的事情吧!
  我并没有选择和苏欣一起去学校找宋阳,而是去了市医院,我还并没有看到徐谦的尸体,在停尸房的时候,只是看到了大概,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不知道罗素现在调查的怎么样了,是否真的有我说的那种药物,或许有的,或许没有,不过这都不能阻止我去市医院的停尸房看一看。
  也许在徐谦的身上我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呢!在路上,我看了几遍手机,这还是跟宋阳的,这个案子调查清楚之前,我是不会换回来的,也是为了保证宋阳的安全。
  这上面存了宋阳的电话号码,一路上,我看着他的号码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打过去,等到了市医院,我都没有拨通,算了,也不急于一时。
  最终,我还是将手机放了起来,然后下车,和苏欣一起进了医院里面。
  停尸房的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我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感觉特别的冷,而苏欣也没有什么反应,走到徐谦的尸体前,我掀开了蒙尸布。
  一个中年男子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但是我却感觉有那么一丁点的熟悉,并不是明星,也不是什么有特色的人,为什么我会感觉熟悉呢!
  很疑惑,要知道,经历了那个案子之后,我的记名字忆力可是越来越差了,很多人的名字我都是记不住的,更别说长相了,在大街上插肩而过的人,根本就不在我的记忆范围之内,若是只有一面之缘,不是很熟悉的人,我根本就记不住。
  突然间,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就掀开了整个蒙尸布,这个身材……看完之后,我拧紧了眉头,怎么会这样。
  我的手上本来就是带着手套的,所以就上前将他的尸体翻了个身,一个黑影从我的脑中闪过,是那个黑衣人。
  “对了,发现他的尸体的时候,他是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的。”我问道,这些事情就算我不说,苏欣也会帮我整理的。
  “是一件黑色的大衣,已经很脏了,像是一个多月都没有洗的样子。”苏欣说道。
  听完苏欣的话,我的脑子激灵了一下,黑色,黑色,为什么是黑色,白的黄的,蓝的,什么颜色的不行,为什么偏偏是黑色。
  离开停尸房的时候,我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没错徐谦的身材和那天我在监控之中看到的黑衣人是极其相似的,而且,他还是穿着黑衣服的。
  并且,我看他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明明不认识,却感觉很熟悉,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没有任何的眉目。
  但是我却得出了一个结论,徐谦就是那天在我家楼下等我的黑衣人,然后跟我并肩离开了小区,走到监控看不到的地方,我就将他给杀了。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想法,我是在怀疑我自己,本来黑衣人是我怀疑的对象,但是现在……
  心情是无比的复杂的,那天晚上,我在监控画面消失的地方,到底干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出去,而且醒来后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恶,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我抱着脑袋,拼命的想,但是,越想越是头痛,而且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直到苏欣推了我一下,她说到:“林凌,你到底怎么了。”
  我结束了自己的思考,看着苏欣,她见我看她就说到:“从停尸房出来开始,你就不对劲了,到底是怎么了,发现了什么,可以跟我说说。”
  是啊!我还可以跟苏欣说,可是,我该怎样说,我怀疑自己就是凶手吗?根本没有人在陷害我,死者徐谦,就是我怀疑的那个黑衣人。
  这一切都是不成立的!怎么办!怎么办!我该不该跟他说!
  经过了一番挣扎,我还是选择了隐瞒事实,不,还没有盖棺定论,不应该说是事实,而应该说是我的真实想法。
  并不是我不信任苏欣,而是因为,我不想让她为难,一旦我跟苏欣说了,我的这个怀疑,让苏欣怎么办啊!到局里举报我吗?
