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 第78节
  话音落下,帐子被撩开。
  正在喝水的江倦一怔,看见了闯进来的薛从筠。
  来了。
  主角团来找他麻烦了。
  他就知道。
  江倦内心紧张不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薛从筠。
  薛从筠:“念哥昨晚——”他才吐出几个字,就发现了不对劲,薛从筠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咬牙切齿道:“蒋轻凉、顾浦望,你们两个是人吗!”
  说好的共同进退,结果当了真的只有薛从筠一个人,蒋轻凉与顾浦望这两个牲口,根本没进帐篷。
  而他的话音落下,帐外传来两道声音。
  顾浦望:“汪。”
  蒋轻凉:“汪汪汪。”
  薛从筠:“???”
  这一刻,他是真的起了鲨心。
  薛从筠陷入了沉默,江倦只好主动问他:“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薛从筠:“……”
  不慌,镇定一点,刚才是怎么说的来着?
  倦哥体弱,不能给他教训,也不能谴责他,要好好与倦哥聊一聊昨晚的事情,问问他对念哥是什么想法。
  薛从筠稳了稳心神,中气十足地开口:“倦哥,你知道四耳猫吗?天下猫两耳,惟四川简州猫盖,轮廓重叠,两大两小,合成四耳也1。”
  “前几天父皇得了只四耳猫,还挺可爱的,待会儿有一场马术比赛,赢了就能把这猫抱回去养,你想不想养啊,待会儿我赢来给你玩。”
  蒋轻凉:“……”
  顾浦望:“……”
  他们两个人无语凝噎,江倦也很是意外。
  江倦:“???”
  怎么回事?
  以六皇子与主角受的关系,不应该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吗?
  怎么还要给他送猫啊?
  江倦很是迷茫。
  这个六皇子其实是个二五仔吧?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简州志》
  第60章 想做咸鱼第60天
  薛从筠:“要不要啊?”
  会有人不喜欢毛茸茸吗?
  反正江倦喜欢。
  四只耳朵的猫,江倦还挺好奇的,“我想看看。”
  薛从筠嘿嘿一笑,“没问题,待会儿我给你弄过来。”
  帐篷外,蒋轻凉不解地说:“这家伙怎么回事啊?该带上脑子的时候就是个傻东西,该做傻子了反倒又聪明起来。”
  “让他来是问正事的,结果他倒好,张口就是送猫。”
  蒋轻凉评价道:“丢人,真是丢人!”
  说完,蒋轻凉装模作样地拍拍身上的灰尘,对顾浦望说:“我先走了。”
  顾浦望慢悠悠地问:“去哪?”
  蒋轻凉:“随便走走。”
  蒋轻凉没走几步,顾浦望又幽幽地开口:“你走错了,赛马场在另一边。”
  蒋轻凉脚步一顿,身体诚实地改了道,嘴上却还在嘟囔:“我真的就是随便走走。”
  顾浦望也评价道:“丢人,真是丢人。”
  蒋轻凉:“……”
  他被噎了一下,义正言辞道:“就薛六那骑术,我怕他夸下了海口最后却抱不回来猫,更丢人。”
  顾浦望瞥他一眼,懒得搭话,走了与蒋轻凉相反的方向,蒋轻凉好奇地问他:“你去哪儿啊?”
  “钓鱼。”
  薛放离与弘兴帝说完话,宫人领着他去帐篷的时候,薛从筠还在与江倦讲那四耳猫。
  “这猫可是皇室贡品,”薛从筠说,“稀奇着呢,当地把它视为神猫。”
  江倦“哦”了一声,下一秒,帐子被掀开,男人优雅地走入,江倦喊了他一声,“王爷,你回来了。”
  停顿一小会儿,江倦又问他:“王爷,我可以养猫吗?”
  养猫?
  薛放离望他一眼,少年眼神亮晶晶的,好似期待不已,往日被他以这种眼神注视,薛放离都会遂了他的意,但这一次,他却是淡淡地说:“不行。”
  江倦一听,失望地问:“为什么啊?”
  薛放离似笑非笑道:“离王府上,进食要人喂,出入要人抱,整日赖在床上的祖宗,只能供一个。”
  江倦:“???”
  江倦:“……”
  可恶,他有被影射到。
  江倦挣扎道:“王爷,不用你管它。我给它喂食,抱也有我来抱,它只能赖在我的床上,这样可以吗?”
  薛放离语气遗憾,“还是不可以。”
  “猫太缠人了。”
  这种小东西,惯会撒娇卖痴,好似一刻也离不得人,痴缠不停。
  他可不想少年时时与猫凑在一块儿,遑论整日把猫抱在怀中,分走他的心神。
  见王爷始终没松口,江倦只好放弃,毕竟养宠物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江倦就对薛从筠说:“王爷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谁管他五哥喜不喜欢,薛从筠小声地对他说:“没关系,放我那儿养也是一样的,五哥不在我就抱来给你玩。”
  还有这种好事?
  江倦又快乐了起来,薛放离见状,凉凉地扫了薛从筠一眼,“老六,本王怎么不知道,你竟这么热心肠?”
  薛从筠被他看上一眼,整个人都差点弹起来,他硬着头皮说:“五哥,我一直都这么热心肠啊。”
  “是吗?”
  薛放离望着薛从筠,懒洋洋地说:“既然如此,也帮本王办件事情吧。”
  薛从筠直觉不好,“……什、什么事?”
  薛放离掀了掀唇,“若无意外,今晚我们要留宿在御马场。本王向来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五弟你既然如此热心肠,就替本王把这张毡毯上的绒毛拔干净吧。”
  话音落下,他甩来一张毡毯。
  薛从筠:“???”
  薛放离:“记得用手拔,剪刀绞不干净。”
  薛从筠惊呆了。
  早知道他五哥会折磨人,谁知道竟连拔绒毛的法子都想得出来,薛从筠欲哭无泪地问道:“五哥,我又怎么得罪你了啊?”
  薛放离慢悠悠地说:“六弟怎会这样想呢。若非是你,本王险些忘了自己不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
  薛从筠:“……”
  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拿起毡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五哥,没问题,交给我了。”
  薛放离颔首,“有劳六弟。”
  薛从筠心有戚戚然地瞄了江倦一眼,他不常见他五哥,但每回一碰面,必定会挨收拾,也不知道江倦日夜与他五哥相处,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这里,薛从筠的目光越发同情,也努力在用眼神向江倦传达讯息。
  ——猫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五哥,我先走了啊。”
  “嗯。”
  不敢再久留,怕会变得更加不幸,薛从筠抱着毡毯一溜烟地跑掉,江倦则好奇地问薛放离:“王爷,为什么你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啊?”
  “你不觉得抱起来很舒服吗?”
  薛放离慢条斯理道:“有你抱起来舒服?”
  江倦被问住了,下意识说:“我哪知道我抱起来是什么感觉。”
  “很软,也很甜。”
  薛放离望着江倦,嗓音悠悠然,“否则本王怎么会爱不释手呢?”
  又甜又软。
  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啊?
  江倦睫毛一动,莫名又有点慌,“你在乱说什么啊。”
  薛放离眉梢轻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