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妨碍我的攻略_9
  “这是我为你找的,这母马性子温和,比较适合你这种初学者骑。”
  宛枷挑眉,前世他可骑过不少次马,说他是初学者,这是瞧不起他吗。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一个漂亮的翻身上马。他用了巧力,这几天的锻炼也不是白瞎的,于是他顺利地坐到了马背上。
  楚战赞赏地望了望他,假装忘记了自己之前说的话,换了个话题说道:“这马不错,给她起个名字吧。”
  宛枷轻轻抚摸着这匹马,他也不嫌弃这是匹母马,毕竟他能感觉到这马挺喜欢他的,而且这匹马线条优美,楚战挑的马想必也是不会差。
  “她既然性格温良,便叫阿良吧。”马儿叫了一声,算是应了他这名字。
  楚战笑了声,也跟着翻身上马:“既如此,便走罢。”
  宛枷点了点头,跟着楚战向着西蛮而去。
  忽然,他听到一声低低的鸣叫,回首望去,入眼一片雪白。
  竟是那只小狐狸。
  他皱了皱眉,说道:“莫要再跟来了。”
  小狐狸只是哀哀地叫着。
  宛枷轻叹一声,下了马,抱起那只小狐狸,对它说:“让你待在这里是对你好。”
  小狐狸不会说话,只是用它的爪子紧紧地抓着宛枷的衣服。
  宛枷心里也舍不得,实在是这狐狸给他带来了太多感情波动了,只能带着些求助的目光望向楚战。
  楚战难得见这小小少年露出如此神情,老脸不由一红,便说道:“你若喜欢,便带上罢。”
  宛枷闻言心中也是一喜,却不知喜从何来,只是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小狐狸,对它说:“我观你毛色如山间皑皑白雪,便给你起名为一个皑字,如何?”
  小狐狸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似是同意了他的叫法。
  宛枷心中虽是欢喜,但还有一丝淡淡的疑惑,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去起一个名字,连对他自己都没有过的。
  天色渐晚,楚战不由开始寻思起落脚之地了。凭他的身体自是不需要休息的,这寻马的几天他也未曾休息过,只是带上了宛枷,他就不得不更加小心了。
  宛枷也没有拒绝楚战的提议,不是他不在意,而是……他实在是屁股疼。
  他这副身体实在是娇弱,只骑了一天马就累成了这样。这也在他心中敲响了警钟,毕竟以后的攻略只会越来越难,不会有充足的时间给他练武,如果太过依赖自己的一身武力的话,之后的攻略恐怕会很不好受。
  “救命……”思绪被女子的低唤声打断,宛枷抬眼望去,便见前方河水之中有一女子在呼救。
  宛枷连忙看向了楚战……不是他不救,实在是没有能力,他要是下水,别谈救上这女子了,就是自己的性命恐怕都保不住。
  见楚战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他的眼里不由带上了点哀求,见他如此,楚战也没说什么,便跳下了马,过去救人了。
  宛枷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善心大发,只是看着那女子就想起了记忆中的母亲,不由自主地就想救人。
  但是看着楚战将人救上来,心情却不知为何变得很是开心。
  真奇怪,明明前世没什么特别大的情感,怎么这一世就变得如此容易喜悦呢?
  不过,这也挺好的。宛枷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笑,眉眼弯弯,好看极了。
  “多谢两位恩公相救,奴家感激不尽。”女子俯身感谢,只是浑身湿漉漉的样子着实狼狈,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一红,连忙说道,“让两位恩公见笑了。”
  宛枷总觉得哪里透着一股怪异,刚要深思便被女子的咳嗽声引起了注意。
  “夫人还是赶紧回去罢,若是受了风寒,可就不是一两日能好的了。”见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宛枷组织了下语言说道。他心中还有些担忧,医者仁心,他总是不愿意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生病的。
  “谢谢恩公关心,奴家见天色已晚,想来两位恩公也需要个落脚之地,不若随奴家去村子里将就一晚如何?”
  宛枷想想觉得有地方住肯定是比露宿要好的,便望了望楚战,见他没有反对便点了点头。
  路上,女子向他们解释了落水的原因,女子称自己是出来洗衣服的,今日活干得有些晚了,洗衣服的时候大多妇人都走了,而当她好不容易洗完衣服,竟不小心将衣服落入了水中,她急着捞衣服,自己却不小心掉进了河中,好在遇上了他们,不然怕是要一命呜呼了。
  听得此言,宛枷不由庆幸自己的一时善心,若不是自己这突发的想法,一条人命就没有了。
  一面说着,女子一面将二人迎进了村子,村口坐着些老人,像是在说闲话唠家常一般,见到他们进来就停了下来,所有人一致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却没有人说话。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诡异。
  宛枷皱眉,还没说什么便听到“咚”的一声,那是他们快要走到的一家门户关门的声音,只是显得有些刻意了。
  女子脸上顿时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红色,十分不自在地说:“两位恩公实在是抱歉了,只是奴家在这村中……名声不大好。”
  虽说如此,宛枷还是觉得那些村民有些过分了,这毕竟是个女子,怎能如此对待她?
  于是他带着些薄怒说道:“既然他们不欢迎我们,我们走便是了。”这架势,却像是要替这女子说话了。
  第7章 普通模式
  女子却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言。
  宛枷想想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自己走了一了百了,女子还要在这村子中住下去,怎么能让她难过呢?只好压下心中不满,跟着女子到了她村尾的屋子里。
  屋子有些破,却很干净,只是一看就知道,这里只有一个人住。
  “夫人,不知……”宛枷问到一半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活了这么久,怎么就不会说话呢,家里没有人,又是一个年轻妇人,恐怕她……
  “奴家的相公,年前因为一场大病……去了,所以村里的人认为奴家……”她的话断断续续,有些听不分明,但宛枷却是明白了,这是认为她克夫,觉得她是个扫把星。
  宛枷忽然觉得这小小的屋子憋得他有些难以呼吸,便向楚战说了一声,抱着小狐狸皑皑出去转转。
  天色有些昏暗,已是黄昏时刻,但村里却像是到了深夜,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连先前坐在村口的老人也都不见了。宛枷虽有些疑惑,却也没深想,毕竟每个村子的习俗不同,只是心中略感怪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