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因为滨河街在他管辖的龙腾区内。什么道上的人，什么混乱的，只要有了他的命令，应该就啥都好说了！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挠了挠脑袋，南世阳暂时做不下决定。这区里的事儿归他管，但这大动改革的事儿还得经过他爷爷，那关不一定好过…
“你不知道娱乐城吧？”翻起地图，文婷心转头对上他，立马解释，“娱乐城就是集酒吧，ktv，舞池，party，按摩城，还有赌城，游戏厅为一体的整体娱乐场地。你知道一个成功的娱乐城可以把上流社会的名人都聚集在一起，黑白道通吃吗？！”
听上去也很不错，但是却听得南世阳眉目皱的更紧了。
要知道，酒吧，ktv，按摩城，赌城之类的场地，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招来不少祸端啊。
起码需要黑道背景有他爷爷那么雄厚的才有能力开…
“文婷心，你认真的吗？”盯上她的眸子，南世阳回以一脸郑重，“你所说的娱乐城建的好的话，会成为整个上流阶层的交流会所，确实能大量吸金，赚钱。但是，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许多人。”
“这我还真不怕，”拍了拍他的肩膀，文婷心朝他挑了挑眉，看上去非常老成，“你放心吧，好好经营，会有人自动贴上来的！”
只要成功了，还怕没人护航吗？！
成功的王者总是有人愿意臣服，攀附，从而继续走向更高层的成功！
这点是文婷心上辈子总结出来的老练经验。
前世，只是靠几场官司，她就名震律师界。之后，便是官司连连上门，黑白道皆收！
所以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上流与下流之间的分层，其实不难处理，要的就是成功！
“既然你不怕，那就放手做吧。”瞅着她那么一副壮志凌云的模样，南世阳再不准备阻拦或是劝解，“虽然是我管辖的区域，但是房产归个人，肯不肯卖还是他们自己的事。”
本来南世阳就是支持她的，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顾虑可能也有，但是他愿意陪她疯一疯…
毕竟信任这种东西一旦交出去了，就不会再有所怀疑。
“不过你放心，如果他们不肯，我就硬来！我的手下有很多方法，这点……奥，”冷不丁的，脑门被她敲了一下，疼的南世阳呲牙咧嘴，“你干嘛啊。”
“你可不准以暴制暴啊，要不然事儿惹大了，咱们可就麻烦了，”收回手，文婷心抿唇思索了一阵，“我想到一个办法，虽然我们亏了点，但是应该可以顺利解决。”
“哦，”撇过脑袋，南世阳转头避开她，兴许是被她经常的这样一下敲怕了，所以也没心思再跟她继续扯这话题下来。
三轮车兜兜转转的，从市区一环到二环花了半个多小时，车费也付了不少。
两人一下车就直奔那条滨河路过去，已经进去龙腾区的地段，一路碰上好些小弟，那些个都被南世阳身边的文婷心给惊到了。
昨晚才听一些人说二少跟二嫂同居了，这第二天马上夫妻双双把家还，颇有秀恩爱的嫌疑啊！
一路过来，文婷心没有急着跟南世阳去一家一家的买房子，这河滨路上有一家酒吧是南世阳的，两人先去进了那家酒吧，在办公室里头的电脑上列了封企划书。
没想到，文婷心会写企划书，这又是南世阳完全不知道的一面…
这台几乎没怎么用的电脑在她手上用起来是游刃有余，似乎完全精通word之类的办公软件。
看着她手指猛敲键盘，南世阳心里头是完全说不出来的滋味啊。
电脑用的顺，打字也快，会写合同，会写企划书，还满脑子的想法，看着极其认真的文婷心，那么一瞬间，南世阳产生了好几种大胆的猜想，再猜她这身份是不是假的？她会不会是某国家的间谍流落到山里头，其实她这身上是满身的技能？或者是特工一类的？
思绪飘忽的厉害，文婷心在他眼里也由简单渐渐复杂化了…
