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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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的生活总是处于教室寝室食堂,三点一线。
  时间也因此过得飞快。
  寒假快到了。覃乐桑是在秦宓的公寓借用他的电脑订了考试结束那天晚上的火车票。
  秦宓看见时抢了过去要点击退票。被覃乐桑死死吊住手。
  “你干什么?”
  “你得留下陪我。”
  “才不要。”赶紧按了退出键。
  覃乐桑的哥哥覃乐良和嫂子穆沐会回名玘。他们几乎有两年多没见了。
  覃爸爸和覃妈妈也再三叮嘱她回家。特别是过年的那几天,在老家,叔婶和堂兄堂姐都会聚齐。这是覃乐桑这个大家人员最齐的一次,覃乐桑一个高中生又有什么理由缺席。
  覃乐桑不想违逆覃爸覃妈,但是收拾行李的时候明显心情低落而神思不属。
  老师说了可以离校后,覃乐桑直接回了寝室,根本没跟秦宓说话。
  秦宓不会送她。
  秦宓坚持要她留在长樊。无论他怎么软磨硬泡覃乐桑就不答应。两人为此不快,几天的时间里有冷战的迹象。
  覃乐桑在傍晚时分拉着行李箱走出寝室大楼。
  校园里寂静寥落,而学校大门外也只是些被家长接着的回家学生。
  覃乐桑在路口站立良久,最终坐上了去往火车站的公交车。
  在车上覃乐桑看着徐徐离去的城市,心里开始空落落,心慌而难过得厉害。
  听他的意思即便她回名玘他也不打算回家的。
  覃乐桑不知道确切原因,但可以猜到跟家庭、他的父母有关。或者是过节家里会比平时更混乱,或者是秦爸爸对他转校远胜还很恼怒。
  他一个人在长樊又要怎么过呢?大家都回家过年了,街上冷冷清清,覃乐桑最清楚那样的长樊,一个人有多孤独。
  她想起他这几天话很少,也不见笑容,像是受了伤害。
  到站的提示响起,播音告示注意脚下安全。
  覃乐桑突然起身,提着行李箱随人流下车。
  覃乐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朝有着秦宓的方向返回。在公交车站到公寓的路上她什么都没想,只想快些看见他的脸。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个时候覃乐桑应该坐在温暖的候车室等着自己的那辆火车载她回家才对。
  秦宓还没回来。她的手脚已经冰冷麻木。
  转角的一住户认识覃乐桑,经过过道口见小姑娘煞是可怜的蹲在那里,便惊讶道,“你还在等那小伙子吗?他没告诉你,他人已经走了?”
  走了?
  覃乐桑脚上一松动,酸软让她差点坐在地上。“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女人心想这对小情侣是啥情况哦,“你早到半个小时大概就能遇上了。”
  见覃乐桑神情,便说,“别等了。他提着行李呢,今晚铁定是不会回来的。”
  覃乐桑从包里掏出手机。
  他竟给她打了那么多电话。
  拨回去,对方那边声音嘈杂。
  “覃乐桑,你站在哪儿?先别上车,等着我。”
  覃乐桑一瞬间忍不住眼泪,“秦宓,我在你的公寓门口。”
  大概一个半小时候后秦宓拉着行李箱,抱着猫盒子,风尘仆仆的从电梯走出来。他的发丝还带着夜晚的寒气,眼睛在凌乱的刘海下比雪色还亮,盯着她的目光丝毫不肯放松,大步走过来将她紧紧抱住。平静的声音下带着压制的紧绷。
  “为什么没去车站?”
  “我不想丢下你一个人……你准备回名玘吗?”
