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计划
  红绸怕她误解门主没有尽心,忙解释,“门主第一时间就下了命令,百灵堂的人,人手一份夫人的画像,已在大力寻找了。”
  陆贞贞转过身,握住红绸的双手,“红绸,你是见过我母亲的人,那些人拿的画相就算画得再逼真,他们毕竟不知我母亲的样子,要是我母亲被人困住了,或者一直病着,跟本没有出来走动,他们又怎么找到人?”
  红绸明白她的意思,却是蹙了眉,“我要留下保护您,上一次发生刺杀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陆贞贞握住她的手更加用力了,“可是红绸,如今行况不一样了,琰不是才给我安排了画音她们六人吗,现在柳氏也完了。我没有危险了,而母亲她一日没回来,我如何安心这般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有寻到母亲,我何言幸福?”
  红绸一脸为难,看到陆贞贞眼露凄苦,点了点头,“我听县主的。只是如此一来,这里的生意奴婢就不能帮着照料了。”
  “我刚都考虑到了,雀梅是个能干懂茶的,有她在正好可以顶替你,再说还有素锦,还有蛮秀。红绸,真的真的,我太想念母亲了,如今我只想找到母亲,我做梦都能梦到母亲找不到我,绝望地在山崖顶上哭,她好孤独啊!”
  红绸点头,“明日我回一趟门里,打探一下消息,必将县主交待的事情办好。”
  茶庄的客人不知什么时候都走光了,雀梅来到陆贞贞身边,恭敬地回述道:“县主,奴婢想,等咱们茶庄的生意上了轨道,就不伺候散客了吧?”
  陆贞贞抬眸看她,她忙解释,“奴婢没有偷懒不伺候人的意思,只是今个那两桌的客人真是太讨厌了。”
  陆贞贞看她,雀梅继续道:“那两桌客说的全是腌臜话,奴婢听了好不恶心。还有,他们来咱们这品茶,难道不是爱茶吗?竟然连咱们这的茶与它处不同都品不出来。奴婢觉得,不是他们舌头包了铁的,就是别有居心。”
  陆贞贞最初也是这么想的,日后这店只招待办了贵宾卡的客人,如此,将少了许多麻烦。
  只是现在生意没打开,口碑没做出去,还不能如此。
  她提醒道:“那几人并不像是来喝茶的,你留心些,这京都四下都是各府的眼线,在他们的面,说话时都留点心。”
  雀舌听了点头,“县主的眼光果然犀利,难怪奴婢觉得他们都怪怪的,跟本不像大人。这样看来,多亏咱们茶庄的茶卖得贵,那些想盯着咱们的人,想盯着就要下点血本。这么看,还是咱们赚了。”
  陆贞贞点头,“恩。”
  另一边,司徒琰用了一个白日的时间,行了四十里路,过了马池口已与停在此处接应他的人汇合,看到韩再离出言询问,“没有问题吧?”
  “无人怀疑,随行人员都以为您累了,要在此多歇会脚。”
  司徒琰点头,飞身避开人眼线进了驿站,进了内室,将脸上罩着的面具摘掉,换个清贵的袍服,这才接过墨玉递将过来的茶盏。
  韩再离见他一脸疲态,忍不住揶揄,“门主从不近女色,如今竟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只一日的路程也等不得,巴巴的跑回去看一眼。”
  司徒琰手持茶盏瞟了他一眼,神色没有半分不快。
  墨玉虽然一直没现身,却是与司徒琰一同回京的,只不过司徒琰在温柔乡中与陆贞贞柔情蜜意了一日,他却是在打探消息。
  “韩堂主知道什么,咱们此行一别离京十数日,京中处境诡谲多变,不回府一趟,怎知有人已经按捺不住,要对主子下手了。”
  韩再离一听也不由得正了颜色,他与司徒琰的俊美不同,三十不到的人,留了一脸的络腮胡子,加上黝黑的长相,如同书中张飞一般,凶神恶煞。
  他一正颜色,还真有几分让人害怕的凶意。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咱们主子动手?不怕狱督门的人掘了他家的祖坟?”
  “可惜,在有些人眼里,咱们爷只是一个风流倜傥,满腹才华,只知风月稍有一点武艺的公子。他们还以为公子好欺负呢。”
  司徒琰饮完茶,落盏时,还不由得蹙了一下眉,无它,喝惯了贞贞煮的茶,再喝其他人泡出来的,真是难已下咽。
  “我这个三弟和他那个毒母想出来的计策还真是完美,以为只要废了我,对父王毫无用处了,留京为质的事情就能有了转圜之地。”他闲适地用单指转动着茶盏口,轻笑了下,随意地用手指摩挲着茶盏口。
  韩再离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他武艺高,可脑筋只一条,乍然听了这么个信息,还没太懂。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墨玉怕他惹烦了主子,拉他出来,将京都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韩再离站在门口,直接爆了粗口,“什么,咱们爷的世子位没了?成了那个扶不起,事事要咱们爷擦屁股的阿斗?他还不满,还想害爷?”
  韩再离粗大的手握在刀柄上人就往外冲,“俺老韩不知道这事,现在知道了,干他娘的,敢动歪心思,看我不废了他。”
  墨玉知道他这人是憨脾气,又憨又急,真能杀到京都将司徒峻给作了。
  他快走一步将人拦了下来,“你别胡来,主子早有决断。”
  韩在离大刀都抽出来了,“那圣上的赐婚怎么办?这世子人都换了,爷的亲事不也黄了?”
  “啪!”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二人齐齐扭转头看向房内,司徒琰之前一直把玩的那个青瓷翠花茶盏已经碎裂成粉。
  墨玉推了老韩一把,“哪壶不开提哪壶,别说这事不可能发生,提主子都不让人提。”
  韩在离吓得也不敢大声叫嚷了,拉着墨玉往边上躲了躲,努嘴向房内,“爷他有什么打算没?”
  墨玉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说,你急什么急,爷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没有对策。王爷筹谋的好,请旨更换了世子,拿捏着爷不听他的话,咱们爷早就想好了如何应对了,咱们在路上……”
  “宰了?”韩再离一说到杀人,眼睛恨不得冒绿光,“这事我来做,娘的,算计咱们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墨玉一拍他的肩,将人直接拍得倒退了一步,“除了打打杀杀你就不会做点别的。”
  韩在离被打退了两步,不开心,他自认在狱督门,除了门主,武功他就是老二,被一个毛头小子打退一步就不干了,“小子有种单挑,俺老韩哪句话说的不对了,你要说服不了我,今个我跟你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