绝对是一个背景重重的丫头！
“羡慕吗？”看看小伙子那脸看呆的模样，文婷心笑的有几分得意，“所以我说要好好学习，知识就是力量。你现在这个年纪，学习是必须的！”
“切，”了一声儿，南世阳别扭的转过脑袋。
无缘无故的，被她说了一句…
“我跟你说，电脑这个东西，一定要学！以后计算机一定是风靡全球的，到时候一个软件能卖上几千万。还有这知识也一定学，学来的都是自己的，不需要靠别人，想怎么用怎么用！”絮絮叨叨的，瞧着他那固执样，文婷心又说教了一番，“你要想学，以后我教你。”
瞥着嘴角，南世阳斜眼偷瞄向她，还是忍不住开问了，“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
“好了，你看看。”正好最后敲下回车键，文婷心把他拉到身边让他看屏幕。
“王朝娱乐城建设企划书？”一字一顿的念出了声，光是看着标题，南世阳就觉着那是一个霸气！
企划书一页页拉下来，南世阳目不转睛，一行一行的翻阅过来，这还是他头一次看文字类的东西看的这么认真！
阅读完毕之后，这脑子是非一般的浑浊，还有沸腾…
她只是简单的列了一下企划，包括收入预算也只是粗略的，她说这预算是完全低标准的数字。但是那个数字真真是很大一笔金额！
光是企划案看着都诱人的很，相信如果把这份文件送到打合作对象手里应该是绝对没话说的吧…
“觉得怎么样？”睁圆了眼，看向他的眼神是满分的期待。
“好！”伸手点赞，一个字的回答代表了南世阳给予的高价好评。虽然，他不知道实施起来会不会有这么好…
“成，那我把它打出来，等我们把这块区域买下来之后，你把这份企划送到四大家族以及商业名流的人手里，”点了保存键，文婷心把文件传到了自己邮箱，“到时候看他们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投资咱们的计划。咱们现在没一点名气，估计也引不过来什么支持。”
“那还投？”
“所以啊，如果有人愿意支持投资我们就说明我们结交到一个慧眼识英雄的好盟友啦！”一把拍上他的肩膀，文婷心又是一个挑眉，“听我的，没错！姐带你赚大钱！”
嘴角一抽，南世阳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文婷心，你不是还没成年吗？”
“哦，对哦！说起这个，看看今天几号了，”随手抄起桌上的日历一瞧，她楞了会儿，“五月十号了啊…”
“嗯，你快高考了知道吗？”搁边的南世阳开腔提醒，“知道紧张了吧？”
“不紧张，高考算什么大事啊，”翻了一页日历过去，在六月份停下，“我的意思是，六月份还有一笔钱拿。”
六月六号高考那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的成年礼，之前徐建萍天天念叨着她成年，想要拿到手的那笔财产就可以去领了。
前世的时候，那笔钱是徐建萍带着她去领的，当时她还不知道是这件事，稀里糊涂的就听徐建萍的签了一份文件，然后徐建萍自己把那笔钱偷偷拿了。一直到好几年后，她再碰上那律师，律师才告诉她的这回事。
当时的她已经是挺成功的了，所以对损失了那笔钱也不太可惜，想到的时候最多可惜一下她没有保护好她父亲的财产。
不过现在，她可不准备再把那笔钱给徐建萍了。
她自己都缺钱的很，这小钱也是钱，有总比没有好！
所以对这笔钱，她还是挺期待的。
“什么钱？”探上脑袋，南世阳不解开问，“你又在计划什么？”
“计划六月份能拿到的一笔啃老的钱该怎么花，”搁下日历，文婷心瘪瘪嘴，也被自己这话给无奈到了。
想想人家去领父亲留的遗物那都是各种尽孝各种留存作纪念，她倒是一早就算着怎么花了，不知道是不是太不孝了。
不过也不能怪她，谁让她记事以来对双亲就没有一点印象，谈不上任何感情可言…
“啃老？什么意思？”这种未来网络上出现的新型词汇，南世阳可听不太懂。只见着她那表情特别无语，难免奇怪。
