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听到这里,廖元白就知道泰德教授究竟想要说什么了。
  廖元白苦笑了一下,其实他也挺忙的。除了量子场论与磁场效应以外,还有一个n-s方程式在等着他,他几乎是没有时间去给学生们上课的。但是教授已经说了,他自然是不好回绝教授的。
  更何况,泰德教授对他的确很不错。
  “教授我知道了,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给学生们上课的。”廖元白冲着泰德教授笑了笑,只是着笑容看上有些像是苦笑。
  “廖,高兴一些。”泰德教授拍了拍廖元白的肩膀,“你今年才17岁,还是年轻的时候,如果你不趁着年轻的时候多放风一下的话,等你到了二三十岁,正是科研的黄金时间,更是没有时间去放风了。我说的意思,我想你是能够听懂的。廖,你的时间还有许多,依照你现在的水平来看,已经可以从密尔斯毕业了。至少我敢笃定,你发现的中微子会在高能物理学这个领域掀起一股惊涛骇浪。”
  廖元白点了点头,走出泰德教授的办公室之后,他松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出了办公楼,迎面走来的塞西教授看上去似乎有些匆忙,廖元白站在原地招呼了他一声,“塞西教授,您好。”
  “奥,廖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塞西教授的眼里充满了惊喜,“我正准备找你呢。”
  “哦?”廖元白愣了一下,看向塞西教授询问道,“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这是一件好事情。”塞西教授将文件夹着,看向廖元白说道,“我想正式地邀请你进入我的研究之中,就是不久之前我说过的那个研究。我听说你已经做完了之前的课题,所以我想,是时候邀请你加入我的课题了。”
  “不好意思塞西教授。”廖元白垂着头,声音中带着歉意,“我下面的课题已经选好了,是关于量子场论和磁场效应的。”
  “奥。”塞西教授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廖,你要知道这个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如果错过的话,或许再也遇不上这样的机会了。而且asc定位系统的参数都是公开在课题组的,如果你想要研究的话,可以随时看见核心参数。”
  “的确不好意思。”廖元白笑了笑,“塞西教授,这个课题我不能够参与了。”
  “好吧。”塞西教授叹息了一声,“看来我今天出师不利啊。”塞西教授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之后,向廖元白问了一声好之后,便走开了。
  走到了实验室的时候,廖元白这才想起来,他似乎还要帮泰德教授代课呢。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起高能物理学的书籍,廖元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之后,这才优哉游哉地来到了教室门口。
  因为密尔斯大学是小班课堂,上课的学生最多也就只有十多二十个的模样。走入教室的时候,学生们没有交谈,他们只是好奇地看向教室门口。虽然上学期他们也学过了高能物理学,但并非是泰德教授这样的人物给他们教授课程。只是普通的导师而已,看见走进来的廖元白。
  所有的学生都有些震惊了,这不是泰德教授的弟子吗?
  “各位同学,下午好。”廖元白冲着坐在教室里的学生们点头,学生们好奇地看向廖元白。泰德教授的弟子,他们还是知道。这位从华国留学的学生看上去年纪不大,实际上,似乎比他们在座的许多人都要小。
  但是人家已经是博士生了,无可置疑,人家的能力的确是比他们强上了许多。
  所有的学生都安静地看向廖元白,倒是弄得廖元白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看这才说道,“各位同学,你们这么看着我,是因为有什么问题想要询问我吗?”
  “没有。”其中一个学生摇了摇头,“老师,我想请问您,是不是泰德教授的弟子?”
