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男主的孩子[穿书] 第19节
  一提到童年,赵时律深邃的眼眸渐深。记忆中并不宽敞的朱雀巷,厚重暗沉的石板路,斑驳的老墙。每到梅雨天气就潮湿的空气,滋生出阴霉味久挥不散。
  伴随着阴郁的气氛,还有那些异样的眼神,躲躲闪闪地议论声,充斥着他的整个童年及青少年。
  他的手臂收紧,闻着她秀发间的清香,“不会的,我们都会是好父母,对吗?”
  她已平复情绪,点了点头。没错,他们一定会是好父母。她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好妈妈,而他,她相信他一定会是好爸爸。
  两人从未这般拥抱过,反应过来的她,轻轻将他一推。
  他不舍地松开,深情的眼神看着她,慢慢移到她的腹部。那里一片平坦,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要吃什么,想吃什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迭声问着,一声比一声关切,听得她心头一暖。
  “我没有想吃的,你今天早上送的桔子不错,我包里还带了几个。”她说着,取出一个来。
  他立马接过去,替她剥好去络,再递还到她的手中。
  外面有人敲门,传来冯新民的声音。
  “你在这里等我,那边就是休息间,你要是想累了就去躺会,我去去就来。”
  “去吧,工作要紧。”
  她说着,掰开桔子。
  他起身离开,和冯新民一起去会议室。
  外面的小刘纳闷着,怎么那韩小姐还没有出来?她和赵总有什么话说?赵总都走了,她怎么还不走?
  这样想着的时候,一身精致的白露走了过来。
  她永远都是优雅得体的样子,轻声地问着,“你们赵总在吗?”
  “我们赵总刚去了会议室,白小姐你要不在会客区等一会儿?”小刘回着,声音跟着压低,凑近一些,“白小姐,上次那个采访赵总的韩小姐在里面。”
  白露眼神微变,点了点头。
  “那我进去等赵总吧,正好和韩小姐说说话。”
  韩数坐在沙发上在吃桔子,悠闲随意,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韩数听到她的声音时,已经把b超单收好了。
  白露脸上笑着,心里已是惊疑不定。这个女人,居然登堂入室了。时律是什么意思?竟由着这女人如此随意?
  “韩小姐也在啊?时律真是的,怎么把客人独自丢下?”
  韩数笑了一下,白露女主人的做派太明显。
  “刚才冯秘书找他,他去处理公事了。我没什么事,他陪不陪我都无所谓,我就在这等着他就行。”
  白露眼神闪着,这话听着怎么透着一股子亲昵。
  “韩小姐的裁缝店不忙吗?”
  “不忙,都没什么客人,没什么好忙的。赵总可是我的大客户,在我那里订了好几套衣服。”
  听她这么一说,白露心里好受一些。时律一定是碍于以前的情面,才同意在她那里做衣服的。想不到她倒会顺着竿子往上爬,赖在时律的公司不走。
  “时律的衣服都是赵阿姨在国外定制的,他可能不太会穿你一个裁缝店里出来的衣服。”白露明显的不相信,认定这是她想勾引赵时律的借口。
  韩数又笑了笑,吃下最后一瓣桔子,抽出纸巾擦手,“当然会穿,他可是说过以后不会再穿什么国外名牌,全部穿我做的衣服。”
  白露不信,眼神开始凌厉起来。
  “韩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因为别人客气的话,就得寸进尺。时律是什么身份,那可是时居的总裁,他会穿你一个名不经传的裁缝做的衣服,还全部?”
  “信不信由你,只是因为你问到了,我就随口一提。”
  韩数身体往后一靠,含笑看着她。
  白露深吸着气,优雅地走到另一边的沙发,坐下来。
  “我信韩小姐说的话,时律这人看着面冷,实则最念旧情。他还记得你们曾经的邻居情分,愿意拉你一把。你一个女子,又刚被人甩,开个小裁缝店生意也不好。他这是可怜你,同情你。”
  韩数依然笑着,并不反驳。
  “听说韩小姐是南大毕业的,还是中文系有名的才女,为什么甘愿做一个小小的裁缝?以你的学历和才华,胜任一个公司的部门经理绰绰有余。我们白氏在南城有六家酒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推荐你去任何一家出任经理。”
  这个条件对于一个刚毕业的新人来说,确实十分诱人。可是韩数不是初出茅庐的应届毕业生,她可是有着许多年管理经验的人。
  “多谢白小姐的好意,只是我这人性子不太讨人喜欢。要是进公司容易和人相处不来,我就喜欢自己工作,赚多赚少就图个自在。”
  白露眼底划过轻视,觉得她自甘平庸,不想着提升自己,就想着凭着年轻貌美不劳而获。
  “韩小姐,女人的青春有限,青春饭吃不长久的,唯有事业才是自己的。”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优越感,恨不得把韩数比到尘埃里。
  原书中对于女主的描写也是极尽赞美,漂亮能干,专情又有才华,是妥妥的白富美。与男主无比般配,甘愿痴情守候。
  韩数眼神飘忽起来,前世、梦境、还有原书。这一切是那么的荒诞却又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赵时律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白露,原本柔和的脸色立马严肃起来。
  白露优雅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时律,我听说韩小姐在里面我就进来了。刚才我听说韩小姐迫于生计开了一家裁缝店,觉得有些浪费人才。所以我诚意邀请韩小姐去白氏就职,你帮我劝劝她。”
  韩数无语,低头笑了一下。
  赵时律冷着脸,“那是她的事情,不需要你费心。你今天来时居有什么事,方案做好了吗?”
