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霸宠替身妻 第54节
  简直要疯了。夏初秋猛地拍了一下额头,炎少是的病房是406,他们两个人在隔壁。
  这可怎么办?夏初秋有些傻眼了。炎少手下的小弟就在炎少的病房外守着,她只要一现身,准保会发现,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误会来。
  夏初秋停下了脚步,赶紧把包翻开摸手机,手机拿在手里这才发现没电了。
  “真是见了鬼了!”夏初秋嘴里嘟嘟了一句,把手机重新放回包里,脸上犯了难,她到底要不要上去呢?
  夏初秋在电梯口转来转去,犹豫不决。忽地,她停了下来,脸上一片坚定,不管了,夜凌要紧,她还是上去看看。
  深吸了一口气,夏初秋伸手在电梯上按了一下。
  电梯来了,门刚刚打开,夏初秋刚要进去,斜刺里一道人影向夏初秋冲了过来。
  夏初秋的眉头一皱,脚抬了起来,要是色狼的话,她一定会让他这辈子都不再想女人了。
  “夏初秋,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到处找你都找不见,打手机又关机,真是急死我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向夏初秋的身后传了过来,接着她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夏初秋的嘴角露出一个笑意来,转身,抬头看着说话的人。
  “手机没电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走丢了不成?刚才遇到一个熟人,多聊了几句。”夏初秋向季翰墨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轻描淡写一笔勾过,与季翰墨微微拉开了距离。
  “我担心。”季翰墨的手在夏初秋的头上揉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与她一起向电梯走去。
  “夜凌怎么了?没事吧?”电梯门关上,夏初秋看着季翰墨问道。
  “疼是不疼了,不过情况好像不太妙,肝上有阴影,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季翰墨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一片愁容。
  夏初秋呆了呆。她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她明白这肝上有阴影意味着什么,难怪他的脸色看起来那么差。
  “医生说严重吗?”吸了一口气,夏初秋向季翰墨问道。
  “医生也说不出来。”季翰墨摇头,“初步估计最坏的有可能就是肝癌。”
  夏初秋此时已经说不出来话了。癌?多么可怕的字眼,在她的意识中,好像患了癌,就等于直接宣判了死刑。
  “朵云知道吗?”停了一会儿,夏初秋困难地问道。
  “知道了,现在她正在里面照顾夜凌。”季翰墨默默地说道。
  “那我们回去吧!让他们两个多呆一会儿。”夏初秋抬眼看着季翰墨,慢慢地说道。
  “好。”季翰墨轻轻地点点头,同意了夏初秋的话,电梯停了,门开了又关上,季翰墨手指在数字上点了一下,电梯缓缓向下下降。
  夏初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难过的想哭,如果夜凌真的查出什么来,那朵云怎么办?夜夜怎么办?
  最可怜的是孩子,从小妈妈不在身边,现在又要失去爸爸了。
  夏初秋心里有些发酸,眼角点点泪花。
  季翰墨的手轻轻地在夏初秋的肩上拍了一下,轻声说道:“别难过,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的那一步,就算是癌,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会有奇迹发生的。”
  “希望如此!”夏初秋轻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人生真的很累。“季翰墨,你说人活着为什么会这么累?”
  “累了就好好地睡一觉。”季翰墨心疼地看着夏初秋,“你就是把自己崩的太紧了,而且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着,所以才感到累。”
  “或许是吧!”夏初秋对季翰墨的话不置于否,淡淡地说了一句。
  电梯停了下来,门开了,季翰墨拥着夏初秋向外走去。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车,记住不要乱跑。”医院大门口,季翰墨让夏初秋站在一个柱子旁边,小心地叮嘱着。
  夏初秋无语。她又不是小孩子,刚才只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
  季翰墨急匆匆地去了车库,夏初秋靠在柱子上静静地遥望着星空发呆。
  医院马路对面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一颗树的阴影下。
  两男一女坐在里面,女的是宁静柔,戴着一副超大的眼镜,还戴了一个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男的是她从外省请来的两个杀手。
  “就是她。”宁静柔手指着对面向两个男人恨声说道。
  “没想到是还是一个美女啊!”坐在副驾驶室的理着平头的一个男人嘴里不住地发出啧啧的声音。
  “平头,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见到漂亮女人腿就走不动了。”后座上一位留着长头的男人一巴掌打在平头的头上。
  “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美女都会这样,除非他不是个男人。”平头猥琐地笑了笑,视线从夏初秋的身上收回,落在宁静柔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林小姐想必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啊!”
