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一夜暴富!
  吕岩看着白花花的一堆骨卡,似乎还无法适应自己已经拥有了百万财富。
  阿九再一次显示了她的商业天赋,当吕岩还在发昏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开始着手清理骨卡,“10”面值的红骨骨卡装一袋,“100”面值的战骨骨卡装一袋,“1000”面值的强骨骨卡装一袋,还有十几张“10000”面值的骑骨骨卡,阿九把它们用皮绳绑起来,贴身收藏。
  那好像是我的钱吧,这小姑娘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啊。看着阿九将十几万骨卡收进自己的怀里,吕岩不但没有任何不快,反而有一丝轻松的宽慰,阿九和他似乎很处得来,没有那种令人尴尬的生分和隔阂。
  虽然经过了分理,但毕竟还是几麻袋骨卡,携带非常不方便,吕岩和阿九商量了一下,离开水市前往钱庄兑换大面额的骨卡。
  钱庄是现今骷髅大陆上为数不多的证明上一代皇骨功绩的存在,钱庄由上一代皇骨下令建造,在每个三级和三级以上的城市都有,钱庄都必须由强骨级别以上的骷髅个体承包,它承担了整个骷髅大陆上货币的存储和流转作用。
  吕岩带着几麻袋骨卡走进钱庄的大门,立刻有一名人类迎了上来:“这不是在水市行善的吕大老板吗,快里面请。”
  吕岩没想到自己的名声传播的如此之快,看来钱庄对自己的到来是早有准备,不想多事的他有点反感这种情况,但屯泽城中只有这一个钱庄,而他又实在不想带着那么多的骨卡穿越一百多公里路回黑水城,所以略微迟疑了一下后,吕岩还是跟随着人类仆役穿过硕大的庭院,走进了钱庄的大堂。
  这个钱庄也不知道是仿照哪个人类种族的建筑,建筑风格圆滑灵巧,窗棂和门框上精致的浮雕随处可见,室内简洁而典雅,但却不失富贵的内涵,大堂中央摆着一个黑白相间的石头茶几,茶几一侧跪着一名身穿华丽绸服的小童,正在熟练的摆弄茶具。
  茶几两端,各摆放了一张未刷漆的褐黄色藤椅,其中一张藤椅上已经倚坐了一名狐形骷髅,看其骨骼黑色的程度和体内隐约可见的骨魂,居然是一名强骨。
  吕岩不敢怠慢,连忙走上前施礼:“吕岩见过强骨大人。”
  “来来,吕老板快坐下,我自从接管了钱庄之后,已经不是军中的一员,所以不用在称呼我为大人。”狐形骷髅蜷缩在藤椅上,明明很慵懒,但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贵气,而且它的声音阴阳难辨,让吕岩分不清楚它的真实性别,看到吕岩依旧有些尴尬的样子,狐形骷髅呵呵一笑:“我叫佐伊,你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样,称呼我为佐哥。”
  原来是公的,那就好相处点,吕岩暗自松了口气,谨慎的在佐伊对面的藤椅上坐下,他瞄了一眼跪在边上的小童,但并没有碰茶几上的杯具,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佐伊大哥,你已经知道我手中有太多的零散骨卡,我也就不隐瞒了,需要兑换的有110万左右,想全部兑换成1万面额的骑骨骨卡,您可以帮我吗?”
