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贺慕言的心跳略微快了那么几秒，哑声回答他：我在。
听到了回应，宋离满足的笑笑，抱紧他的手，像个不舍得撒开心爱玩具的孩子。
贺慕言看着他的憨态，第一次知道有人喝醉后会这么可爱。
宋离还抱着他的手，偶尔无意识的哼唧一声。
好可爱。
好想欺负。
贺慕言的眸色越来越沉，放下手里的毛巾，弯腰俯身压下来。
嘴唇贴在醉鬼的耳边：宋离。
宋离含糊的嗯一声。
看样子还能听到他的声音，贺慕言放下心来，又继续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宋离很困了，但醉酒后的他向来乖巧配合，知无不答，所以他很努力的撑开眼皮，迷糊的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贺慕言。
贺慕言摸着他的侧脸：我是谁？
宋离歪歪头，有些大舌头：贺，贺慕言
贺慕言仍然不满意，捏捏他的下巴：我是你的谁？
宋离转着混沌的大脑，努力想了半天：你是，是，我丈夫。
贺慕言满意的点头：那叫我什么？
宋离张开嘴巴，刚说出一个贺字就被贺慕言捏住了嘴唇。
不是这个。贺慕言的声音有些低，眼眸直直的锁着他：不是这个。
宋离脑子里浆糊一样，看着贺慕言沉如漆墨的眼瞳，好像突然开了窍，傻笑一下：老公。
贺慕言的手僵了一下，手指在他嘴唇上摩挲着：再叫一次。
失去意识前一秒，宋离委屈的想，以后他再也不在g上叫贺慕言老公了。
第10章 010
头昏脑涨的醒过来，浑身上下散架了一样疼得厉害。
宋离趴在枕头上，一点点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跟老师们一起喝酒，他喝醉了，被贺慕言捞了回来。
贺慕言给他洗澡，陪他说话，动作和声音都温柔的不得了。
然后，他们俩又doi了。
过程中的一些动作和声音他仍然历历在目。
我是你的谁？
你是我丈夫。
叫我什么？
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
天呐，宋离哑着嗓子哀嚎，给他块豆腐让他了结自己吧。
太羞耻了。
他该怎么面对贺慕言啊。
刚这样想完，便听到卧室的门咔嚓响了一下。
宋离一个激灵，不是吧，说曹操曹操就到？
可是他还没做好准备怎么办？他要怎么面对贺慕言，太丢人了吧。
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宋离紧张的不行，一紧张脑子就抽疯，一抽疯就忍不住做了一件很幼稚的事。
装睡。
脚步声最终在他床边停下，顿了好一会都没再有其他的动静，就在宋离以为贺慕言看到他在睡觉，所以不打算打扰他时，耳边突然感到一阵轻浅的吐息，又湿又热，都要钻进他的耳朵眼里。
他瞬间就寒毛诈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贺慕言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睡不着了就不要勉强自己，这样头会更疼的。
宋离愣愣，这就被揭穿了？
他装睡的演技真的有这么烂吗。
在心里叹口气，转过身，先偷偷睁开一只眼睛。
贺慕言就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
好尴尬。
宋离在被子下用脚趾抓床单，觉得自己的脸好烫。
早，早啊。
不早了，已经快十点钟了。
宋离瞪大眼：我睡了这么久啊。
贺慕言点头：你宿醉了。
说着弯下腰，手掌搭在他额头上：头还疼吗？
宋离眨眨眼睛，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贺慕言好长好长的睫毛。
还，有点。
其实比起头疼，他现在腰更难受。
但是他不好意思说。
贺慕言收回手，在床上坐下来。
他坐下来了！宋离有点慌，手指绞着床单，没由来的紧张：你，你不用去上班吗？
今天周末。
是哦，宋离后知后觉，就是因为今天周末，所以昨天几个老师才敢那么放肆的出来喝酒。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宋离不知道贺慕言是什么意思，故意留在这让他尴尬吗。
好在贺慕言并没有让这种气氛持续太久，他先开了口：冰箱里的菜，我看到了。
原来是要跟他说这个，宋离垂下眼睛，心情也低落下来。
