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 第66节
  沈祎也顿了下,“怎么了?”
  “无事,”谢濯收回手,“出门在外,沈兄可要小心。”
  沈祎连连应是,“霍兄这么晚了怎的才回来?”
  谢濯提起手中纸袋,“内子喜甜食,隔了两条街的王家坊记最合她胃口,耽搁了些时间。”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没再逗留,也回了房间。
  谢濯看着二人离去,眼底含着深泽沉意。
  几两银子可没这般轻。
  作者有话说:
  玩个游戏付了订金,结果连50块钱都骗,还把我装备分解了=_=
  这人不昧良心么
  唉,不气不气,乖宝们,还有两章哈
  第52章 【二更】 [vip]
  沈桑还未睡。
  听见门‘吱呀’一声推开, 她坐在床边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屋内只掌了一盏灯,谢濯绕过屏风见人坐着, 又接连点了另外几盏,瞬间亮堂起来。
  “去的有些晚,只余几种口味。”
  谢濯将糕点放在桌上,褪去外衣,却见沈桑还是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走过去道:“怎么了?”
  沈桑抬眸, 气鼓鼓的看着他, 指了指颈间,“殿下怎的不提前告诉臣妾?”
  午后无事, 与几位夫人吃着聊了几句,一下子就被眼尖的揪了出来。
  好是调侃半天, 让沈桑又羞又恼,险些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谢濯一愣, “孤临走前, 在桌上留了脂膏。”
  她不提还好, 一提就更来气。
  颈上是涂抹了脂膏,可今晚沐浴过后, 不经意间在镜中看见肩上也有一些。
  一低头,发现那红痕顺着锁骨往下, 就连雪白柔团上也有。
  谢濯见她只顾着生气,也不开口,走过来跪坐在床沿,大手抵住沈桑肩头让她躺在床上, 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让孤瞧瞧。”
  瞧……瞧瞧?
  沈桑脑中一片空白, 伸手去拦。
  这一抗拒动作, 反倒让谢濯有些急了,以为白天时是真弄伤了她。
  索性嵌住沈桑手腕,举过头顶,神情凝重的仿佛天阴沉沉的要下雨。
  沈桑羞的差点儿要哭出来,身子轻颤着。
  娇软花苞褪去,露出柔美的花蕊,点点红痕映在雪白肌肤上,目光从弧度上划过,谢濯眸色深沉了些。
  喉间滚动了下。
  直到沈桑抬脚踹了下他的腰,才似反应过来,松开沈桑手腕,撩起衣衫盖住美色。
  他坐在床边,讪讪摸了摸挺俊的鼻梁,有些尴尬道:“桑桑,孤……咳我没别的意思,以为你身体不舒服。”
  沈桑也气了,捂住胸口,又踢了下他的腰,翻过身背对着他。
  人家身体不舒服,都是让太医来瞧,哪像殿下,竟是直接亲自看。
  好似能看出个花来。
  那点点梅花缀在雪白芙蓉间,可不就是团花锦簇。
  太子殿下也知晓方才动作过于莽撞,起身拿过桌上的糕点,哄道:“桑桑,我给你买了吃的。”
  沈桑闷声道:“臣妾不饿,殿下自己吃去。”
  他又不饿,这糕点还甜腻腻的,不吃。
  见这计不成,太子殿下只好又贴心的替太子妃揉着腰侧,那边有些泛酸,惹得沈桑身子轻颤。
  她转眸,有些气急败坏的盯着太子。
  却发现太子殿下眼眸澄澈真挚,无半分揶揄遐想神情,那股子闷气仿佛打到了一团棉花上,软趴趴的又反弹回来。
  真挚的让你说不出话来。
  沈桑有时在想,是不是眼前这张脸得了独天优势。
  谢濯就是这么个人,做这事时都是遵从本心,就好比现在,他单纯的只是想让沈桑舒服些,没别的意思。
  沈桑躺着生闷气生了好一会儿,腰间酸涩得到疏解,困意忍不住袭来。
  抬手,轻推了推谢濯手背,迷糊道:“殿下先去盥洗。”
  谢濯停下,凑过去道:“可还生气?下次我会注意。”
  话说是这般说,可情到深处,不能自控,又岂能注意到这些。
  谢濯也知这话掺着几分真假,后半句有些底气不足。
  可沈桑犯着困,没听出这些,揽过谢濯脖子亲了口,亲到他的下颔。
  嘟囔着说了句。
  谢濯没听清是什么,却也知道是在催促,起身,前去盥洗。
  等他着中衣回来,抱着沈桑放到里侧,自己在外面躺下。
  最初二人换了位置时,沈桑还有些犹豫不决,可见谢濯坚决如此也只好作罢。
  两人没再多言,相拥着沉沉睡去。
  ……
  两日后,是平州的巫神节。
  对于平州本地百姓来说,这是个重大的节日,是他们距离接触巫神最近的时候。
  客栈老板娘已经提前几日将店内装扮的喜庆,甚至给挂在墙上的面具也系了个红丝绸,红丝绸系在长长獠牙上,反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老板娘却觉得好看,前前后后观赏许久。
  整得跟迎接新人般一样喜庆。
  这日谢濯也起了个大早,天尚未亮名堂时就起了,他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书,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
  一盏茶后,手中一页未翻。
  沈桑从屏风后出来,在他面前绕了一圈,笑的明媚,“夫君觉得这身如何?”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说好看太子妃会怀疑他的目光,说不好看太子妃也会怀疑。
  言归正传,太子妃都是会在重新换一身。
  谢濯想了想,道:“桑桑今日妆容甚好。”
  脸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尽管这话听着有些敷衍,沈桑脸上笑意却深了几分,她坐在镜前看着,柔声道:“夫君稍等,还是第三身好看。”
  谢濯:“……”
  桑桑高兴就好,他没什么的。
  真的。
  待出客栈,两侧已经站满了人,孩童坐在大人肩上,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四周看着。
  巫女会在午时坐花车游城,向平州百姓带来神的祝福。
  谢濯勉强选了个好地方,头顶有阴凉遮着,想要再确定那巫女是不是刺史书房中挂着的女子。
  他牵着沈桑的手,扯了下,“一会儿跟紧我,别乱走。”
  沈桑点点头,转过身继续逗弄着孩童。
  谢濯顺着她的方向望去。
  旁边站着三三两两小孩子,沈桑手里拿着装糖的小盒子,摊开放在手心,任他们挑。
  “一人只许拿两颗,不许拿多,小心牙疼。”
  有个孩子约莫有些小,白白净净,拿完后还小声说了句“谢谢姐姐”。
  沈桑心生疼爱,忍不住戳了戳他圆鼓鼓的小脸,软软的。
  谢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动作。
  不远处,霍小公子倚在柱子上,嘴里叼着根野草,他看着沈小曼,眯眼,抬手遮了遮太阳。
  陆一急匆匆走了过来,道:“三公子,沈祎不见了。”
  霍小公子一愣,“你跟丢了?”
  他还要再问,余光却瞥见沈小曼离开,连忙紧跟了上去。
  彼时,一阵欢呼雀跃声远近、高低响起。
  华丽马车缓缓驶来。
  来人皆是着巫族服饰,跟异域人士差不多。
  高大英俊的白马走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花车,并未像普通马车那般遮的严实,中间镂空,四周通透,白色纱幔飘在四周。
  信仰巫神的信众虔诚的膜拜着巫女,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本地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