  阿九站在吕岩身后,她亮丽的小眼睛仔细看了一下石头茶几的黑白纹路,先是一惊,然后又慢慢蹙眉,微微摇头。
  “呵呵,有什么帮不帮的,我们都是生意人,钱庄开门做生意,不就是行兑换的方便之事吗,慢说是110万,就是1100万,我也是兑得了的。”佐伊的口气中不无得意自豪的成分,不过他无意中看到了阿九的神情,这位老财主却是微微一怔。
  吕岩并没有注意这么多,他高兴的吩咐苦力骷髅将几个麻袋抬进来,骨卡稀里哗啦的声音响彻大厅。
  “哈哈,吕老弟不要着急。”佐伊哈哈大笑,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点着吕岩面前茶杯道:“先喝杯茶,这是大陆东边采来的松雾茶,用凝结79小时后的引魂水煮沸冲泡味道最好,你现在品尝它,可以体会到松香雾绕的奇妙感觉。”
  跪在茶几前面的小童立刻将茶水端起,递到吕岩面前,面红白净的小童显然是在骷髅大陆上出生的人类,对骷髅没有一丝畏惧。
  吕岩虽然对茶毫无兴趣,但却不好薄了佐伊的面子,勉为其难的举起婴儿拳头大小的茶杯,将还冒着热气的松雾茶倒在脑袋顶上。
  灼热、以及软弱无力的腐魂。
  吕岩心中暗道,除了怪烫人的之外,根本没啥特别之处嘛。虽然这样想,但他却露出笑容赞道:“好茶,好茶,佐伊大哥品味真高。”
  佐伊一眼就看出吕岩不懂茶,他也懒得说破,只是阿九的视线又在藤椅的背后扫来扫去,这让佐伊有点惊讶,这个人类小姑娘有点名堂。
  “佐伊大哥,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吕岩其实想早点离开屯泽城,所以又一次迫不及待的问道。
  佐伊一边笑眯眯的帮吕岩沏上一杯松雾茶,一边摇头道:“吕岩兄弟,你恐怕还不知道,这骨卡兑换不是这么简单的,钱庄为了自己的生存和发展,会在每一次骨卡兑换中抽取一点比例的提成,一般来说至少有抽取20%的提成。”
  20%,也就是说兑换110万骨卡的话,其中22万要留给钱庄当做抽成。
  吕岩虽然听说过此事,但没想到抽成比例如此之高,这样一算还真是要损失一大笔钱的样子,但如果不兑换的话,回去的路途依旧不太平,带着几麻袋骨卡非常不方便,而且屯泽城中已经露了财,万一被有心的骷髅盯上,可不一定还能像上次对付克劳德那样脱险了。
  吕岩正在犹豫的时候,佐伊又笑道:“不过事事无绝对,而且骷髅们是最讲究公平的,所以这抽成可以谈。”
  “哦,怎么谈?”吕岩好奇的问道,却不知道他身后的阿九已经面如淡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个大厅中有三件事物最贵,请吕岩兄弟找找看,每挑对一件,我就减少3%的抽成,如果三件都挑出来的话,我就只收取11%的抽成。”佐伊微笑道:“这个就叫做盘商!”
  吕岩听完后愣了半天,大厅中最贵的东西?是头顶的水晶花烛,是门口的镀金门框还是脑袋上流淌着的松雾茶?他对这个完全不在行啊!
  吕岩左顾右盼了半天,最后实在分辨不出来,正打算随便说三个蒙蒙看,阿九却从背后绕上来按住他乱指的手指,阿九细嫩的掌心传来微热的温度,吕岩心中一跳,这个小姑娘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在外人面前调戏自己的主人吗?
  阿九站到吕岩身前,先是从佐伊微微一笑,行了个礼,然后微笑着用手在黑白相间的石头茶几上轻轻点了几下,紧接着她转过身,又在吕岩坐着的藤椅上轻点了几下。
  吕岩猛然醒悟过来,阿九是跟着洪麻古闯荡过的人,当然认识不少值钱的东西,他连忙从藤椅上跳下来,大声宣布:“佐伊大哥,我猜测这尊石头茶几,还有我坐的藤椅,应该是这个房间中最贵的三件事物之二,对吧?”
  佐伊点点头,但根本没看吕岩,而是盯着阿九:“找的不错,那么第三件的,也就是房间中最贵的那件事物呢?”
  6%的抽成拿回来了,6.6万骨卡就这样轻易到手,吕岩喜滋滋的看着阿九,心中为她加油,找出第三件就大功告成了,是那个松雾茶吗,还是头顶的水晶红烛?
