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捏着把柄
  徐成恩从白府出来,是一肚子的火又不知道朝谁发去,心中把白庆雪父女骂了一遍,又是把白秋桐跟向琳琅骂了一遍,真是恨不得把白家的人都千刀万剐了才好。
  “成恩,你今天忙了一天辛苦了,我给了准备了些饭菜,快吃了吧。”孙璐一副贤惠的样子。
  现在已经是徐成恩的人了,要是再被这徐成恩讨厌了,那自己就全完了。自己的名声已经毁了,人又是他的了,也只能认命了。
  孙璐的娘原本想着让自己那个风流的爹收收心,不想闹了这么一出,孙卢兰现在正恨不得杀了自己娘俩呢,自己能依靠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来。
  徐成恩正是火头上,看着孙璐送上门来,直接喝了二口酒就直接拔了孙璐得衣服,把自己的一腔怒火都发泄到她的身上。
  孙璐也不敢反抗,就算徐成恩如何的野蛮,也只有轻声忍受着。
  “成恩,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气了?”孙璐心中委屈,却也只能忍受着,脸上尽可能温顺的笑着。
  “还能以为什么,还不是以为白庆雪那个贱人么?她当初就碍手碍脚的,只有休了她,我们才能在一起,所以白父就记恨着我。我现在有个好办法,只要能跟军需套上关系,能赚钱不说,要是得了那些将领的关照,前途也是好的呀。”徐成恩说到这里,忙是柔情的摸了摸孙璐的脸庞,真是极尽爱意。
  孙璐也是一副很感动的样子,忍着身上的疼痛,握住徐成恩的手,轻声劝慰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自然是要为你着想呀。这白家的都不是好人,那白庆雪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哪里能怪你休了她。成恩你不要担心,就算没有他们,我也可以帮你的。”
  徐成恩心中一动,孙卢兰这些年知州坐下来,总是有些交情的。要不是出了行贿那件事,被贬官了,只怕还是知州的位置好好的坐着呢。
  “我怎么好意思去向你爹开口呀。现在外面都在传你跟我的关系,我要是再去求他,只怕他会以为我是因为他的关系,故意传播那些谣言的。”
  孙璐一听徐成恩推迟,只想着事情办成的话,徐成恩能念着自己的好,早日娶了自己,便是满口的保证,“不要紧,我去求我爹,他一定会答应的。”
  徐成恩也就顺水推舟的与孙卢兰见了面。
  这个孙卢兰好色贪财,徐成恩说那些大道理他听不进去,倒是老老实实的说为了赚钱,到时候二人都有好处,比什么都让他相信。
  徐成恩也不客套,直接送上了银子,只说做成了生意,还会孝敬的。孙卢兰因为打点知州大人的事,已是费了不少钱了,现在有银子送过来,真是雪中送炭,当下便是应下了。
  孙卢兰心中高兴,拿到了钱就把孙夫人给关了起来,再按着知州的要求,好好的把上下的人都喂饱了,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只是银子要赚,脑袋也要保住呀。孙卢兰心中清楚的很,这徐成恩不简单,说是为了做生意,赚了钱大家都有好处。可是混在官场这么多年,什么话都只能信三分,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当天晚上,孙卢兰便是安排了一个军需官三人在那喝酒吃饭,原本聊的也还合适,孙卢兰心情也很好,那军需官也是十分的热情,本来这事这样的顺利,可是落在徐成恩的眼里,这事太过顺利了。
  孙卢兰这人狡猾的很,就算他不怀疑自己,为了自己承诺的以后还会孝敬他,他也不能让自己这么顺利就把事情给办成了呀。
  三人喝了酒谈了事情便是各自离开了。孙卢兰这人好酒,徐成恩又是故意的灌着他,很快他便是醉醺醺的由徐成恩扶着回家了。
  孙卢兰已是醉的迷迷糊糊,徐成恩看他是真的醉了,心生一计,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孙大人是真的醉了么,难道就不怕他们谈得拢,直接他们二人去做了生意,把你撇开了么?”
