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是不是想让她死在这里
  柳芽儿眼睁睁看着,脸胀得通红,虽然初中课本上有讲过做人工呼吸急救的常识,但她亲眼看见一个男人这样救一个女人,还是觉得难为情。
  她脑海里划过了凌少川吻她的情形,不由想,如果今天掉进水里的是她,这个男人也会这样对她做人工呼吸吗?
  那凌少川知道了,铁定跟他打起来。
  她又突然想起,她和凌少川已经离了婚了,他没有资格管她了。
  但是,凌少川的大男子主义思想那么重,就算没有资格管她,也不能容忍别的男人动她的嘴唇吧?
  那他呢?他不是也和肖如玉……
  不对,他说过,他和肖如玉没有发生那种关系,连嘴唇都没有碰过,也就是说,他和肖如玉根本没有接过吻!
  那陆雨娇呢?他们总吻过吧……
  “都出去!”柳芽儿正在走神,被这声突然的暴喝吓得打了个哆嗦。
  是那个男人在吼他们。
  景区两个管理员莫名其妙地盯着他。
  “还不滚!是不是想让她死在这里?”他更大声地暴吼。
  两个管理员急忙退出去了。
  柳芽儿不放心季如月,但又感到这个男人很可怕,她迟疑着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们。
  刚走到门口,她突然看见男人两手抓住季如月胸前的衣服,一起用力,唰地一下,季如月的衣服被他撕开了!
  柳芽儿大惊:“喂,你干什么?”她向他冲了过来。
  男人扫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闭嘴!”
  柳芽儿只觉得他两眼如利箭一般,直插入她的心脏,眼神恶狠狠有一种要吃人的感觉,吓得心惊胆战,急忙捂住了嘴巴。
  她看见男人将两手按在季如月的胸口,用力压下,然后抬起来又压下。
  柳芽儿明白了,他是在按压季如月的胸腔,对她采取急救。
  她怕外面的人看见了,急忙跑过去关上门。
  男人把季如月的胸腔按压了一会儿,又停下来嘴对嘴做人工呼吸,然后又按压胸腔,他感到季如月有反应了,马上再次为她做人工呼吸。
  这时候,季如月突然醒了。
  她在迷迷糊糊中,感到一双粗糙的手在自己的敏感部位按压,睁开眼睛,发现一个男人居然在亲吻自己的嘴唇!
  她顿时怒火万丈,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臭流氓!你敢非礼我?”
  做人工呼吸的男人没想到她突然醒了,而且一醒来就这么泼辣,一时没能闪开,脸上挨了个正着。
  他没有发火,只冷冷地说:“能得到我欧阳横剑的非礼,是你的荣幸!”
  “你说什么?”季如月更怒,她被非礼了,还是她的荣幸?这是什么歪理?
  男人转身,从柳芽儿手里拿了衣服就走。
  季如月气坏了,跳下床就追:“你个臭男人,给我站住……”
  “如月姐!”柳芽儿急忙拉住她:“他没有,他刚才是在救你。”
  男人打开门出去,砰地甩上了门。
  “他救我?”季如月不相信地说:“芽儿,你没见他把衣服都脱了?把我的衣服也扯破了,还轻薄我的胸,还亲我的嘴巴,你居然说他救我?”
  “是真的,”柳芽儿解释:“他的衣服是救你的时候脱的,扯破你的衣服是为了按压你的胸腔,亲你是为了给你做人工呼吸,所以你才醒了。”
  “真的?”季如月低头看看,又想了想,说:“啊,我想起来了,我去洗手的时候,脚踩在了青苔上,一滑就掉下去了,当时我只觉得很冷,喝了很多水,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啊,我差点吓哭了,”柳芽儿说:“如果不是他救你,我都不知道你现在会怎么样。”
  “那我打错他了?”
  “嗯,”柳芽儿点头:“他救了你,裤子都还是湿的,上身也是水,所以他没穿衣服。”
  “这么说,那我得向他道歉,还得感谢他。”季如月马上跑出去,但那人已经不见了。
  两个人找了一会儿没有找着,季如月说:“这人也奇怪,就算我打错了,他也不能说非礼我是我的荣幸吧,他就不能好好解释?”
  柳芽儿摇头:“他是个怪人,你刚掉下去的时候,我向他求救,可他说‘关我什么事?’好冷血的样子。
  “我以为他见死不救,只好找景区管理员,结果等我们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跳下去救你了。
  “他把你救上来后,他的裤子全湿了,我感到过意不去,想给他拿一笔感谢费,但他却说跟我没关系。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怪?”
  “的确是个怪人,不过我对他更好奇了,”季如月咧嘴一笑:“嘿,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接近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杀手。”
  “你不怕吗?”柳芽儿怕怕地说:“万一他真的是杀手……”
  季如月笑道:“他就算真的是杀手,也不会杀我,如果他要杀我,就不会救我了。”
  “也对,”柳芽儿问:“可到哪里找他呢?”
  季如月想了想,说:“他好象说过他的名字。”
  “他什么时候说过?”
  “他说,‘能得到我欧阳很贱的非礼,是你的荣幸!’哇!”她大笑起来:“他姓欧阳,叫很贱?”
  柳芽儿也笑起来:“不会吧,哪有叫这个名字的?”
  “不然就是绰号,不过这人这么冷,哪里有一点贱的样子?为什么要取这样的绰号?”
  柳芽儿摇头,她自然更不明白。
  “不管他,”季如月一甩头:“我们去打听打听。”
  季如月这次落水把景区管理员也吓坏了,第二天就把那个水潭周围给砌了围栏,游人就不能直接走到水潭边去了。
  ? 季如月经过打听,得知那男人不叫欧阳很贱,而是欧阳横剑。
  她向柳芽儿笑道:“我就说嘛,哪有父母给儿子取名叫很贱的?”
  两个人来到那个男人住的宾馆,季如月在他门外敲门。
  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柳芽儿说:“会不会出去了?”
  “有可能,”季如月说:“那我们晚上来,希望他今天不会离开了。”
  话音刚落,门突然打开,那人冷冷地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