贺慕言看他不说话，便继续说道：我平时，工作很忙，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三餐都是随便解决，一天只吃一餐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所以，我没有过别人做好饭等我回来吃的经验。
宋离。贺慕言又轻声叫他：你说要我陪你吃早餐，虽然有些浪费时间，但其实我并不讨厌，至于晚餐，我工作忙，可能基本做不到，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尽量早点下班回来。
前天晚上，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跟你说声抱歉。
宋离听他一句一句的说着，声音轻缓，也没什么多余的感情，可自己的心却一点点，慢慢热了起来，侧过身，用力抓着身上的被褥，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贺慕言真的，好温柔啊。
笨拙的温柔。
贺慕言不是个话多的人，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怕是他最近一个月除了在工作状态以外说的最多的一次了。
他不知道宋离有没有听进去，但是他应该有好好的把自己的想法传达出去了吧。
床上的人背对着他，被子的一角滑了下来，露出他瘦削光裸的肩头。
他又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他亲着这肩胛后面漂亮的蝴蝶骨，弄哭了他好几回。
宋离哭起来也是软软的，一声声的叫他，叫他的名字，叫他老公
贺慕言坐直身体，而后站起来，轻咳一声。
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要是还头疼就再睡一会吧。
说完便直接离开了卧室。
宋离保持刚才的姿势躺了一会，嘴巴一点点往后咧，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贺慕言刚才跟他说了好多话哎。
这怕是认识贺慕言以来他跟自己聊的最久的一次了吧。
还说会陪他吃早餐，陪他吃晚餐。
还好真情实感的跟他道了歉。
这是不是代表，贺慕言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漠，他们两个之间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
怎么办，他好开心。
好想在床上打滚。
反正现在也没人，滚就滚呗。
宋离释放本性，裹着被子神经病一样在床上打起了滚。
一边滚一边还在心里给自己配嗷嗷叫的音效。
有句老话叫乐极生悲，他滚了两圈之后却突然听到咯嗒一下，一股钻心的痛感瞬间直冲他的大脑神经，他当下就嗷一声真的喊了出来。
他腰扭了。
靠，好他妈疼啊。
咬着枕头抖着身体闷哼半天，等那阵子疼劲缓过去，他才敢掀开被子去检查，一掀开他就囧了。
昨晚上贺慕言给他清洗完身体后竟然没给他穿睡衣，他现在光溜溜的，只有一条小内裤。
这个贺慕言，是有多不喜欢他的那些背心大裤衩，连穿都不给他穿了。
现在也没心情去害羞他光着身体的事，他腰疼的厉害，刚才动了一下好像又更加严重了，现在扭一下都钻心的疼，只好保持撅着屁股的姿势暂缓不动。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不得不无奈的承认一件他一直不想承认的事实，年纪大了，这老腰是真的禁不住折腾了。
缓了一两分钟，他开始扶着腰尝试慢慢的翻身，结果一翻又是一咯噔，这下他是真的忍不住，眼泪瞬间就飚了出来。
跟他老腰一起咯噔的还有后面卧室的门，推门进来的贺慕言被眼前的一幕震到，在原地愣了几秒。
但他不愧是贺慕言，也就是几秒的时间而已，便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关门走进来。
我刚才忘记互加微信的事，所以回来提醒你一下。
宋离还撅着屁股，老泪纵横。
他觉得自己现在身上肯定贴了四个大字。
社死现场。
好啊，一会我们加一下。
嗯，不过我微信不常看，你有急事可以打我电话。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不打扰到你工作。
嗯。
