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第17节
  转念一想,没准儿这样真把事情办好了,索性由她。刚好,大闹一通,搅坏了二姨太的好事。
  沈黎棠出门应酬,喝的半醉,也是天黑时才到家。
  苏氏那会儿就想和沈黎棠说起沈南瑗的事情,可沈黎棠醉醺醺的却被二姨太勾|引,不等她借题发挥,就转身进了二姨太的房间。
  那二姨太薛氏进门多年,一直没能生下一儿半女,可不是绞尽脑汁痴缠沈黎棠。
  可她也不想想,沈黎棠醉酒醉成了什么样,莫说薛氏没有生孩子的命了,就算有,她也不怕喝酒影响生出个傻子!
  苏氏这一走神,就走的有些远了。
  她自负自己尚有风韵,也深信沈黎棠对她是有感情的。若不然,当初也不会扶她当正室太太。
  只不过,男人的感情啊,做不得数的。
  当初哄她的时候,什么誓言都发过,可现在呢,有了两房姨太太,每月睡在她房间里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其余的时间不是和姨太太们睡,就是在外面鬼混。
  沈南瑗等了半晌,苏氏居然默不作声了。
  她心里觉得奇怪,就见苏氏的脸色一会儿一变,不知在想什么居然想到了出神。
  说来也奇怪,沈芸芝都叫了这半天,沈黎棠还是没有动静。
  二楼,沈芸曦和沈芸卉手挽手立在门前,冷冷看戏。
  就连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沈元阑,手里握着书册,都站在在了他的门前,满目的焦虑。
  沈芸芝见二姨太的房门仍旧紧闭,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沈南瑗,我今天就替阿爸教训你。”
  说着,她扬起了手,作势要打。
  只不过,沈南瑗的反应更快,抬手挡了一下,好死不死,沈芸芝的手打在了她的伤口上。
  沈南瑗顿时疼的脸色一白。
  沈芸芝一击不中,却得了机会又开始叫了:“阿爸,快出来啊,要打死人了。”简直没完没了。
  楼上的沈芸卉看不过眼,悄悄地碰了碰沈芸曦,示意她去敲二姨太的门。
  可沈芸曦还记得自己是怎么从督军府走回的沈家,她略作犹豫。
  沈芸卉皱着眉头,低斥了一声:“胆小鬼!”便自己动了脚。
  沈芸卉径直走到了二姨太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阿爸,你快来看看,家里闹得不成样子了。”
  她没有说到底是谁在闹!
  楼下的沈芸芝不悦地瞪了瞪眼睛。
  二姨太的房间里头好像传出了什么声音,沈芸卉竖着耳朵听了又听,干脆威胁起了二姨太:“二姨娘,你若再不唤醒阿爸,出了什么事你担待的起吗?”
  还别说,这回叫对人了。
  先前沈芸芝鬼叫了那么久,沈黎棠却呼噜声动天,再鬼叫的大声一点,他也是听不到的。
  但薛氏是醒着的。
  今晚,沈黎棠在她身上并未折腾多久,便翻了个身,带着一身的酒味沉沉地睡了。
  薛氏却睡不着,她一动不动,小心着沈黎棠留在她体内的子孙根,不要流了出去,心里紧张又失落。
  她今年都二十八了,她想生个孩子,最好是个女孩。
  这样,她在沈家的日子才能越发好过。
  薛氏听见了外面的声响,却一动没动。
  她才懒得管苏氏的女儿和沈南瑗的冲突。
  她是表面上巴结苏氏不错,可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谁让苏氏是太太而她是妾呢!
  还有苏氏的几个女儿,一个一个鼻孔朝天,哪个把她放在眼里过。
  听听,这老二又威胁起她来了。
  薛氏在心里冷笑不已。
  可就是这时,身边人的呼噜声急促断裂,他翻了个身子,闭着眼睛问:“怎么了?我好像听见谁叫我!”
  薛氏扯着嘴角笑的很难看的样子,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哦,老爷,正要叫你呢!底下说三小姐回来了。”
  “三小姐回来就回来,这是她的家,她不回家还要回哪里?”沈黎棠没好气地说。
  “是这样,今日老爷不是让三小姐和三姨太一块儿出去看戏!可三姨太是自己回来的,三小姐刚刚才回来。”薛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苏氏的战线,她卖个好给苏氏,也只是希望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
  沈黎棠的酒醒了一半,他用手臂撑起了身子,不悦地皱眉。
  薛氏赶忙拿了他的衣服过来。
  沈黎棠满脸的不快,嘟囔着说:“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沈芸芝期盼了许久,真的等到沈黎棠披着外袍走出来的时候,她差点得意地大笑。
  幸好忍住了,她指着沈南瑗告状:“阿爸,你看三姐,都这么晚了才回来。姆妈不过是关心她,就被她好一顿训,阿爸你快管管啊!”
