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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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史上第一宠军婚
  作者:姒锦
  ☆、001米 心肝儿颤歪了!!
  “什么?结婚?”
  “妈!我和褚飞是真心相爱的。”
  乌黑的大眼睛里包着一汪水儿,宝柒看着满脸狐疑的老妈,余光扫着与她格格不入的冷宅大客厅,微微弯唇:“……你说是吧?褚飞。”
  “啊?哦!是的阿姨!我爱宝柒,宝柒也很爱我!”
  像加入少先队时宣誓,褚飞这丫的挺像样儿!
  强忍着想肘击他天灵盖儿的冲动,宝柒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小情侣般握住他的手。
  “小七——”
  老妈欲言又止。
  目光微敛,宝柒不厚道地狠掐了一把想缩回去那只手,笑容嫣然。
  “我已经长大了,妈。”
  五年过去了,能不长大么?
  外间传言冷家大孙女任性古怪,脾气又坏又歹毒,离经叛道桀骜不驯,6岁就气死了父亲,然后被打包送给了乡下的亲戚抚养,再回京都不久又被送到了国外,打小就贪钱好色不是个好东西,俨然是青少年的反面教材。
  可是——
  正思忖间,只见宝妈目光一变,惊讶的面部表情如同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见鬼了?
  宝柒条件反射地转过脸,视线正好对上一双毫无温度的骇人冷眸。
  身体激灵一下,他在那站多久了?
  大客厅门口,面无表情的男人穿着一身正气的军装,冷硬的线条勾勒出狂肆的雄性张力,那又冷又酷又狂又傲的劲儿,满是睥睨一切的霸气。
  不对!准确点说,是杀气!
  死神附体的杀气!
  遥遥相对,她没有松开握住褚飞的手,但全身的神经不由自主的紧绷。
  心,凉飕飕的——
  下一秒,撒旦般暗黑阴沉的男人就挪开了视线,半秒都不再看她。
  宝柒默了。
  一时间,贵而不奢的客厅内,一二三四五个人全都愣住了,气压陷入了短暂的低沉。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盯住那个不该这时候出现的男人,表情如出一辙的诡异。
  五年间,他一共就回来过五次,每年春节一次。
  今儿,是哪股风吹得好?
  歪歪地靠在褚飞手臂上,宝柒勾起唇,乖巧地招呼:“二叔回来了,好久不见!”
  冷枭冷冷地‘嗯’了一声。
  又似乎,一声都没有吭过。
  随着他每走近一步,冷空气似乎也逼近了一步。
  宝柒轻咳了一声儿,莞尔一笑,身体更贴近了褚飞一点儿,憨纯地介绍:“褚飞,这是我二叔。二叔,这是我男朋友褚飞。”
  “二叔好!”褚飞这厮挺上道。
  “好。”
  冷冷一个字,冷枭凌厉的神色未改,高大匀称的身躯窝进了沙发里,手指微抬,拿过茶几上的解放军报翻阅。不经意的动作,疏离又冷漠,直接将褚飞的礼貌给堵了回去。
  话说,冷枭是谁?
  红色名门冷家唯一世孙,总参谋部一把手冷博达的老幺,冷氏控股二0三军工集团唯一的钦定继承人。老冷就生了俩儿子,老大去世十几年了,就剩下这根独苗儿。一代混世魔王冷家老二子承父业从了军,从王牌侦察营到红刺特战队,他不靠家族荫庇也混了个风生水起,在那枪口舔血的特战队里,立下战功无数,硬是带出了一支全军顶尖的‘魔鬼特战队’。
  而他在军内也得了个‘冷血魔王’的绰号。
  良久的冷寂之后……
  气氛,终于回暖。
  从惊诧,惊疑到惊喜,冷家人因这久违的齐聚一堂而欢欣起来,激动、兴奋、热情的唠嗑声在足有二百坪的大厅里也显得有些嘈杂。
  宝柒心下微恻。
  五年前仓皇如丧家之犬般离去时的狼狈浮上心来,瞬息间,浑身的毛孔都堵住了似的,气儿都喘不匀了。
  轻睨了一圈,她暧昧地蹭了蹭褚飞的腿,笑容灿烂。
  “亲爱的,你先坐会儿啊,我去一下洗手间。”
  ——★——
  洗手间里。
  欧式雕花的盥洗台前,宝柒拼了命地往脸上浇着凉水。
  英伦风的俏皮小吊带裙,鼓囊囊地勾勒出她妖娆的曲线,叉口开得很大的裙摆,在她飞快撩动凉水的辐度里,弧线优美地律动着。
  夜风从窗户透入,吹进来园子里熟悉的蔷薇花香味儿。
  倏地——
  脖子痒痒的,谁在挠她?
  她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
  心肝儿颤歪了。
  怎么丫的无声无息就出现了,武林高手来的?
  精致的盥洗镜里多了一个面色冷厉的男人,硬朗笔挺的军装也没能掩住他满身的冷戾。他不是别人,正是五年前和她在各种不要脸的场合勾搭过‘一腿’的二叔。
  不得不说,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冷枭都是让人无可挑剔的男人。
  只可惜,世间无可挑剔的东西很多,最终圆满的却很少。
  镜子里,眼神交织。
  男人常年握枪的粗砺手指,一点一点刮过她光洁白皙的脖颈,头凑近她的耳侧,短而粗硬的寸发若有似无地磨蹭着她的脖子,刺挠得她身上又麻又痒。
  “五年不见,不会叫人了?”
  心,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定了定神,她理他才有鬼了。
  “麻烦,借过。”
  男人纹风不动,他188的个头儿,高大得像堵城墙似的横戈在她的面前,一个字冷冽如冰。
  “叫。”
  够霸道的眼神,够狂妄的态度。
  好吧,叫就叫!
  她亲昵地笑了:“二叔,麻烦你老人家让让,成么?”
  冷枭面色不变,两根指头勾起她肩上那根儿细吊带,用手指把玩着。指下,温软的触感,细腻又滑嫩,像白瓷儿,像奶酪,像凝脂,像记忆深处在他身下动情时每一寸颤栗的肌肤。
  “再叫!”
  湿着双手的宝柒怒了,一甩手就将水洒在他脸上,压着嗓子低吼:“冷枭,外面那么多人,你他妈想干嘛啊?”
  “对了,这才是你。”
  他眸色一沉,一口咬在她纤弱的脖颈上,不轻不重,似咬像吻。
  宝柒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一变。
  挣扎,推搡?
  试了试,力度悬殊太大,没用!
  玩味一笑,她勾唇反讽:“嚯,瞧二叔这样儿,是缺女人了?”
  “你以为呢?上赶着爬我床的女人至少一个加强连。”
  “啐!那你还饿成这样儿,谁信啦?我猜,除了我,别的女人你都没有兴趣上吧?”
  “要不要脸?”
  “难道不是?”宝柒微仰着头,玩味地反问。精致的脸儿在潋滟的灯光下,暧昧又灵动地笑着,一只纤细的腿儿树藤般缠了上去,指尖熟练地抚过他傲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刀凿似的下巴,性感滑动的喉结:“二叔,你洁癖好了么?要是你不介意我刚和别的男人做过,您就上呗。来呀!”
  “你个下流胚子!”
  三柱青烟从头顶冒过,冷枭一口气被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眸子的火焰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凝固成冰。
  “哟,您这才知道我下流啊?对不住,天生的!不上是吧,不上我可走了!”
  笑哼一声,宝柒个子娇小,微一低头便从他胳肢窝钻了过去,妖娆地往门口走。
  哪料,手刚触摸到门把,一阵冷厉的疾风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