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生气
  “我原本以为凶手身上携带刺鼻的气味,就代表凶手其实就是袭击安逸的那人,可后来发送指挥信号的却不是那人,这说明凶手为防万一,在我迷糊的时候耍了心机。”
  “身上的气味是他自己弄上去的,他想要制造出凶手是同一人的行为,却错算了我,自以为催眠玩我就已经万无一失,发信号的方式虽然既光明正大又隐蔽,可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萧文然扫视了众人一圈,下意识注意他们脸上的情绪变化,眼中发着惊人的亮光,此刻的萧文然完全不知自己多生动,在属于她的领域中发光发热。
  嫣然一笑,张口断言:“那人便是清心峰吴秀竹,发觉是他的时候,我才有了原来如此的想法,此人符合心机诡诈的身份,不知道你们是否注意到他的习惯,使用指节频率一致的敲桌子,这个声音就是一种信号,因为我有注意到他,所以当他看向我的时候,我亦是有所察觉。”
  萧文然双手一拍,低声询问:“那么你们觉得,一个普通女子,得知夫君受伤,应该本就处于一个担惊受怕惶惶不安的状态,一旦有个怀疑目标,可不就是使劲上前撕咬一番。”
  白蔡蔡冷汗直流,若是萧文然真的抓着她不放,就以萧文然这逻辑极强的思维以及处处透着犀利的言辞,她还真有可能被说得哑口无言。
  萧文然似乎知道白蔡蔡的后怕,反而笑着打趣:“我本性不同,自然就不可能发生那样不符合逻辑的事情,所以即使我真的没有防备被催眠,我亦是会有察觉不对劲的时候。”
  白蔡蔡也懂了萧文然的意思,确实如此,若萧文然抓着她不放,那么她反而就不是现在这个言之有物的耀眼女子,那么她也就不足为惧。
  一个人的行为就会体现一个人的性格,相对着一个人的性格,就会令她做出什么样的行为。
  “那么还有另一个凶手会是谁?”徐苗苗愣愣的询问,她已经被萧文然的透彻真相给惊到了,原本就觉得萧文然不凡,能够把几个熊孩子制度得服服帖帖的,可没想到还有这么牛犇的一面,若自身是男子,估计都会被萧文然所吸引,拜倒在萧文然的石榴裙下,不过就是现在,她都有点心智不坚定了,文然姐真是气度风流,睿智明慧。
  这个问题问道点子上了,萧文然犹豫不决。
  她这神情落在众人眼里,对于她刚刚的娓娓而谈,现在这般纠结。
  “何事纠结,不妨说来听听。”江夙张口询问。
  萧文然抬头望了他一眼,心想她不能太过低估白玉谷中,众人的智慧,所以还不如说来,让其他人一起探讨:“因为之前我否定了以气味判断凶手,所以之后另一个来人身上携带了那烟雾弹所造成的刺鼻气味,虽然挥发了不少,可我鼻子灵敏,还是被我闻到了,那人便是惠华峰峰主无痕,而我也不确认他是否就是另一人。”
  闻言斐安逸忽然笑了起来,在众人皆疑惑望向他的时候,他忽然摸了摸萧文然的头:“你这是一时没有想通,其实你反推理一番,便可以知道,吴秀竹特意弄出身带气味的去催眠你,就是做了让你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若是你警醒,便会怀疑另一个。”
  “这么说来吴秀竹可能和另一个凶手并没有他们互相配合的那样和谐,除非这两人乃是有血缘的亲人,否则必然都会想要成为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个人,自然就会在隐晦的地方,给对方下绊子。”
  “而他的手段只能用在与他亲近的人身上,而这人必然在袭击我等的时候闻习惯了烟雾弹的气息,所以才会在气味淡化之后没有更换里衣,还有就是疗伤之后没有时间更换。”
  金锦瑟激动的往桌子上一拍,吃痛的脸都扭曲了,却还是兴奋的说道:“那么惠华峰峰主,便只能是另一个凶手了。”
  “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徐苗苗懵圈,觉得智商真是不够用了,好不容易跟上别人的思路,又冒出一堆的问题。
  萧文然、斐安逸、白逍遥和江夙几乎是同一个瞬间,把目光聚集在白蔡蔡身上。
  “他们最后目标似乎是我,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要这般委婉,他们能够下手的机会多的是,却这般麻烦。”白蔡蔡也糊涂了,无痕和吴秀竹到底图谋她的什么,谷主之位估计也轮不到他们继承,何必这样麻烦。
  萧文然撑着下巴,沉思片刻,才徒然询问:“如果他们想要你身败名裂,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这么一提醒,白蔡蔡豁然开朗,脸色难看,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是了,若是我轻易的死了,多的是人想要搜查真相,相反的是,我一旦身败名裂,就注定了我的结局,而逍遥刚刚回来,谷主之位轮不到他,如华年纪尚轻,该学会的还未能够补充充足。”
  “如此一来,善于开创先河的白玉谷,自然会重新选取谷主,缥缈峰江夙痴心医道,炼器峰峰主痴亦是迷于炼器之道,清心峰秦朗常年在外,那么只能由最了解白玉谷的惠华峰无痕来继承,加上他执掌财政大权,估计还会是众望所归的结局。”
  白蔡蔡委实气急,椅子上的把手都直接化为粉尘,飘散而下。
  江夙皱眉,开口制止:“你身负重伤,不可气息波动过大,谷主都当了这么多年了,养气功夫还是如此之差。”
  最是受不了这类自己不珍惜身体的病人,他们缥缈峰就是医术再高,特么的也没办法撑得住病人的自我糟蹋。
  白蔡蔡一口气徒然松懈,江夙这小子真是会戳心窝,她这养气功夫还真是被自家父亲好生嫌弃了,当初无奈将谷主之位交托给她的时候就不情不愿,好像她抢了他老婆一样,之后更是带着娘亲,眼不见为净的撒丫子跑路了。
  独留她一人面对偌大白玉谷发愣,一走多年,始终不得其音讯,就是兄长白桑遇害,也不见他出现,虽说经历了这么多的大起大落,可作为白玉谷谷主,他人却不知他们这些谷主,到底是为何而存在,就因为这么个职位而内讧,委实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