  “对。”廖元白点了点头,“我叫廖元白,你们可以叫我廖。接下来或许就是我给大家教授高能物理学的课程了,虽然这门课程你们学的时间不多,但是我希望大家还是多多地理解一下这门学科。”
  廖元白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所有学生的脸色,这才继续说道,“毕竟这门学科,也是前沿科学之一。”
  “当然,如果大家不感兴趣的话,我是不会勉强的。”廖元白笑了笑,“那么,我们先把书翻到一百七十三页……”廖元白便开始讲解了起来,对于高能物理学,经过了这一段时间泰德教授的言传身教,他也有自己的理解。
  和学生们讲课的时候,他将这些知识点全都梳理了一边,就当做是在给自己复习。
  讲完一节课之后,廖元白神清气爽,就是学生们一脸懵逼地看着廖元白,似乎听了一节课的天书似的。让他们懵到不行,过了好一会儿,廖元白都走出教室了,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节课已经下了。
  回到实验室,廖元白正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没想到泰德教授竟然走了进来。
  看见泰德教授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让廖元白有些不太理解。他站起身来,看向泰德教授询问道,“教授,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廖,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泰德教授走到了廖元白的身边,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我听说似乎有人想要提名你参选诺贝尔奖。”
  “哈?”廖元白一瞬间懵逼到不行,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这特么……真的假的?虽然只是提名,但是似乎也不太容易吧。他好像不认识哪个诺贝尔奖获得者吧。
  “廖,放轻松一些。”泰德教授眯着眼睛看向廖元白,“只是提名而已,你要知道,只要是诺贝尔奖的获得者都是有提名的资格的。至于能不能够进入最后的竞选还不一定呢。”泰德教授轻轻地拍了拍廖元白,“你要淡定一些,像我这样。”
  “……”的确泰德教授似乎就是诺贝尔奖的陪跑专业户,他被提名诺贝尔奖四次。每次都进入了最后的选举环节,但是没有一次获得了诺贝尔奖。这就很尴尬了,但问题是他的交际圈没有泰德教授这么广泛,并不认识什么诺贝尔奖的获得者。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有人就想要给他提名诺贝尔奖呢?
  不过看上去,泰德教授似乎知道什么似的。廖元白看向泰德教授,疑惑地询问道,“教授,您知道什么是吗?”
  “当然。”泰德教授点了点头,“就是因为我知道了,所以我才会来告诉你啊。”泰德教授的表情似乎有些神秘,“廖,看起来,你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提名你参选诺贝尔奖的。”
  “没错。”廖元白苦笑了一声,“我的确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想要提名我参选诺贝尔奖的。”
  泰德教授看着廖元白那双充满了求知欲与好奇神色的目光,有些不忍心地说道,“好吧,我告诉你其实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在提名出来之前,我希望廖,你不要到处伸张。”说道这里泰德教授凑近了廖元白的耳朵,轻声地说道,“他是……”
  第129章 回国
  “欧文·多利教授,这家伙在量子力学上有突破性的研究。”泰德教授抿着嘴唇说道,“他是我的好朋友,对你的抗震建筑材料很有兴趣。做过几次重复实验,发现你的抗震建筑材料不仅仅能够抵抗六级地震,甚至七级地震的时候,只会出现少许的破坏。”
  泰德教授看向廖元白,嘴角微微地撇开,“所以他想要将这种抗震建筑材料提名参加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参选。”
  “原来如此。”廖元白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对于这次的参选,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能够选上。更何况是在神仙打架的诺贝尔奖上面,几乎是不可能给他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人的。只不过能够参加诺贝尔奖的选举,本就是对他的一种肯定和学术资本。毫不客气地说,如果他真的被提名参加诺贝尔奖,那么他即便是在密尔斯大学也有立足之地。说得是,如果他会留在密尔斯大学当教授的话,那也绝对有许多学生会选择他当自己的博士生导师。
  要知道光是泰德教授的弟子这个条件就已经很吸引人了,更何况是准诺贝尔级别的学者。
  泰德教授看见廖元白似乎正在出神,他微微地笑了笑,拍着廖元白的肩膀说道,“廖,不用太紧张,你知道现在诺贝尔奖获得者很多。每个人都可以提名,欧文教授是物理学奖的获得者,只能够让你提名在物理学奖项中。”