谈话就此结束，贺慕言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又打量一下宋离现在的姿势，问道：你是在做晨间运动吗？
竟然现在才问吗。
不愧是您，贺总。
宋离浑身都在抖，泪眼婆娑的回头看他：我腰扭了。
贺慕言愣愣，立刻皱起眉头：严重吗？还能动吗？
宋离眼里噙着泪花，可怜巴巴：动不了，疼的很。
贺慕言弯下腰，语气里带着责备的意味：怎么不早说。
您也没给机会说啊。
一只大手撑在他小腹上，替他托住了大部□□体的重量：小心点，试着慢慢转过身来。
宋离点点头，抓着他的手，异常艰难的把身体翻了一个面。
贺慕言托住他的后腰，尽量让他平坦的躺到床上。
有外力的帮忙果然比他自己瞎扭要省力多了，宋离舒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还是光着身体躺在他面前，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扯被子。
贺慕言贴心的把被子给他拉过来盖好。
宋离红着脸，小声说了句谢谢。
贺慕言看着他，语气不太好：腰扭了不会叫我。
啊？宋离没想到还会被他教育，不知所措的回答：这，太尴尬了，多丢人啊。
他现在想想刚才撅着屁股被撞个正着的样子也还是忍不住羞耻的头皮发麻。
我是你丈夫，你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有什么好丢人的。
好像是哦。
宋离瞅着他臭臭的脸色，声音更小了：对不起。
贺慕言神色稍缓：下次还敢吗。
不敢了。
要命，再这样来一次不如直接杀了他。
贺慕言在床边坐下来，用手指抹掉他眼角的一小滴眼泪：还疼吗。
声音该死的温柔。
宋离最受不了贺慕言对他温柔，这会让他脑供血不足进而直接导致他语言神经系统的失控。
他回了一句： 疼死了。
声音甚至还嗲里嗲气的。
你看，已经开始初步紊乱了。
贺慕言倒没有被他近乎于撒娇的语气给劝退，甚至看着他的眼神还略带着些歉疚。
昨天晚上的情况算是有些特殊，我以后，会尽量温柔一些。
嗯？
宋离反应一会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脸瞬间就红了，结结巴巴的：不是，不是不是，我这腰不是因为昨天那事，是我自己刚才在床上不小心，所以才扭到的。
是吗。贺慕言看着他，神情不解：你刚才在床上做什么了。
我
他可以不说吗。
第11章 011
因为太兴奋了在床上打滚所以不小心扭到了腰，这样说出去连三岁小孩都会笑话的丢脸事件，他打死都不要跟贺慕言说。
贺慕言看着他的脸色，知趣的不再问。
一没人说话，那种尴尬的感觉就又上来了，宋离头皮发麻，勉强转移话题：那什么，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没有穿衣服啊。
贺慕言低头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竟浮起一抹不甚明显的笑意：昨天给你洗好澡，你非说热，给你穿了几次都被你自己脱掉了，所以最后就没有再勉强你。
宋离愣愣，想象一下贺慕言给他穿衣服，他却像个流氓一样非要脱掉的那个画面，简直尴尬到头皮发麻。
天呐，昨天晚上他是疯了吗。
他已经不敢再去看贺慕言的脸了，干笑着为自己找补：我，我平时喝醉酒不是这样的。
贺慕言嗯一声，不甚在意似的：对了，我们加一下微信吧。
好啊。
宋离被成功转移注意力，伸着手臂去找自己的手机。
贺慕言已经把二维码调出来递到他面前。
宋离扫了他的二维码，填写备注时犹豫两秒，最后还是写了两个字。
贺总。
他很满意这个备注，一眼看上去就很符合贺慕言个人的风格气质。
好了。
宋离点了好友添加申请，抬头跟他说。
贺慕言点头，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看一眼他的微信名。
送梨？
宋离嘿嘿笑：谐音梗。
贺慕言摇头，点一下他的头像，给他改了备注。
宋离看他手指点来点去，知道他肯定是在给自己留备注，好想问问他留的是什么。
他当然是不敢问的。
贺慕言加好微信便把手机收了起来，又在床边坐了会：你腰疼好点了吗，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宋离摆手：就轻微扭到了，躺着歇过来就好，没伤到骨头的。
贺慕言点点头：很疼也不要忍着。
好。
我就在下面工作，有什么事可以微信叫我。
好啊。
听到了回应，宋离满足的笑笑，抱紧他的手，像个不舍得撒开心爱玩具的孩子。
