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舞在医院待了几天，就无聊了几天，也痛苦了几天。
  因为暂时查不出病因，医生们不敢乱用药，所以，绝大多数不舒服的时候，只能由她自己硬扛着痛楚。
  所幸，月事快过去了，痛经倒是一天天减缓。但是，左耳肆虐的轰鸣声，只增不减！
  英欢没课的时候，过来看到林舞，被她吓到了：“你这比我吃错减肥药，拉稀瘦得还明显啊！”
  要不是英欢的嗓门够大，林舞都听不到她说什么了：“我不要瘦成皮包骨，你给我整点增肥药过来吧。”
  “就算我想买，哪里有卖的？”英欢不相信有人没脑子，去生产这种没有销量的东西。
  “好吧。”林舞想想也是。
  “好啦，看我带了什么，乌鸡汤，牛肉粥……都是大补的，你趁热喝了吧。”英欢带来了热乎乎的食物，另外，她还带了一包像零食，又像是补品的东西，“喏，金丝枣。”
  “你什么意思，让我吃枣药丸？”林舞接过了一袋金丝枣，包装精美，价格不菲。
  这木头倒是不打自招了？
  “你知道吃枣药丸？”英欢兴奋道。
  “编辑让我们稳定更新，不然吃枣药丸。”林舞说道。
  当时，她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是“迟早要完”的意思。
  英欢有些失落，不管林舞是醉酒，还是清醒，貌似她都不知道容耀的这个习惯。
  随后，林舞让英欢陪她，出了病房去走走，这几天要把她憋闷了。
  路过妇产科时，那名妇科医生上班了，给其他病人诊治，林舞没去打扰她。
  妇产科外面，林舞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那是一个看起来比她还小的女孩，像是吸多了雾霾，脸上愁云惨淡的。
  女孩摇晃着身体，穿过所有排队等待的目光，缓缓地逆着方向回去。
  女孩刚刚去了上帝那里，把腹中的孩子留在天堂。
  林舞生出复杂的感觉，问道：“如果我真怀孕了，英英你说，那该怎么办？”
  英欢顿了一下，然后，噼里啪啦开口，劈头盖脸道：“你有选择么？人流能不做么？难道大学不上了？回家种田生孩子去？你有那胆量和勇气么？”
  “我就假设性问一下，你怎么比我还激动？”林舞撇撇嘴。
  “我有吗？”英欢反问完，稍微控制了情绪，又叮嘱道，“地球没了谁，还是照样转！你这小身板还不好好珍惜和爱护，天地对万物从未施恩，也不求回报，只是让万物如刍狗一般，从生到死，从荣华到废弃……”
  “你……在说什么？”林舞听得一头雾水。
  英欢换句话说：“这几天你休息，我会去书评区，帮你请产假的！”
  “请你妹的产假啊！”林舞怒视英欢，说到这里就来气，书评区让英欢给搅得天翻地覆，作者的性别都成了男的，这会儿男的又要去生孩子？
  饶了她吧！
  “我说的是长假，你这耳朵没救了。”英欢叹息道。
  “我的听力……”英欢本是开玩笑，但是林舞当真了，微颤着手心，捂上了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