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一首几分钟的曲子经历过如此多的铺垫总算是弹完了。
温离虚脱的趴在琴键上，坚强的问：“我唱的好听吗？”
“好听。”沈煜说，“下周学校迎新，上台再给我唱一遍？”
“迎新晚会？”温离瞳孔微微放大，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正常。你不是转学生吗？”
温离觉得他这语气有点嘲讽，不满了：“你是不是看不起转学生？”
“……？”沈煜打消她的顾虑，“没，我最喜欢转学生。我这不就随口说说吗。”
“……哦。”温离说，“那你不打算表演节目？”
“没打算。”沈煜回答迅速。
温离脑子有了个鬼点子，不动声色的问：“刘志荣以前没找你上过台啊？”
沈煜：“他有话从来不明说，一天到晚旁敲侧击。烦，懒得理。”
“那他要是明说了某件事，”温离小心翼翼的，“你会答应吗？”
沈煜没发现她的异常，随口回答：“看情况，谁知道什么破事儿。”
温离斟酌着措辞：“你那么善良，肯定只要不出格的都能答应吧。”
沈煜观察力敏锐，听见这话挑了挑眉看向她，不直接挑明她的小九九，而是顺着她的意说：“可能。”
“好的。”温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指却下意识的动着琴键。她伪装的技巧不及沈煜的万分之一，很轻易就被看破。
但某人今天就是想跟她磨，还挺想知道接下来她有什么花招要用。
沈煜注视着面前人。
双瞳剪水，里面藏着繁星点点。脸上晕出的薄红还未消退，浑身上下散发着草莓糖的味道和牛奶香，扑在他鼻子里有点舒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乖巧的像只涉世未深的小狐狸。
他正想抱着人回房玩，谁知道刚上手就他妈来事儿了呢。
温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急切：“我作业还没写呢！我书包还在你车上！”
沈煜勾起的唇角顿时就僵了，他不敢相信的问：“作业？书包？”
温离使劲的点头：“你快去给我拿！”
“？”
我他妈？
沈煜不愿意，想法子打消她这个想法：“考完试哪来的作业？你肯定记错了。”
“不可能！”温离振振有词，完全不相信，“我手里备忘录里还记了呢，好几张试卷呢！”
她实在是太爱学习了，大晚上的硬要让沈煜下去一趟，喋喋不休的唠叨作业有多么重要，说自己好学生不能被惩罚，越说声音越委屈，就差流泪了。
沈煜无奈，缓慢的点头：“行，我去拿。你回房等着。”
温离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跟只蝴蝶一样轻快的打开琴房的门出去了。
沈煜盖上琴盖，“呵呵”一声。
然后艰难的拖着步子去拿那该死的东西。
-
十一点。
温离做了将近两个小时的作业。此刻房间安静，灯光明亮，除了笔滑动在纸上沙沙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夜晚寒凉，但努力耕耘的人却会永远温暖。
她的背影单薄好看，给人一种静谧宁静的感觉。
可真是应了那句话。
吹灭读书灯，一身都是月。
但有人不这么觉得。
例如沈某人。
他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打游戏，都她妈玩了快十把了，他女朋友还他妈没停止学习。
不开麦被周牧他们说是假人，技术突然变差被陈柏川嘲笑谈恋爱智力下降，其他人一个个的打趣他大晚上不跟温离腻歪反而打起游戏来了。
诸如此类。
沈煜现在情绪非常不好。在周牧说碰不到腥的之后勾着唇冷笑一声，过了几秒下床走出房间。
他推开阳台的门把麦打开，淡淡的开口。
“来，继续说。”
那头霎时变得安静。
过了好大一会儿，周牧声音哆嗦的起头：“煜哥，真……真是你在玩儿啊？我还以为你……被盗号了呢。”
沈煜：“你刚刚说我那句，再来一遍。”
周牧：“哪句啊？我说的可多了。”
陈柏川语气幸灾乐祸：“肯定就是那句不能沾腥那句呗。”
沈煜：“嗯，说的挺好。周一当我面再说一次。”
周牧的英雄角色死了。
他支支吾吾：“我那什么……我……我就是过把嘴瘾。”
沈煜主动再给机会：“周一再让你过一遍，不好？”
陈柏川在那头大笑。
其他人都不发一言。
沈煜挑着游戏空隙点了支烟，打火机的声响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他把烟含嘴里，在烟雾中半眯着眼，神情散漫。嗓音被熏上一层喑哑。
“哑巴了？”
周牧语调很是快速：“大哥我错了，你饶我一命，周一篮球赛我肯定多拿分。”
沈煜此时无聊的很，就想找点事做，耐心极好的说：“刚刚说我的，排个队，我们来聊聊天。反正我大晚上没人陪，也沾不了腥，还好有你们，不然我这漫漫长夜还真他妈是一点意思都没。”