  “……我去追你了。”他越发抱紧了她,在她耳边痛苦的呢喃,“我不能没有你。”
  覃乐桑哽咽的哭了起来,“我回来没看见你。钥匙落在宿舍了,我进不去。我想见你,我找不到你……”
  秦宓替她擦了眼泪,将门打开,行李和猫盒子放在一边。也不开灯,转过身把她抵在门上激烈的亲吻。覃乐桑比任何时候都热烈的回应他。
  厚重的棉衣被他褪去,覃乐桑瑟缩的抱紧他,“冷。”
  他无法忍耐的亲着她的脖颈,“去床上。”
  “不要。”她一口回绝。
  他便抱着她在沙发上找到遥控器,开了房间里的暖气。把她放在沙发里继续,不满意这个高度,便把她抱起来走到窗边放在妆台上,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将她的贴身线衣脱去。
  覃乐桑知道两人在玩火,脑子在抗拒,心里却又想纵容。
  秦宓咬着她的锁骨,向下探进她香香的领口。
  覃乐桑不知道是该迎合他还是推开他。抓紧了他胸口的衬衣,“秦宓。”声音像小猫一样孱弱,被他温柔地含进嘴里。
  秦宓将她最后一件白色底衫脱去,经过上次的经验他已经知道怎么打开那件小衣服,但是覃乐桑抓住了他欲要伸向背后的手。
  她有些害怕了,“别……”脱掉的话,她上半身真的就一丝/不/挂了。
  “我想看看。”他的声音有些发干,事实上他现在亦是心跳如雷。
  他想看看她的身体,虽然上一次耍无赖脱了她的衣服,但是他没好意思认真看,只是在发丝和衣物的遮掩下拿拇指轻轻摩挲过而已。
  “不要。”覃乐桑羞得要死。
  因着白色窗帘外大片的城市灯火,他能看清她的浑圆肩头和纤细腰肢。
  他沉默一阵,轻柔的商量,“那我摸摸。”
  覃乐桑咬着唇不说话。
  “让我看或者让我摸。”他紧逼一步,一定要她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手指在她手下挣动,被她受惊的抓紧。于是他轻轻问,“让我摸吗?”
  这是一个陷阱,让她在两难中有所结果。
  她不说话。他便飞快的跑到一边的衣柜,拿了一件衬衣回来给她罩上。细心的为她扣上衣扣,然后抱着她走上床,让她坐在中间,同时探身到旁边打开灯。
  两人的现状便大白在灯下,房间内暖气很足,覃乐桑脸色嫣红,哭过的眼睛柔柔的带着水痕,发懵地注视着他。
  事实上秦宓的脸也有些红,而且发烫。她是他喜欢的人,而且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多少也有些羞的。轻轻靠过去和她脸颊相贴,便发现还是她的温度更高。手指从宽大的衣摆伸进去扯开暗扣,然后拉开距离。覃乐桑不肯面对,弓着背想藏进他怀里,被他拿头抵着肩。
  他的手指沿着松开的底衣伸进去,触着凸起的柔软,感受它的形状,感觉到她在他的触碰下轻颤,他的心跳迅猛到可怕的地步,喉间犹似干涸。
  稍微用力便听见她不适的痛哼。对她做这种事本应该羞愧的,但是眼下的感受太过美好,纯粹是因为这种亲密的行为,无以复加的心动,然后他越发兴奋,越发想要寻求刺激,手指拂过顶端,发现她的反应更为剧烈,便越发恶劣的捏住。听见一声诱人的呻/吟,他的理智几乎殆尽,偏头准确的堵住那张小嘴。
  覃乐桑呜声抗议着,想要推开他,被他提拉起来,上半身无处着力,微微后仰。那件小衣在宽大的衬衣里虚虚挂在两臂,衬衣被拉紧,内里的风景一览无余,秦宓立即发现了这个秘密,放下她,拿出手由外贴着她,隔着衬衣轻咬那凸起,用滚烫的舌头轻抵。
  覃乐桑发出了令她羞耻的轻唔声,使劲抓着他的头发,只觉得他太恶劣了。
  秦宓得寸进尺,将她推倒,细品慢尝,不顾她的反抗,执着于那一点,却见衬衣濡湿处凸起的粉色清晰显现。他本想逗她,这下倒像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不顾一切的想要掀她的衣服,手往禁忌地带摸去。
  覃乐桑被他突然的粗鲁吓到了,抓住他的手,“秦宓,你敢?”声音虽软软的,但带着明显的警告和惧怕。
  秦宓不敢。猛的抱住她,在她耳边脖颈来回蹭着,声音是从未听过的无措,“我想要你,我想跟你做/爱,我想跟你做/爱……”
  尽管没有意义,却忍不住说出来,不断重复,抓着她的腰欲要往某处贴合,却要比覃乐桑更先反应过来,立即放开她。很不愿让她看见现在自己如此糟糕、如此丢人的一面。
  覃乐桑见他站在床前手抚着头,脚步一下向她靠近一下又远离,像完全丧失了应对能力。看着竟有些可怜。
  刚满十七岁五个月的秦宓在心爱的女孩面前真切的懂得了**。
  他甚至无法控制。他对她的渴望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复杂、更多、更猛烈。
  秦宓转身进了沐浴间。
  再次出来时覃乐桑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秦宓走过去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对不起!”
