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出去走走。”
  “嗨，皎月姑娘。”陈家卫抬抬手，跟她打着招呼。
  “嗨，陈大哥。”林皎月笑容淡淡的，也答应了一声。
  这一次再看见林皎月，陈家卫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因为她黑色的瞳仁里折射着说不出的震慑的光。
  “那既然皎月姑娘在这，小珍，我就不陪你继续往前走了，我们有空再一起，我先回去工地了。”
  林皎月点头，看着陈家卫转身，直到走出了这条胡同。
  卫小珍想越过她。
  林皎月却一抬胳膊把她扯住了，“哪儿去？”
  “我，我干活去。”
  “人家里面现在没什么活，我刚从里面出来的。”
  “……”卫小珍低下了头。
  “说吧，别沉默着了，沉默不是金子。”
  “皎月……”卫小珍想撒娇。
  “好好说话。”林皎月的脸是板着的。
  “我，我没想去找他，就是我真的心情挺不好的，然后出来走走，碰上他了。”
  “昨晚你怎么跟我说的？”
  “我说我肯定要离他远点，这种人就不是好人。”
  “那怎么穿了他的衣服？”
  “我……皎月，其实，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给人家一点机会，他跟我说了，他正在离婚呢。”卫小珍把刚刚陈家卫说的全部都复述给了林皎月听。
  林皎月听完，“所以你信了？”
  “他没有必要骗我啊，你想，我有什么值得骗的。”
  “年轻漂亮啊。”
  “我……”
  “反正，皎月，我是这么想的，我和他毕竟有感情。而且，他都信誓旦旦这么说了，也说一定会去见我父母的，他不是坏人，他只是有难言之隐。”
  “哦。”林皎月点头，“所以，你这么快就投敌叛军了，是吧？”
  “真不是，我就是再给他一次机会，是不是，马上就过年了！马上就离婚了，你还要怎样啊！你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林皎月第一次，被卫小珍堵得语塞。
  诚然。
  她和卫小珍是什么关系呢？
  只是朋友，只是表姐妹的关系。
  她不该管这些的。
  她再次点头，“行，我管得多，不应该，那这件事，你准备怎么跟舅舅和舅妈交代。”
  “这个！”卫小珍怂了，抱起林皎月的胳膊，“皎月，这件事，我路上跟陈大哥商量过了，你先别说啊，我也不说，先带他去见家里人，等他离婚了，我们再一点点说。”
  察觉到林皎月的眼神发冷。
  卫小珍跺脚，“你想想，这件事要是跟他们说了，他们嘴太快了，要是他们到处说，你说我在村里名声不毁了嘛。”
  这话倒是对。
  林皎月前几天东奔西跑跑供销社的时候，也路过了林家铺两回，也碰上过刘双双。
  刘双双就告诉她了。
  自打她林皎月上一次大闹一场离开后。
  她的事迹可早已经在村里传遍了。
  褒的褒，贬的贬，那是什么样的声音都会有。
  有的人羡慕她的果敢厉害。
  也不少人张嘴哒哒哒着说她也就是临时傍了陆谛这个靠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坐等她被陆谛甩掉的那一天。
  想到这。
  想想卫小珍可未必有林皎月这样的心理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