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痛丢落水狗
  “艹,谁吃了豹子胆了,把老子给扔进水里,被老子知道,老子非得干死他不可。”
  余烟恒扑腾的爬到岸边,趴着岸边咳嗽喘气,一张邪肆的脸充满了愤怒。
  就在这时候,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余烟恒的眼前,他抬起头,看到荀墨寒缓缓的蹲下身子,那张帅气的脸冰冷一片。
  他目视着余烟恒,冷漠的,一字一句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是我扔的。”
  “阿嘁,你疯了吗墨寒?”
  “既然醒了就上来,洛熙失踪了,我有事情要问你。”
  余烟恒的脑子当机了一瞬间,失声喊道:“失踪了,在余家失踪的?”
  余烟恒浑身一个激灵,手脚并用的从游泳池里爬出来,荀墨寒捡起藤椅上的一件白色浴巾,丢在了余烟恒的头上。
  余烟恒擦拭着湿答答的头发环顾四周,就司徒欧浩,荀墨寒和克文三个人在。
  荀墨寒走到余烟恒跟前,沉声问道:“你说过你家有密道是吧,带我去。”
  “你怀疑,慕洛熙是从密道被绑走的?”
  “嗯!”
  “不可能的,这密道就我一家人和你们几个人知道,外人怎么可能知道我家有个神秘的密道呢!”
  荀墨寒漆黑的眼睛犹如深潭,平静无波。
  “余烟恒,你什么德行我们都清楚,酒后就没把门的,告诉别人有密道,难道不正常吗?”
  余烟恒:“……”
  司徒欧浩接茬:“别废话了,快带我们去。”
  余烟恒再废话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事情紧急,余烟恒连衣服也不换,带着荀墨寒一行人朝着别墅后的小洋楼走去,那地方以前是余家老太爷住的地方,自从老太爷死后,常常传闻闹鬼,没多久就封上了。
  现在年久失修,小洋楼很破旧,白墙干裂剥离,墙壁上郁郁葱葱爬满了爬山虎,显得阴森森的。
  余烟恒冷风一吹,浑身颤抖,指着小洋楼的大门说道:“喏,密道就是这小洋楼的烟囱里,你看看,门锁都好好的,怎么可能。”
  荀墨寒眼睛眯起,疾步上前,凑到了古旧的门锁上看,那门闩和门锁上,蒙着厚厚的灰尘,可是正因为如此,那几个鲜明的手指印才如此清晰。
  荀墨寒眼神一愣,抬起脚狠狠的踹开了大门。
  砰的一声,烟尘四起,大门被踢开,里面黑漆漆的,过堂风忽忽的吹着,冷的彻骨。
  余烟恒竖起拇指:“得……霸气。”
  “站在楼梯上,荀墨寒转身,沉声说道:“这地方有人来过。”
  “什么?”
  不仅克文,余烟恒,就连一直以淡定著称的司徒欧浩,也露出了些许诧异的表情,眼神阴沉了下来。
  荀墨寒当先冲进了漆黑的老宅里,手上的狼光手电筒啪的一声亮了,荀墨寒俯身进了小小的烟囱,里面豁然开朗。
  有一条延伸到黑暗中的石梯往下延伸,荀墨寒的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只见一滴两滴的鲜血沿着楼梯往下,直到消失到黑暗中。
  身后紧跟来的三人,把路口给堵住。
  余烟恒紧张兮兮的问道:“真的……是从这地方走的吗?”
  荀墨寒眸色暗沉,漆黑犹如深潭,他斜睨了余烟恒一眼,抿着嘴唇:“嗯。”
  司徒欧浩蹲下身,手指在鲜血上抹了下,金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他哑着嗓子说道:“血已经干了,人已经走远了。”
  “这地方去哪里?”荀墨寒问道。
  余烟恒回道:“城郊的王川水库。”
  荀墨寒低下头,嘴角浮现一抹森寒的笑容。
  “克文。”
  “荀总,您吩咐。”
  “你去,派几个人沿着这个密道到王川水库,有什么异常及时汇报,再把全部能叫动的人,沿着王川水库,掘地三尺,也要把慕洛熙找出来。”
  司徒欧浩和余烟恒和荀墨寒从小认识,都没有看到荀墨寒这么可怕凶狠的模样,两个人互看了对方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
  另一头,慕洛熙失踪的那颗樱花树下面,李让坐在树下面,抱着膝盖,脸上的眼泪已经风干,留下几道泪痕。
  他是没什么大本事的,从小娇生惯养,但是荀墨寒未婚妻的那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几乎没有一个是善终的,还有一个也是被人绑架,可是最后却死了。
  李让一想到慕洛熙最后可能会死掉,李让就觉得很害怕,他早已经把慕洛熙当成了最好的朋友了。
  就在这时候,李让怀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抹掉眼泪,接起了电话。
  “喂……”
  “少爷,照您的吩咐,已经把李家能派出来的人都派出来了,您看,警方那边,要不要知会一声?”
  李让眼神一凛,立刻制止道:“不可以,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你们这样子,之后就全听荀墨寒的话,他要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知道吗?”
  “明白了少爷。”
  “记住,动静越小越好,慕洛熙失踪的事情如果从你们嘴巴里捅出去,我要你们好看。”
  挂断了电话,李让抹掉眼角的眼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鹅卵石小径传来模模糊糊的男人说话的声音,低沉暗哑又富有磁性,很熟悉。
  李让侧耳去听,男人似乎正在和谁说话。
  “知道了,但是这么晚,天这么黑,余家这颗樱花树未必能照的好看啊。”
  “我尽量,尽量好吧,可是照的不好看你别说我。”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徐徐的走进,黑暗中,李让看到男人手里捏着手机,说话声,也正是和电话里的人说的。
  李让听的出来,声音是苏涵岳的,他并不想被苏涵岳看到他哭的样子,会被嘲笑和损的。
  李让着急忙慌的撑着树身想要站起来,可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了,李让的脚麻痹了一大片。
  他不自觉的趔趄了几步,狠狠的扑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发出一身闷哼。
  “谁?谁在那里?”
  苏涵岳停下脚步,帅气的脸有些闪烁和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