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总不肯离婚 第5节
  “你呢?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吗?”
  “没有,都很好。”江景白脱下睡衣,腰腹柔韧纤瘦,胸膛白皙单薄,“床垫很软,特别舒服。”
  南钺被那片白晃得眼疼,没敢多看,垂下眼睛点点头。
  他扣完纽扣走到床边,掀起被子轻松抖平,末了顺手拉直床单边缘的一窝褶皱。
  那是他下半夜始终坐着的地方。
  幸好江景白下床时没有注意,不然说不准会发现他在主卧待了很久。
  南钺抚完床单,指尖互相捻了捻。
  虽然顺滑,但是远没有江景白脸上的皮肤摸着舒服。
  江景白看不到南钺的小动作,不知所觉地背对着他,继续换衣服。
  南钺工作之余很少主动和人交流,自然不大会找话题。
  他很想和江景白多说些什么,可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用作开头,木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自暴自弃地深吸一口气,和江景白打了声招呼,大步走了出去。
  江景白看着南钺的背影,疑惑地歪了下头。
  他怎么感觉,南钺的心情突然变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南钺:(*'▽'*)我要结婚啦!
  南钺:(p≧w≦q)我有好多话要和媳妇嗦!
  南钺:o(≧▽≦)o我爱媳妇一辈砸!一辈砸!
  南钺:w(°o°)w啊媳妇要醒了!
  南钺:“……我先出去了。”
  江景白:??????
  第四章
  江景白换好衣服,直接在主卧的卫生间洗漱。
  他洗漱速度很快,前后不到五分钟。
  可等他收拾好了推开门,扑面就是一股浓郁的鲜香。
  江景白绑发揪的手指停滞了一下。
  这味道闻着可不像懒人便捷早餐能够散发出来的。
  厨房是半开放式,江景白走进客厅便将里面的情形看了大半。
  南钺背对着他,弯腰站在岛台边,隐约有白色的水蒸汽从他手边飘溢出来。
  江景白往前几步,转过视角。
  天然气上的砂锅正咕噜咕噜地涌着热气,旁边一只白净的瓷碗,底下铺着一层薄薄的鱼片。
  南钺左手握住汤勺,盛了粥出来并不急着倒进碗里。
  他先用筷子在汤勺里迅速捞了一圈,精准夹出细细的姜丝,接着烫呼呼的粥底才和鱼片滚到一起。
  香味顿时直冲鼻尖。
  江景白这下真觉得自己饿了。
  感到饿的同时,心里还生出一点小羞愧。
  昨晚睡觉占了南钺的大床,一觉醒来还被对方抢先把早饭做得差不多了。
  江景白闭了闭眼,后悔没把闹钟再提前半小时。
  南钺一听身后的脚步声变轻,便把江景白的心理活动猜去了七七八八。
  他不禁脑补出一只沮丧到耷拉着耳朵的奶金色兔子,心下好笑,开口唤道:“景白。”
  “啊……嗯。”
  奶金兔子应该瞪大眼睛,滴溜溜地看向他了。
  “方便帮我煎些蛋饼吗?”南钺头也不抬,“我腾不出手。”
  “好的!”
  兔子耳朵立马竖回去。
  南钺用下巴指指冰箱的方向:“后面的挂架上还有一条围裙,去拿吧。”
  江景白应了声,系好围裙站到厨台另一端。
  他熟练地热锅铺油,煎出的蛋饼金黄漂亮。
  “手艺不错。”南钺留下一句夸奖,端起粥碗去了餐桌。
  能帮忙一起做早餐让江景白心里舒服了很多。
  他闻言弯起眼睛,往餐桌那边看了一眼。
  南钺恰好回过身,江景白直接和他围裙上那只超级可爱俏皮的卡通大狗对视。
  再瞧南钺一脸的不苟言笑。
  江景白忙低下头,生怕自己哈出声。
  煎完蛋饼,江景白在南钺对面坐下。
  他看到碗里的热粥,目光微怔。
  嫩黄的蛋花和酥脆的油条丝浮在表面,底下隐约还有虾肉干贝的影子。
  先前他光顾着愧疚去了,这才注意到南钺熬的是艇仔粥。
  南钺在他愣神时先动了筷子:“尝尝看,有没有你大学食堂师傅的味道。”
  江景白没想到自己前几天吃饭时随口说的一句,竟被南钺记到了现在。
  他喝下一勺,眼睛一亮:“好喝。”
  粥底浓稠绵滑,配料爽脆兼备,这味道可比食堂卖的早饭好出太多了。
  江景白夸完觉得只夸两个字太单薄,不够真诚,又补充说:“里面的猪肚口感太棒了,一点怪味都没有,我第一次吃到这么鲜的肚丝。”
  南钺轻笑:“你喜欢就好。”
  他说着又夹了一小块蛋饼,咬进嘴里慢慢咀嚼。
  动作间,一截手腕从袖口露出。
  线条锐利,腕骨分明。
  在表带边缘的金属光泽衬托下,比打好领带的衬衫衣领更具禁欲感。
  江景白被这层假象迷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在拿余光偷瞄南钺的手腕,南钺也在默默打量着江景白。
  前面几次见面,江景白都是简单清爽的休闲打扮,然而今天要去民政局登记,需要拍摄证件合照,江景白难得换了西装。
  同样的白色衬衫,穿在南钺身上稳重炼达,穿在江景白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勾人。
  薄背窄腰,肤白脸小。
  南钺突然庆幸江景白毕业后没去正规公司工作,他要是每天穿着正装上下班,鬼知道会不会被变态盯上。
  用过早饭,江景白自告奋勇收拾餐具和厨台。
  南钺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帮忙拉开洗碗机的柜门,转身去了客厅。
  等江景白从厨房出来,南钺对他招招手。
  江景白走过去,还没真正站到南钺面前,南钺已经举步迎上,替他走完剩下的两步。
  男人身上厚重的荷尔蒙气息顿时袭进江景白的胸腔。
  南钺抬手探向他的衣领,直接把那条领带解开。
  “你的温莎结打得很好,”南钺道,“不过你年纪还小,不适合这种打法。”
  原来领带的打法和年纪有关啊。
  江景白眨了眨眼睛。
  温莎结属于传统的英式打法,是江景白以前cos一位贵族人设的动漫角色时特意学的。
  他平常很少穿正式的衣服,自然没了解过其他打法。
  要不是南钺多解释了几句,江景白差点以为自己打的领带丑到让精英人士看不下去的地步了。
  想到这里,江景白抬眼瞄向男人的下巴,微微笑了笑。
  ——感觉南钺先生懂得真多。
  南钺被他看得心虚了一下。
  选用什么样的领结要看搭配什么领型的衬衫,显然和年龄没什么联系。
  他不过是被江景白一丝不苟的模样撩得心里痒痒,忍不住想做点什么,让小青年不要端正过头而已。
  南钺垂眼,目光落在对方秀气的鼻尖,修长有力的手指上下翻动,短短几秒便打出一个立体小巧的领结。
  江景白:“……”
  好快,好乱,好厉害。
  南钺看了眼手表,正想提醒出门的时间,就听江景白噗嗤一声,笑得脑袋后面的小揪揪都跟着抖了抖。
  南钺心底更虚了,绷住表情:“怎么?”
  “没什么,我是笑我自己。”江景白摆摆手,很快憋住笑,“刚刚我还想偷偷跟你学一下,结果我才看清你第一个后绕的动作,你就已经打完了。”
  南钺看着他,突然笑了。
  江景白本以为他要说“想学吗?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