  说道这里的时候,泰德教授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要知道,你这种复合型的材料,其实更偏向于化学。如果是化学提名的话,我觉得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获得诺贝尔化学奖,但问题是,你这个复合型的材料,虽然和物理学有关系,但关系没有化学这么大。而且,说到底,这是一个材料学的问题。更何况,化学的成分占比太大了,只是一次提名而已,我希望你别对这个抱有太大的希望。”
  泰德教授是想要劝一下廖元白,诺贝尔奖,对于任何一个学者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它代表了能够终生荣耀的学术资本,以及学术权威。
  “我明白的。”廖元白在听见物理学奖的时候便知道,这个抗震建筑材料获奖的概率并不大。更何况,欧文教授只是给泰德教授说,有可能提名廖元白。显然,欧文教授手里还有其他人是可以提名的。
  也就是说,欧文教授也不一定会提名廖元白。所以廖元白只是震惊了一下,随即平复了心情。说实话,诺贝尔奖是谁都想要得到的。问题是,这个东西他目前还得不到。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还有许久的时间。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诺奖大拿的。
  “廖,看见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泰德教授松了一口气,这个消息他告诉廖元白之前,纠结了许久。他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廖元白这个消息呢。若是告诉他,廖元白就觉得自己会获得诺奖,但问题是他根本没有获得诺奖的可能性。
  他觉得廖元白会不会从此受到打击,科研之路就会变得困难许多。从现在廖元白的神情来看,似乎是他想得太多了。
  廖元白很聪明,从一开始的震惊之后,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当他内心平静下来的时候,泰德教授就知道,廖元白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拍了拍廖元白的肩膀,仿佛是在无声地给廖元白加油似的,“对了,欧文那个老家伙,想要和你见一面。”
  “恩。”廖元白点了点头,既然人家有决定提名他参选诺贝尔奖。不管能不能够得到奖,或者是说,他就是个陪跑的炮灰。总之,人家能够提名他参选诺贝尔奖,自然见他一面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泰德教授笑了笑说道,“他想和你谈论一下抗震建筑材料的事情,而且对于材料学他也是很有兴趣的。这家伙对于什么都很有兴趣,可惜学艺不精,只有量子力学出色一些。”
  廖元白听见这里苦笑了一声,岂止是出色?这位大佬可是获得了诺贝尔奖的大拿。想想就知道,他在量子力学方面有多么的恐怖。“找一个时间吧,他最近倒是有些空闲时间,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时间。”泰德教授说着,看向了廖元白。
  放下手中的事情,廖元白抿着嘴唇说道,“教授,我最近倒是有空闲时间,因为还没有开始新的课题,所以时间显得很是充足。”
  “明天,明天你到我的家里,我会让你看见欧文那个老家伙的。”泰德教授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廖,我希望你明天表现得自然一点儿。欧文那个老家伙性格很是古怪……当然,他还是很欣赏人才的。”
  廖元白点了点头,说实话,大家都说泰德教授性格古怪。但是廖元白却从未感觉出来,他的性格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至于欧文教授,其实廖元白根本没有接触过。当然也听见过一些传说,只是这些传说廖元白听听也就算了。没想到明天就要去见大名鼎鼎的欧文教授,想想,廖元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第二天,廖元白如约来到了泰德教授的家里。夫人已经上好了茶点,廖元白走进客厅的时候,发现泰德教授正在和一个老头谈论着什么。那个老头看上去很是平凡,混在人堆里,几乎都找不到。面容也极为平静,和泰德教授相谈甚欢。泰德教授抬起头来便看见了廖元白,对着廖元白轻笑了一声说道,“廖,你来了。”
  说着,他冲着廖元白招了招手。
  廖元白走到了泰德教授的身边坐了下来。泰德教授这才介绍道,“欧文,这是我的弟子廖。我相信,你对于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没错。”欧文教授点了点头,“这家伙其实有很多项学术都是可以提名诺贝尔奖的。”
  “……”廖元白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大佬们的对话,他一个凡人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以免说错了什么,徒增笑柄。
  “不管是从医学上,或者是从化学上。”欧文教授看了廖元白一眼,“你都是有资格获得诺贝尔奖的,但问题是,我没有想明白,你在这两个学术上都有不俗的表现,为什么却偏偏要坐物理研究呢?”