  阿九蹙眉环顾四周,大厅内没有一名骷髅敢出声,几万卡的得失都在这个人类的一念之间。
  最终,阿九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之上。
  第四十二章 盘商高手
  是松雾茶,那种从大陆南边带来的名贵茶叶!吕岩差点兴奋的就要说出口了,要知道他最初想猜的就是这个东西,看起来阿九的目光似乎也落在那盒茶叶之上。
  果然,阿九将茶叶盒端了起来,仔细凝视盒中的松雾茶。
  佐伊的脸上紧张之色显露无疑,吕岩心中暗自高兴,让你个老狐狸盘商,没料到我有盘商高手在此吧,9%的抽成回来啦!
  随知道看了半天之后,阿九忽然做了奇怪的动作,她将茶叶盒中的茶叶全部倒在了茶几上,有些还掉在了地上。
  吕岩大惊,这最贵的茶叶值多少钱还不知道呢,阿九这样搞破坏,可别被佐伊抓住了小辫子敲诈一番才好,这是屯泽城的地盘,佐伊又是个强骨,如果他要敲诈的话,吕岩可真没本事反抗。
  谁知道佐伊脸上根本没有一丝怒意,反而是不可思议的震惊之色。
  阿九聚集会神的凝视茶叶盒的内部,乌黑的茶叶盒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在头顶红烛的照耀下居然没有一丝反光,良久,阿九微微发红的脸蛋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小姑娘抬手擦掉额头的细汗,用手指轻点茶叶盒,同时冲吕岩微笑着点了点头。
  “啊,第三个值钱之物,就是这个装着松雾茶叶的盒子!”吕岩智商不低,立刻明白了阿九的意思,他毫不犹豫的按阿九的意思宣布了自己的选择。
  “啪!”“啪!”“啪!”轻轻的巴掌声响起,佐伊一边轻拍双手,一边由衷的赞道:“厉害,真是厉害,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盘商高手了,你们进来不到10分钟的时间,这位小姑娘就认出了我的‘黑白冰几’、‘藤心凉椅’和‘隔阴玉茶盒’,吕老板你可真是有位厉害的奴隶啊!”
  “呵呵,她不是奴隶。”吕岩呵呵一笑,没有同意佐伊掼在阿九头上的奴隶称号,不过他并没有解释,而是快速问道:“佐伊大哥,既然三件最值钱的东西已经猜出来了,您应该可以按11%的抽成为我兑换骨卡了吧?”
  “嗯……”佐伊正准备点头,忽然看到阿九在茶几边上蹲了下来,并且旁若无人的仔细检查起茶几的细节来。
  “阿九,起来吧,盘商已经大功告成了。”吕岩不知道阿九弄什么名堂,小声的提醒她。
  佐伊却是不由自主的在藤椅上站了起来,他当然知道阿九在干嘛,难以置信的表情写满了他狭长的脸骨。
  良久,阿九从茶几下抬起头,用葱玉般的手指在吕岩的茶杯中沾了点松雾茶的茶水,然后在茶几黑色的石面上书写出一串数字:“100-110”。
  吕岩看的莫名其妙,佐伊却一下激动的从藤椅上跳了下来,来到阿九身边瞪着她:“人类小姑娘,你以前经营过‘黑白冰几’?”