  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是我的爱人,这辈子是我最亲近的人,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比她更值得我信任的人了。
  我想,对于她来说,也是一样的吧!她说过,不管怎么样,都会信任我,相信我的。
  所以,知道了我的想法之后,苏欣的做法一定会是,隐瞒,帮我隐瞒……到最后,如果这个案子真的是我做的,那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自首。
  我不会允许自己触犯了法律之后,还逍遥法外,隐瞒下去是不可能的,而苏欣,很可能会被我给连累了,不管是以后的职业生涯,还是生活都会被我连累的。
  我和她结婚这些日子以来,不但没有给她任何的幸福,还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我要是真的有事,也万万不能连累她的。
  她只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好,哪怕是不再做刑警,只是做一个普通的警察,做做文案方面的工作也好!
  没有再呆在医院里,而是直接回了家,在我的心理我还是不相信,我会杀人的,还是有人在陷害我吧!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徐谦那里基本上已经堵死了。
  只剩下童年咖啡厅,陈道,还有宋阳骄傲,他的妈妈,杨洁,还有……罗素和严理绘夫妇,我还是很不地道的将他们俩给加上了。
  真的不能说是我,不讲义气,怎么样,而是人之常情,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尽快的将自己从犯罪嫌疑人这个序列里摘除出去,能够值得怀疑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第三百八十九章 排除嫌疑
  其实严理绘和罗素的嫌疑是很好摘除的,因为在心里我就并不认为,他们会为了什么目的而陷害我,所以我索性就赌一把,直接就给罗素打了个电话。
  “林凌,我刚想给你大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罗素这样说道,刚想给我打电话,我就打过去了,还真是巧了。
  “是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先说。”我直接让罗素先说,以来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二来,一罗素的性格,怎么会让我先说呢!
  他向来不是个客气的主,直接就说道:“你说的那种药啊!就是能够让人安乐死的,那玩意,叫阿莫西林钠钛安分纳米胶囊。”光名字就这么长,但是,却给了我一种我上大学时长备的那种药的感觉,并不是什么稀少的药,而是一块钱三盒的那种,俗称扑热息痛。
  错觉,一定是错觉……
  “好了,跟你说多少你也不懂,我就不给你报名了,反正就是产于美国的一种专门进行安乐死的一种药,就算是在美国也并不谁都能买到的。”罗素说道。
  这倒是让我有些奇怪了,这么个俗气的名字竟然是名贵的药,简直了,这是,也有一种可能,是罗素在糊弄我,可能是他在哪里查到这种药之后,只记了功效,和产地,而药名太过复杂,根本就没记,临时编了一个在糊弄我。
  不,实在糊弄鬼,这样的要命,就算是用脚趾想,也不肯能是什么名贵的药,不过,或许人家美国跟我们中国不同呢!是什么做的,就用什么起名字,没有我们那么……文雅。
  “林凌,我告诉你啊!别管那些没用的,反正我告诉你啊!就是那个要,在美国的市面上都没有流通,在中国只引进了一次,就被放弃了,因为成本太高,而且还没有什么用,所以就放弃了引进。”罗素又接着说道。
  这也就是说,这种药不太可能进入我们中国,那!我的想法,徐谦和罗琦的死因……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要是,凶手去过美国,并且通过特殊的渠道搞到了这种药呢!要知道,美国的国力虽然强,但不比中国,国内还是很混乱的,基本上,只要有钱,枪,毒品,什么都能搞到,更何况是一种药物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心里一喜,我的嫌疑就没有了,我可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美国潇洒,同时也加大了一个人的嫌疑,陈道,要知道,我们这些人里,也只有陈道,跟美国有那么一点点的接触,他的儿子陈明,去美国留过学。
  “哎!对了,林凌,你找我什么事,不会就是问药是事情吧!”见我没有接话,罗素又开口问道。
  “哦!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说,你小子可真是深藏不漏啊!还是个富二代啊!”最后,我还是没有直接问出来,那样太伤感情了,反正有很多种方法得知他们那天晚上去了哪里。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富二代?”罗素很奇怪的答道,好像是没听懂我说的是什么,不禁让我有那么一点怀疑,我去调查的时候,其实是走错地方了,而罗素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我有一种想顺着电磁波爬过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我才不是什么富二代呢……三代,老子是富三代,我老爹才是富二代呢!”罗素这样说道,他总是这样,以说完正事,就没个正形。
  “行了,别扯皮了!”我说道,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很累,实在是没有那个时间,跟他扯下去。
  “行,我是不是富二代怎么了,对有钱人有意见啊!”罗素像是很不满意隔着电话的说道,但是,隔着电话,我就能想到他是什么表情。
  “没意见,你倒是隐瞒的够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昨天晚上和严理绘在哪里住的。”我直接问道。
  “昨天晚上,别他妈提了。”罗素很是悲催的说道,“昨天晚上,我陪母老虎去医院检查腰,本来很顺利,我师兄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了,平时都是冷冰冰的,昨天非要拉着我和理绘去喝酒,结果,就他妈喝的不醒人世了,在饭店睡了一夜,我的脖子啊!”
