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低头看书的男生,闻言抬起头。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之大,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大部分是带着谴责的。
  许岱岱忙捂住嘴。
  差点忘了,这里是图书馆,不能大声说话。
  左看右看,发现大家都专心学习了,许岱岱拉起男生往外走。
  看着两人的背影,温思怡偷笑。
  “你来图书馆干嘛?”站定后,许岱岱鼓着包子脸道。
  “快期末了,爷爷让我来监督你。”
  许岱岱一秒垮脸。
  男生名叫古彦霖,文学院的大神,还是系草,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古教授的孙子,亲的!
  “我天天都泡在图书馆,有什么好监督的。”
  “现在不监督也可以。”
  许岱岱两眼放光,“真的?”
  “晚上到我家监督。”
  许岱岱:“……”
  这和监督有什么分别?
  *
  从公司出来,天色已经暗了,冷风刮过,透凉透凉的,凉意能直升大脑。
  池绾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突然,一股暖意萦绕住脖颈,阻挡了寒意。
  低头一看,是米色的围巾,一双大手小心的整理着。
  池绾转过脸,傅珩认真的眸子直直的落入眼底。
  那是一种呵护之意,就好像,她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宝。
  “好了,还冷不冷。”傅珩收回手。
  围巾裹住脖颈,严密,不凸出,阻挡了寒意,丝毫没有影响到美感。
  池绾抚上去,“不冷。”一点都不冷。
  电影院在紫荆广场的六楼,是池绾比较熟悉的一个电影院。
  而要抵达电影院,势必要经过sue甜品店。
  待傅珩停好车,池绾问,“我想先看看店,可以吗?”
  “不用问可不可以,你想我就陪你去。”
  心里头暖融融的,隐藏在更暖的围巾下的锁骨,动了动。
  甜品店的装修进行到小半,不快,但也不慢。
  砸坏的东西需要全数拆除,拆除以后,才能重新装修。
  好多天没来,店里已经不是熟悉的景象。
  “不要看左边,看右边。”傅珩轻声道。
  左边是还没有装修的部分,右边是装好的部分,傅珩让她看右边,是不想她勾起不愉快的回忆。
  明白其中的意思,池绾展颜,“我看好了,我们上去吧。”
  离电影放映还有半个小时,两人抵达电影院外。
  网上购票的缘故,电影票需要自取。
  自动取票机有好几个,分别代表不同的软件。
  “票号给我。”池绾对着傅珩伸出手。
  “票号?”
  池绾微讶,“你不知道票号吗?”
  不是在电影院买票,没有票号,就取不了票,无法入场。
  傅珩干咳一声,“我没来过电影院。”
  池绾更狐疑了,“没来过,你怎么订的票。”
  “让文景订的。”傅珩如实回答。
  池绾了然。
  有人帮忙订,确实可以下单成功。
  “他有把订单发给你吗?”
  闻言,傅珩拿出手机找了找。
  “是这个吗?”
  池绾接过一看,是一张截图,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两串长数字,不是票号是什么。
  “就是这个,我现在过去输。”
  走到相对应的取票机前,池绾垂下脑袋,记住数字。
  “你念数字,我来输。”耳畔传来傅珩的嗓音。
  很近很近,是从头顶飘下来的。
  借着低头的姿势,池绾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横在旁边的手臂。
  显然是做好了准备。
  也不扭捏,池绾很干脆的就报起数字。
  电影院是个情侣爱来的地方,这不,半米开外,就有一对小情侣走过。
  “你看看人家的男朋友,后背抱着女朋友取票,又温馨又浪漫,你呢?就知道扣手机,票还要我亲自取。”女生气呼呼的指着男生,语气很是愤怒。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男生半点不在意,“等下我亲自喂你吃爆米花行不,我现在正打着塔呢。”
  女生轻哼,“这还差不多。”
  距离近,两人的对话,池绾听得清清楚楚。
  脸颊无法抑制的染上了淡粉色,围巾沾上了闷意。
  池绾听得分明,傅珩自然也可以。
  出票成功后,他提议道:“要吃爆米花吗?”
  “不,不用了,泡芙我做了好多个。”说着,她干咳了一声。
  傅珩勾唇。
  他很喜欢,她对自己害羞,尤其是,她只对自己这样,“要不要喝咖啡。”
  电影院有现做的咖啡和奶茶。
  池绾点点头,“要。”
  光吃泡芙,嘴巴容易干。
  “等我一会儿。”
  “好。”
  傅珩的身形很颀长,就是不看脸,在人群中也是最引人注目的那种。
  望着他渐行渐远但依旧能准确定位到的背影,池绾碰了碰留着热意的腮帮。
  温馨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
  第27章
  电影开始前五分钟可以进场,直到电影结束前。
  绝大多数的人在电影正式放映前入场,也有小部分的,迟到几分钟或者再久一点。
  片子是轻松奇幻类的,评分不错,不过大冷天的,又是周五晚上,看的人并不多。
  池绾和傅珩所在的最后一排,只有他们两个坐在正中间。
  前面几排的人也是零零散散。
  “绾绾。”坐下后,傅珩开口。
  放置好咖啡的池绾侧过脸去,鼻梁上就多了副眼镜。
  电影是3d的奇幻片,进场前,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发放眼镜。
  戴和不戴,观影效果会差很多。
  池绾轻扇睫毛。
  隔着一层特殊的镜片,视线中的傅珩,在几十盏灯的过滤下,依然是透白的过分。
  “看得清楚吗?”
  “很清楚。”
  到点,大屏幕上,纯黑的幕布,投影出彩色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