  白露脸略有些僵硬,努力维持着脸上优雅的表情,“我说过三天之内一定会交一份满意的方案,我的能力你放心,方案已经提前做好。”
  她把方案交到他手上,他接过来没有看,随手放在桌上。
  “白小姐,我看过后会与你沟通的。”
  赵时律说着,走到韩数的面前,微弯着腰询问,“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
  他的语气是别人从未见过的温柔,对待韩数的样子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白露被晾在一边,原本就极为难堪。现在看到这一幕,觉得无比太刺目,他的温柔刺痛她的眼,她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时律,你上回不是还催着要确定方案好印宣传单子吗?为何不现在看?我人就在这里,你要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随时修改。”
  “白小姐,现在是吃饭时间。方案我们下午再谈。”赵时律并未回头看她。
  “那正好,我请客。”
  “不用,我让冯秘书安排你的午餐。”
  白露脸上的优雅有些维持不住,她的眼神看向韩数,韩数半垂着眸子,未看她一眼。她心里更气,指甲掐得更深。
  韩数忽然抬起眸,看了她一眼。
  “赵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每回来时居,往往不到半小时白小姐就会出现。不知道是我一人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其他女人来找赵总,白小姐都会及时赶来?”
  白露“刷”地一下白了脸,心里“咯噔”一响。眼里全是不可置信,这个女人怎么敢?怎么敢在时律的面前告自己的状?凭什么?
  她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赵时律,赵时律也真起身体,缓缓看向她。
  那原本深邃的眼中全是冷漠,俊美的脸上是她看不懂的彻骨寒意。他整个人冷下来,走到桌子前打了一个内线,“冯秘书,你过来一下。”
  很快,冯新民便敲门进来。
  一看室内的情形,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老板,您找我?”
  “小刘私自放人进我办公室,让她去财务那里结工资走人。”
  冯新民看看韩数,又看看白露,不知道小刘私放进来的到底是哪一个?
  “时律,你不能听信一个外人的话,我没有故意监视你。都是因为最近方案的事情,我跑得比较勤,撞上的机率大了一些。”
  “外人?”赵时律闻言,眼神更冷。
  冯新民皱着眉,可是白氏和赵氏两家是世交,分明是有联姻的打算…但是老板的态度一直都很冷漠,今天难不成要闹僵?
  “时律,我们白氏和赵家是世交。韩小姐对于你我而言,就是一个外人,她说什么你不能都相信。”
  赵时律冰冷的眼就那么看着她,眼神一如往常的冷漠,“她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那是什么?
  白露心沉到谷底,时律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被这女人给哄骗过去,真的为了这个女人下自己的脸面?
  冯新民已听出自己老板的话外之意,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内人在古代是妻子的意思,他们老板这是…承认韩小姐是妻子?
  韩数还是坐着的,此时也坐不住了,她慢慢起身。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索性说来。上一世,她和沈书扬的婚姻中横着柳佳宁,还有朱紫青。她可不想这一世,和赵时律之间还要插着一个白露。
  那样膈应的事情,她不愿意经历第二遍。
  “白小姐说是巧合,世上除非人为,要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巧合?昨天赵总刚去过我的店里,不到一个小时白小姐就出现了,难道这也是巧合吗?”
  “不…时律你别听她胡说…我只是去那里随便逛逛,不想碰到韩小姐,谁知道她竟然误会了,还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赵时律哪里会信她,他眼底划过狠厉。韩数是他的底线,谁也不能碰,任何人都不行!
  冯新民跟在他身边好几年,从他刚从江市接回来没多久,就跟在他的身边。记得那时候他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经过这几年的淬炼,他已收敛所有的锋芒,尽皆藏起。
  然而名剑再是蒙尘,利芒仍在。
  他气场一变,冯新民就觉察到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白小姐很明显惹到他,他真无情起来,根本不会把两家的交情放在眼里。
  “我有没有胡说白小姐难道不清楚吗?白小姐口口声声自称赵总的未婚妻,让我远离赵总,并甩给我一张二十万的支票…这事白小姐总不会忘吧?”
  “你胡说…你胡说…时律你不要听她的…”
  赵时律不光是眼神变了,整个人都变了。要不是韩数见过他更阴沉的样子,只怕现在都要被他的模样吓到。
  白露明显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她有些站不住。
  “白小姐,我竟然不知道自己何时订过婚?”冰冷的字,一个一个地从他嘴里冒出来,冷进人的心里。
  “时律…你听我解释…”她急急解释着,这个女人怎么什么都敢说?时律会不会误会她,她该怎么办?
  “不用解释了,我们时居真心诚意和白氏合作,没想到白氏却如此没有诚意,那么我现在宣布时居和白氏的合作作废。白小姐以后不用再来谈什么方案,我怕谈着谈着,我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妻子。”
  白露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才是最配得上时律的人,一定是韩数用花言巧语迷惑了时律,才让时律这么不留情面。
  “时律,你听我说,合作本来就是幌子,是我们两家为了撮合我们。她是为了你的钱…赵阿姨不会同意你们的…”
  赵时律狭长的丹凤眼眯起来,他怎么不知道两家要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