  宁静柔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厌恶。如果不是怕在青城惹出麻烦,她才不会从外地找到这么两个人来,看着让人几欲呕吐。
  吐了一口气,宁静柔冷冷地说道,“只要你们让她消失,我会给你们一笔钱,到时会有大把大把的美女供你们玩乐了。”
  “林小姐,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只管把钱给我准备好。”
  长毛一脸凶狠地说道。
  宁静柔弯腰从脚底下拿出一个纸袋子,扔给平头,“这是订金,事成以后我会把剩下的钱直接打到你们的账户上。这里面还有两支手机,我们单线联系,如果没事的话不要给我打电话。这辆车也留给你们,办事的时候方便一些。”
  “林小姐考虑的真周到。”长毛向着宁静柔伸了伸大拇指。
  宁静柔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交待完以后,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快速地消失在平头和长毛的视线里。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做事情滴水不漏。”长毛摇头,对宁静柔赞叹不已。
  “我对她的长相很好奇,这身材这么好,想必长得也不会差到哪里。”平头嘿嘿地笑着。
  “她捂的那么严实,肯定是怕我们认出她来,估计这个姓也是假的。”长毛一脸若有所思。
  “管她是真是假,只要给钱就行了。长毛,开车,我们去青城最大的娱乐城玩玩,听说那里的姑娘是青城最漂亮的。”
  平头扬了扬手中的纸袋一脸兴奋地说道。
  “你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长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平头,跳下车,坐到驾驶座位上,发动车子向盛世之颠驶去。
  夏初秋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一个巨大的危险向着自己慢慢地靠近,她依旧靠在医院门前的柱子上,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一辆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她的面前,季翰墨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上车。”
  夏初秋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踩着高跟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先去吃点东西吧!”夏初秋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季翰墨说道,“朵云晚上也没有吃,她还要守夜,一会儿给她送点吃的东西过来。”
  “嗯!”季翰墨点头,脚底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医院vip病房407,朵云安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静静地看着夜凌,心中涌出一股苦涩来,有一种不知名的滋味在心中翻腾。
  夜凌在昏睡中了,脸色一片惨白,看起来很虚弱。
  朵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和夜凌会是这个方式和平相处,是在他昏迷时。
  他们从来没有好好地说过话。在他对她做出那件事情以后,她就讨厌他,拒绝他对她任何的好。
  朵云蓦然惊觉,他们结婚好像有四年了。婚姻把两个不相爱的人捆绑在了一起,命运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离婚,她日思夜想,做梦都想有一天恢复自由身,这样她就再也不用看到他了,她就可以带着夜夜离开,离开这座城市,打一个平静的地方平淡地生活。
  但是,夜凌病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离婚?这个时候,他不是正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吗?他为什么要提出离婚?是因为不想拖累她吗?
  “你已经拖累我了。”朵云看着夜凌,一个一个字平静地说道。眼睛有些潮湿,她赶紧别过脸。
  她不喜欢看到夜凌现在这个样子,他虚弱的样子很令她讨厌。朵云试着说服自己离开,甚至逗着自己想起夜凌是怎么欺负自己的。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离开。
  “你为什么要闯进我的生活呢?明明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为什么你要用婚姻用儿子来绑架我?为什么?”
  朵云向着夜凌发出质问。
  夜凌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就像一个没有知觉了的植物人,对朵云的质问没有任何的反应。
  被下的左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在朵云说第一句话,他已经醒了。他不敢动,也不敢睁眼,他怕自己一动,朵云就走了。
  “为什么要跟我提离婚?这个时候给我提离婚,是觉得为我好是吗?夜凌,你太自私了,你永远只顾自己的感受,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打着爱的名义一直在做伤害我的事情。”
  朵云说着说着突然间泪水就流了下来,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夜凌的身体微不可见微微一颤,拳头握的更紧了。他努力控制自己拥朵云入怀的冲动。
  朵云的情绪有些激动,起身推开椅子去了卫生间。
  夜凌缓缓地睁开眼睛,听着卫生间里面哗哗的水声,脸上一片痛苦。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伤朵云到底有多深,朵云过得到底有多痛苦,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朵云,对不起。”夜凌的眼睛盯着卫生间的门,嘴角喃喃自语。
  他不想这样,他比任何人都想给朵云幸福,可是,他却让朵云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
  这是他的错。
  他以为他现在离婚是对朵云好,但是,恰恰相反,他让朵云背负了趁病抛弃丈夫的骂名,把她置于风口浪尖上。
  卫生间的水声停止了,朵云从里面走了出来。
  夜凌赶紧把眼睛闭上,继续装昏迷。他知道他这样很无耻,可是他喜欢心爱人为自己担心陪在身边的感觉,他贪恋这来之不易的柔情,他不想破坏掉。
  朵云丝毫未察觉到夜凌的变化,看了一下点滴,重新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视线落在夜凌的脸上。
  第一次她认真地近距离地观察夜凌。
  她从来没有发现,他其实长得挺好看的。高挺的鼻子,浓密的眉毛,厚实性感的嘴唇,把男人的气概充分显露出来。
  只是这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喜欢的人一直是傅泽,那种白白净净斯文的男生。
  朵云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脑袋,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就算没有夜凌,她和傅泽也不会走在一起,傅泽喜欢的人是杨小凝,她一直知道。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傅泽身穿白大褂走了进来。
  朵云回过头看了一眼,默默地,一言不发。
  “还没有醒吗?”傅泽轻声问道。
  朵云摇摇头,“还没有。”
  “你不用太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傅泽安慰朵云。
  朵云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病房一阵沉默,傅泽调了调点滴,掰开夜凌的眼睛看了一眼,一切正常。
  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