“就是你花你爷爷的钱一样，特别不争气，”随意解释着，她朝他耸了耸肩，“所以要好好学习，以后坚持不要你爷爷的钱，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当然啦，我也会养你的！”
“切，谁要你养啊，”那话听着真有一股子窝囊劲儿，南世阳别扭的转过身去，脑袋朝她点了点，“我自己区里有收入，你只管赚你的钱，我绝对不会用你的！”
殊不知，就在昨天晚上，他区里的收入已经完全被老爷子截断，附属的信用卡也被迫停掉。幸亏文婷心的那一千多万他是存在自己卡里的，否则，也得被冻结！
这接下来的好一段日子，南世阳确实到了极其贫穷的境地，因为不想花她的钱，于是为了赚钱，他是真想破了脑袋…
“扣扣”两下敲门声响，两人的对话被截断，循声望去，门未开，只听得外头一小弟起声，“二少，二嫂，已经是中午时间了，要留下来吃饭吗？”
“不…”
“好啊，”文婷心是一口气的答应的，直接把南世阳拒绝的话哽在了喉口，“马上出去哦。”
文婷心绝对不会承认她之所以答应留下来吃饭就是为了听那声‘二嫂’。
艾玛，现在这手下的嘴那是一个比一个甜，一个个粗狂汉子喊声二嫂，真是好听的没话说！
“文婷心，那个，”
顶着一脸乐呵的表情，文婷心伸手制住他的话，又有味的挑了挑眉，“不用解释，吃饭去！”
“哦。”站起身，南世阳挑高一侧眉目，几分不懂。
怪了，他需要解释什么？
……
为了请南世阳跟文婷心吃顿好的，那听话的小弟直接把酒吧里的豪华包厢给开了，他两人进来的时候，桌上早就备好了满桌子美酒佳肴。
“二少，二嫂，这儿来！”打前头迎接的是一身形不高的矮壮小弟，那一脸笑的是极其谄媚，看上去马屁劲儿十足，“今儿准备的匆忙，二少二嫂讲究吃点啊，”
那小弟文婷心非常有印象，记得前世有一段特殊时期，南世阳派这毛头小子私下保护过她一段时间。
这名儿也特别有意思，似乎是叫，狗头？
很快，他两人就被安排在主座的位置，次座位上坐满了一群强壮汉子，那一个个，无一例外的都用有味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两。
说实在话，这在小弟们的眼里看来，就是二少带媳妇回家给他们瞧瞧的意思啊！
“二少，喝酒，”狗头就坐在文婷心身边，殷勤献酒，随后又向文婷心笑道，“二嫂，喝酒吗？”
“我，”
“她不喝，我也不喝，”把酒杯移开，南世阳拿起筷子夹了块子肉过来，眉头绞了绞，“大中午的喝什么酒，等会儿下午怎么上班。”
随便一句训，满桌的小弟都默默的把酒收了起来。文婷心也悠悠闭了口…
她这还想说自己酒劲儿好，在他小弟面前炫耀炫耀，没想，南世阳居然给回了…
之后，狗头又是非一般的热情，频频夹菜给文婷心，还带着一脸讨好的笑，“二嫂，这鱼好吃，多吃点，”
“恩，谢谢啊。”点着脑袋，文婷心回去一笑。
“二嫂，这肉好吃，肥而不腻，吃着长肉！”几乎没个停顿的，他不断给文婷心夹菜。
“恩，谢谢。”
本意是想讨好文婷心，进而得到二少的夸奖，没想，那股子殷勤在南世阳眼里瞧着非常不是味儿。
夹了一筷子鸡蛋送到文婷心碗里，两双筷子正好撞上，狗头一抬头，马上接触到他恐吓的目光，吓的那小子悻悻缩手。
“吃。”瞪着狗头，这边跟文婷心说着，南世阳那眼神叫所有小弟忍不住偷乐。
没想到二少谈起恋爱来，还是个极品醋缸子，这么一点事儿都较真！
文婷心倒是没注意到周边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一碗满满的饭菜，忙着低头扒饭。
一席过后，在饭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狗头又兴起了，“二少，你看，你坐这儿这么久都还没正式介绍过二嫂呢！这刚吃饱饭，跟兄弟们唠唠，也让兄弟们二嫂好好熟悉熟悉，是不？”
“对啊，二少，快介绍介绍！”
“咱们也希望能认识认识二嫂，赶紧介绍介绍呗，”