众人纷纷开始装死，早就没有了方才的乐乎劲。
沈煜：“不说话的除非你周一不来，不然我见一个揍一个。”
氛围骤时热烈。
-
沈煜说完话嗓子有点干，恰灭烟转身进到客厅，这次十分细心的把烟灰缸给倒了。
他数了数，还行，没到十根。
看了眼时间，凌晨了。
小姑娘不知道睡了没。
他拖着步子推开卧室的门，这一推开看见里面的人就惊了。
还没睡，依旧在写作业。
沈煜可真是够够的了，他搬了个椅子坐到她旁边，忍不住吐槽：“都这么长时间了，您还不累啊？”
温离太久没说话声音有点哑：“学久了就感觉不到累了。”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而且我们好学生，脑子里只有学习，不知道玩游戏，更不会抽烟。”
沈煜把手撑在桌上，疏懒的说：“我打游戏抽烟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
温离便过头去不语，准备蒙混过关。
沈煜伸出指节敲了敲桌面：“看我。”
她不动。
“阿离。”
她依旧不动。
“宝贝儿。”
她是聋哑人。
“老婆。”
她动了，活了。
“干嘛？”她问。
沈煜“呦”了声：“您终于说话了啊？我还准备给您叫个120呢。”
温离突然就有理了：“我不说话是因为我要学习，你别打扰我。”
沈煜慢悠悠的控诉她：“大晚上的，我老婆要学习，然后我孤孤单单的坐床上就这么看着。你说说，这不是玩我吗？是不是想让我对着你背影来一发？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宝贝儿，你用在这上面，亏不亏啊？”
他打了几个小时的游戏，抽了七八根烟，吹了许久的凉风。如此头发凌乱，声音低沉，模样倦懒，屈起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微眯着眼看着她的时候，活脱脱的一个妖孽。
勾人心魄，慌人全身。
温离心里一下字就内疚了，但她还没写完作业呢，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但是她男朋友现在非常缺乏安慰。她陷入了两难境地，一会儿看看习题本一会儿瞅瞅男朋友，嘴巴撅起，想不到一点办法。
沈煜看完戏心情愉悦起来，轻轻的弹了下她的额头：“逗你的，学吧。”
语气太让人安心，温离心无旁骛的拿起笔在题目上勾勾画画。这最后一道大题有些超纲，看了半天也没解出来。细细碎碎的公式都被套进去了，但还是没有答案。
笔突然被人抽走，徐缓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看这个条件，分解一下套公式。”
沈煜把重点圈出来，移动笔尖划掉她写的一些东西：“这些没用。”
“那怎么写？”
他在旁边把公式写出来，不说话，等着人慢慢参透。
温离看了会儿，脑中顿时清明。拿走他指间的笔就开始往下做，过程不卡壳一切顺利，结束后表情疑惑：“这公式我们没学过吧？”
“嗯。题目超纲了。”
“要不是我在别的书上见过我还真不会。”温离语气夹杂着疑惑，“你也是看别的书才知道的？”
“没。”沈煜简单明了，“这题我遇到过。”
温离张大嘴巴：“做过？！你不是不写作业吗？不是一直考及格吗？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沈煜淡定的解答：“初三我已经把高中的东西学的差不多了，考及格就是懒得应付老师，没隐情，要是非要说的话，只能说我是天才。”
我靠。
温离迅速追问：“所以说你这次考试真能考高分？”
“那肯定的。”沈煜从她笔袋里随便拿了支笔放手里转着，“但你不是不相信吗？”
“我那是因为不知道真相。”温离闷闷不乐，“你早说嘛，你早说的话我作业肯定不用写这么久。”
沈煜略微挑了挑眉，学霸模式开启了：“趁我现在高兴，不会的赶紧问，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温离闻言麻溜利索的把旁边摊开的卷子全放他面前：“画圈的都不太会。”
沈煜拿起其中一张，扫了眼又放下，过了会儿用笔点了点某道题：“第三步到第六步划掉，太累赘。直接套用书上的一句话就行。”
温离记下了，改完后问道：“这题呢？我这个算式列的有问题吗？”
沈煜看了眼没说话，圈出了题干的某个数字。
温离对照着仔细核对了一遍。
数字看错了，怪不得算出来的结果这么奇怪。
“那这个呢？”
“第三步再看看。”
“这题是这个公式吗？”
十秒后。
沈煜：“是。”
“选择题，你帮我看看哪个不对。”
某人不发一言的一个个的扫视。
末了道：“第三第六。”
“那计算题呢？”
继续扫视。
在心里默默计算。
“没问题。”
“还有这个……”
………
对话不间断的传出，叫醒了梦想，奔赴了远方。
今夜朦胧特别，月色皎洁无垠。
温离虚脱的趴在琴键上，坚强的问：“我唱的好听吗？”
“好听。”沈煜说，“下周学校迎新，上台再给我唱一遍？”