  原来是这样,我说的,我记得,他是有个师兄在医院工作的,而且还帮我检查过身体,应该不会有错,至于为什么抽风,我就管不着了,也许人家,是见小师弟太可爱了想亲近亲近呢!
  “早上一回家,还叫老头子,削了一顿。”罗素接着抱怨道,他说的老头子应该不是他那富二代的老爸,应该是他爷爷吧!要是富二代的话,根本就不会管,还会觉得夜不归宿很正常。
  “行了,不说了,我得去按按脖子去,不能让老爷子发现我要跑。”说完直接就挂断了电话,我也将手机放下了。
  他们俩那里我是放心了,接下来就只剩下陈道了,还有那家咖啡厅。说真的,陈道对我很好的,在我的师父死后,除了军哥还有萧河之外,也就属他最照顾我了,身为上司,也帮我扛了不少的事情,而且还多次容忍了我的任性,不守规矩。
  我是真的遇上了一个好上司,只不过,我还是怀疑他,并不是因为这一次,还有很多次,怀疑的人不是陈道,而是陈明,因为我对陈明的印象一直都不是很好,甚至说,很糟糕,那真的是一个社会二流子,一点局长公子的样子都没有。
  因为和流氓打架,还进去过几次,我们都是看在顶头上司的份上,对他一忍再忍了,就连拘留都是关在我的办公室里,现在想想也真是够了,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陈道想让他跟我学学吗?那时候,整天对着他,恨不得将他扔出去,然后,陈道将他送到美国了留学了,并没有再出现碍我的眼,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那个时候,师父刚死,我的心情极度的糟糕,而陈明又惹祸了,被抓了起来。
  陈道可能是看我心情差,所以没有再将他的儿子扔给我,直接送到了美国,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打架斗殴,还是被人给打了,也就没人有什么意见,被压了下去。
  现在想想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陈道才很容忍我的吧!不过话说回来,从美国回来自后,陈明确实变得不一样了,只不过是真的改变了,还是表面上的,有待商榷。
  第三百九十章 下水道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没有丝毫证据的就去指责陈明的,或许是我对他以往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所以才会做出了偏执的判断。
  吃过晚饭之后,我就躺在床上,苦思冥想,想来想去,什么都没想通,还把头弄得直痛,我做起身来,拍了拍,嗡嗡作响的脑袋,然后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喝了一口,就觉得味道不对,有点腥,这水是怎么了,难道是苏欣洗菜的,她今天做了鱼了,不过我是从饮水机接的,怎么会呢!
  真他妈奇怪,我又想起那次那个噩梦了,这一天天的也真是的,应该记得记不住,不应该记得,没什么用的却记得清清楚楚。
  我哀叹了一声,放下水杯,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赶紧就跑到了卫生间,垮垮的一顿吐,将晚饭都吐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呕吐物,又是一阵恶心。
  不应该的啊!连解剖尸体这种事情,我都做过,这是怎么了,连这个程度都受不了了,真他妈奇了怪了,我拧开了水龙头,将呕吐物冲了下去,哪成想只冲到一半,就冲不下去了,而是漂了起来,让我看着更觉恶心。
  特么的,我低低的咒骂了一声,只有关了水龙头,看着这些东西,我也实在是下不去手,只好去厨房拿了一只筷子,往里面捅去,而捅到一半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好像是有什么活物,在这呕吐物之下,将筷子给抓住了,力气还不小,我用足了力气,才将筷子拔了出来。
  漂浮着呕吐物的水,已经渐渐的往下流了,我以为通好了,刚要放水,继续往下冲,就又停下了,这是怎么了,下水系统就这么不好吗?