  孙卢兰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那人不敢撇开我,他的把柄在我手里呢。只要敢做对不起我的事,他也别想活了。”
  “是什么把柄?”徐成恩心中一动,要是能抓到这把柄,这军需官也会同样的听从自己的话呀,那事情就保险了呀。
  “你当我傻呀,好不容易抓到了这样的机会,我还能去乱说呀。”孙卢兰酒醉嘻嘻哈哈地又是胡言乱语了一顿,徐成恩实在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了。
  只是孙卢兰不说没关系,只要知道有把柄这回事,就好办了。用酒套不出来,那就用孙卢兰更喜欢的五食散来套。
  徐成恩扶着孙卢兰去了他平时最喜欢的风尘之地,拿着金闪闪的银子放在老鸨的面前道:“孙大人今天高兴,去拿些五食散来好好的招待,你别跟我说不够哦。”
  那老鸨已是被那银子打动了,达官贵人来这里寻开心,有时候也喜欢用五石散来尽心的。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呀。
  “有有有,有现成的,二位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拿去。”老鸨开心地下去准备了,很快徐成恩便得到了他想要的。
  看着孙卢兰迷迷糊糊、疯了一阵之后虚脱地躺在那儿,徐成恩静静地坐着。
  不出半个时辰,吸了五食散的孙卢兰已然飘飘欲仙,在徐成恩的诱导下,把那个军需官的把柄告诉了徐成恩。
  倒还真要谢谢这孙卢兰了,这个把柄对徐成恩来说,可真是好用的很。
  ……
  白秋桐早上刚起,丫头便进来说是白父过来看她了。白秋桐忙是把白父请到了小院等着,自己梳洗了一下便过去了。
  “父亲,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女儿呀?”秋桐上前向给白父行礼,却是被白父一把扶起,坐在了椅子上。
  “王妃莫要客气。”
  白秋桐笑着说,“爹,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不拘礼节。”
  白父点头,“有件事,我心中觉得不安,桐儿,你是个有主意的,我想着跟你说说,你给我看看。”
  白秋桐知道自己父亲不会拿这些事开玩笑,点头答应了,“父亲,但说无妨。”
  白父便把徐成恩找过自己,想通过他与军需官打交道的事情授给白秋桐听了。
  “你说这徐成恩是真的想通过这赚钱呢,还是别有目的呢?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想着雪儿的事情对不住他,所以对他也算客气,只是回头想想,他当时的样子总觉得有些怪。”
  白秋桐沉默,自己的前世便是被徐成恩所毁,对他的厌恨也是深入秋桐的骨血中。他所做的一件件事情都是透着诡异,他明明是看得极为明白的人,在此时,应是明哲保身才对,可是他却上赶着做这些事情。
  “父亲,我在想这人会不会是与匈奴有关系?”白秋桐思量道。
  白父吃了一惊,四周望了望,见四周只有父女二人,定了定精神说道:“这事可不是说着玩的呀,匈奴人?”
  “我只有怀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白秋桐摇了摇头,这个念头已经冒了出来,那么就应该好好的查下去。要是真的查出他与匈奴有关系,那么所有的一切也都有了答案了。
  只是凭她一己之能,此事行之尚难,“爹,我回去说与王爷,相信王爷自有定夺。”
  “也好,此事关系重大,方王爷可行。”白秦山颔首,目中有些许担忧。
  白秋桐在白府同白秦山一起用了晚膳之后,便立马回了王爷的府邸,有些焦急地等待向琳琅的归来。
  三更天,夜正是阑珊之时,一片寂静倏地被吵闹声撕碎。
  敲锣脚步,声声不止,夜里肃风阴冷,生出凄凉弥漫。
  在卧房等待向琳琅归来的白秋桐,因着抵不住困意,衣裙完整地靠在床头睡去。
  忽然一片吵闹声和敲门声惊得她猛地睁眼。白秋桐忙起身开门,正色道:“何事如此吵闹?”
  那叩门的小厮低声答道:“王妃,京中之人来府,说是皇上有旨意要下。”
  白秋桐简单整理衣着,秀眉轻蹙,何事如此重要,竟使得夜里相传。
  她疾步走到府邸门前,果然见得一身着藏青色官服头戴五品官帽之人坐在马车里,见白秋桐出府,便也下车相迎。
  “大人来府,有何事相告?”白秋桐郑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