“迎新晚会？”温离瞳孔微微放大，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正常。你不是转学生吗？”
温离觉得他这语气有点嘲讽，不满了：“你是不是看不起转学生？”
“……？”沈煜打消她的顾虑，“没，我最喜欢转学生。我这不就随口说说吗。”
“……哦。”温离说，“那你不打算表演节目？”
“没打算。”沈煜回答迅速。
温离脑子有了个鬼点子，不动声色的问：“刘志荣以前没找你上过台啊？”
沈煜：“他有话从来不明说，一天到晚旁敲侧击。烦，懒得理。”
“那他要是明说了某件事，”温离小心翼翼的，“你会答应吗？”
沈煜没发现她的异常，随口回答：“看情况，谁知道什么破事儿。”
温离斟酌着措辞：“你那么善良，肯定只要不出格的都能答应吧。”
沈煜观察力敏锐，听见这话挑了挑眉看向她，不直接挑明她的小九九，而是顺着她的意说：“可能。”
“好的。”温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指却下意识的动着琴键。她伪装的技巧不及沈煜的万分之一，很轻易就被看破。
但某人今天就是想跟她磨，还挺想知道接下来她有什么花招要用。
沈煜注视着面前人。
双瞳剪水，里面藏着繁星点点。脸上晕出的薄红还未消退，浑身上下散发着草莓糖的味道和牛奶香，扑在他鼻子里有点舒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乖巧的像只涉世未深的小狐狸。
他正想抱着人回房玩，谁知道刚上手就他妈来事儿了呢。
温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急切：“我作业还没写呢！我书包还在你车上！”
沈煜勾起的唇角顿时就僵了，他不敢相信的问：“作业？书包？”
温离使劲的点头：“你快去给我拿！”
“？”
我他妈？
沈煜不愿意，想法子打消她这个想法：“考完试哪来的作业？你肯定记错了。”
“不可能！”温离振振有词，完全不相信，“我手里备忘录里还记了呢，好几张试卷呢！”
她实在是太爱学习了，大晚上的硬要让沈煜下去一趟，喋喋不休的唠叨作业有多么重要，说自己好学生不能被惩罚，越说声音越委屈，就差流泪了。
沈煜无奈，缓慢的点头：“行，我去拿。你回房等着。”
温离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跟只蝴蝶一样轻快的打开琴房的门出去了。
沈煜盖上琴盖，“呵呵”一声。
然后艰难的拖着步子去拿那该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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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
温离做了将近两个小时的作业。此刻房间安静，灯光明亮，除了笔滑动在纸上沙沙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夜晚寒凉，但努力耕耘的人却会永远温暖。
她的背影单薄好看，给人一种静谧宁静的感觉。
可真是应了那句话。
吹灭读书灯，一身都是月。
但有人不这么觉得。
例如沈某人。
他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打游戏，都她妈玩了快十把了，他女朋友还他妈没停止学习。
不开麦被周牧他们说是假人，技术突然变差被陈柏川嘲笑谈恋爱智力下降，其他人一个个的打趣他大晚上不跟温离腻歪反而打起游戏来了。
诸如此类。
沈煜现在情绪非常不好。在周牧说碰不到腥的之后勾着唇冷笑一声，过了几秒下床走出房间。
他推开阳台的门把麦打开，淡淡的开口。
“来，继续说。”
那头霎时变得安静。
过了好大一会儿，周牧声音哆嗦的起头：“煜哥，真……真是你在玩儿啊？我还以为你……被盗号了呢。”
沈煜：“你刚刚说我那句，再来一遍。”
周牧：“哪句啊？我说的可多了。”
陈柏川语气幸灾乐祸：“肯定就是那句不能沾腥那句呗。”
沈煜：“嗯，说的挺好。周一当我面再说一次。”
周牧的英雄角色死了。
他支支吾吾：“我那什么……我……我就是过把嘴瘾。”
沈煜主动再给机会：“周一再让你过一遍，不好？”
陈柏川在那头大笑。
其他人都不发一言。
沈煜挑着游戏空隙点了支烟，打火机的声响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他把烟含嘴里，在烟雾中半眯着眼，神情散漫。嗓音被熏上一层喑哑。
“哑巴了？”
周牧语调很是快速：“大哥我错了，你饶我一命，周一篮球赛我肯定多拿分。”
沈煜此时无聊的很，就想找点事做，耐心极好的说：“刚刚说我的，排个队，我们来聊聊天。反正我大晚上没人陪，也沾不了腥，还好有你们，不然我这漫漫长夜还真他妈是一点意思都没。”