贺慕言看着他的憨态，第一次知道有人喝醉后会这么可爱。
宋离还抱着他的手，偶尔无意识的哼唧一声。
好可爱。
好想欺负。
贺慕言的眸色越来越沉，放下手里的毛巾，弯腰俯身压下来。
嘴唇贴在醉鬼的耳边：宋离。
宋离含糊的嗯一声。
看样子还能听到他的声音，贺慕言放下心来，又继续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宋离很困了，但醉酒后的他向来乖巧配合，知无不答，所以他很努力的撑开眼皮，迷糊的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贺慕言。
贺慕言摸着他的侧脸：我是谁？
宋离歪歪头，有些大舌头：贺，贺慕言
贺慕言仍然不满意，捏捏他的下巴：我是你的谁？
宋离转着混沌的大脑，努力想了半天：你是，是，我丈夫。
贺慕言满意的点头：那叫我什么？
宋离张开嘴巴，刚说出一个贺字就被贺慕言捏住了嘴唇。
不是这个。贺慕言的声音有些低，眼眸直直的锁着他：不是这个。
宋离脑子里浆糊一样，看着贺慕言沉如漆墨的眼瞳，好像突然开了窍，傻笑一下：老公。
贺慕言的手僵了一下，手指在他嘴唇上摩挲着：再叫一次。
失去意识前一秒，宋离委屈的想，以后他再也不在g上叫贺慕言老公了。
第10章 010
头昏脑涨的醒过来，浑身上下散架了一样疼得厉害。
宋离趴在枕头上，一点点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跟老师们一起喝酒，他喝醉了，被贺慕言捞了回来。
贺慕言给他洗澡，陪他说话，动作和声音都温柔的不得了。
然后，他们俩又doi了。
过程中的一些动作和声音他仍然历历在目。
我是你的谁？
你是我丈夫。
叫我什么？
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
天呐，宋离哑着嗓子哀嚎，给他块豆腐让他了结自己吧。
太羞耻了。
他该怎么面对贺慕言啊。
刚这样想完，便听到卧室的门咔嚓响了一下。
宋离一个激灵，不是吧，说曹操曹操就到？
可是他还没做好准备怎么办？他要怎么面对贺慕言，太丢人了吧。
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宋离紧张的不行，一紧张脑子就抽疯，一抽疯就忍不住做了一件很幼稚的事。
装睡。
脚步声最终在他床边停下，顿了好一会都没再有其他的动静，就在宋离以为贺慕言看到他在睡觉，所以不打算打扰他时，耳边突然感到一阵轻浅的吐息，又湿又热，都要钻进他的耳朵眼里。
他瞬间就寒毛诈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贺慕言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睡不着了就不要勉强自己，这样头会更疼的。
宋离愣愣，这就被揭穿了？
他装睡的演技真的有这么烂吗。
在心里叹口气，转过身，先偷偷睁开一只眼睛。
贺慕言就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
好尴尬。
宋离在被子下用脚趾抓床单，觉得自己的脸好烫。
早，早啊。
不早了，已经快十点钟了。
宋离瞪大眼：我睡了这么久啊。
贺慕言点头：你宿醉了。
说着弯下腰，手掌搭在他额头上：头还疼吗？
宋离眨眨眼睛，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贺慕言好长好长的睫毛。
还，有点。
其实比起头疼，他现在腰更难受。
但是他不好意思说。
贺慕言收回手，在床上坐下来。
他坐下来了！宋离有点慌，手指绞着床单，没由来的紧张：你，你不用去上班吗？
今天周末。
是哦，宋离后知后觉，就是因为今天周末，所以昨天几个老师才敢那么放肆的出来喝酒。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宋离不知道贺慕言是什么意思，故意留在这让他尴尬吗。
好在贺慕言并没有让这种气氛持续太久，他先开了口：冰箱里的菜，我看到了。
原来是要跟他说这个，宋离垂下眼睛，心情也低落下来。
贺慕言看他不说话，便继续说道：我平时，工作很忙，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三餐都是随便解决，一天只吃一餐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所以，我没有过别人做好饭等我回来吃的经验。