  我看了一眼筷子,上面有一些痕迹,还粘连着一些液体,像是口水,那痕迹像是卡住了,而口水,是我吐出来的吗?哎呀!真特么的恶心。
  胃里一阵的翻涌,但是真的不能再吐了,再吐可就真的无法收拾了,好在,我的“忍耐力”还是不错的,将这阵恶心强压了下去,随后,又开始通下水道。
  终于,彻底被我打通了,顺手就将这根筷子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又准备放水冲一冲的时候,一张人脸,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他在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那张脸紧紧挨着下水道的隔板,徐谦,是徐谦,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错觉,一定是我的错觉,不,应该是幻觉。
  我赶紧放了水,低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了那根被我扔掉的筷子,那个痕迹根本就不是卡住了的痕迹,而是齿痕,被人咬出来,我和苏欣都没有要筷子的习惯,而且……也没有别人在我们家里吃过饭,这是怎么回事,难到……
  我又看向下水那里,徐谦的脸,洁白的牙齿,那个牙齿的形状,正好和那筷子上的痕迹吻合,这根本就不是我的幻觉,真的是徐谦。
  在我第一次通水道的时候,他就在这了,并且咬住了我的筷子,现在,他将我冲下去的水,都给喝了,难道我刚刚那些呕吐物也是他喝的。
  想到这里我已经没有恐惧的感觉了,恶心……真特么的恶心,我赶紧跑了出去,也不特么的管了,一股气就开门,跑到了外面。
  下了楼,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才感觉好了不少,将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然后,我才想起,苏欣,苏欣还在屋子里,我赶紧又往回跑,而电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干等不来,而且还一直显示在十四楼,可把我急坏了,难道是苏欣,发现我不见了,所以才叫的电梯吗?
  那为什么还没有下来,这让我更加的焦急了,不行,我等不下去了,直接从楼梯往上跑,好不容易到了十四楼,发现家里的门是开着的,而电梯已经下去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一切都好安静啊!这门是我跑出去的时候,没关,还是苏欣开的,又或者是从下水口那里出来的徐谦开的。
  我赶紧跑了进去,大喊道,苏欣,苏欣,你在哪!
  “喊什么,我不就在这吗?”苏欣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但是,那语调却很是奇怪,我害怕,回过头见到的东西,会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而苏欣也不再喊我,在原地,没有了动静。
  一直这样僵持了很久,她突然在我身后拍了我一下,我微微倾头,用余光扫了肩膀一下,那手指,泛着油光,有一种粘腻的感觉,还很粗糙。
  根本就不是苏欣的,这个屋子里除了我和苏欣,还有第三个人,那么这只手的主人不做他想,只能是徐谦了,为什么会这样,苏欣的声音是他学的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只手是有温度的,也就是说,并不是有人故意用徐谦的尸体吓我,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在假扮徐谦,第二种可能,徐谦根本就没有死。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逃不出两个字,恶心!从下水道出来,能不恶心吗!若是有人假扮,就是假扮徐谦的那个人恶心,如果真是徐谦,那就是徐谦有精神病。
  总之不管怎么样,都阻止不了我接下来的动作,反身就是一脚,往身后踹去,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身后的人就被我踹倒在地,还没看清他的脸,我上前就又咣咣的补了几脚。
  让你特么的吓我,让你特么的恶心我!我草……
  他没有反抗,任我踹了这几脚,等我看清了她的脸,心里一惊,怎么是苏欣,怎么会……我看了那手一眼,还是那粗糙的样子,这个人假扮的不是徐谦,而是苏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