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我不甘心
  tom低头,看着唐糖,知道她心里也诸多犹豫,于是说:“小没良心的,你说说你们两个这怎么回事啊?你们都快谈婚论嫁了啊,怎么还动不动就简单粗暴地来个分手啊?”他坐在唐糖身边:“你看你也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和你分手,要不咱就退一步,亲自去找找他,然后挽留一下?”
  唐糖抬头,眼神也不看他,只定定地望着窗外。又下雨了,但是这次的雨比上次的要小。
  她说:“tom,我找到我的儿子了。”声音很小,“我现在已经想他了。”
  “什么?你说你,你说你找到孩子了?在哪里找到的?她他现在怎么样?九岁了吧?长得好吗?”tom一连串问了很多个问题?
  唐糖将目光从窗外的雨幕中收回来,看了tom一眼,眼神里有一丝自嘲:“是,他过得很好,被司夜寒养的很好。”
  tom瞬间明白:“花菜就是你的孩子?我的天哪,这都什么剧情啊?”
  “是挺戏剧化的吧?现在怕是又是一场我的苦情戏了,我看不到我的儿子了。”唐糖苦涩地笑了笑。
  tom急了,说:“小没良心的,你去不去找他,要是你不去,我就去了!他妈的这是干什么?耍着玩吗?想要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手就又分手,他拿你当什么?”
  说着tom换了衣服就要出门。
  却被唐糖叫住:“别去了,你知道的,你去没有用。他,可是司夜寒。”
  tom瞪大了眼睛,说:“我管他是谁呢,耍谁都行,他妈的就是对你这样不行!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说着他又要出门,唐糖出生声阻拦:“明天吧。”她抬头看着窗外的雨幕。
  她说:“明天吧,明天我去,你不用去了。”末了,她又补充道:“其实,我心里又怎么会甘心。”
  tom像哥哥揉着妹妹的头发一样揉了揉她的,然后转身上楼给她铺床去了。
  唐糖看着他的背影,再次自嘲地勾起嘴角。不久前,她还对他说,以后她就再也不用他罩着了,毕竟她即将是有老公的人了。tom依然骂她小没良心的。
  然而现在,她再一次从司夜寒身边离开的时候来到了tom这里。
  司父刚进门,司母就迎上来了,“怎么样了啊?”她问。
  司父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伞递给了司母。
  “你怎么还买伞了呢?夜寒和唐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不回来那你也打车啊。”司母一边将滴着水珠的伞立在墙角,一边和往常一样絮絮叨叨,根本每有发现司父眼里地憔悴与烦闷。
  “你今天见了那孩子,他怎么样啊?对你的态度怎么样啊?”司母又一边替司父将衣服挂在一边,一边问。
  终于再没有等到任何回应的时候,她回头,看到司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理也不理她。
  “哎,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啊?怎么了?”她终于发现司父心情不怎么好,问:“是不是那孩子怪你啊?”
  如今,经过很多事情的洗礼,司母早已褪去了一身的锐气,再也不复往日将唐糖软禁起来时那般狠角色,而是早就变成了一位慈祥的老太太。
  司父摇摇头,又指了指客厅墙角立着的那把伞,眼神亮了一下,又暗下去,说:“那伞是马克给的。”
  “怕你淋着?”司母问。
  司父点点头。
  司母笑了:“这不是挺好的吗?你看他也挺孝顺的啊,知道你没开车出去,怕你淋着,还把伞给你用。那你怎么看起来还不高兴啊?”
  司父摇摇头,叹了一口长气说:“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怎么了这是?怎呢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呢?你倒是把话都说清楚啊。”司母隐隐感觉不对劲,又问:“唐糖和夜寒呢?”
  “唉,都走了。”司父说。
  司母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走哪里去了呢?”
  司父详细地说到:“本来马克是想着报复我们家的,二十几年了,他不恨我是不可能的。但是今天他说他总是想起他母亲的叮嘱,累了,就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了,打算要走。于是我就开口让他留下来。可哪知,这时候夜寒就出来了,他说只要马克愿意留下来,他就愿意把唐糖那孩子让给马克。”司父说的又气又伤。
  “什么?你的意思是马克也喜欢唐糖?然后夜寒还,还说把唐糖让给马克?”司母更是觉得难以置信。
  “嗯,这孩子啊!”真是让人一点儿也不省心。司父又长叹一口气。
  “夜寒到底怎么想的啊,马克回不回来,我们另说,他没必要做这样的决定啊,再说了,这种事哪里需要他和唐糖做出牺牲。”司母说。
  司父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子上的被子一饮而尽。
  司母又像想起什么一样,说:“那,那夜寒说这话的时候,唐糖?”听见了吗?
  “唉,那孩子就在屋里呢,只隔着一扇门,怎么能听不见?这不,一伤心,就走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我还以为这两个孩子就这么安定下来了呢?现在倒好,夜寒自己搞砸的。”司母用手锤沙发。
  司父无奈地说:“我没有说过马克比夜寒重要之类的话吧?我也没有让他受委屈吧?怎么就好像一定要让我那个儿子回来一样呢?这夜寒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司母看了司父一眼,说:“他能对你有什么误会?他一个公司总裁还看不明白这些事情?你别多想了,我总觉得这孩子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他啊,放弃谁,也不会放弃唐糖的。他要是没有自己的考量,就算你和我拿着刀子夹在他的脖子上,想必他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的护着唐糖。但要是说这个不得已的苦衷是马克,我也不信,我们夜寒是多精明的人啊,尤其是对于感情这种事情,他更不会拿来做交易的。别说马克是他哥哥,他想要哥哥回家,就算你去求他将唐糖当做是你换回儿子的筹码,他也不一定肯。”司母笃定地说:“我了解我的儿子,他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而且这个苦衷肯定和唐糖与他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