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突如其来的灾难
  “咳咳……这味道这么大,什么时候才能够不烧了啊!”走廊里,秦妙经过一个正在散发着烟雾的盆子时,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语气明显带着抱怨。
  谢水清看了她一眼,将她刚刚扯下来的口罩重新套上去,“戴好。”
  说完,还紧了紧自己的口罩,加快步子离开了这个散发着浓烟的地方。
  “阿清,你怎么比咱们班主任还要严格啊!”追上谢水清,秦妙一只手挎进她的手腕里,嘀咕道。
  步子微微一顿,谢水清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口罩里的唇角勾了一丝苦笑的弧度。
  为什么?因为她惜命啊!
  这场灾害来的突然,在这个小城里生活得太过于安稳,以至于她差点儿忘记了这件事情的存在。
  直到新闻联播上开始播报这一类的消息,通知全国各地做好防御措施,她才猛然地想起,这两年还有一场全世界人民的灾难……
  于是乎,她虽然跳了级,开了学,但是很有可能会被这场灾难给耽搁。
  这种灾难避无可避,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保全自身,让身边的人也免受此难。
  果然人不能够太顺风顺水啊……谢水清在心里对自己道。
  直到走到一处通风口,烟雾的味道小了一些,谢水清才停下步子,定定地看向秦妙。
  眯了眯眸子,谢水清缓缓的开口,“新闻你不是看了吗?难道你不怕?”
  被谢水清冷不防的一看,秦妙莫名的觉得自己心里有点发毛,撇了撇嘴道,“怕啊,但是我们这里不是还没有吗……”
  “你要是等到它有了,以你这样不愿意带口罩,不肯熏艾叶的人,第一个受到感染。”谢水清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一场灾难,小城里面还相对好一些,毕竟人员的流动性不大。
  只是这段时间,全国都在限制人员的流动,也不知道……
  想到谢母前两天晚上的电话,谢水清目光里闪过一抹担忧。
  “阿清,你不要吓我好不好?”秦妙瞪大了眸子,用力抓紧了谢水清的手,“要是我们这里真的有人因为这个死了,那我……”
  “所以你好好的戴口罩,没事别出去,少吃肉啊。”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谢水清看着眼前秦妙的表情,饶是心里再怎么沉重,也不禁勾了勾唇角。
  这个丫头,太好玩了……
  “不吃肉我怎么长得高?”秦妙哀嚎一声,“阿清,你不知道,我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吃肉了,我都觉得自己要变成兔子了。”
  “变成兔子也比丢了性命要强,留着小命,后面还有一大堆东西可以等着你吃呢。”拍了一下秦妙的脑袋,谢水清叹了一口气道。
  如今情况还没有大面积的扩散,等到严重的时候,只怕是给她一块肉,秦妙都不敢再吃了……
  “说的也是啊。”撇了撇嘴角,秦妙点了点头,朝谢水清树了一个大拇指,“阿清,还是你想的对!思想觉悟可以啊!”
  这学期学校在选少先队员,秦妙兴冲冲的报了名,成为了里面的一员,“思想觉悟”这四个字,最近便用得格外的频繁。
  谢水清望着不远处那片被翻新了的草地,眯了眯眸子,语气带了几分无奈,“秦妙,我们学校可能……过不了多久还得停课,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学习?”
  “停课?”秦妙吃了一惊,瞪大了眸子,“怎么可能?谁说的?你阿爸啊?”
  看到秦妙这么诧异的模样,谢水清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停课是必然的事情,毕竟这场灾难要做的就是尽量将传播源减到最少。
  “要是真的停课的话,那大家都怎么学习啊。”谢水清没有回答自己,秦妙就权当做是她默认了,小小的心思便开始琢磨起来。
  呼了一口气,感受着那风从自己耳畔吹过,里面似乎也带着丝丝艾草的味道,拢了拢头发,谢水清的语气很是平静,“自己学习吧。”
  “自己学习啊?”秦妙撇了撇嘴,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望着身边的人,“阿清,你不会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有你那么厉害吧?”
  “自己学习,总比不学好吧?”谢水清嗤笑一声,对于这句话不置可否。
  如果真的想学,那便可以学,虽然也许所学的程度不同,就好比陆成星,如果学校停课了,他一样的会学习。
  不过……
  想到陆成星,谢水清的表情变了变,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忧。
  这件事情就是从沿海城市开始的,而他正好跟着父母去了那边,应该不会有事吧……
  自从陆成星跟着谢父谢母走了之后,便很少有消息传过来了,家里安装了座机,他也没有打过几次。
  那封信她还保留着,也许那一天自己说的话是重了一点,以至于伤了那个少年的心?
  嗤笑一声,谢水清摇了摇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不管怎么样……她都希望那个男孩在这一次的灾难中能够平安无虞。
  但是,饶是谢水清,都没有想到学校的停课来得那么快,同样……陆成星也传来了消息。
  “你还好吗?”从谢父手里接过电话,谢水清眸子闪过一抹复杂,轻声问道。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咳嗽了一声,接着谢水清便听到一道带着沙哑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了过来,“我还好,阿清……你呢?”
  “我挺好的。”谢水清看了谢父一眼,谢照耸了耸肩膀,轻笑一声掉头朝厨房走了去。
  心里汗了一下,对于谢父的举动颇有些无奈。
  “我们学校这边已经停课了,很多同学发烧了,我想回来……但是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回来。”电话那头的男孩,一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的手指紧紧的攥着电话线,像是在害怕会被谁扯了这唯一能够说上话,听到对方声音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