本来南世阳是想说上狗头一句，让他少管闲事儿，没想，那臭小子一句话居然引得一群人都起哄了。那可不是一句话能糊弄过去的啊…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挠了挠脑袋，南世阳暂时做不下决定。这区里的事儿归他管，但这大动改革的事儿还得经过他爷爷，那关不一定好过…
“你不知道娱乐城吧？”翻起地图，文婷心转头对上他，立马解释，“娱乐城就是集酒吧，ktv，舞池，party，按摩城，还有赌城，游戏厅为一体的整体娱乐场地。你知道一个成功的娱乐城可以把上流社会的名人都聚集在一起，黑白道通吃吗？！”
听上去也很不错，但是却听得南世阳眉目皱的更紧了。
要知道，酒吧，ktv，按摩城，赌城之类的场地，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招来不少祸端啊。
起码需要黑道背景有他爷爷那么雄厚的才有能力开…
“文婷心，你认真的吗？”盯上她的眸子，南世阳回以一脸郑重，“你所说的娱乐城建的好的话，会成为整个上流阶层的交流会所，确实能大量吸金，赚钱。但是，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许多人。”
“这我还真不怕，”拍了拍他的肩膀，文婷心朝他挑了挑眉，看上去非常老成，“你放心吧，好好经营，会有人自动贴上来的！”
只要成功了，还怕没人护航吗？！
成功的王者总是有人愿意臣服，攀附，从而继续走向更高层的成功！
这点是文婷心上辈子总结出来的老练经验。
前世，只是靠几场官司，她就名震律师界。之后，便是官司连连上门，黑白道皆收！
所以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上流与下流之间的分层，其实不难处理，要的就是成功！
“既然你不怕，那就放手做吧。”瞅着她那么一副壮志凌云的模样，南世阳再不准备阻拦或是劝解，“虽然是我管辖的区域，但是房产归个人，肯不肯卖还是他们自己的事。”
本来南世阳就是支持她的，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顾虑可能也有，但是他愿意陪她疯一疯…
毕竟信任这种东西一旦交出去了，就不会再有所怀疑。
“不过你放心，如果他们不肯，我就硬来！我的手下有很多方法，这点……奥，”冷不丁的，脑门被她敲了一下，疼的南世阳呲牙咧嘴，“你干嘛啊。”
“你可不准以暴制暴啊，要不然事儿惹大了，咱们可就麻烦了，”收回手，文婷心抿唇思索了一阵，“我想到一个办法，虽然我们亏了点，但是应该可以顺利解决。”
“哦，”撇过脑袋，南世阳转头避开她，兴许是被她经常的这样一下敲怕了，所以也没心思再跟她继续扯这话题下来。
三轮车兜兜转转的，从市区一环到二环花了半个多小时，车费也付了不少。
两人一下车就直奔那条滨河路过去，已经进去龙腾区的地段，一路碰上好些小弟，那些个都被南世阳身边的文婷心给惊到了。
昨晚才听一些人说二少跟二嫂同居了，这第二天马上夫妻双双把家还，颇有秀恩爱的嫌疑啊！
一路过来，文婷心没有急着跟南世阳去一家一家的买房子，这河滨路上有一家酒吧是南世阳的，两人先去进了那家酒吧，在办公室里头的电脑上列了封企划书。
没想到，文婷心会写企划书，这又是南世阳完全不知道的一面…
这台几乎没怎么用的电脑在她手上用起来是游刃有余，似乎完全精通word之类的办公软件。
看着她手指猛敲键盘，南世阳心里头是完全说不出来的滋味啊。
电脑用的顺，打字也快，会写合同，会写企划书，还满脑子的想法，看着极其认真的文婷心，那么一瞬间，南世阳产生了好几种大胆的猜想，再猜她这身份是不是假的？她会不会是某国家的间谍流落到山里头，其实她这身上是满身的技能？或者是特工一类的？
思绪飘忽的厉害，文婷心在他眼里也由简单渐渐复杂化了…
绝对是一个背景重重的丫头！
“羡慕吗？”看看小伙子那脸看呆的模样，文婷心笑的有几分得意，“所以我说要好好学习，知识就是力量。你现在这个年纪，学习是必须的！”
