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第75章 我喜欢江北渊
  江北渊的眉眼在忽然间变得有些黯淡,一抹失落从他眼底滑过。
  过往一幕在脑海浮现,历历在目。
  失望也来,于这一刻充斥他的心。
  那失望只在一瞬,再次抬眼,他的声音依然清淡自持,“她就是不嫌弃,不然也不会跟我结婚这么长时间,要不你问问你身旁的这个,她嫌不嫌弃我不行?”
  他怡然自得,运筹帷幄,眉尖斜飞朝上挑起,揶揄毕显。
  “我……我……”
  许安晴抠着手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一旁,裴金玲气得脸都绿了,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
  寐夜酒吧。
  灯红酒绿,浮动着旖旎的夜色。
  靠近吧台的右边拐角,昏暗的角落,两道倩影。
  其中一个,宛若明珠秀气照人,借着酒劲,小嘴跟开了机关枪似的嘚不嘚。
  “说他儿子高贵得我无法想象,我真特么地呵呵呵了!”
  “他儿子是阿联酋国王散落在外的王子,还是英国皇室贵族啊,我高攀不起?”
  “你是没听听她那语气,搞得就跟我只能给他儿子提鞋一样!”
  “啊呸、这年头,谁比谁高贵了?不都是一个头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
  “你说是不是?”
  “谁特么的还不是个小公主了,不就是欠了他儿子二十万,我这个月保准就还上!”
  “话说,我当时真应该扇她两巴掌再让她走!大清都亡多少年了,竟然还有这种把自己当慈禧太后的老妖婆,靠,气死我了!”
  “……”
  听着言念无厘头的抱怨,丁宝怡摇头叹气,一把夺过言念手里的杯子。
  “别喝了!”
  “哎呀,我没醉,我酒量没江北渊那么差!”
  江北渊……
  江北渊……
  这个名字在她心头滚了一圈又一圈,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意。
  疼得她呼吸有些急促了,心脏某处闷得难受,喘不过气来。
  她松了手,任由杯子被丁宝怡夺去,悲伤将她整个人笼罩个彻底。
  “我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
  “啥啊,你不喜欢江北渊?”
  “我喜欢江北渊。”
  言念一字一句。
  干脆的、利索的,承认了。
  她的眼底泛起一道迷离的光亮,又很快被敛下,取而代之的,就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是不是两个人呆的时间长了,另一个,就会同其中一个很像?
  不然,为何她现在学得了江北渊的那份平静和淡然,像是大彻大悟了似的。
  “但是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一点都不喜欢。”
  “……”
  丁宝怡没说话,定定看着言念。
  “我已经……已经,不会再奋不顾身爱一个人,然后再被伤得遍体鳞伤。”
  丁宝怡重重叹了口气。
  之前那段失败的感情,对言念打击太大了!
  她的心里有一道伤口,一直都没有愈合。
  而现在出现的江北渊,让她心动,却没有给她想要的安全感,没有让她真正明白,这个人是值得叫她托付终生的。
  “温玉回国了。”
  丁宝怡说。
  “好像是昨天刚回来的,我听咱班同学说的。”
  温玉……
  言念冷嗤,拿过身旁另一个杯子,继续喝酒,“他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我不在乎他,我不在乎任何人。”
  “喂言念,你知道吗,天底下的男人总共分三种。”
  丁宝怡笑着耸了耸肩膀。
  “一种是渣男,就像是温玉,你懂得。另一种是同性恋,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还有一种,就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大千世界诱惑那么多,他唯独可以做到对一个女人,情有独钟。”
  情有独钟。
  多么动听的一个词语。
  言念苦笑一声,摇晃着手里的杯托,杯口泛起的雾气模糊她的眼睛。
  “姐妹儿,你是想暗示我什么呢,江北渊是第三种?”
  “他是哪一种,看你心里把他归于哪一种。”
  “他是情有独钟。”
  言念眼圈蓦地红了。
  “但是,他情有独钟的那个人,不是我。”
  是他的前女友。
  他很爱她。
  她一直都知道。
  言念忽然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一个人嫉妒另一个人的时机,真的好难说。
  就在这一刻,她恨不得将这些年积攒的眼泪,通通流个干净才好。
  第76章 划清界限,舍得啊
  丁宝怡张了张嘴,想要安慰言念,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们都不是矫情的人,说话办事向来大大咧咧,能扛的就扛,扛不住的喝两杯、吐吐槽就过去了。
  只不过,丁宝怡第一次见言念这般痛苦,自从言念同温玉分手,她就再也没看见言念哭过了。
  “喂……你别啊,不就是个男人吗,大不了咱不要了,别哭了哈,你看看姐妹我,都被伤了那么多回,几天之后不还是一条好汉?”
  言念没有说话。
  她埋首在胳膊里,哭得像个孩子。
  心里惆怅悲苦,郁郁难言。
  也不知道这份惆怅是对谁。
  或许是对江北渊。
  又或许是对这些年来,所有无疾而终、不能成功的感情。
  到底谁才是那个对的人,到底如何才能真正做到,心不动则不痛。
  她不想动心的。
  但是那样优秀的一个男人,偏偏要对她好,对她温柔,对她时不时宠溺又妥协。
  所以她就没办法了,知道沦陷是迟早的。
  也知道,这是一场梦。
  旖旎、华丽、又不真实的梦。
  现如今,梦应该醒来了。
  她应该要回到,最初那个没心没肺,不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的言念了。
  言念哭完了,抬手随便抹了一把眼泪去,抽过纸巾,擦了一把鼻涕,觉得浑身通畅极了。
  好似任督二脉连同五脏六腑都一并跟着打通,她从未觉得这般舒畅过!
  “丁宝怡,我想通了!”
  “啥呀?”
  “我,要跟江北渊划清界限了。”
  “切……”
  丁宝怡不信。
  眼神之中尽是蔑视。
  这神情看得言念想要吐血,“喂,我的话可信度就那么不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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