  阿九毫无畏惧的直视佐伊,轻轻摇了摇头,眼眉中全是好奇的询问,等待佐伊确认她的答案是否正确。
  “好,你猜的很准,这个‘黑白冰几’虽然是用魂隙石和陆悬岩打造而成,但因为匠人的疏忽,接缝处有三处纰漏,所以它的价格远不如真正名贵的黑白石具。”佐伊凝视着阿九的眼睛给出了判断:“它的价格是107万卡,你猜的很准,我可以再减少3%的抽成。”
  吕岩惊讶的合不拢嘴,阿九居然准确的猜出了黑白冰几的价格,虽然有10万卡的浮动,但这个区间已经相当精确了,更神奇的是佐伊居然因此而减少了3%的抽成,显然这还是盘商的一部分。
  听到肯定的声音,阿九笑眯眯的绕到吕岩的藤椅后面摸索起来,她还要再下一程。
  吕岩连忙从藤椅上跳下,任凭阿九仔细观察。
  佐伊在阿九的周围来回踱步,眼眶中的骨魂闪闪放光,这位精明的老狐狸也进入了一种亢奋的情绪中,似乎正在和一语不发的阿九进行一场盘商的无声较量。
  这一次阿九观摩了很久,几乎摸遍了藤椅的每一处地方,大约耽搁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吕岩看的都快不耐烦了,而佐伊却是兴致很高,始终没有停下观察阿九的脚步。
  终于,阿九放下了藤椅,将手指伸进了茶杯之中。
  大厅寂静无声,佐伊和吕岩都平声静气等待阿九的答案。
  “215-245”。
  阿九的答案出来了,吕岩紧张的看佐伊的表情,后者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
  看到佐伊露出笑容,吕岩心中一沉,看来阿九是猜错了,这次无法减少抽成了。
  “厉害!厉害啊!”满脸笑容的佐伊击掌道:“吕岩兄弟,你这位奴隶太厉害了,虽然放大了价位区间,但她又一次猜准了,这张‘藤心凉椅’具有安魂凉骨的作用,常年坐在上面可以减少骨质流逝,几乎不需要引魂水来维持骨质,它的市场价格就在220万卡左右,不过由于区间放大了,所以我这一次减少2%的抽成。”
  阿九猜对了还这么高兴,这老狐狸是个真商人啊,吕岩一边赞叹,一点向佐伊称谢,无论怎么说盘商都是要店家自愿才能进行的,佐伊已经减少了总共14%的抽成,他不能不感谢对方。
  佐伊笑眯眯的将茶几上的‘隔阴玉茶盒’捧起,送到阿九手中:“人类小姑娘,请再盘一盘这个物件的价格。”
  阿九犹豫着摇了摇头,这个茶盒太珍贵了,她觉得自己猜不中。
  佐伊却不气馁,将茶盒硬塞到阿九手中:“价格区间放大到100万,如果能够盘中,我再减1%的抽成。”
  吕岩心中称奇,哪有这样做生意的,佐伊简直就是求着阿九猜中,然后好减价啊,不得不承认骷髅们确实有他们自己独特的一套价值体系。
  阿九看了吕岩一眼,吕岩大大咧咧的笑道:“猜吧,佐伊大哥的好意,怎么好推却,你随便猜,没关系的。”
  得到吕岩的肯定,阿九接过茶盒,拿到烛光下仔细研究起来。
  佐伊则喜滋滋的在大厅内踱步,一边轻轻的说道:“‘隔阴玉茶盒’取的是隔阴玉为材料制造,这种隔阴玉在偌丁伦大陆的北方出产,量很少,而且由于它是魔法师炼制灭腐沙的一味主材,所以十分的珍贵,我这个茶盒是整块隔阴玉镂空而成……”
  佐伊喋喋不休的将隔阴玉茶盒的材质、工艺、作用、甚至是来历都一一道明,就像是怕阿九无法猜中一般,听的吕岩暗暗称奇。
  阿九一边仔细聆听佐伊的话,一边从中寻找着可定价或比价的信息,神态认真之极,吕岩不好去打扰他们,只好转头看茶几边上的小童调茶。
  茶壶、茶杯、炭炉、茶海……除了吕岩认识的几种普通茶具外,其他叫不上名字的筒、勺、斗、尺、针、筷是应有尽有,佐伊对茶得爱好显然不一般。最让吕岩好奇的是其中一件和茶搭不上关系的事物:沙漏。
  “小家伙,请问这个沙漏有什么作用?”吕岩指着茶几上正在走沙的沙漏问小童。
