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然没有作声，他眼里的不屑再明显不过。
  “凉然，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亏待你了吗？
  从小到大，我给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环境。
  可我的教育理念是你们两兄弟绝对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你要知道。你挪的这些钱，意味着什么？”季烨霖心疼的不能呼吸，他的语气冰冷到极点。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我不会告诉你哥的。”
  季凉然知道，父亲从小到大一直都很疼他。他思索了很久，他还是将地址告诉了父亲。
  他再赌一次。
  他这次赌的是他跟父亲的信任。
  “老公，我跟你一起去。”叶丽雅下当面问问儿子。
  “你放心。他是我的儿子，我不可能伤害他，我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在事情还没有变得那么糟糕之前，我一定会把他送出殷城。
  母亲的宅子，藏不了几天。”
  “你要送去哪？”叶丽雅死死的拽着丈夫的手臂，满眼泪水。
  她更多的是悔恨。
  “能让他后半生活命的地方。”
  季烨霖连忙播出了一通隐秘的电话：“快，直升机，在老地方等我。”
  “是。”
  叶丽雅终于放心了，她也相信丈夫不管跟她的关系如何。
  但是他对儿子绝对的疼爱，他绝对不可能看着他丧命。
  季烨霖红毛改到旧宅的时候，季凉然在门口等着他。
  季烨霖上前狠狠地扇了儿子两个耳光，打在儿子的脸上，疼在他的心坎上。
  季凉然不没躲避，站在那里。
  这两个耳光是他从出生以来父亲下手最重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糊涂，你终究是辜负了我对你的所有的期待。”季烨霖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季烨霖将儿子塞进车里，往老地方去了。
  “走了之后就不要回来，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等你哥气消了。你再回来，听到没？”
  “我知道了，对不起，爸。”季凉然道歉，他确实辜负了父亲对他的期待，跟希望。
  “你不要怪你哥，他是集团的当家人，如果集团亏损，一切都要他来承担。
  你告诉我，那些钱去了哪里。”季烨霖问。
  “花了。”
  季烨霖气的说不出话来。
  车停下，直升机在等。
  “送他离开，去我的住处。”
  “是。”
  季凉然后看了一眼父亲，是从何时起父亲已经不再年轻了。
  “走吧！”
  直到直升机起飞，一直到看不见为止。
  他重重的叹口气，希望你能躲过这一劫吧。
  “老公，离开了吗？”
  “离开了，然诺回家没？”
  “还没。”
  “在家等我，准备晚饭。”
  “好。”
  季烨霖做好这一切，他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跟往常没什么不同，他这才将电话打给了季凉川。
  电话响了几声，对方也没有接。
  就在他想挂断的时候，通了。
  “爸，什么事？”季凉川迟疑了一下问。
  “晚上下班跟你弟弟一起回来吃晚饭，然诺也不知道去了哪，到现在都没回来。”季烨霖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