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邰松开她的手，说：“睡吧。”
  宋芮夏再度拉紧他的手，“我有话跟你说。”
  秦瑞邰还有最后一丝耐性，“你说。”
  宋芮夏重重的呼吸一口气，她心跳加快，决定赌那么一次。
  她说：“我怀孕了。”
  秦瑞邰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宋芮夏把眼泪逼回去，她说：“我怀孕了。”
  她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未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喉咙哽咽发疼。
  宋芮夏说：“我来这里不是想威胁你让你表态的，我以为你一个月就能回国，打算等你回国再说的。”
  她的眼泪还是没忍住落下来，“我等了那么久你还没回国，听薛总监说你可能要再留两个多月，到那个时候，胎儿就不能打胎做人流了。”
  秦瑞邰抓到关键字眼，他从震惊回过神，冰冷的重复：“打胎？”
  她来到这里，就是想跟他说打胎？
  宋芮夏的呼吸伴着痛，她说：“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如果你不要……我就自己养，不会要你秦家的名份。”
  秦瑞邰稍微好受一些，他抬手擦她的脸，“那你为什么说要做人流。”
  宋芮夏抽噎道：“我、怕你以为我想瞒着你偷偷怀孕，等你回国知道了，觉得我是故意不告诉你……”
  秦瑞邰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她的脾气捉摸不定，人瘦了这么多，还这个不吃那个不吃。
  她怀孕了，自然和以前不一样。
  他默算时间，问：“是不是一个多月了。”
  宋芮夏哭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秦瑞邰起身出去，宋芮夏哭得更厉害，拉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你去哪里？真的不要这个孩子吗？”
  秦瑞邰只是想去拿毛巾，见她哭成这样，干脆抱起她去浴室，给她洗了个脸。
  宋芮夏等着他说话，“你如果不要孩子，那我……”
  秦瑞邰说：“我妈妈现在信佛，要是被她知道我抛弃自己的孩子，会不让我进家门。”
  宋芮夏问：“那你只是要孩子，是吗？”只是要孩子，不要孩子妈妈，是这个意思吧。
  秦瑞邰说：“既然怀孕了就好好的生下来，不然还能怎么办。”
  宋芮夏看他这么勉强，“呜呜呜……是不是随便一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你都会这样说。”
  秦瑞邰搂着她哄道：“别的女人哪有机会怀我的孩子？傻瓜。”
  宋芮夏在他怀里渐渐平复情绪，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瑞邰抱着她，心底涌上陌生的从没有过的感觉。
  她怀孕了，怀着他的孩子。
  秦瑞邰的心变得柔软，责怪自己竟然让她哭。
  他抱她出去，“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让厨师给你做营养餐。”
  宋芮夏还是不知道他的意思，他只是说要孩子，没说过怎么对她。
  宋芮夏躺在床上，小脸上还有泪痕，看得秦瑞邰想骂自己混蛋。
  她怀孕坐那么久的飞机过来，在公司楼下站在雨里等他，回来没有胃口吃晚饭，他还让她哭。
  他说：“先睡觉，我明天抽时间陪你。”
  宋芮夏问：“你是不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