宋离。贺慕言又轻声叫他：你说要我陪你吃早餐，虽然有些浪费时间，但其实我并不讨厌，至于晚餐，我工作忙，可能基本做不到，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尽量早点下班回来。
前天晚上，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跟你说声抱歉。
宋离听他一句一句的说着，声音轻缓，也没什么多余的感情，可自己的心却一点点，慢慢热了起来，侧过身，用力抓着身上的被褥，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贺慕言真的，好温柔啊。
笨拙的温柔。
贺慕言不是个话多的人，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怕是他最近一个月除了在工作状态以外说的最多的一次了。
他不知道宋离有没有听进去，但是他应该有好好的把自己的想法传达出去了吧。
床上的人背对着他，被子的一角滑了下来，露出他瘦削光裸的肩头。
他又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他亲着这肩胛后面漂亮的蝴蝶骨，弄哭了他好几回。
宋离哭起来也是软软的，一声声的叫他，叫他的名字，叫他老公
贺慕言坐直身体，而后站起来，轻咳一声。
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要是还头疼就再睡一会吧。
说完便直接离开了卧室。
宋离保持刚才的姿势躺了一会，嘴巴一点点往后咧，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贺慕言刚才跟他说了好多话哎。
这怕是认识贺慕言以来他跟自己聊的最久的一次了吧。
还说会陪他吃早餐，陪他吃晚餐。
还好真情实感的跟他道了歉。
这是不是代表，贺慕言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漠，他们两个之间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
怎么办，他好开心。
好想在床上打滚。
反正现在也没人，滚就滚呗。
宋离释放本性，裹着被子神经病一样在床上打起了滚。
一边滚一边还在心里给自己配嗷嗷叫的音效。
有句老话叫乐极生悲，他滚了两圈之后却突然听到咯嗒一下，一股钻心的痛感瞬间直冲他的大脑神经，他当下就嗷一声真的喊了出来。
他腰扭了。
靠，好他妈疼啊。
咬着枕头抖着身体闷哼半天，等那阵子疼劲缓过去，他才敢掀开被子去检查，一掀开他就囧了。
昨晚上贺慕言给他清洗完身体后竟然没给他穿睡衣，他现在光溜溜的，只有一条小内裤。
这个贺慕言，是有多不喜欢他的那些背心大裤衩，连穿都不给他穿了。
现在也没心情去害羞他光着身体的事，他腰疼的厉害，刚才动了一下好像又更加严重了，现在扭一下都钻心的疼，只好保持撅着屁股的姿势暂缓不动。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不得不无奈的承认一件他一直不想承认的事实，年纪大了，这老腰是真的禁不住折腾了。
缓了一两分钟，他开始扶着腰尝试慢慢的翻身，结果一翻又是一咯噔，这下他是真的忍不住，眼泪瞬间就飚了出来。
跟他老腰一起咯噔的还有后面卧室的门，推门进来的贺慕言被眼前的一幕震到，在原地愣了几秒。
但他不愧是贺慕言，也就是几秒的时间而已，便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关门走进来。
我刚才忘记互加微信的事，所以回来提醒你一下。
宋离还撅着屁股，老泪纵横。
他觉得自己现在身上肯定贴了四个大字。
社死现场。
好啊，一会我们加一下。
嗯，不过我微信不常看，你有急事可以打我电话。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不打扰到你工作。
嗯。
谈话就此结束，贺慕言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又打量一下宋离现在的姿势，问道：你是在做晨间运动吗？
竟然现在才问吗。
不愧是您，贺总。
宋离浑身都在抖，泪眼婆娑的回头看他：我腰扭了。
贺慕言愣愣，立刻皱起眉头：严重吗？还能动吗？