  沈芸芝的腔调,就好像是三岁的小孩在要糖吃……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管。
  沈南瑗脑补了一下,有些恶寒,不晓得苏氏母女是不是改变策略了。
  沈黎棠的眼睛朝她看了过来,“南瑗,为何怎么晚才回家?”
  沈芸芝兴奋地抢答:“肯定是同人幽会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南瑗:宾果!!!
  第17章 轻松过关
  沈南瑗啼笑皆非,干脆咧开了嘴,嘲讽地笑了笑,正欲回答,忽地听见背后传来了李氏的声音。
  “老爷醒了,正好我给南瑗做了点宵夜,老爷也吃点吧!”李氏端着两碗清汤面线,走了进来。
  沈黎棠的眼睛一眯,询问李氏:“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是让你陪着南瑗出门?”
  李氏惊奇地说:“我不是同老爷说了,今日我与南瑗小姐原本是要去看戏的,可是中途遇见了督军府派人来接……”
  她故意停顿在了这里,从怀里掏出了手绢,胆战心惊地拍了拍胸口,又讲:“老爷,幸好我和南瑗小姐没去看戏。我回来的路上听说督军府的二少在梨园遭遇了暗杀,死了不少人呢!”
  沈黎棠倒是也知道白天的那场骚乱,他仔细回味了一遍李氏的话语,顿时欣喜不已。
  督军府来接……看来那位大少果然对南瑗非常上心。
  他的眼睛再投向沈南瑗时,俨然一副慈父的表情,“南瑗,累了吧!先吃点夜宵,好好休息。”
  再瞪一眼沈芸芝,沈黎棠严厉地说:“你也是十四岁的大姑娘了,能不能长点脑子啊!”
  又训苏氏:“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苏氏的脸色一僵,倒是聪明地服软:“是老爷,我一定好好管教芸芝。”
  三更半夜的,沈黎棠一进了屋里,其余的人很快就散了去。
  沈芸芝还有些不服气,却被苏氏拧了拧耳朵,提上了楼。
  餐厅里,只余了沈南瑗和李氏两个人。
  沈南瑗拿起了筷子,挑了挑面线。
  李氏咬了咬唇,压低了声音:“我不会说的。”
  沈南瑗抬了眼睛,只见李氏的表情变了又变,像是下定了决心,又说:“但南瑗,你得离杜聿霖远一点。”
  现在沈南瑗就像是惊弓之鸟,一听见杜聿霖的名字就心惊肉跳。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嗯,我知晓的。可……”
  那就是个蛮子。
  还是个木仓杆子特别硬的蛮子。
  沈南瑗一想起他那副如雕刻过一般的美好躯体,便不由眉头紧锁。
  躯体是美的,但人……嗯,混蛋,在他这里算是褒义词。
  李氏却听着她声音不大对劲,带了点绵软鼻音,眼睛也水汪汪的,便想岔了道。
  人是让杜家二少劫走的,也不知吃没吃什么亏,可看着那小模样的可怜劲儿就不舍再问了。
  “吃面罢。”她想,杜家那二痞子并不是南瑗和她能左右的。
  沈南瑗乖巧点了点头,确实饿了。
  要说跟杜聿霖犯冲,她的胃首当其冲,别提多虐了。
  清汤面冒着滚滚热气。
  手工做的面,跟后来外面卖的精细挂面就是有差别,面条更软,也更劲道。
  沈南瑗想到她姥姥了,姥姥特别会做面食。
  清汤面线汤头是用大骨熬出来的浓汤,面条吸收了汤汁的浓郁鲜甜,吃起来爽滑弹牙,十分有嚼劲。
  面香四溢。
  沈南瑗被热气熏着脸庞,玉白的小脸此刻透了红润粉色。
  她吃东西专注,李氏顾忌场合也没再说什么。
  等沈南瑗吃完宵夜,夜也已经深了。
  “早点睡吧。”李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却听见她轻轻嘶了一声,这才仔细查看,看到胳膊上洇出的一点血迹,惊讶地问:“你受伤了?”
  沈南瑗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血迹,估摸是被沈芸芝给碰出来的。“唔,没大事儿,有点擦伤。”
  这便又想起了白日里的惊魂,原也算阴差阳错救了杜聿霖一条命,然而回头自己就把人药翻了。
  估摸着等杜聿霖醒来,又该念着她的名字咬牙切齿了……唉,这叫个什么事儿。
  李氏看出她的停顿犹疑,又看了看她的伤,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你上回管我托人找的药……”
  沈南瑗讪讪一笑,意思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