众人纷纷开始装死，早就没有了方才的乐乎劲。
沈煜：“不说话的除非你周一不来，不然我见一个揍一个。”
氛围骤时热烈。
-
沈煜说完话嗓子有点干，恰灭烟转身进到客厅，这次十分细心的把烟灰缸给倒了。
他数了数，还行，没到十根。
看了眼时间，凌晨了。
小姑娘不知道睡了没。
他拖着步子推开卧室的门，这一推开看见里面的人就惊了。
还没睡，依旧在写作业。
沈煜可真是够够的了，他搬了个椅子坐到她旁边，忍不住吐槽：“都这么长时间了，您还不累啊？”
温离太久没说话声音有点哑：“学久了就感觉不到累了。”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而且我们好学生，脑子里只有学习，不知道玩游戏，更不会抽烟。”
沈煜把手撑在桌上，疏懒的说：“我打游戏抽烟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
温离便过头去不语，准备蒙混过关。
沈煜伸出指节敲了敲桌面：“看我。”
她不动。
“阿离。”
她依旧不动。
“宝贝儿。”
她是聋哑人。
“老婆。”
她动了，活了。
“干嘛？”她问。
沈煜“呦”了声：“您终于说话了啊？我还准备给您叫个120呢。”
温离突然就有理了：“我不说话是因为我要学习，你别打扰我。”
沈煜慢悠悠的控诉她：“大晚上的，我老婆要学习，然后我孤孤单单的坐床上就这么看着。你说说，这不是玩我吗？是不是想让我对着你背影来一发？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宝贝儿，你用在这上面，亏不亏啊？”
他打了几个小时的游戏，抽了七八根烟，吹了许久的凉风。如此头发凌乱，声音低沉，模样倦懒，屈起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微眯着眼看着她的时候，活脱脱的一个妖孽。
勾人心魄，慌人全身。
温离心里一下字就内疚了，但她还没写完作业呢，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但是她男朋友现在非常缺乏安慰。她陷入了两难境地，一会儿看看习题本一会儿瞅瞅男朋友，嘴巴撅起，想不到一点办法。
沈煜看完戏心情愉悦起来，轻轻的弹了下她的额头：“逗你的，学吧。”
语气太让人安心，温离心无旁骛的拿起笔在题目上勾勾画画。这最后一道大题有些超纲，看了半天也没解出来。细细碎碎的公式都被套进去了，但还是没有答案。
笔突然被人抽走，徐缓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看这个条件，分解一下套公式。”
沈煜把重点圈出来，移动笔尖划掉她写的一些东西：“这些没用。”
“那怎么写？”
他在旁边把公式写出来，不说话，等着人慢慢参透。
温离看了会儿，脑中顿时清明。拿走他指间的笔就开始往下做，过程不卡壳一切顺利，结束后表情疑惑：“这公式我们没学过吧？”
“嗯。题目超纲了。”
“要不是我在别的书上见过我还真不会。”温离语气夹杂着疑惑，“你也是看别的书才知道的？”
“没。”沈煜简单明了，“这题我遇到过。”
温离张大嘴巴：“做过？！你不是不写作业吗？不是一直考及格吗？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沈煜淡定的解答：“初三我已经把高中的东西学的差不多了，考及格就是懒得应付老师，没隐情，要是非要说的话，只能说我是天才。”
我靠。
温离迅速追问：“所以说你这次考试真能考高分？”
“那肯定的。”沈煜从她笔袋里随便拿了支笔放手里转着，“但你不是不相信吗？”
“我那是因为不知道真相。”温离闷闷不乐，“你早说嘛，你早说的话我作业肯定不用写这么久。”
沈煜略微挑了挑眉，学霸模式开启了：“趁我现在高兴，不会的赶紧问，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温离闻言麻溜利索的把旁边摊开的卷子全放他面前：“画圈的都不太会。”
沈煜拿起其中一张，扫了眼又放下，过了会儿用笔点了点某道题：“第三步到第六步划掉，太累赘。直接套用书上的一句话就行。”
温离记下了，改完后问道：“这题呢？我这个算式列的有问题吗？”
沈煜看了眼没说话，圈出了题干的某个数字。
温离对照着仔细核对了一遍。
数字看错了，怪不得算出来的结果这么奇怪。
“那这个呢？”
“第三步再看看。”
“这题是这个公式吗？”
十秒后。
沈煜：“是。”
“选择题，你帮我看看哪个不对。”
某人不发一言的一个个的扫视。
末了道：“第三第六。”
“那计算题呢？”
继续扫视。
在心里默默计算。
“没问题。”
“还有这个……”
………
对话不间断的传出，叫醒了梦想，奔赴了远方。
今夜朦胧特别，月色皎洁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