  欧文教授的话,显然饱含着疑问和质疑的语气看向廖元白,询问道,“我发现似乎你的物理上的天分并没有生物学或者是化学上那么强劲,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选择了物理学而并非是那两个学科呢?”的确,仅仅是从廖元白的学术论文上来看,不管是数学亦或者是化学和生物学,似乎都有长足之处。
  唯有物理,看上去几乎好像是没有什么亮眼的地方。仅仅只是常规的研究而已,或许这样的学术在华国还算是有一席之地,但问题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世界上物理学最厉害的地方之一。这点儿学术研究,显然是不够看的。
  所以,欧文教授才会这样询问廖元白。
  当然欧文教授并不知道,廖元白已经研究出来了量子通信技术。因为这是一个保密项目,若是这项技术发表出来的话。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估计就是非廖元白莫属了。
  抿着嘴唇,廖元白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如果非要说的话,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对于物理学的兴趣最为浓厚吧。”说道这里,廖元白抬起头来看向欧文教授,他发现这个老头儿似乎也很有兴趣地打量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欧文教授这才笑着说道,“原来如此。”
  “欧文!”泰德教授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悦,他看向欧文教授,蹙着眉头说道,“你到我家里来,就是为了教育我的弟子吗?”
  “……”欧文教授没有说话,他看向泰德教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确,廖元白是泰德教授的弟子,他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廖元白是自己的弟子呢。所以他刚才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误会的以为廖元白已经是自己的弟子了。
  回过神来的欧文教授有些尴尬,好在他和泰德教授是多年的好友。他看了泰德教授一眼,“我想,如果可能的话,申请化学奖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廖元白听的还是说给泰德教授听的。“因为这个建筑材料主要是运用了化学手段,就算是他和固态物理学有相通之处,但是我觉得评委大概率会让廖当个陪跑。”
  “也就是说,廖或许能够进入最后的决选阶段?”泰德教授立马抓住了欧文教授说话的重点,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欧文教授。说起来,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弟子现在就能够成为准诺贝尔级的学者。如果能够进入最后的决选的话,那么他的弟子的确已经是一个准诺贝尔奖级别的学者了。
  毕竟提名有许多,但是真正能够成为候选人的只有那么五个人而已。
  欧文教授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说话有些不太对,他摇了摇头,“评委选择的水平我无法猜测,但是很显然。评委选择的肯定是毋庸置疑的。或许会有遗珠,但——你要知道历届评委的眼光都是无法琢磨透的。”说道这里的时候,欧文教授看向泰德教授,吸了一口气又说道,“泰德,如果想要廖更有机会获得诺奖的话,我觉得应该往化学那个方向努力一下。”
  “不,即便是化学,我觉得今年可以获奖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泰德教授想了想,“你也知道今年会有什么人参加诺贝尔奖,那家伙已经连续陪跑了四届了。和我差不多,若是今年他还不中的话……恐怕,化学界的所有科学家都得退出诺贝尔奖了。这么一来,诺奖的地位就会降低很多,再说他今年研发的东西的确是拥有获得诺奖的资格。”
  “我明白了。”欧文教授点了点头,廖元白听见两位教授的闲扯就知道。恐怕今年的诺奖就是神仙打架,而他就是其中一个炮灰。
  不过没关系,即便是炮灰,他也不会是最惨的那个。转念一想,不管是哪一届的诺贝尔奖,似乎都是神仙打架的现场。要么他就成为神仙,要么就只能够仰望这群大佬。廖元白自然是选择前者,成为神仙。
  说了好一会儿之后,欧文教授便起身告辞了。泰德教授送走了欧文教授,转过头来对着廖元白说道,“廖,欧文这次诺贝尔奖肯定是会提名你的,但问题是……”说道这里的时候,泰德教授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目前的情况你也很清楚,你获奖的概率并不大。”
  “我知道教授。”廖元白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距离诺贝尔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想就算这次我没有能够得奖,或许下次,下下次就能够得奖了呢?”廖元白抿着嘴唇,认真的说道。泰德教授看向自己的弟子,显得很是欣慰。
  从泰德教授的家里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尽管泰德教授的夫人挽留廖元白吃饭,但还是被廖元白给拒绝了。
  听说泰德教授夫人的孙侄女到了泰德教授家,看上去似乎和他差不多大。廖元白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他婉拒了泰德夫人的邀请,回到了学校。想想还真是可怕呢,莫非灯塔国的大妈们,也喜欢逼婚不成?!
