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再喊喊我
  男人的声低沉,动作强势。
  郁樱樱被他扶起。
  她反抗的力道于他跟前宛若蜉蝣撼树,他避开她手腕上的伤,背在她身后。
  “樱樱。”
  穆南祁开口喊她,明知她不会应,但他依旧固执:“樱樱。”
  郁樱樱被他强制着坐起,无法推搡抵抗后,她便低头,张嘴,狠狠咬在他的肩上。
  力气极大,尝到血腥味,她也没有松开。
  “滚……”她含糊不清,音线嘶哑。
  疼痛忽然袭来。
  即便这个男人说不和上次一样,即便他已经足够温柔。
  郁樱樱咬他的动作更狠,偏头,换了个地方,咬在他的脖颈一侧。
  丝丝血珠顺着她的嘴角淌下,她的牙齿刺入他的肌肤,鲜红血迹从他的脖颈滑落至锁骨。
  她疼,他也别想好过。
  郁樱樱与穆南祁在一起,总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的,即使她的反抗不值一提,但总要撕下他一块肉来才甘心。
  “樱樱。”
  他似乎并不介意她的举动,宽厚的肩向前轻扶,接住她的脸。
  或许穆南祁的确只是奔着要一个孩子而来,是以,他并未像往常那般折磨她,动作轻柔。
  唯一的一次守信。
  很快,男人便伸手,抱着陷入昏迷的郁樱樱进了浴室,简单的清洗。
  浴缸之中。
  穆南祁一只手托着她,如渊的视线自她苍白的脸上慢慢掠过,另外一只手抚过她的耳侧,看见她的耳垂下方,一颗淡淡的小痣,如锦上添花,为这张倾城绝艳的面容增加韵味。
  “樱樱。”
  他喊她的次数越来越多。
  得不到回应,他总是心里烦躁。
  男人凑过去,细细吻她,停留在她的眉眼之间,心底的纠结与复杂驱使着他,最终,他终于强调了上次说过的话:“等你生下孩子,一切都会好的。”
  他似乎在做着什么重要决策,双手捧着她的双颊,像是一个迷路又无措的孩子,道:“郁家罪孽深重,我永远都不会原谅郁庭明。”
  那是害他家破人亡的祸首,如果没有郁家,当年的医药世家穆氏,也不会一夕之间沦落。
  “但你待在这里,我很安心。”他道。
  这样的决定他做过许多次。
  当初,他以报复之名囚禁她,原本是想折磨她,让她这自私冷血的性子被他磨平,让她这骄傲且无情的人,承认当年的错处。
  可后来,他忽然又想养着她,只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怎样都好。
  但郁樱樱永远是郁樱樱,她总是不乖。
  而,这段时间牵扯而出的往事,带出了更多的新仇旧怨,让他一次又一次明白,郁家不配,郁樱樱不配。
  郁樱樱总是在他给过机会后,一次又一次的忤逆他!
  直到眼下,他终于领悟,他想要的,不过是郁樱樱的低头,不是强迫,是她……心甘情愿的臣服。
  “樱樱,”男人伸手,捧她出了浴缸,大步朝向卧室,“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紧接着,穆南祁站在床侧,如渊视线微垂,盯着她的脸,细细瞧着。
  站了许久。
  最后,男人转身离开。
  次日。
  郁樱樱睁开双眼,入目一片模糊,指尖微动,才慢慢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记忆如潮水涌现,她回忆起昨晚的事,脸色苍白,冷眸布满灰暗。
  昨晚,穆南祁进行到一半时,她便已经昏迷。
  至于后来的,她不记得了。
  这样也好,她与他的力量本就悬殊,既然无法抵抗,那么昏迷了,她就不会知道那些羞辱的细节了。
  郁樱樱掀开被子,她起身,慢慢走到落地窗前。
  身上并无太大的疼痛。
  她休养了一个多星期,佣人照顾地极好,所以,她的身体也在慢慢恢复。
  郁樱樱提起画笔,在画板上的最后一页,她记录日期的地方,慢慢描绘上一个简单的圆圈。
  第十天了。
  距离一个月的宴会,近了。
  沈甚是她最后能信任的人,离开这里,是她最后一搏。
  一切都要结束了,她要离开这里了。
  “郁小姐,午餐准备好了。”
  此时,佣人端着食物上来,规矩至极,摆在一侧的小桌上。
  见状,郁樱樱停顿片刻,便起身,在小桌前落座。
  这些菜肴和之前一样,但又好像哪里变了。
  她没有看见切块的生姜,可这些汤里却有姜味,没有油腻地让人恶心的肉块,是剁碎后细细扑洒的肉末末,它们包裹着蔬菜,细细碎碎,无法挑出来。
  郁樱樱省去了挑菜的环节,只当省事了,开始用膳。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天晚上。
  穆南祁回到卧室。
  男人高大的身影向来压迫,不用回头,只听这脚步声,便知晓来人是谁。
  “樱樱。”
  穆南祁站在床侧,盯着背对着自己的纤细身影,语气竟没有之前的阴冷,而是柔和:“樱樱。”
  郁樱樱假装自己睡着了,一动不动。
  见状,男人也不生气,上前去抱她。
  他一靠近,她便浑身僵硬。
  “我就知道你没睡。”
  他嗤笑:“你的演技向来不好,直白地让人害怕。”
  于是,穆南祁将她翻转过来,面对面,他继续搂着她。
  这一刻,他并不想做什么,就这么抱着也好,暖暖的,小小的,是郁樱樱。
  是他的。
  半晌。
  他道:“今天开心吗?”
  郁樱樱呼吸急促,她不明白这个疯子为什么会有脸询问这样的话,以如此平淡且自然的语气。
  开心?
  她闭上眼睛都是噩梦,脑海里满是那些疼痛淌血的画面,他竟然问她开不开心。
  所以,郁樱樱将这些,当成是他折磨她后的炫耀和讽刺。
  郁樱樱不回答,他便继续:“佣人说你食欲很好。”
  男人像是自顾自说话,他并不期望郁樱樱回答,意有所指:“刚好,我还没有吃。”
  穆南祁搂着她,在为他的目的开路,和昨天一样,想寻个她觉得舒适的姿势。
  一刹,郁樱樱便明白他想做什么,一只手摁住他的手背,清冷的声藏着细颤:“穆南祁。”
  “嗯。”他应了。
  男人控制语气,尽量柔和:“再喊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