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结婚证有期限吗
  杜若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是个什么东西,有资格跟我比吗?”她大喝一声,命令阿敏和阿桦抓住欧阳芬芬。 景晓萌眼底闪过一道诡谲的寒光,朝阿桦和阿敏微微颔首,两人会意,把欧阳芬芬按在了椅子上。
  欧阳芬芬浑身碾过剧烈的痉挛,脸色惨白一片,“我死都不会喝的!救命啊,皓阳哥,救命啊,她们要杀了我们的孩子!”她声嘶力竭的吼叫,似乎希望能把陆皓阳唤醒,过来解救她。
  “你们敢灌,就死定了!”上官念依气得浑身发抖,“皓阳,你快醒醒,皓阳,这些恶毒的贱胚们翻天啦,她们要杀了我!”
  她和欧阳芬芬的叫喊声此起彼伏,看脸上的焦灼、恐惧和紧张,完全不像是在演戏。
  景晓萌糊涂了,在她们被关进棋牌室的那段时间,陆皓阳到底有没有沦陷,如果没有的话,欧阳芬芬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
  杜若玲才不理会这么多呢,她要永绝后患,只有她才能给陆皓阳生孩子。
  “阿香,灌药!”她命令道。
  阿香端起了药碗。
  欧阳芬芬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摇头,紧闭着嘴巴,坚决不让阿香灌进去。
  “撬开她的嘴!”杜若玲叫道。
  阿香捏住了欧阳芬芬的下巴,把汤药使劲往她嘴里灌,她猛地抬起脚,朝阿香使劲的踹去,阿香“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碗掉落,汤药全都泼了。
  “没用的东西。”杜若玲咒骂一声,十分的恼火。
  欧阳芬芬像是发疯一般,大笑起来,“杜若玲,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想害我的孩子,门都没有。要是我的孩子没了,你的也别想能生下来。”
  “阿香,给我打她,往死里打。”杜若玲厉吼一声。
  阿香从地上爬起来,扬起手一巴掌朝欧阳芬芬扇了过去,她正要打第二巴掌时,被景晓萌喝住了,“算了,她既然已经把虫子吃了,就暂且放过她。以后谁要再敢效仿,可就不是吃虫子了,直接喝硫酸洗胃。”她的语气轻飘飘的,言下的深寒之意让所有心怀叵测的女人寒颤连连。
  杜若玲有点恼,“你就这么放过她,万一她怀上怎么办?”
  “她不会有你这么好命。”景晓萌嘲弄一笑,还是要先把事情弄清楚,再想应对之策。
  楼梯拐角处,陆皓阳已经暗自站了很久,适才的一幕,他尽收眼底。
  景晓萌知道他在上面看戏,处理完事情后,她很不想回房间,之前他的话伤到她了。
  可是心里疑云重重,有待解答,不进去不行。
  走到房门前,她连做了两个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平静,才推开门。
  陆皓阳坐在飘窗前,手里握着一杯葡萄酒。
  她走到吧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刚才的一幕,你都瞧见了吧。欧阳芬芬可是拼了命,要护着‘龙种’呢,还真不像在演戏。”
  陆皓阳晃动着杯中鲜红的液体,“精神错乱,该吃药了。”
  她喝了口酒,声音小心翼翼的传来:“那个……我来之前,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简单的说一下吗?”
  陆皓阳转头瞅了她一眼,表情坦然、淡定、冷漠,“我把她打晕,自己回了房间。”
  回答的果然很简单。
  “真的没碰过她?”她忍不住的补充一句。
  “废话!”他没好气的甩出两个字,他的隐疾厉害又顽固,就算被下了药,就算意识模糊了,女人也近不了他的身。
  可是景晓萌不知道这个秘密啊,她摸了摸下巴,如有所思的说:“难道说她也被催情香影响了,在被你打晕之后,产生幻觉,以为跟你发生了关系?”
  陆皓阳嘴角勾起了一道极为幽讽的冷弧,深黑的冰眸盯着她,从她的头发一直看到她的脚尖。他的眼光深邃而犀利,带着一种穿透似的凛冽,逗留在她的脸上,“想留在我身边的女人多不胜数,只有你,没心没肺。”
  她垂下了眸子,浓密的长睫毛在白皙的眼脸上投下两道悲哀的阴影。
  “如果你希望我像她们那样自虐,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不会在一个讨厌我的人身上虚掷一片真情,我的感情只给爱我、也值得我爱的男人。”
  “赵松柏那样的?”他低哼一声,毫不掩饰对她的嘲弄,毫无顾忌的撕开她的伤疤。
  只是这伤并不痛,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爱过赵松柏,只是觉得他是个适婚对象而已。
  “人总会有看走眼的时候,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就不会了。”
  他放下酒杯,把她抵触在墙壁上,他的眉头紧蹙了起来,呼吸沉重的鼓动了胸膛,“我看你需要看眼科,否则不会有看对眼的时候。”
  他靠得太近,强大的气场逼迫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还有他身体散发出的强烈寒意,让她的血液都快冻结了。
  她慌乱的咽了下口水,紧贴着墙壁,从两人之间狭窄的缝隙里溜了出来,“下次我结婚的时候,会给你送喜帖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的眼神好不好了。”
  她话音未落,就被他一把拽住,再次拉了回来。他一个壁咚,两只手臂撑在墙壁上,对她形成了一个禁锢的姿势,不让她逃跑,“你有再婚的命吗?”他冷笑一声,呼吸里滚烫的气息把她的脸颊烧灼了,隐隐作疼。
  “我……我不信伊三姨的话。”
  命是自己的,她不愿信,也不想相信离开了陆皓阳,她就要孤独终生。
  他墨瞳微缩,两道阴鸷的寒光直射出来,“你的命不是伊三姨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
  天出头为夫,他是她的夫,也是她的天。
  她惊惶、恐惧,脸色一片惨白,没有丝毫的颜色,“你说过租约到期之后,就没有效力了。”
  一点促狭之色从他脸上幽然飘过,他抬起手,指尖在她面颊游弋,轻如羽毛,“租约确实只有一年的有效期,但结婚证有吗?”
  这话像是一记闷雷在她头顶轰然炸开,劈得她外焦里嫩,脑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