  覃乐桑本还在为刚才的事难为情,见他如此体贴,不禁心动,柔柔的笑着摇了摇头,牵了他的手要给他吹干湿漉漉的头发。
  她对这项工作显得兴致勃勃,像对待那只折耳猫一样充满了爱心。吹干后还忍不住揉了一下。秦宓任她摆布,完后撒娇似的抱住她的腰。覃乐桑便亲了亲他。
  “我们要在这儿待到开学吗?”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是谁说要肉肉的?啊。。(捂脸),,写得作者好羞耻,,放出来有点儿忐忑,,别被和谐了吧,
  ☆、第54章 同居
  覃妈妈一早知道覃乐桑会在当天坐火车回家。之前出寝室之前覃妈妈就给她打了电话。这会儿估摸着是觉得她该上车了,所以又打了来。
  覃乐桑因为心里不安, 看着那闪动的屏幕便觉着犹似催命符一般。她是瞒着家长准备跟个男孩子住一起呀, 这要让覃爸覃妈知道了, 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秦宓从沙发另一边移过来从身后抱着她。覃乐桑还是很紧张, 或者说更紧张了。这一紧张, 手指飞快的划了接听项。
  覃妈妈一上来就问具体还有多久上车,又叮嘱保管好东西,注意人身安全别搭理陌生人什么的。
  覃乐桑起先不敢说话, 听覃妈妈越说越起劲, 便忍不住支支吾吾的表明不回去。
  覃妈妈就问怎么就不回去了, 票不都买好了吗。听她半天不回话, 声音就大了起来, 大概也是有些想女儿的,很不满意她这情况。“今天下午怎么没说不回来?票都买好了, 都快上车了,突然说不回了。你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覃乐桑这下是被问住了, 不可能跟覃妈妈直说是跟秦宓在一起吧。覃妈妈现在听上去是真生气呢, 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出是一出。
  身后贴着的秦宓一直在她肩头听着,类似安慰的亲了亲她的颈子。
  覃乐桑一点儿也不会撒谎, 因为面对的是覃妈妈, 知道她终归会原谅自己的女儿, 所以才生出了些有恃无恐来。
  “我没赶上车。”虽然这谎话会给覃妈妈留下她这女儿做事不靠谱的印象,但已经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出门晚了,回家的人多, 车子堵,火车已经走了。”
  连续几个短句说出来,心虚得厉害,赶紧安抚作用的加了一句,“我会重新买票,早些回来的。”
  “你怎么做事的?连火车都能错过。你不知道早些出门?现在买票有多难买你知道吗……”
  覃乐桑便听着覃妈妈在那边骂,偶尔夹杂着几米开外覃爸的浑厚声。
  好在覃妈妈不是个唠叨的人,更主要是怕覃爸发脾气,所以几句话骂完,听了覃乐桑的确切说法和计划,便由着她了,念叨着,不悦的挂了电话。
  覃乐桑像只经霜的茄子一般萎蔫。