  廖元白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决定去实验室里看一看。刚好,他有些新的念头,关于量子场论和磁场效应,这个课题其实也算是很大的一个课题。如果能够做好的话,会衍生出许多前沿科技出来。即便是能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也是不稀奇的,但问题是,廖元白需要在这方面有足够深的研究才行。
  来到实验室里,廖元白将自己的钥匙放入兜里,开始了新一轮的研究。或许是因为这个课题原本就是一个大课题的缘故。廖元白几乎是每天晚上才会回到宿舍,甚至连给学生上课的时间都很少。
  好在,原本泰德教授的课程就并不多。否则廖元白整个人都得疯掉了,毕竟他每天往返于实验室和宿舍就已经显得时间有些不太够了。如果在给学生们上课的话,恐怕时间更加的紧凑了。
  一直到了六月份的时候,廖元白的课题似乎还没有什么新的进展。遇见塞西教授的时候,廖元白听说塞西教授的课题进展也不是很顺利。
  毕竟是要发展量子通信技术,所以这个东西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课题。至少目前,塞西教授还没有找到怎么样才能够使量子通信技术进入太空之后,通过量子纠缠效应传到地面上来。这是一个难住了所有人的难题,塞西教授遇见廖元白的时候,还与廖元白谈论了一下。
  廖元白抿着嘴唇含笑地听着塞西教授抱怨着,似乎因为他的团队对于这方面的研究很少。目前几乎是毫无进展的,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塞西教授这才离开了物理学院。
  来到教授,这是廖元白这学期的最后一节课。他给泰德教授请了假,准备过几天就回华国一趟。毕竟他差不多快要一年没有回家了,虽然偶尔也会给自己的目前打电话,但问题是距离太过遥远了。而且他忙着工作的事情,几乎都快忘记了给自己母亲打电话这件事情。
  坐在教室里,廖元白一个人安静地等待着学生们的到来。过了好一会儿,陆陆续续地学生们这才匆忙地赶到了教室。因为廖元白这次第一来得比学生们都早,于是学生们很惊讶地看向廖元白询问道,“廖,为什么今天你会来得这么早?”
  廖元白笑着说道,“这是我这学期的最后一堂课,你们似乎还有几堂课的时间,不过以后都是泰德教授来给你们授课了。”说道这里的时候,学生们唉声叹气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教室。
  似乎不管哪个国家都是这样的,一个学生抱怨道,“廖,你为什么不来给我们上课了,我听说泰德教授很严苛的。难道说,我这门课程过不了了吗?”说道这里,他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似的看向廖元白,“廖,我知道你是在给我们开玩笑的对吧。”
  “很遗憾,我给泰德教授请了假,马上就要回国了……所以,高能物理学后面的,只好交给泰德教授给你们授课了。”廖元白摇了摇头,“你们放心,泰德教授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至少在我看来,他还是挺好说话的。他是一个和蔼又可爱的老头儿,我希望大家不要对泰德教授有什么偏见。”
  “不,廖。”学生们摇着头说道,“你是泰德教授的得意弟子,自然不会感觉到泰德教授的脾气有多么古怪。我听学长们说过,泰德教授的要求是很严格的。”
  “好了,接下来我们翻开书九十七页,上次我们讲到的粒子是……”廖元白不想在说这种无意义的对话,他翻开书开始讲解了起来。学生们此时有些跟得上廖元白的节奏了,并非是学生们懂得了高能物理学,而是廖元白讲解得很浅。这才让学生们勉强跟得上来,想到泰德教授来上课的时候,发现这群学生,几乎脸高能物理究竟是研究什么的都不知道。
  很难想象,泰德教授不会大发脾气。好在,自己已经回国了,总不能泰德教授打电话来训斥他吧。
  就是从华国回到灯塔国之后,大概是……算了,现在不能想这么长远的事情。讲完课之后,廖元白便拿着教学书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此时宿舍的电话刚好响了起来,拿起电话,廖元白便听见了母亲的声音,“小白,你昨天晚上给我说你今天准备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