宋离眼里噙着泪花，可怜巴巴：动不了，疼的很。
贺慕言弯下腰，语气里带着责备的意味：怎么不早说。
您也没给机会说啊。
一只大手撑在他小腹上，替他托住了大部□□体的重量：小心点，试着慢慢转过身来。
宋离点点头，抓着他的手，异常艰难的把身体翻了一个面。
贺慕言托住他的后腰，尽量让他平坦的躺到床上。
有外力的帮忙果然比他自己瞎扭要省力多了，宋离舒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还是光着身体躺在他面前，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扯被子。
贺慕言贴心的把被子给他拉过来盖好。
宋离红着脸，小声说了句谢谢。
贺慕言看着他，语气不太好：腰扭了不会叫我。
啊？宋离没想到还会被他教育，不知所措的回答：这，太尴尬了，多丢人啊。
他现在想想刚才撅着屁股被撞个正着的样子也还是忍不住羞耻的头皮发麻。
我是你丈夫，你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有什么好丢人的。
好像是哦。
宋离瞅着他臭臭的脸色，声音更小了：对不起。
贺慕言神色稍缓：下次还敢吗。
不敢了。
要命，再这样来一次不如直接杀了他。
贺慕言在床边坐下来，用手指抹掉他眼角的一小滴眼泪：还疼吗。
声音该死的温柔。
宋离最受不了贺慕言对他温柔，这会让他脑供血不足进而直接导致他语言神经系统的失控。
他回了一句： 疼死了。
声音甚至还嗲里嗲气的。
你看，已经开始初步紊乱了。
贺慕言倒没有被他近乎于撒娇的语气给劝退，甚至看着他的眼神还略带着些歉疚。
昨天晚上的情况算是有些特殊，我以后，会尽量温柔一些。
嗯？
宋离反应一会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脸瞬间就红了，结结巴巴的：不是，不是不是，我这腰不是因为昨天那事，是我自己刚才在床上不小心，所以才扭到的。
是吗。贺慕言看着他，神情不解：你刚才在床上做什么了。
我
他可以不说吗。
第11章 011
因为太兴奋了在床上打滚所以不小心扭到了腰，这样说出去连三岁小孩都会笑话的丢脸事件，他打死都不要跟贺慕言说。
贺慕言看着他的脸色，知趣的不再问。
一没人说话，那种尴尬的感觉就又上来了，宋离头皮发麻，勉强转移话题：那什么，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没有穿衣服啊。
贺慕言低头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竟浮起一抹不甚明显的笑意：昨天给你洗好澡，你非说热，给你穿了几次都被你自己脱掉了，所以最后就没有再勉强你。
宋离愣愣，想象一下贺慕言给他穿衣服，他却像个流氓一样非要脱掉的那个画面，简直尴尬到头皮发麻。
天呐，昨天晚上他是疯了吗。
他已经不敢再去看贺慕言的脸了，干笑着为自己找补：我，我平时喝醉酒不是这样的。
贺慕言嗯一声，不甚在意似的：对了，我们加一下微信吧。
好啊。
宋离被成功转移注意力，伸着手臂去找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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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
他很满意这个备注，一眼看上去就很符合贺慕言个人的风格气质。
好了。
宋离点了好友添加申请，抬头跟他说。
贺慕言点头，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看一眼他的微信名。
送梨？
宋离嘿嘿笑：谐音梗。
贺慕言摇头，点一下他的头像，给他改了备注。
宋离看他手指点来点去，知道他肯定是在给自己留备注，好想问问他留的是什么。
他当然是不敢问的。
贺慕言加好微信便把手机收了起来，又在床边坐了会：你腰疼好点了吗，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宋离摆手：就轻微扭到了，躺着歇过来就好，没伤到骨头的。
贺慕言点点头：很疼也不要忍着。
好。
我就在下面工作，有什么事可以微信叫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