“切，”了一声儿，南世阳别扭的转过脑袋。
无缘无故的，被她说了一句…
“我跟你说，电脑这个东西，一定要学！以后计算机一定是风靡全球的，到时候一个软件能卖上几千万。还有这知识也一定学，学来的都是自己的，不需要靠别人，想怎么用怎么用！”絮絮叨叨的，瞧着他那固执样，文婷心又说教了一番，“你要想学，以后我教你。”
瞥着嘴角，南世阳斜眼偷瞄向她，还是忍不住开问了，“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
“好了，你看看。”正好最后敲下回车键，文婷心把他拉到身边让他看屏幕。
“王朝娱乐城建设企划书？”一字一顿的念出了声，光是看着标题，南世阳就觉着那是一个霸气！
企划书一页页拉下来，南世阳目不转睛，一行一行的翻阅过来，这还是他头一次看文字类的东西看的这么认真！
阅读完毕之后，这脑子是非一般的浑浊，还有沸腾…
她只是简单的列了一下企划，包括收入预算也只是粗略的，她说这预算是完全低标准的数字。但是那个数字真真是很大一笔金额！
光是企划案看着都诱人的很，相信如果把这份文件送到打合作对象手里应该是绝对没话说的吧…
“觉得怎么样？”睁圆了眼，看向他的眼神是满分的期待。
“好！”伸手点赞，一个字的回答代表了南世阳给予的高价好评。虽然，他不知道实施起来会不会有这么好…
“成，那我把它打出来，等我们把这块区域买下来之后，你把这份企划送到四大家族以及商业名流的人手里，”点了保存键，文婷心把文件传到了自己邮箱，“到时候看他们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投资咱们的计划。咱们现在没一点名气，估计也引不过来什么支持。”
“那还投？”
“所以啊，如果有人愿意支持投资我们就说明我们结交到一个慧眼识英雄的好盟友啦！”一把拍上他的肩膀，文婷心又是一个挑眉，“听我的，没错！姐带你赚大钱！”
嘴角一抽，南世阳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文婷心，你不是还没成年吗？”
“哦，对哦！说起这个，看看今天几号了，”随手抄起桌上的日历一瞧，她楞了会儿，“五月十号了啊…”
“嗯，你快高考了知道吗？”搁边的南世阳开腔提醒，“知道紧张了吧？”
“不紧张，高考算什么大事啊，”翻了一页日历过去，在六月份停下，“我的意思是，六月份还有一笔钱拿。”
六月六号高考那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的成年礼，之前徐建萍天天念叨着她成年，想要拿到手的那笔财产就可以去领了。
前世的时候，那笔钱是徐建萍带着她去领的，当时她还不知道是这件事，稀里糊涂的就听徐建萍的签了一份文件，然后徐建萍自己把那笔钱偷偷拿了。一直到好几年后，她再碰上那律师，律师才告诉她的这回事。
当时的她已经是挺成功的了，所以对损失了那笔钱也不太可惜，想到的时候最多可惜一下她没有保护好她父亲的财产。
不过现在，她可不准备再把那笔钱给徐建萍了。
她自己都缺钱的很，这小钱也是钱，有总比没有好！
所以对这笔钱，她还是挺期待的。
“什么钱？”探上脑袋，南世阳不解开问，“你又在计划什么？”
“计划六月份能拿到的一笔啃老的钱该怎么花，”搁下日历，文婷心瘪瘪嘴，也被自己这话给无奈到了。
想想人家去领父亲留的遗物那都是各种尽孝各种留存作纪念，她倒是一早就算着怎么花了，不知道是不是太不孝了。
不过也不能怪她，谁让她记事以来对双亲就没有一点印象，谈不上任何感情可言…
“啃老？什么意思？”这种未来网络上出现的新型词汇，南世阳可听不太懂。只见着她那表情特别无语，难免奇怪。
“就是你花你爷爷的钱一样，特别不争气，”随意解释着，她朝他耸了耸肩，“所以要好好学习，以后坚持不要你爷爷的钱，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当然啦，我也会养你的！”
