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嘲讽之际
  说实话,别看秦艺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可能马上就欲要袭来的派系之争,其实都没有被秦艺放在眼里。
  换句话说,这几年秦艺其实早就累了。
  可谁又能够知道,在整个国际上令无数家族闻风丧胆的龙门创始人,正是秦艺?
  而这个消息,纵观整个龙国境内,在泱泱十几亿的人群中,知道秘密的人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或许也是因为被烟火气息沾染了许多,让如今的秦艺,十分头疼女人的眼泪。
  “好了,别哭了,你爷爷是不会有事情的,但你也要以后不准在继续意气用事了,知道吗?”
  很难得,这么长的一番话,能够从秦艺的嘴里说出来。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秦艺那性格的孤僻程度,就跟一个透明人似的。
  而此时听到了秦艺言语的小魔女张幼欣,也是哽咽着用力的点了点小脑袋,一双下场的美目之内,更是写满了悔意。
  毕竟生长于大家族之中,再加上首都张家的特殊性,那所谓的派系之争,实际上张幼欣在很小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
  可纵观整个张家的族人,又有谁去仔细的了解过,那些被张幼欣教训的富家子弟,其中有一多半,都是跟敌对派系走的很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世间的冷漠,已经变得让人只是愿意眼见为实了。
  说白了,即便是张幼欣去解释,又会有几个人相信?
  毕竟在张幼欣的身上,早已经被无数人订上了那蛮横不讲理之类的标签。
  秦艺的大手,如今牢牢的包裹着属于张幼欣冰凉的右手,那传来的暖意,也是让张幼欣先前慌乱的心,终于平复了些许。
  该面对终归还是面对。
  有些事情,并不是说你选择逃避,便不会发生。
  一分钟之后,当秦艺跟张幼欣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属于老张头所在病房门口的时候。
  毫不夸张的说,都还不等张幼欣伸手去开门呢,透过门上的玻璃,张家的族人便已经率先发现了。
  “幼欣来了!”
  不知究竟是谁先咬着牙喊了一声。
  一时间,房间内站着的张家所有族人,将那复杂的目光,全部都齐刷刷的落在了张幼欣的身上。
  毕竟张幼欣在他们的眼里,乃是那罪魁祸首!
  紧接着张幼欣的父亲主动走了出来。
  一身黑色的定制西装穿在身上,器宇轩昂,身高近乎是跟秦艺持平,只是看相貌的话,其实张幼欣并不像他。
  “辛苦你了秦艺。”
  在主动冲着秦艺点头说话之后,张幼欣的父亲这才将目光落在了张幼欣的身上,此时从眼眸深处,飞快的闪过了一抹微怒。
  可张幼欣却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父亲,小心翼翼的开口。
  “爸...我爷爷怎么样了。”
  然而张幼欣的父亲并没有直面回答,其实在张幼欣还没有来的时候,听过警卫员,他们早已经得知了,敌对派系的种种要求。
  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决定。
  唯一的变故,也就是秦艺的出现。
  毕竟那人的名树的影,或许秦艺跟首都张家的关系看上去很融洽,可准确的应该是说。
  秦艺的老首长跟老张头有关系罢了。
  “待会你进去的时候...就知道了。”说到这里话锋徒然间一转,然后瞅着秦艺开口。
  “秦艺,能不能在外面稍等一会?毕竟这其内牵扯到属于我们家族内部的一些私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听到这里,秦艺皱起了眉头,甚至在这一瞬,更是有着一丝丝强大的气场,已经开始从秦艺的身上散发而出。
  仅仅是这一丝,便足以令空气好似凝结。
  就饶是张幼欣的父亲,也是脸色猛然间一变。
  虽说秦艺不知道张家内部的族人,究竟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定是跟张幼欣有害的。
  如若不然的话,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去?
  当现场陷入了僵局的时候,已经明白过来的张幼欣,侧过头强颜欢笑的冲着秦艺晃了晃小脑袋。
  明明一双美目之内掺杂着些许恐慌,但张幼欣却依旧说道。
  “秦艺...听我爸的在外面等我一会好吗?放心吧...”
  本来张幼欣是还想继续说什么的,只是剩下的言语到了嘴边,朱唇动了动却是重新咽了回去。
  是啊,终归要为错误买单不是吗?
  况且最为关键的是,别看张幼欣性格蛮横霸道不讲理,但实际上张幼欣并不傻。
  在家族利益与个人之间,如果碰到了困难的时候,首先被放弃的应该是谁?
  这个问题张幼欣心知肚明。
  话还未说完,张幼欣便强行睁开了秦艺的大手。
  随即就给秦艺留下了一道略显落魄的倩影。
  不知为何,这一幕在秦艺的眼里,张幼欣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数秒之后,房门重新关上了。
  而特护病房内,张幼欣已经来到了病床上,在看到自己爷爷依旧还没有醒来的时候。
  那泪水控制不住的簌簌而落。
  即便是张幼欣如今正在告诉自己,必须要忍住才行.....
  只是这人都是有情感的生物,又怎么真的会说控制就能控制?
  “现在能够告诉我,爷爷究竟怎么样了吧。”
  紧接着张幼欣转过身,俏脸忽发变得清冷了些许。
  毕竟接下来的事情,张幼欣已经明白,而她唯一担心的,只有老张头的身体。
  仅此而已。
  “你爷爷再过一两个小时差不多就能醒来,现在我们谈谈你的问题吧。”
  此时开口说话的乃是张幼欣的大伯,在张幼欣的记忆里面,对于她大伯的印象并不算好。
  毕竟在这诺大的首都张家,是不可能只有张幼欣这一个后辈。
  但偏偏因为老张头的偏爱,让其他的男孩黯淡无光。
  再外存在着危机重重的派系之争,而在内呢?则是有着个人利益的争夺。
  这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以。”
  张幼欣点点头,即便是孤军奋战,可此时依旧傲然扬起了下巴,这是老张头曾经教育过张幼欣的。
  可谁又能够想到, 竟是用在了自己族人的身上,这可真是嘲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