  小童恭敬的向吕岩一施礼,然后从茶几下方拉出一个活板,上面摆放了五个精致的小桶子,每个桶子上面都标注了序号,小童指着桶子说道:“回大人话,这个沙漏是为了测量引魂水采集时间的,当引魂水凝结时间达到79个小时的时候,它内部的腐魂中最暴虐的部分已经消散了,正好进入到平和的顶峰时期,这个时候的引魂水最符合茶性,冲泡出来的茶水也最好喝。”
  吕岩这才想起,佐伊一进门就请自己品过凝这结79个小时的引魂水所冲泡的松雾茶,但因为自己当时接着兑钱,根本没好好品尝,他点点头,从茶几上端起小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倒在自己的头顶。
  还是老样子,索然无味。
  看着小童期待的眼神,吕岩只好装出一副美味的样子:“啊,果然不错。”
  于是小童又喜滋滋的给他添了一杯,但吕岩却不打算再尝试了,在他看来无论引魂水被处理的多么好,里面包裹的都是略带霉味的腐魂,其中的味道和真正的生魂比起来,根本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阿九数百次的翻看和佐伊无休止的介绍中,吕岩无聊的都快要进入冥想状态了,就在迷糊之中,他听到了“叮”的一声脆响,阿九终于将隔阴玉茶盒放下了。
  “怎么样,阿九姑娘,盘出来了吗?”佐伊比吕岩激动多了,连忙低声询问。
  阿九轻咬下嘴唇,稍微迟疑了一下后,迅速的将手指伸进吕岩的茶杯中,沾着茶水在茶几上写下:“1270-1360”。
  “绝了!”佐伊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他热切的看着阿九一遍遍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阿九当然无法回答,她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疲倦的坐在了吕岩的藤椅上,连番绞尽脑汁的盘商,让她疲倦不堪。
  一看就知道阿九又猜中了,吕岩乐呵呵的问佐伊:“佐伊大人,是不是又盘中了?”
  “吕岩兄弟,你这位奴隶真是厉害,我刚才一直和她说话,其实并不是为了提供信息,其实我的话中有真有假,有不少夸张成分,也有暗藏玄机的地方,为的就是干扰她的思绪,让她盘不准价格。”佐伊显然是惊讶的不行,口中赞美之词不绝于耳:“真没想到她这么厉害,从纷乱的信息中去伪存真,居然准确的估出了正确的价格区间,而且还大胆的减少了10万的额度,将区间限制在90万的范畴中,厉害,实在是厉害。”
  原来这老狐狸这么奸诈,还好阿九厉害,吕岩嘿嘿一笑:“那么佐伊大哥,我们可以兑换了吧?”
  “嗯,没有问题,最后一次虽然减少了10万卡,但区间还是太大,只能减少1%的抽成,那么前面三次盘中物件,减少9%的抽成,后面三次盘中价格,减少6%的抽成,一共减少15%的抽成,吕岩兄弟,这次兑换我收你5%的提成。”佐伊显然是个诚信的商人,立刻吩咐手下的骷髅为吕岩兑换大额面值的骨卡,抽成5%。
  没想到阿九让钱庄心甘情愿的减少了15%的抽成,按兑换110万卡的金额计算,就是节省了16.5万卡,这可是一大笔钱啊,看来带阿九来屯泽城真是对了。
  吕岩和藤椅上一脸倦容的阿九对视一眼,小姑娘脸上也是一脸自豪的笑容,吕岩忽然发现阿九笑起来的时候,很阳光,很好看。
  “吕岩兄弟!”佐伊突然说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请务必要答应老哥啊。”
  “佐伊大哥,请说。”吕岩愕然道,能够用得起千万骨卡才能买到的茶盒的强骨佐伊,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呢,难道是……
  纤细而隐藏着强骨力量的狐狸爪子突然伸出,准准的指向阿九:“这个人类奴隶,我要买下来!”
  第四十三章 盛情难却
  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