“切，谁要你养啊，”那话听着真有一股子窝囊劲儿，南世阳别扭的转过身去，脑袋朝她点了点，“我自己区里有收入，你只管赚你的钱，我绝对不会用你的！”
殊不知，就在昨天晚上，他区里的收入已经完全被老爷子截断，附属的信用卡也被迫停掉。幸亏文婷心的那一千多万他是存在自己卡里的，否则，也得被冻结！
这接下来的好一段日子，南世阳确实到了极其贫穷的境地，因为不想花她的钱，于是为了赚钱，他是真想破了脑袋…
“扣扣”两下敲门声响，两人的对话被截断，循声望去，门未开，只听得外头一小弟起声，“二少，二嫂，已经是中午时间了，要留下来吃饭吗？”
“不…”
“好啊，”文婷心是一口气的答应的，直接把南世阳拒绝的话哽在了喉口，“马上出去哦。”
文婷心绝对不会承认她之所以答应留下来吃饭就是为了听那声‘二嫂’。
艾玛，现在这手下的嘴那是一个比一个甜，一个个粗狂汉子喊声二嫂，真是好听的没话说！
“文婷心，那个，”
顶着一脸乐呵的表情，文婷心伸手制住他的话，又有味的挑了挑眉，“不用解释，吃饭去！”
“哦。”站起身，南世阳挑高一侧眉目，几分不懂。
怪了，他需要解释什么？
……
为了请南世阳跟文婷心吃顿好的，那听话的小弟直接把酒吧里的豪华包厢给开了，他两人进来的时候，桌上早就备好了满桌子美酒佳肴。
“二少，二嫂，这儿来！”打前头迎接的是一身形不高的矮壮小弟，那一脸笑的是极其谄媚，看上去马屁劲儿十足，“今儿准备的匆忙，二少二嫂讲究吃点啊，”
那小弟文婷心非常有印象，记得前世有一段特殊时期，南世阳派这毛头小子私下保护过她一段时间。
这名儿也特别有意思，似乎是叫，狗头？
很快，他两人就被安排在主座的位置，次座位上坐满了一群强壮汉子，那一个个，无一例外的都用有味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两。
说实在话，这在小弟们的眼里看来，就是二少带媳妇回家给他们瞧瞧的意思啊！
“二少，喝酒，”狗头就坐在文婷心身边，殷勤献酒，随后又向文婷心笑道，“二嫂，喝酒吗？”
“我，”
“她不喝，我也不喝，”把酒杯移开，南世阳拿起筷子夹了块子肉过来，眉头绞了绞，“大中午的喝什么酒，等会儿下午怎么上班。”
随便一句训，满桌的小弟都默默的把酒收了起来。文婷心也悠悠闭了口…
她这还想说自己酒劲儿好，在他小弟面前炫耀炫耀，没想，南世阳居然给回了…
之后，狗头又是非一般的热情，频频夹菜给文婷心，还带着一脸讨好的笑，“二嫂，这鱼好吃，多吃点，”
“恩，谢谢啊。”点着脑袋，文婷心回去一笑。
“二嫂，这肉好吃，肥而不腻，吃着长肉！”几乎没个停顿的，他不断给文婷心夹菜。
“恩，谢谢。”
本意是想讨好文婷心，进而得到二少的夸奖，没想，那股子殷勤在南世阳眼里瞧着非常不是味儿。
夹了一筷子鸡蛋送到文婷心碗里，两双筷子正好撞上，狗头一抬头，马上接触到他恐吓的目光，吓的那小子悻悻缩手。
“吃。”瞪着狗头，这边跟文婷心说着，南世阳那眼神叫所有小弟忍不住偷乐。
没想到二少谈起恋爱来，还是个极品醋缸子，这么一点事儿都较真！
文婷心倒是没注意到周边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一碗满满的饭菜，忙着低头扒饭。
一席过后，在饭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狗头又兴起了，“二少，你看，你坐这儿这么久都还没正式介绍过二嫂呢！这刚吃饱饭，跟兄弟们唠唠，也让兄弟们二嫂好好熟悉熟悉，是不？”
“对啊，二少，快介绍介绍！”
“咱们也希望能认识认识二嫂，赶紧介绍介绍呗，”
本来南世阳是想说上狗头一句，让他少管闲事儿，没想，那臭小子一句话居然引得一群人都起哄了。那可不是一句话能糊弄过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