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和马克的以前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哎,你能把话一次性说明白吗?别总说一半一半的!”不知道为什么,唐糖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相信他说的话,因为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或许有一句话他说的千真万确,那就是活下去,然后报仇。
  虽然后来,她看到唐山夫妇遭到报应苟且偷生的现状后,就不打算将他们赶尽杀绝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是真真切切地想着报仇的,她恨不得他们二人,哦,不,还有唐诗诗,这三个人给她的儿子陪葬。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我和那男的另有账算,然后你突然搅进来毁了我的计划。”马克说。
  唐糖想了一下,哎,不对啊,虽然不好意思,但是想想那天晚上的情形,那个男人好像中的也是春药啊,马克找一个中了春药的男人算什么账?啧啧啧。
  她这么想着,话也就从口中说了出来,眼睛还不忘鄙夷地在马克身上飘来飘去。
  马克明白了她的意思,打了一下她的头说:“你一个姑娘家的天天在想什么啊,也不知道害臊!我是找了别的女人的,可是我刚带着那个女人到了酒店走廊,就看见你被人堵在房门,看那情形,我就直达是你扰了我的好事 。”
  唐糖依然啧啧啧地感叹着说:“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好端端地算计人家干什么,还下春药,和唐诗诗一样地卑鄙小人。”
  马克被她这句话说的有点噎,脸色不动声色地黑了,和刚才判若两人。
  突然的低气压让唐糖自我反省自己是说错话了吗?可是并没有啊,这种下药在背后算计的不就是小人吗?她并没有说错啊。
  马可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你不知道事情真相,就不要乱说。”
  唐糖“哦”了一声,他说的也对,她现在自己都这个样子了,还有闲心去管别人小人不小人。
  “也不算是我破坏了你的好事,毕竟当时我也是被陷害的,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也别说可以看得清门牌号这种事了,你懂吧?”唐糖试探地问,她可不愿刚从鬼门关上回来就承担这所谓的坏了别人好事的狗屁责任啊!
  等等,他给那个男人下药,然后找女人爬上他的床,那不就是想要那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吗?结果,最后是她生下了那个孩子?那她和她的孩子不就代替本来的那个女人成了他的棋子吗?
  还没有等马克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她又问:“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和我的孩子成为你的筹码,然后去要挟你要算账的那个男人吧?”她的眸光亦变得微冷。
  “呵,可是,你的儿子,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挑眉看她,那么残忍。
  唐糖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滑过,是,是死了。
  “那你还救我干嘛?”她冷漠地问到。
  “我只是想要那人身败名裂而已,并没有想过让别的人为了他而死。毕竟,我是部队的人,上面若查下来,使了一两个小计谋的好说,但是这背上一条人命就不好说了。”马克恍然,为什么自己会和面前的这个女人说这么多?
  是因为他看到了她艰难地背负着所有人的骂名而生下了那个孩子时的灿烂笑容的原因吗?还是因为他看到了他们将她的儿子从她手中抢走然后扔在马路边又将她强行带回去时的她的绝望的原因?又或者是他一路将她抱回别墅,她莽莽撞撞撞到他怀里的那一刻?说不清楚,但他直达,他对这个女人已然生了别样的情绪,不过,这种情绪,只会被他扼杀在摇篮中。
  “那这样一说的话,这件事说到底还不是你欠了我吗?要不是你给那个男人下药,我也不至于失身啊,对吧?因为你不是说了吗?并不是每个男人都那么随便的,如果他没被下药,他肯定会拒绝被下了药的我,那我现在也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所以,是你害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说说怎么补偿我吧?”唐糖想着这样说虽然有点胡搅蛮缠的嫌疑,但是为了以后自己的生存,她也只能赖上马克。
  马克又笑了,说:“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这不是倒打一耙,这是……”
  “我帮你。”他说,打断了唐糖的辩解。
  唐糖有点震惊,说:“额,为什么啊?你也说了我是倒打一耙啊,为什么还帮我?”
  马克的脸说变就变,声音也冷漠起来:“我做事不要问为什么。”那是他第一次告诉她他做事不要问为什么,他声音冷的像结了冰,唐糖也就没有再问。
  “哦,那就谢谢你。”唐糖说着。
  “就在这里住下吧,一周后随我进部队。”马克说。
  “啊?去部队?为什么要去部队?”她有点讶异。
  “只有那里才能教会你如何好好生存,如何活下去,以及让你坚强起来。否则,你怎么报仇?”他挑眉问,声音的温度又恢复如常。
  “哦。”唐糖不说话了。
  然后,第二周的时候,她就跟着马克进了部队。
  然后的然后,负重越野,大雨中站军姿,跨越障碍物,设计,格斗,伏击,部队里的七尺男儿为了保家卫国需要做的事情她就都跟着我做了一边。
  长达三年的时间,她与马克一起待在部队,过着部队的生活。登马克将她训练成一只自认为可以了的猛兽的时候,他就放她出山了。马克依然留在部队里,他说他以后回来找她。
  然后她就遇到了tom,再然后有了他们自己的公司,她一直养精蓄锐,想要回国扳倒唐氏。
  等到马克再找唐糖的时候,他只告诉她一句话:“他要打入敌人内部去做卧底,让她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唐糖自是明白他的工作的性质,所以点点头说:“好。那我回国了。”
  听到她说要回国,而不是等他回来,他的眼眸暗了一下,好像一瞬间有什么悲伤的情绪从眼睛中滑过。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人知道,除了马克,当然也不会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