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地产大佬的公关工作
  何进看看父亲,又看看杨没,一时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能就这样站在父亲的身旁,权当是在给他鼓励。
  杨没只是短暂地怜悯一下何山岳,然后就开口说:“事情目前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所以如果你再不做点事,估计情况要比现在更加糟糕。”
  “可是我现在都已经卸任,我还能做点什么呢?”何山岳有气无力,儿子的背叛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杨没拍拍手掌:“振作一点,何淼投敌的事情虽然对你打击不小,但是至少现在的董事长还是何进,接下来要做的,不过是清除何淼的势力而已。”
  何进也在一旁安慰:“爸,没事的,经过二轮垫资,现在我们这一头占据的主动权远比小弟那边要高得多,不会被他操控。”
  何山岳明白儿子说的道理,只是这一切的变化实在太快,他对于事物的把控尚需要一点时间,不过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偏过头去问何进:“你和杨没是一边的?”
  “这个问题上你并不用耗费那么多的心神,你就理解成我和权宾各支持你的一个儿子,只不过何进顺位对于你来说,好处更多。”杨没有一说一,也并不打算隐瞒。
  “也不能说你们做错,毕竟若不如此,木森可能就会变成权宾的私人物品,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那我可能要提醒你一句,因为何淼已经把管理层渗透得太过厉害,我们接下来必须要清洗木森的管理层。”
  何山岳略微思考之后,知道目前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算作愿意配合。
  杨没见他已经同意,便又转而对何进说:“明天你回总部的时候,何淼一定会在暗中给你使绊子,不需要太过在意,反正最后的决策权都在你手里。”
  何进点一下头:“这个你放心,这么久我也算是习惯这种状态,从明天开始我就先着手清理企划部。”
  这个操作算是对症下药,一旦失去这个大部门的文件支持,在外的业务部门不管如何努力,都会让力量完全用不到点子上。
  “我顺便给你提个醒,权宾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在于喜欢玩金钱游戏,如果财务的资金能掐断,就几乎是重伤他。”杨没回忆过往,又给何进补充一条重要信息。
  只不过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时候,何进还是心头一紧,擅自触碰财务部门的流转资金,这已经不能用弱点来一言以蔽之,简直就是自掘坟墓,由此可以看出权宾的野心究竟有多大。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你处理你的善后事宜,我下午做点事,明天我尽量去木森帮你现场处理一下企划部。”
  杨没说完便转身离开,刚才新闻发布会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手机就一直在响,他得赶紧回复。
  匆匆忙忙走到门外,点开未接电话,赶紧回拨,不一会儿电话那头就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终于回电话,我刚刚突然发现我们漏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不要紧张,今天早上我们刚赢得竞选,现在木森集团的董事长已经是何进。”杨没连忙安慰。
  可是电话中的声音还是很焦急:“不是的,我对比过他们近期两个项目的关联比例,参与度来看,何淼的重点似乎都放在公关上。”
  “公关?没搞错吧?他好好的一个地产公司,去搞什么公关?那也不是他所擅长的部分啊。”
  “问题其实就在这个地方,但是这仅仅是现有的资料能看到的部分,再往下深究已经做不到。”
  “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还在家里,早上刚回来。”
  杨没一个愣神,然后懊恼地轻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连忙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带点午饭马上就回去。”
  因为最近实在太忙,他都忘记曾燕跟他提过这两天身体不舒服的事情,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要她帮自己查资料,一时间竟然有点自责。
  于是杨没赶紧从路边药店买点红糖,又顺带捎点暖宝宝,在粤记买点清淡的菜肴后,风一样赶回家去。
  当他手忙脚乱回到家后,一开门就看见曾燕穿着一件宽松睡衣,正坐在电脑前,还在帮他整理资料,心中不禁一阵感动。
  “回来的这么快?”曾燕听到响声,回过头来看着他说。
  “啊,你看我这记性,家里没红糖,我刚拿回来一点,你先停一下,出来吃点东西吧。”
  曾燕却摇摇头:“暂时不是很想吃。”
  她虽然这样说,但还是起身走到客厅,杨没赶紧冲好红糖水,扶她在沙发上坐下。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真的很谢谢你规划的这些,今天早上一切顺利,多亏有你。”杨没坐在曾燕身边的地毯上,半仰着头看着姑娘喝水。
  “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不过话说回来,有那一部分股份的支持,很多烦恼自然会迎刃而解。”曾燕笑起来,毕竟大多数人不会把曾氏的这一环考虑进去。
  “也就是最后的这一点优势,才让何进顺利继任,不得不说,我的曾大经理下的一手好棋。”
  “这是当年我爸帮我留的一点小福利,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我们不属于他们的联盟,不受规则约束,只是江会长那边没有多长一个心眼,要不然也完全可以做到。”
  杨没点点头,继续之前电话中的话题:“现在我们打算清洗木森,毕竟整个公司几乎都是权宾的人,不这么做难有发展。”
  “这也是计划内,肯定要做的,我只是没有看明白,一个地产公司,怎么会突然在公关上这么卖力地投入。”
  曾燕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支在腿上,缩在沙发里想着这个问题。
  杨没做出假设:“我们想不到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既然是公关,不妨反过来思考一下,如果我们要跟权宾合作,以他的处事方法,这笔钱会怎么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